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这不是要赢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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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城的消息,跨越了千山万水传递到江南地带之上,所表现出来的状态自然也就让人颇为失望了。
直接发动进攻,宣布刘大炮是反贼的胆子他们是没有的,派遣另一位宰相来扬州唱双簧,又没人肯来。
所以这事儿在开封的角度来看,似乎就只剩下单纯的武吓了,也即是朝廷层面默许了郑鑫与邓森的勾勾搭搭。
可……邓森好歹也做到了节度使的位置上,自然也不可能真的是个莽夫。
“节帅,这是来自扬州城,据说是当地十大盐商联合了其他的几个大豪商,一道送来,说是给您的礼物,这是礼物的清单,还请您过目。”
哪知邓森接过来之后看都懒得看一眼就撇到了一边,道“不必看了,你就直接说大概值多少钱就是了。”
“折算成银钱的话,大概二十几万贯的样子。”
“才二十几万啊……黑心熊送礼了没有,还有他的两个结义兄弟,送了礼物了没有。”
“名单中,并没有黑心熊、过江龙、杜孟东三个人,但不过义字们其他的有几位堂主都是在名单上的,礼物不可谓不厚啊。”
邓森撇了撇嘴,不屑地道:“三巨头都没来信,区区几个堂主,如何能够代表得了义字门的意见他黑心熊做人做事素来八面玲珑,哪怕是他现在搞罢工搞得缺钱,但正所谓礼轻情意重,即便是随便花个万八千贯送我一点扬州特产呢,也算是给我递个台阶啊,说白了,人家这是不怕我呢。”
“这……黑心熊近来势力已经非比从前了,桀骜自大也是有的,否则,也不会做出对抗邓相公的举措,更是把新官家和整个开封朝廷都架在了火上去烤。”
“狗屁,他若真的是狂妄桀骜,事态恐怕早就已经失控了,朝廷现在是什么意见,又有谁给我老邓写信了没有”
“邓相公这几日折子写得倒是勤,这不,又写了一封求援信,直说那扬州局势已经十万火急,要咱们随时做好准备呢。”
说着,递了一封折子过来。
“郑鑫的信就不必看了,扔一边去吧,苏宁衔写信没有。”
“这……没有,苏宁衔这些时日一直没什么动静,小人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开封呢”
“枢密院的蒋相公来了几封信,说是,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动用刀兵。”
“是蒋相公的私人信件,还是枢密院下发的,有着政事堂印章的官方旨意”
“旨意倒是也有,但……只说让您务必要保护好郑相公的安全。”
“那不就是废话一堆其他人的信呢”
“这……李帅也有私人信件过来。”
李帅指的自然便是李重进了,也是邓森的老领导,柴荣刚当皇帝那会儿对李重进太忌惮,这才把他调派到了淮西,后来李重进回京之后便把邓森留在了寿州。
一听到李重进的来信,邓森面上懒洋洋的表情一扫而空,连忙急切地道:“信在何处快给我看看,李帅的身体可还安好么”
“信在这儿,身体上的事儿他没说,只是劝您要以大局为重,即便是身为武将,也要心中存有为国为民之念想,还说,‘兵者凶器,用之当慎’”
“哎,这意思就很明显了啊。”
“那……节帅咱们听谁的呢”
邓森没有回答,把李重进的来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珍而重之的叠好放在胸口里藏了,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好一会儿之后却是反问了一个问题道:“你说,这天下还会继续大乱么”
