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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山,傍倚滦河,自西向东的走势,绵延百余里,有如一条巨龙,沉睡在滦河北岸,山间怪石嶙峋,松柏苍翠,高耸入云的龙头前出,潜入滦水之中,有如苍龙吸水。

缘是龙头前出,才形成了悬崖峭壁,湍急的滦水,自北方涌来,在龙山角下,折向了东南,奔涌流去。

在距离河面二十八米的峭壁上,人工开凿出一块长方形的石壁,平整光滑,石壁上,选用狂草书法,题写着三个红色大字:铁墓崖,字迹苍劲飘逸,给这颗巨大的龙头,平添了几分历史的厚重感。

峭壁下,奔急的滦水中,居然停泊一艘客货两用的轮船,桅杆上,悬挂着一面白色的大旗,旗上娟秀着七个红色大字:“洗龙井酒业一号”。七个大字的下面,还绣着一条红色蛟龙。

滦河水面上,空旷幽深,秋风狂舞,吹得桅杆上的白旗猎猎飘扬,那条绣在白旗上的红色蛟龙,仿佛跃跃欲试,马上就要从白旗上腾空飞走的样式。

轮船的甲板,好像刚刚被水枪冲洗过,几个船员正用墩布拖试着,还有几个船员,正用抹布擦拭着甲板上围栏。

忽然,靠近舱口的一个船员指着河面上高喊道:“小浪花,花船来了”。

船舱里火急火燎的跑上来一个年轻小伙,动作轻快,目光灵动,一看便知是一个处事灵活的人。小浪花喃喃自语道:“总算是来了,谢天谢地,说着长出了一口气,随即又高声喊道:兄弟们,就按刚才咱们商量好的,各自准备去吧”!

小浪花的话音刚落,轮船下的摩托艇的骑行人喊到:小浪花,花船到了,快把吊篮放下来。

小浪花跑到甲板的围栏旁,冲轮船下的骑行人喊道:“等着,兄弟,我马上放吊篮”,小浪花目光一扫,一眼就看到了老船翁,遂又喊道:“蓝伯,辛苦您老人家了,到船上喝杯热茶吧”!

老船翁摆了摆手,骂道:“你个兔崽子,别假客套了,老子问你,你们董事长在不在船上”?

小浪花喊道:“董事长不在船上,落次小姐在船上呢”!

老船翁说道:“那个鬼丫头,没有资格跟老子喝茶,老子没功夫,不去,你个兔崽子别墨迹,赶紧卸船,老子还得回枫林渡呢”!

小浪花说道:“好的,蓝伯,我这就放吊篮,你把船靠在轮船上吧”。

一阵吱呀吱呀的响声响起,一个用拇指粗的钢筋焊接而成的铁篮子,被四根钢丝绳提拉着,缓缓的从轮船上放了下来,刚好放到与木船平行的地方停祝

小浪花又高声喊道:“下面一层装花,上面一层站人,快点”!

郭样从船尾站起身来,说道:“蓝伯,你稳住木船,我们去搬花”。

小诗也站起身来说道:“大师兄,我还帮你搬花”。

郭样笑着点了一下头,算作默许。

木船想要在湍急的河面上停稳,很是困难,老船翁快速的摇动船橹,终于将木船停靠在了轮船边上。

郭样打开了铁蓝子上的下层铁门,说道:“大黑,你到铁篮子里去摆花,我到船舱里去搬花,小诗妹,我把花递给你,你在递给大黑,都小心点,别碰伤了花瓣”。

“好嘞”,小诗爽快的答应道。

二十七盆菊花,用时不到十分钟,就以接力的方式装进了铁篮子里。

郭样走上甲板,说道:“蓝伯,谢谢您给我送花,改日有机会我会去看您”。

蓝伯说道:“小伙子,你就别客套了,我在这枫林渡摆渡快三十年了,你这样的客套话,我听多了,也听腻了,全他妈是屁话,坐了老子的船,最后没有几个去看老子的”。

郭样听到蓝伯的话,心中涌出些许的悲凉。

蓝伯忽然仿佛想到了什么事情,语声停顿一下,又继续说道:“小伙子,你的这一船菊花是让落次那丫头买去了,我告诉你,落次那个鬼丫头,让他爸给宠坏了,刁蛮任性,你少给了人家一盆菊花,她要是刁难你,你就告诉老子,在老子面前,她还不敢放肆”。

郭样说道:“蓝伯,您放心吧,落次小姐要是刁难我,我就净说拜年话,毕竟是咱们理亏嘛”!

