第五十章 挑战之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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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龙溟的声音把二人拉回现实，引得他们不由得一颤，好不容易跳上来的北迪，也被一掌吸在手上，不敢有反抗。

唐馨雨抿着嘴低头等待，姜炎流深吸口气，做足心理准备。

缓缓抬起手触碰到她，她受惊微撤，平静湖面四处波澜不断，一颗重石的砸入，统一一切旋律。身体的回位，成功的接触，正式的尝试，心弦彼此波动，两根绳线牵搭一起，一颤而颤，更贴近，更贴合。相互的存在是如此重要，逐渐大胆，她牵起他的手，共舞于此。

他紧张而笨拙，她羞涩而忐忑，没发挥好，平添诸多小插曲，暧昧的挽救相拥接近，彼此气味融合的熟悉。

这就是他想要的，这也是她想要的。

伊玉雪心不在焉，同白玖瑜共舞出错太多，她的目光始终放在炎流哥哥身上，担忧、渴望、嫉妒。

“瑜娘，我想和炎流哥哥。”

白玖瑜妖媚笑着：

“当然，我会帮你的，北境唯一的公主，为了你的炎流哥哥，你又能付出多少呢？”

“全部！”

“那你介意馨雨的存在吗？”

伊玉雪犹豫着，可看到两人情投意合的样子，她垂下眼眸，恐怕炎流哥哥一直拒绝自己的原因就在这里吧。

她眼中不知何时泛起泪光，摇摇头：“只要能和炎流哥哥在一起，我，都可以接受。”

她内心虽然挣扎，可始终坚定着目标。

“好吧，那你可要把握好机会了。”

白玖瑜牵引着伊玉雪的舞蹈，朝着姜炎流而去，在一个转身的机会，推出伊玉雪送到他身边，接过握着的手，拉着唐馨雨来自己这边。

小妹没站稳，姜炎流赶紧出手扶住她，看着瑜娘带着馨雨离去，他也只好与小妹共舞。

“怎么哭了？是瑜娘惹你不开心吗？”

小妹笑着摇头，她踮起脚尖贴近姜炎流的耳朵，以为她要说什么，他凑近省的小妹太费力。

谁知小妹亲了一口脸就高兴着退回去，之前眼中的忧伤被扫净。这是好事，可姜炎流却只是脸上在笑，内心却担心着，小妹还是这样，结果他光是一想到，就觉得心痛。

“我知道炎流哥哥喜欢馨雨姐，可，能不能，不要丢下我，我可以接受，什么都可以，只要炎流哥哥。”

姜炎流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知道你喜欢流儿，可流儿他很照顾雪儿，或许未来他真的会娶雪儿，我可以帮你和流儿在一起，你愿意接受雪儿的存在吗？”

唐馨雨沉默良久才开口：“对不起，我不能接受。”她摇了摇头又紧接着说：“玉雪很爱炎流，炎流也可以为了她去闯那些不敢有人踏足的危险，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情谊更是不用说，我不能接受自己插入到他们的感情中。”

唐馨雨深呼吸着调整，很难抑制住内心的想法，姜炎流又何尝不是与自己同生共死，她很不想放手，若真到了必须做出抉择的时候，不得不让步于她。

“我配不上，除非炎流能与玉雪和睦相谈，他心中的位置空缺出来，我才有资格出现，今天的我确实唐突了，对不起。”

唐馨雨放开白玖瑜，鞠躬告退。

她若能抑制住内心的感情，今天也就不会出现在舞会了。

看着唐馨雨擦拭着眼角弯身离去，白玖瑜无奈。

“还挺有想法，唉，流儿抱两个美人的机会就这样飞走咯。”

“你们春之度不都是推崇一夫一妻嘛？我记得当时帮姜杰凌挡族中送上来的妾室，可是挡了四十多个，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这可不像你啊。”龙溟拎着北迪走来。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或许是在大夏呆久了，没有那么排斥了。”白玖瑜挥手，本源气一扫被伊玉雪踩脏的裙尾：“唉，谁叫流儿真的喜欢她呢！我只能拉下我这张老脸让她回心转意。”

说着，白玖瑜便追着唐馨雨而去。

龙溟目送她离开舞会，不自觉浮出笑意，自从白玖瑜遇到姜炎流，她仿佛回到了从前，现在都能和姜杰凌交谈了。龙溟看着带伊玉雪而舞的姜炎流，他私下去看望过马老，或许真如他所说，姜炎流是让两兄弟和好如初的关键。

月光下，唐馨雨坐在浮空平台的边缘，倚靠着旁边的台阶闭目，独自在这。

“你完全没有必要，我知道你还有着婚约，可既然你想要，为何不尝试着去争取呢？”