亲信没答,而是道:“淮西无险可守,无兵可用,无财可使,天下乱与不乱,其实,和咱们关系不大,谁当了官家,咱们就效忠于谁也就是了,咱们的实力其实不大不小刚刚好,谁做官家,都不会忌惮咱们,谁当官家,也都会多多少少的卖您一点颜面,便是有朝一日不得不入朝做官,总少不得九卿之位厚待节帅的。”
“那我要是拿下扬州之后呢”
“这……”
“扬州本在江北,明明离咱们淮西更近也更方便,先帝却将其划分在了江南,怕的就是李帅借扬州财赋发展壮大难以辖制,这么多年,咱们淮西往扬州也输了不少血了,百姓失地,或是失业之后大部分第一反应都是去扬州找一条活路,他黑心熊的义字门中,往少说,也有三成,甚至四成都是咱们淮西人吧,扬州这些年发展得越来越好,又何曾反哺过咱们淮西半分呢”
“扬州城从地理上看,原本就应该是与咱们淮西是一体的,前些时日扬州城内部闹起了乱子,咱们收到消息比苏宁衔可快多了,若非是黑心熊自己把事情给解决了,当时咱们就已经能够兵临城下了。”
“现在扬州城又出了乱子,苏宁衔却跟特么的死了一样,这背后的利益纠葛本就是错综复杂,到现在,朝廷连那扬州城到底算是民怨还是民变都没搞清楚,却是反而在催促着我坐好用兵的准备,拿本帅当什么了央地博弈,文武博弈,谁又考虑过本帅的感受了呢”
“且不说,以黑心熊的众志成城,仅凭我的淮西兵马能不能打得下扬州,就算是能,打下扬州之后我怎么办,不说屠城了,要不要抢钱不抢的话,这扬州城打完之后呢仍然要吐出来交给朝廷,甚至为了安抚其他的节度使,干脆交给苏宁衔我干,将士们就能干么”
亲信也苦笑道:“黑心熊那边已经在摩拳擦掌了,扬州城他只要是认真去守,打下来也必然要经过苦战,若是将士们前脚打下来后脚就要退出去,恐怕搞不好真的会屠城。”
“是啊,朝廷不拿咱们当回事儿,将士们自然也会用自己的方式来发泄情绪,但他妈的太平盛世,黑心熊这个反贼得到全城百姓拥戴,我这个临道的节度使反而在破城之后屠城,这事儿说得过去这事儿本来就是语焉不详,朝廷上下对扬州如何处置至今没个准音儿,真出了这样的事,我和黑心熊到底谁才是反贼呢”
“所以您的意思是……”
“让我攻打扬州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若我真的能进扬州城,朝廷先把淮河西路的治所迁到扬州去,如此,弟兄们知道扬州城是他们以后的家,这样才能保证对扬州城秋毫无犯啊,这个道理,咱们得跟朝廷说得明白一些。”
“您想要扬州这……这……这岂不成了桀骜了么”
“屁话,我当然不想要扬州,有多大脚穿多大的鞋,扬州是江淮之上最耀眼的一颗明珠,不是我能够染指的,天下不乱,这是取死之道,天下要是真乱了,我这个杀死黑心熊的杀手必遭扬州本地人的反噬。至于桀骜,反倒无所谓了,当今这一方天下,也没几个节度使不桀骜了。”
“啊……那我懂您的意思了,说白了就是要让朝廷知难而退,不敢用您。”
“对,或者说真要用我的话,除非有圣旨做保障,保证事后不追究我的任何罪责,甚至包括屠城在内,否则,老子绝不蹚这趟浑水!意思是这个意思,怎么能写的委婉一点还传递得准确,你看着写,我不会玩这种笔杆子。”
“是,那我明白了。”
想了想,邓森又道:“把我的这个意思,想个办法,告知扬州城里的黑心熊和苏宁衔。”
“是。”
“然后下令全军开拔,出城剿匪。”
“开……开拔”
“对,开拔,剿匪,但是不剿扬州城的匪,据我所知,在咱们两界之交,三河一代是不是一直都盘踞着一伙儿三河水匪来着剿他们。”
“这……又是为了……”
“哎,盐道衙门要搬到扬州去了啊,咱们这淮河西路又少了一大块的进项,我听说,苏宁衔的手下靠着黑心熊的义字门搞什么股票,搞什么贷款的,倒是也赚了一些钱,你说这个黑心熊,怎么能厚此薄彼呢”
“啊,明白了,节帅,高明啊,您放心,此事要我去做,对北对南,一定把节帅的意思带到。”