蓝伯说道:“你觉得说拜年话就管用吗?我告诉你,她要是想刁难你,你跪下磕头都不管用。说罢,又仰头朝轮船上的小浪花喊道:兔崽子,把吊篮提上去吧,老子得回枫林渡了”。

郭样,小诗,大黑都已经站在了铁篮子里。看着蓝伯摇起船橹,调转船头,顺流直下,少时便消逝在滦水远处的淡淡的水雾中。

二十七盆菊花,分成三排,每排九盆,整整齐齐摆放到了甲板上靠近东北的一角处,郭样,小诗,大黑并肩站立在菊花后,肃然无声。

这是一艘客货两用的中型轮船,甲板大约有一百八十多平米的样子,甲板上设有机舱,甲板下设有客舱,储物舱,甲板上,靠近龙头峭壁的位置,居然摆放着一张木桌,那木桌有整块的黑布笼罩着,布角垂下,遮盖住桌腿,桌腿旁还摆放着一个帝瓦雷品牌的蓝牙音响,木桌上,摆放着一个大约十二英寸照片,镜框是用珍稀的金丝楠木制作而成,照片成黑白色,照片里的人,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长相英朗俊逸,堪称男人中的上品。

郭样暗自猜测,早上在十字路口时,玛莎拉蒂车上的那个瓷瓶子,装的应该就是这个人的骨灰了。

郭样又暗自慨叹,这样一个漂亮的小伙子,居然英年早逝,实在让人惋惜,难怪落次那丫头那样的悲伤欲绝。

郭样看到这里的所有摆设,仿佛预感到接下来要发生点事情,于是,对大黑叮嘱道:“大黑,今天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说话,更不要参合,记住了”?

大黑小声说道:“记住了,小样,但是,咱们少给了人家一盆花,他们要是找你打架,我可不能不管,到时候,我可得上手帮你”。

郭样说道:“不会打架的,再说了,就是打架,也不用你上手,你还不知道我吗?打架什么时候吃亏过”?

大黑放心的笑了,说道:“对,小样打架,从来不吃亏”。

然而,只有郭样心里清楚,少给了人家一盆菊花,这可不是打架吃不吃亏那样简单了。

只听小诗小声说道:“大师兄,少了一盆菊花,你就说是我不小心给扔河里的,落总认识我,她会原谅我的”。

郭样说道:“我是卖花的,她是买花的,少给了人家一盆花,你们落总当然会针对我说事儿的,这责任当然得由我来承担,小诗妹,你放心,哥不会出卖你的”。

郭样说者无意,小诗听者有心,小诗心里暖暖的,心想,这小哥哥这么会保护女孩子啊!

三人正自窃窃私语,小浪花走了过来,说道:“一会儿祭奠超度仪式就要开始了,你们三个人站在这里,最好不要出声,更不要说笑,保持肃静,一会儿还得让你们摆放菊花呢”!

郭样说道:“记住了,兄弟,入乡随俗,我们听从你的安排就是了”。

小浪花环视了一下,觉得已经准备就绪,这才走下甲板,向船舱里走去。

突然,一阵咚咚的,杂乱的脚步声从船舱里传来,少时,从船舱里跑上二十几个青壮小伙,他们都是身著黑色西服,左胸前,别着一朵小白菊,跑上甲板后,成大八字队形,排列在木桌后的两侧,每个人都是神情肃然,两手向后背负。

小浪花又从船舱里走出来,他的手里拿了一个遥控器,抬手朝音响的方向一指,音响里顿时传出了低沉哀婉的哀乐声。哀乐声中,船舱里又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果然,一行五人从船舱里走上了甲板。