身后传来白玖瑜的声音，唐馨雨也赶紧起身行礼。

“这些年我虽不在春之度，可你的事迹我也有听说，你的本心不坏，那些事不是你的错，你有资格追求幸福。”白玖瑜走上前将低落的她抱着，轻拍着她的脑袋：

“雪儿已经接受你，你可以放心去追求。”

白玖瑜的话，击毁唐馨雨内心的堤坝，情绪难以抑制，泪洒于此的她推开白玖瑜嘶声力竭着：

“不！我没有资格，我真的好自私，明明知道自己没了退路，还要去牵动炎流的情，我迟早都要回去完婚，根本没有解法，这就是我的宿命。”

“这不是你的错。”白玖瑜抬起手，手掌上盘旋开万千光芒，涌入唐馨雨体内，稳定她的情绪。

“这些你都不用担心，如果你真的被抓回去完婚，那我一定会带着流儿去把你抢回来的，你应该还没了解过春之度的婚姻规则。”白玖瑜牵起她的手，替她抹去泪水道：

“大婚期间，若有不同意者，均可上台挑战，若他背后势力或爵位不低于要挑战的人，那这场挑战就必须展开。若赢，此场婚姻作罢，再者若赢得所有人的支持，可续上这场婚姻由他来完成，到时候我出面为流儿撑腰，势必能使他们必须接下。”

唐馨雨摇着头：“可是那家伙是戒空境，炎流不可能战胜的。”

白玖瑜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所以才要你尽量别使用异纹录，给流儿点时间，他能够做到的。”

……

趁着阳光明媚，马老替所有汇源马剪好指甲磨好蹄，烙上新的蹄铁，放它们出去溜溜，或许是干活太认真，直到听见汇源马还在门口跺脚的提醒才向门口看去。

那个站在门口的少年，让刚才还在骂骂咧咧的马老喜上心头，旋即在水桶中反复清洗着双手，拍着身上的灰尘，免得对方见着嫌弃。

见马老的样子，姜炎流也动身跑过来抱住他。

“马老，在马场过的还好吗？”

“好好好，你能来陪我这个老头子，我比什么都好。”

“不过我带来的人有点多，不知道你这里能不能住得下。”

语落，马厩门口也出现一个又一个人，姜炎流也走过去依次介绍给马老：

“馨雨，小妹，铁磊，瑜娘，赵北少，雅昙，江云波，冯涛。”

马老本该高兴这么多人来这，可看到人群中熟悉的面孔，知道她的身份，吓得手都不自觉颤抖。

“我并不想暴露我的身份，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密音传入他的耳中，他也强挺着点头，好在龙溟之前来的时候和自己聊到过白玖瑜的现状，有一些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她跟着来，还是吓出一身冷汗。

毕竟她要是知道姜炎流是二少主的孩子，那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怎么了？”姜炎流发现马老不太对劲，走过来查看。

马老连忙摇头道：“或许是刚才帮汇源马修剪烙铁累到了，没关系，休息一下就好。”

闻言，姜炎流也赶快扶着他坐到旁边的小凳子上。

“马老，我带人来这边麻烦你，也没什么好报答你的，你可以教我，我帮你处理马厩的这些活。”

“不不不……”

马老想拒绝，抬起的手却被姜炎流按回去。

“马老，就交给我吧，你这里能住得下这么多人吗？不行的话，我好分配在外面扎营。”

“住得下，住得下，再来十个都住得下。”

之后的两个月他们也都在马场呆着。

因为源点袭击的缘故，大夏皇室暂时不会来这马场。天气不错的话，马老就会放出汇源马供他们骑乘玩乐，体验大夏皇室的感觉，玩乐途中就能增强修炼，多幸福的事情，不过他们也会在马厩下面的那一层修炼。

暗房中天地之气的纯净与浓郁，都不是终焉学院任何一个修炼空间能比拟的。

姜炎流也将龙溟的两本笔记拿出来分享，所有人都颇感兴趣，不过着迷的就只有江云波，他几乎所有时间都花费在有关空间的笔记，小妹也会研究时间笔记来完善她的冰墓玄法。

姜炎流想冲刺境界，可没有天源丹，又不能施展阵法帮忙，即便有汇源马帮助，两个月下来，终究停在了通魂境巅峰。

小妹天赋本就极佳，在汇源马的帮助下，突破至修魂境中期。

唐馨雨身为妖源的进展只到修灵镜后期，她大多数时间都去磨合白玖瑜外传她的两道秘术。

看到所有人都努力，赵北少也好意思偷懒，跟着修炼，距离修魂境一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