…………
寿州与扬州总共也没多远,很快的,朝廷的态度和邓森的态度传来,刘大炮却是反而比朝廷更先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同时懵了一个。
“邓森跑三河剿匪去了”
皱眉思索良久,而后却忍不住笑骂了一句:“这老狐狸,他这手段还真有那帮文官的弯弯绕。”
说罢,却是心情大好,干脆挥手示意其他人躲远点,开始对九儿动手动脚了起来。
一旁服侍的九儿都懵了,道:“爷,邓森都已经陈兵了,您怎么还有闲心干这个事”
“陈兵他陈什么兵了”
“区区三河河匪不过是小患,只是因为他们恰好处于两界之间,颇有一些三不管,三河水道又繁杂,这才留他们到了现在,甚至这还有点养寇自重的意思在里面,哎呀,爷您轻点。”
“那又如何几个小毛贼,他乐意剿就剿呗。”
“可是……可是如此一来,邓森这不事实上就已经陈兵边界,兵锋直指扬州了么况且他们既然要打三河水匪,三河水匪也不可能跪而受戮啊,肯定是要往南逃窜的,稍微一跑不就到咱们扬州的地界来了到时候,若是以追讨匪徒为名,随随便便的就可以越过三河水道,直指扬州城下啊……啊”
刘大炮闻言却是哈哈大笑道:“扬州距离寿州,总共也就屁大点地方,几条水道挡得住谁还是我在三河一代派兵马去修建防御工事驻守了”
“他邓森若是真想打我,等我这头收到消息的时候,十之他都已经过河了,说到底两家是邻居,真想打他还用得着搞这个这不纯粹是脱了裤子放屁么”
“那他这是为什么呢”
“对上,是为了对朝廷有个交代,因为郑鑫的刚硬,现在不管是我,他,苏宁衔,朝廷,都已经是骑虎难下之局,他作为咱们邻居又岂能例外”
“他所受的压力必然是不小的,看起来他也不是傻的,让他攻打扬州他是不敢的,但若是什么都不做也说不过去,借剿匪为名陈兵边境给我施加一些压力,给扬州城内百姓制造一些紧张情绪,给局势升升温,这不就是最好的交代了么”
“对我,则是在恐吓,告诉我,他有能力随时过来打我,想让我懂事儿一点。”
“懂事儿一点”
“说白了就是要钱啊,说白了虽然我朝设立了转运使分割节度使的财权,但这个分割的力度终究有限,淮西富庶之地,盐运衙门每年放出来那么多的私盐他少说也能从其中分润三成,这些钱都是要分润给下边的牙兵养兵的。”
“现在盐运衙门要搬来扬州,他的收入上少了一大块,而这一大块的利润是落在扬州的口袋里的,这一局我若是赢了,这以后扬州的事必然是要由我说了算,他现在陈兵边界未必吓唬得住我,但一定能吓唬住扬州境内的百姓,那你说,我可不得懂事儿一点,给人家分点钱么”
“至于这个过程中会不会有摩擦,会不会真的出人命,甚至屠戮平民,那不是还有三河水匪用来背锅么哪怕是他亲自带人来扬州城下杀几千人给我示威,事后,他也完全可以说是三河水匪假扮的。”
“啊,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啊。”
“你看着,用不了多久,邓森必然派人来跟我谈,哈哈哈哈哈,这一局,我赢定了!”
正说着,就听到外边传来杜孟东的声音:“大哥,大哥好消息啊,邓森派了亲信过来要见您啊。”
然后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又停下,面色不由得一阵古怪地敲了敲门。
这个地牢被刘大炮改造之后当然是有门的,嗯。
“开会呢,你这样,你跟来人说,我身在牢狱不便见客,你替我做主答应他,一应股票、私盐、购房之事我对他与苏宁衔一视同仁,欢迎他来扬州入股,我保他每年利润绝不低于一百万贯,嗯,就这样,你走吧,不要耽误我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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