走在最前列的,赫然就是落次与一哥。落次小姐,依然还是一脸的憔悴悲伤的神色,所不同的是,她脱去了早上身著的黑色西服套装,换上一件黒缎修身的旗袍,更显得庄重肃穆,双手捧着装了骨灰的瓷瓶子,放于胸前。一哥右手轻挽着落次的手臂,左手虚拖在落次手下。

走在落次与一哥身后的,居然是三个佛家和尚,走在前面的是一位年长的老僧,左手合十,右手持木鱼。身披红色锦缎袈裟,鹤发童颜,一副仙风道骨的风采。老僧身后,并肩跟随着两个小沙弥,一身灰色的僧衣,也是左手合十,右手持木鱼。

一行五人走上了甲板,在距离供桌(木桌)三米的位置,停住了脚步。

落次缓步走到供桌前,将装了骨灰的瓷瓶放在了遗像前面,又缓步走回到一哥身边。缘是她在放下瓷瓶的那一刻,与遗像中的小样正巧四目相对,一下勾起了她与这个小样的种种过往,不禁悲从中来,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那份恋念,便一头伏在一哥的肩头,抽噎起来。

一哥轻抚着落次的肩头,悠然说道:“次妹,你要是想哭,就哭出声来吧,别憋屈了自己,哥知道你与小样的感情,你们相处六年了,都是彼此欣赏,哥知道,但是,小样只顾自己走了,你还是得想开些,别愁坏了自己的身体”。

落次听着一哥的述说,更是情难自已,禁不住呜呜的哭出声来。

一哥听到次妹的哭声,缘是悲怆使然,他也双眼湿润起来,向小浪花一摆手,略带更咽的声色说道:吩咐下去,摆放菊花。

小浪花领命,走到郭样面前,小声吩咐道:“你们现在开始摆放菊花,分成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每个方向各摆七盆菊花,黄白色要一致,千万别混搭了,围绕供桌,摆成正方形,摆放菊花的时候,千万不要说话,开始吧”!

郭样轻声应允了小浪花一声,又吩咐道:“大黑,你去搬花,我去摆花,小诗妹,你去把花上的塑料袋去掉,小心别弄掉花瓣,开始干活儿”。

郭样率先走到了供桌前,目测了一下距离,于是,从西北方向,开始摆放菊花。

落次的哭声终于停了下来,一哥从衣兜里取出手帕,轻轻的擦拭了一下落次眼角的泪水,说道:“次妹,哭几声就行了,这船上的风硬,别吹坏你的眼睛”。

落次接过一哥的手帕,自己擦拭起脸颊上的泪珠,忽然,落次的手帕停住了,说道:“哥,你看那个摆花的人,怎么是他”?

一哥说道:“我早就看见他了,只不过还没有说破,也是想顾及一下你的感受,我现在过去看看”。

一哥说着,便缓步走了过来,但是他并没有直接去找郭样,而是围着菊花圈走了一周,这才在郭样摆花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郭样正放下最后一盆白菊,看见一双脚停在了菊花旁,于是便站起身来,刚好与一哥的目光碰撞到了一起。

一哥说道:“哥们,真是冤家路窄,想不到咱们在这个地方又见面了,原来你是个卖花的氨!

郭样说道:“没错,我是卖花的,你购买我的花,我当然得给你送花了,而且送花上门,服务周到,保证质量,必要时,还要教会你怎么浇水,怎么施肥”。

一哥说道:“刚才我看了一下菊花,花的颜色还不错,可以说是花开正艳,这只是质,那么量呢?我刚才不光看了花的颜色,顺便还数了花的数量,我问你,你现在摆放的是多少盆菊花”?

郭样说道:黄色菊花十四盆,白色菊花十三盆。一共二十七盆”。

一哥说道:“我们洗龙井酒业在你们花海留香购买的是多少盆菊花”?

郭样说道:“订单显示,白色菊花十四盆,黄色菊花十四盆,一共二十八盆菊花”

一哥说道:“那为什么少了一盆白菊?你这是欺骗顾客,这与菜市场的小贩缺斤少两有什么区别”?

