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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州大陆,北域。
北域终年大旱,这一年却破天荒的下了一场雪。
风雪交加,放眼望去,天昏地暗,鹅毛大雪漫天飞舞,就像一幢幢洁白帐篷,土地上,山山水水银装素裹。
郭家矿尝广林郡、沧州城。
这时正值午休,在矿场边临时搭起的工棚内,一群矿工身着棉衣安静地坐在那里,篝火在燃烧着。
“唉,这小孩还真是可怜呐!谁能忍受这样寒冷的天气啊1
正在此时,忽然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大家齐齐仰望矿场正中。
只见一个清瘦之人,艰难地行进于风雪之中,细看之下,看的出来,少年仅十四、五岁。
天很冷,但少年穿了一件又破又灰的麻衣,手拉一辆板车,车上堆满了各种各样废弃矿石。
雪花飘落在少年身上,把头发、眉毛全披上冰霜。
雪积得更厚了,板车也变得更费劲了,由于天气很冷,他的身子止不住地发抖,面色紫红,嘴唇也不停地打颤。
不过依然可以看出来他清秀的面容,并且固执地什么话也没有说。
忽然少年显然已精疲力竭,脚下一滑。
“砰1的一声。
这一摔倒,似乎把自己身上仅有的一丝气力抽走了,少年趴到雪中,纹丝不动,仿如死了一般!
正在此时,巡防的四名铁甲卫士仿佛觉察到少年那边的状况,有两名卫士来到了少年面前。
“唉!这孩子恐怕又会被打1之前说话的那个中年人叹息道。
矿场的领导是一个叫郭野的小伙子,在八支铁甲卫队中担任大队长的职务。
而围在篝火边的人们仿佛早已适应了这一情景,低下头,并未说话,而有些人已麻木了,有些人却不忍心正视。
郭野走到少年跟前,什么也没说,手里的鞭子就猛地抽向少年!
还好并不是想像中皮开肉绽的样子。
有人事先抓了那朝少年抽去的鞭子。
“老爷!放过它1
“怎么,鲁江啊!那么快忘记上一次教训了吗?竟敢替这畜生说情呢?”
鲁江听了这话,步履顿了。
他怎能忘了呢?
他前些天刚从别的部落过来做工,当天郭野斥责少年,善良的鲁江替少年说情,两人却被共同惩罚。
鲁江看了看凶神恶煞的郭野眼神中闪过几分忌惮。
可手中鞭子却是不松。
面前的少年已是弱不禁风,若任由郭野一直如此蛮横,恐怕少年的命就没有了。
郭野看出鲁江没有听命于他,双眉轻轻一转,慢慢地转过头去,手里拿鞭子的手紧紧地抓在手里。
他看着少年的样子,也知道如果有一个人死于矿洞中,就无法妥善处理了。
就在此时,那个始终伏卧在地纹丝不动的少年打开了嘴。
“鲁叔!"我很好!然后少年艰难地爬起来。
少年衣衫不仅薄还破。
背部血肉模糊,有的腐烂了,有的甚至老了,看上去令人震惊。
这个少年究竟受过怎样的煎熬呢?!
少年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慢慢地转过头,对着鲁江咧着嘴,全然不顾鲁江旁边郭野。
他什么也没说,一句话也没说,就拉住板车扶手拖拖拉拉,迈着重重的步子,朝远方驶去。
“靠,畜生不愧是畜生,今天算啦,等有机会再慢慢玩你吧1郭野嘴里骂着没有人敢回应,感觉没意思,扭头就走了。
鲁江望着少年渐行渐远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
曲曲折折的小道上少年依然步履维艰。
由于体力不支、体弱多病,他已开始头昏脑胀,凛冽的风雪使他感觉浑身发麻。
又坚持几十米,可这个少年最终还是昏了过去。
大雪天降,仅仅过了一会儿,少年就被雪笼罩了,像座无人管理的孤坟。
少年姓方,母亲是广林郡沧州城人,他跟随自己的母亲姓,在方凡未生之时,他就由母亲带着回到了沧州城方家,陪同他的是一个老仆人。
由于不知方凡之父为何许人也,结果,方凡回到沧州城后,便被斥为“野种”!
