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我们要走的路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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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飞行法宝，靠的也是御风神通，无风自然也就失效。飞天葫芦靠的是自身升力，与空气无关，但仍然依赖于法力。

飞天石在性质上，也是要法力加持，才能持续产生升力。但在今夜，这一点已被颠覆，白小真体内的飞天石，依赖的是月亮吸力。

“白公子，你身上可带有飞天葫芦？不然，老夫可真有点吃不消了。”裘知音问道。

白小真摇摇头，正要以法力加持风云旗。忽地灵光乍现，灵宫内星空图竟自行亮起。

星空图为旋涡图一部分，但看起来却更像背景图，与旋涡图并不合拍。

这八年来，白小真对风火水土旋涡图，均有所感悟。惟独是这星空图，今夜之前，从未有任何感应。

灵宫自行打开，让月光如水银泻地般洒落，星空图贪婪地吸纳月光，自身也越来越亮。

一颗颗星星亮起且放大，星空图也徐徐转动起来。所有星星位置都在变动，速度不快但趋势很明显，它们正在形成一个大旋涡。

白小真的灵宫，已容纳不下这个大旋涡，于是自行扩展到体外，将风云旗连裘知音一并笼罩。

裘知音活了五百二十多载，也只有在年少时候，走进过家族长辈灵宫。眼前的一切，给他一种时光倒流之感，同时也感到分外亲切。

冲破灵宫束缚后，星空旋涡一边加速形成，一边迅速拓展。无数小星星一边吸纳月光，一边飞速成长，旋涡拓展速度也越来越快。

眨眼间，已从方圆十丈拓展到百丈。然后，一跃到千丈、两千丈和三千丈，这才稳定下来。

旋涡范围不再拓展，但向心旋动依旧，一颗颗长大了的星星，自动流向旋涡中心，流入深渊之中。

深渊直通白小真灵宫灵湖，星星自动解体，化为纯粹的能量。灵湖容纳的能量越来越多，灵湖水也越来越汹涌，不断涌起千丈巨浪。

裘知音想，白公子这是要晋阶了。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到六千丈之上。这个高度上几乎无空气，凡人根本不可能生存，他俩当然不是凡人，只是有点高处不胜寒之感。

靠一块小小的飞天石，当然不可能到达如此高度，他们依靠的是月光之力。

白小真吸纳月光之力，化为法力又去驱动飞天石。与此同时，他的星空旋涡一边产生吸力，一边也产生推力。

那些小星星，当然不是真的星星。而是利用灵魂之力，以灵气加上魂丝，通过观想衍化出来。

小星星吸纳月光之力，成长为大星星之后，也就通过旋涡流入深渊，回归灵宫灵湖。

到这时，大星星就会自动解体，释放出能量。而灵气和魂丝，也会被重新通过观想，衍化出新的小星星来。

小星星从下面排放出体外，自然而然产生推力。而小星星因为很轻，同时星空旋涡吸力却很大，因此会被重新吸入旋涡，形成循环不息。

依靠这种自我循环不息，即使在完全无空气情况下，依然可以产生对流。加上动力由月亮提供，白小真不但法力无损，反而会越吸纳越充足。

很快，灵湖已无法容纳海量星潮。眼看即将崩溃之际，白小真猛一抖身，将灵湖移到体外灵宫中。

灵湖即刻扩展十倍，自然也就随之风平浪静。

裘知音却是吃惊不少，同时不禁眉头一蹙，这是怎么回事？白公子似乎不愿晋阶！

刚刚，假如白小真将灵婴介入灵湖，接受能量骇浪的淬炼，极有可能突破晋阶。可他居然轻易放弃了，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不错，白小真确实不愿晋阶，因为灵体晋阶对他来讲，意义不是很大。

吸纳月光之力，看似很高大上，其实依然属于意境神通范畴，仅触摸到道则神通范畴边缘。假如他借此力晋阶，当然也只能是灵体晋阶。

白小真需要的是道则晋阶，也即一步跨入大圣境。

他的修炼之路，从一开始就与众修不同，他是以道则融灵。因此对他来讲，灵体不过是辅体，丹体同样也是辅体。

惟有由道纹构成的骨体，才是他的主体。确切来讲，他既不是灵修，又不是丹修，更不是所谓体修。

他是道纹修，或者称之为道修。

远古的修炼者，都自称修道，根本不存在所谓修仙。道，看起来莫测高深，却是最原始最纯粹的修炼法。

白小真的龙人族先祖，就是纯粹的道纹修士，他们无须融灵，更无须所谓丹种。他们的一切神通，就寄存在天生的骨头之上。

正因为如此，他们不畏天地，更不畏鬼神。他们敬先祖敬勇士，但依然是敬而不畏，他们无所畏惧。

自从在御龙山地宫，获得先人传承之后，白小真早已道心坚定，正所谓道远任长，岂会为眼前小小利益所动摇。

这一点，裘知音不可能理解，也无能力去理解。

正所谓高处不胜寒，加上裘知音年龄真有点大了，竟不由自主连打几个寒噤。

“白公子，老夫没算错的话，这里该有六千丈了，不如到此为止如何？”裘知音小声问道。

“裘老前辈，你老不想看看月亮上面，是否有月亮仙子？”白小真笑问道。

裘知音连连摇头，“公子说笑了，老夫都五百多岁了，还有兴趣看仙子？再说了，假如上面真有仙子，恐怕会比老夫大得多！”

“裘老前辈，咱们人间界的传说，月亮上不但有仙子，还有一棵桂花树，至少有五千年了，正好给你老做把好琴！”白小真豪情万丈道。

裘知音还是连连摇头，“白公子，高处不胜寒啊！不怕坦白讲，老夫真有点不胜寒力了！”

话说到这一步，白小真再不迁就一下，那就太不敬老了。只好有点不甘心地点点头，随之将星空旋涡逆转，变为喷出小星星了。

小星星依然吸纳月光之力，依然成长为大星星。只是不再通过旋涡流入深渊，而是像流星雨般掉落，由外灵宫水泽承接，再流入内灵宫灵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