郭样说道:“我们花海留香,卖花二十多年了,从来没有欺骗过顾客,是刚才运送途中发生点意外,损失了一盆白菊,不过你放心,我们会返还你一盆菊花钱的,或者再补发你一盆白菊”。

一哥说道:“说得轻巧,补发,祭奠超度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你怎么补发,空运吗?笑话,我可以告诉你,早上护送灵柩的摩托车是二十八辆,供桌后站立的仪仗队员是二十八人,陡壁上的铁墓崖三个字,距离水面是二十八米,我们为什么要购买你二十八盆菊花?这二十八,是有说道的”。

郭样说道:“什么说道”。

一哥说道:“因为小样,今年二十八岁”。

郭样说道:“不对,我今年二十六岁”。

一哥终于忍不住了平和的语气,有些气愤的说道:“我说的是遗像里的小样,难怪次妹说你是混蛋,你还真是个混蛋”。

你送来二十七盆菊花,我再告诉你,小样二十七岁的这个时候,还在跟我次妹在泰山上看日出呢!

郭样说道:“既然这二十八盆菊花这么重要,补发是来不及了,那你看怎么办合适吧”!

郭样的话音未落,落次走了过来,狠声说道:“你个混蛋,又坏我的事,你不是缺我一盆菊花吗?这事好办”。

郭样预感的事情就要来临了,无奈之余,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怎么办”?

落次慢声慢语的说道:“一,我不用你返钱,二,我不用你补发,三,我不给你写差评,你就站在这,给我当一盆菊花,既然是缺一盆白菊,那你穿黑色的衣服可不行,颜色不对,你得穿一件白色的衣服才对颜色”。

郭样说道:“我没有白色的衣服”。

落次说道:“我有,小浪花,你去我的办公室,把衣架上挂着的那件我刚换下来的白色风衣拿来”。

小浪花爽快的答应了一声,跑下了甲板。

郭样心里说道:“蓝伯的话的确没有说错,这丫头的确刁蛮,,竟然会想出怎么奇葩的办法来整治自己”。

少时,小浪花从船舱里跑上甲板,手里真的拿了一件女式的白色风衣。

落次接过风衣,说道:“来吧,白菊花,把衣服穿上吧”!

郭样,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如果穿上女人的衣服,委实会羞臊难当,如果不是自己理亏,以郭样原本的性格,他会当着落次的面,将风衣给撕碎,然而时下发生的事,委实让郭样莫口难辨了。

小诗突然跑了过来,急声说道:“落总,那盆白菊是我不小心给扔河里的,你别惩罚大师兄了,一个男人,穿我们女人的衣服,得多难为情啊!我给你当菊花,你看,我的衣服上还印着小雏菊呢”!

落次一怔,说道:“小诗,你怎么会和这个混蛋凑合一起了”?

小诗说道:“落总,我帮小样哥搬花着……”

落次厉声说道,住嘴,不许说小样的名字,

小诗用手一下捂住自己的嘴巴,战战兢兢的改口说道:我是帮大师兄搬花着,谁知道招来了一群蜜蜂,我一害怕,就把花扔到河里了。

落次说道:“小诗,别说了,以后别跟这个混蛋搅和在一起,这事与你无关,他是卖花的,我是买花的,他少给了我一盆菊花,我当然得朝卖花的说话了”。

郭样一摆手,示意落次不要在说了,郭样接过落次手中的风衣,说道,这衣服,我穿了。

郭样将白色风衣迎风一抖,穿在了身上,还系好了所有的衣扣。

郭样穿好了风衣,左右打量了一下,说道:“不错,这衣服款式不错,布料质量也不错,还挺合身,好像是专门给我量身定做的一样,真不错!哎,船上秋风太凉了,多穿了一件风衣,正好挡风,挺好,还保暖”。

郭样说完,仰起头,挺起胸,力整的站立在落次与一哥面前,说道:“落次小姐,一哥,这样总可以了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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