而方家总觉得方凡这来路不明的人是方家的耻辱。
更糟的是安顿好方凡与老仆后,她母亲离他而去,一去不复返。
那时方凡刚满数月。
老仆人名叫阿福,方凡称他为福伯,他是由福伯一手拉扯大。。
方凡妈妈离开后,他与福伯苦苦挣扎着活下去。
沧州城不大,只有两大家族,一为方家,一为郭家
十几年的时间,方家与郭家都容不下他,这段时间里,它犹如生活在地狱之中,更可恨的是,方家落寞,他作为方家子孙被送往郭家矿场工作,不得回方家。
他跟福伯一起做了郭家矿场中最脏的工作,原本该是一个大少爷的生活,却遭受了多人的白眼,命都有好几次差点丢掉。
方凡被如此对待,除因方凡为“野种”外,主要原因还是血脉为绝!
是绝对练不成玄力的武者!
万州大陆、武道世界、强者至上、无权无势,只会如同蝼蚁、苟延残喘!
在方凡这个世界之中,有福伯才会有人生的太阳。
风雪愈下愈大,一刻也没有停下。
小路上,方凡身上的雪越积越多,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要活埋。
在方家和郭家,大家都将他作为笑柄,又有谁会管他死呢?
一个佝偻着背拄着拐踉踉跄跄地走在方凡面前。
福伯出现在了这条小路之上。
足有一尺厚雪,让福伯行动很是不方便,他吃力地走到方凡躺下的地方。
福伯已经年近半百,他白发苍苍,穿了件破麻衣,满脸都是着急的神色。
他走到跟前,把拐杖一扔,就刨雪去了。
“少爷,您必须坚持祝决不能有任何事情发生。不然,福伯又怎能无愧于夫人的叮咛呢?少爷...”福伯哭了,他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不顾一切的拨开雪。
渐渐的他手上满是红色的冻伤,底下的废石也把他的手弄得鲜血淋淋,可他并没有意识到,他的脸上只有着急的深情,直到看到他的大少爷。
福伯将方凡从雪堆拉了出来。
这时方凡浑身发冷,再无生命迹象,只留下一身伤!
“大少爷,你不要吓福伯了,你醒醒...”福伯使劲地晃了晃方凡,可不管怎么晃方凡也不动弹。
雪花漫天飞舞。
风雪交加之时,白衣老人拉着板车蹒跚地行走在风雪的煎熬下,艰难行进。
一个少年趴在板车里,披了件破麻衣,是福伯与方凡。
最后天黑前福伯把方凡带到了郭家,那里有他们一个小屋。
一路上大家都得意地盯着方凡看,就连骂声也有。
“老王八蛋!那个小杂种最后死无葬身之地?哈哈。。。。”
“你何不和他同归于尽,何必把这畜生带回我们郭家。”
“全是这瘟神。这一年刚下过那么一场大雪,害得人没法儿进山狩猎。生活拮据1
福伯忍气吞声什么也没说。
因为他明白,他所说的一切都是自讨苦吃的结果,这几年他见的太多。
“老王八蛋,你听着不,想死的话就都得死在外,拖着这个小杂种回来干什么?”
周围的话一句接着一句,把福伯气得火冒三丈,怒不可遏的冲着不远处看热闹的人吼道:“你们都是爹娘养大的人,能不能够有一点德行呢?这个小孩和你有啥仇呢?你们为什么要那样待他呢?”
福伯双目圆睁,用凶狠的目光凝视着这一张张令人作呕的面孔,吼道:“不要忘记,这孩子他母亲临行前所说的话。”
说完之后,他扭过头,拉着方凡就往他们住过的地方走出。
而福伯的话也使大家想起了那个恐怖的女人。
一开始那女子回到方家之后,因某人称方凡为野种而被那女子一剑杀死五人。
甚至方家族长当面制止都没用,郭家也有两人用此称呼方凡,结果同样被一剑杀死,郭家族长亲自出手,败逃而归。
当时郭家最强大的族长居然连那女子一招也阻挡不了。
当年的首领却是炼脏境的后期。
驭气境,入体境,丹海境,丹丸境,练脏境,出窍境,合体境。
这便是凡人七境。
那个女子的修为可想而知了,修为起码超过了出窍境中期。
还有,离开部落前,那女子也曾说,方凡若是受伤,那就当她归来时,定要不惜灭了方家与陈家全族。
十年前,大家对这件事情还很在意,可十年过去了,那女子再没出现过,就算是方凡受到了这样的欺负,他们坚信女子死掉了。
福伯说这句话时,大家的心才又提到嗓子眼里,“难道女子没死?”
“算了算了,这小子在外出了什么事,与我们无关,我们走。”
“这么长时间不出现,那女子肯定已经不知道死在哪里了。”
一阵自我安慰后,大家逐渐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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