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处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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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杆很快完事，一颠一颠的往外走，等大壮他们出门了，铁军才抬脚往外面走。

远远跟着走上广场，一个小花坛后一拐，三人一前一后消失了，铁军知道他们去了地下。

跟着到了地下，麻杆他们进了台球厅，走到靠里面的一张案子，麻杆拿起球杆扔给大壮。

还好，要是让自己来可虾米了，也不知道这个金箍棒会不会玩台球，资料里没提，整不好就得露馅。

里面还有一排游戏机，水果机，跑马机，街霸......这个铁军会玩，瞎b押呗！

一帮小屁孩围着一台跑马机大叫着，铁军买了一把币子，凑了过去，听不见大壮和那人在说啥。

“3号，6号，冲啊1

“1号上，草泥马，你是死马呀1

小孩们喊的欢，结束了，有乐的，撅着小屁屁去捞币子，更多的在砸着机器骂的难听。

“大哥，我帮你呀，赢了分我几个1

胳膊被扒拉一下，铁军低头，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吸溜着鼻涕在问自己，眼神里都是渴望。

“好，你说，我押1

大屏幕上穿着白裤子，小西服，带着帽子的骑手在栏杆后等开闸，脑袋上都有号。

按钮亮了，小孩们嗷一声开始押注，哗啦啦的投币声就没停过，小鼻涕没挤进去，一脸失望。

“那不有50和100没人押吗？”

铁军一开口，引来一阵哄笑，铁军知道，自己成大山炮，大呲花了。

“谁规定的就不能押大的，靠边1

“大哥，你虎呀，等下把吧1

小鼻涕一着急，鼻涕差点过河，铁军笑笑，按住2-6那个显示100的按钮，哗啦啦，一直填满注！

“猪吧1

“草，钱大风刮来的啊！哪来的傻子？”

“你这个......唉......老天保佑，开把大吧1

小鼻涕叹口气，双手合十，开始祈祷，铁军心里莫名有点难受，十岁，多好的季节，却在玩这个。

“叮叮叮，咻1

倒计时后，比赛开始，孩子们开始喊着自己押的马，铁军没看，歪头看大壮，好像跟两个秃子吵吵起来了。

“我去，6号上了，2号追，2号，2号1

“啪，滚1

一声清脆的打脸声惊的铁军回过头，一个十五六的孩子叼着小烟，抽了小鼻涕一大嘴巴。

铁军一把把那孩子扯过来，立到小鼻涕面前。

“抽他1

“大人欺负小孩啦1

“我......不敢1

“抽他1

铁军眼睛瞪圆，小鼻涕一咬牙，一巴掌抡了过去。

“啪1

烟被打飞，大男孩痛呼一声，回头冲台球案子那边瞅。

“2号也上来了，娘啊，要出事啊1

大家立刻又把眼睛挪到了大屏幕上，一黑一红两匹马并驾齐驱，正是2号和6号。

“大哥，大叔，大爷，500块啊，5001

小鼻涕一下扑上操作台，使劲拍打着那两匹他心中最骏的马，哗哗哗，大屏幕爆灯，小鼻涕哭着嗷嗷叫。

“老板，爆了，爆了1

吧台走过来一个穿小马甲背带裤的男人，一脸戾气，过来就踹小鼻涕。

“狗子，又偷谁的币子了，靠，满磅1

“你再动他一手指头，我让你手指头搬家。”

看见麻杆和大壮一起走过来，铁军一推背带裤，冷声说道。

“妈的，开不起了咋地，给人家钱1

麻杆真牛b，大长胳膊伸过来，打了背带裤一个大奔头。

“是，大傻哥！拿500块钱过来1

背带裤一缩脖子，大声喊道。

“对不起啊，这位大哥，他新来的，不懂规矩1

麻杆看着铁军笑，铁军回了个笑，说道：“有懂规矩的就行1

接过500块钱，铁军反手拉着小鼻涕往外走，小鼻涕还在兴奋中，哭的直抽吧。

出了台球厅，铁军回头，蹲下，问道：“跟我说实话，你为啥在这混，你家大人呢？”

“我爸和我妈离婚了，我妈跟我李叔去南方了，我爸天天喝酒打麻将，输了就回家打我，去年冻死了。”

“那你？”

“我晚上给舞厅递纸条，白天给台球厅扫地。”

铁军愣住了，棘手了，这孩子是个孤儿，仔细看看，洗吧洗吧，挺好一孩子。

“那你还回家吗？”

“回啊，不回我住哪呀，我家住龙沙公园边上，一排土房那，我家三间房，有个电视杆子。”

“你叫啥？几岁了？”

“他们都叫我狗子，我有大名，叫李响，响亮的响，9岁了1

“想上学吗？”

“想，我爸没死时候，我都能做三年级的题了。”

“好，这100给你，证明给哥看。等哥三天，不许在这混了，吃饱了，洗干净的，哥去接你1

“真，真的？撒谎是儿子1

铁军笑了，摸摸李响的小脑瓜，说道：“嗯，撒谎是儿子，拿着，我看着你走1

把100块钱塞进他裤兜，铁军又拿出点零钱，也塞进了裤兜，拉着他的手上了地面。

“大哥，你叫啥？”

“去吧，以后你就知道了1

李响点点头，转身跑了，看着他跑到公交站，铁军掉头回来，一进台球厅，铁军愣住了。

靠里面的台球案子边的地上，躺着那两个秃子，大壮正拿着球杆指着麻杆破口大骂。

“别尼玛跟你爷爷玩这套，爷爷我也不是第一次闯东北，就这货，我就草1

“二爷，跟我来1

铁军正要过去，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从吧台里走出来，拉着铁军往外走。

“管立何方，枪指哪家？”

铁军没动，小声说道。

“三管冲西，铁枪拜王1

“走吧1

暗号对上，铁军跟着眼镜男出来，下了广场，一辆虎头奔停下，眼镜男拉开后门，铁军上车。

“二爷，玩会游戏，一会就到。”

一个俄罗斯方块手掌机从司机手中递了过来。

“谁玩这破玩意，有画报吗？”

“有，二爷最喜欢的《花花公子》。”

两本画报递过来，铁军呵呵笑了，躺到后面，翻看起来，心里却是松了口气，真尼玛难啊，处处考验。

铁军不敢起来看外面，那样他就不是二爷了，只能边蘸唾沫边翻画报，就当婚前教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