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公堂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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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尚书道“也就说，你对于本官说的指控皆不认罪，是否?”

“哼……，本就无罪，何来认罪?”

“伶牙俐齿，来人，将雨里与庆大夫带上来?”

尚书指着堂下的二人说道“民女龙璇溪可认识此二人?”

龙女道“认识算不上，不过有过一面之缘，民女之前在皇城司见过?”

“那你可知，这位庆大夫与雨里大夫于今日凌晨于秋官门外击鼓状告，两位大夫状告你与皇城司司正狼狈为jian杀害从天牢里逃出来的唯一证人女囚，你可认?”

“不认……”。

张尚书又道“那庆大夫状告你冒名顶替神医之名，实则只是略懂岐黄之道，行骗人之事你可认?”

龙女又道“不认，民女对岐黄之术的确算不上大通，但也颇有心得绝不敢行骗人之事，伤天害理”。

张尚书捋了捋胡子，双眼微凝瞧了瞧正襟危坐在堂下的穹苍是深吸了一口气，张尚书两眼一闭一睁又道“龙璇溪，还有这庆大夫二人宣称国后娘娘的病也并非你治好，而是国后娘娘在太医的悉心照料下，国后娘娘的病原本就有好转，只不过你恰巧赶上还转的时候罢了，这个你可认?”

龙女叹了一口气仍旧道“不认”。

龙女心道“就那老者的手段连病因都查探不出，何况治病呢?”

张尚书脸色一变将那惊堂木突然一拍吓得堂下的官员都立马坐正了身子。

“大胆，这也不认，那也不认，既然如此你告诉本官，昨夜你原本应该在皇城司大牢，为何你却出现在皇城外的公墓?”

龙女心道“本人要是告诉你，自己只是想出城一探究竟，想要洗脱自己的罪名你也不信啊”。

龙女道”民女也不知晓，当日民女明明在皇城司大牢内，怎么出的皇城司，怎么会到皇城外的公墓?民女都不记得，民女醒来之时便已经在钦天监法师大人的私牢里了?”

张尚书一听心道“这女子莫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长，是私牢没有错，可这话却不能这么说”。

尚书大人立马说道“什么私牢?钦天监思星辰，掌国运，那是历任陛下允许的私，不大牢”。

秒法师道“尚书大人不必如此，这女子说得没错，那的确是我钦天监的私牢，但是这私牢却是历任陛下允许的，不然岂能有官兵把守”。

“法师没得没错?要不是因为你这女子昨夜在皇城公墓发疯似的攻击于将军与其副将，你又岂会被押入钦天监的私牢，要知道这钦天监的私牢里关着的可都不是一般人”。

龙女看着堂上的张尚书不以为然的冷笑一声说道“看来，民女能被关入这私牢是民女的偌大荣幸?”

“伶牙俐齿”。

堂上之人见从龙女嘴里问不出什么东西便转向了埋头向地的医者两人。

“啪啪……”惊堂木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二人抬起头来”。

“你们即是原告也是证人，说说你们都看到了什么?发现了什么?”

两个人看起来似乎有些受惊，那老者庆大夫原本年岁不小，被这一惊吓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雨里降年迈的庆大夫拉扯了起来说道“”

庆大夫年迈体弱让我来说吧”。

“不……不，雨里让我来说，让我来说”。

张尚书看着二人也是十分的头疼，半夜三更来敲鼓，害他看了一夜的卷宗，还将皇城司司正给关了起来，他主掌秋官多年，岂不知这是大皇子殿下与秒法师较着劲呢?

张尚书说到“好了，你们不用争论，两位大夫是皇城的名医，治病救人无数，礼应礼待，来人给两位大夫拿两个蒲团”。

“是……”。

张尚书待两人重新跪于蒲团之上这才开始重新问话。

“庆大夫，雨里大夫将你们所见一一道来”。

庆大夫直着并不挺拔的老腰说道“大人，皇城司失火那日我与雨里大夫被紧急召用，进入皇城司之后我俩直接进入了皇城司临时开辟的急救之地，那里有一名严重烧伤的女子，性命岌岌可危，正当我俩极力救治此名女子之时，全力救治那名女子之时……”。

那老者说着说着便情绪激动的指着跪在一旁的龙璇溪道“就是这个毛童，就是她突然闯了进来要求我俩将病榻上的重伤女子交与她诊疗，我俩不愿意，后面……后面……”。

张尚书看着一直支支吾吾的庆大夫不由得将那惊堂木再次敲响。

“你支支吾吾的做什么?后面，后面怎么了……”。

“让本王来说吧”。

穹苍从自己的位置上起身走到了公堂之上说道“当时本王也在场，是本王领着龙神医接管了那名女子，本王相信只有龙神医能治好她”。

跪在一旁的雨里此时开口了“可她还是让殿下失望了，我与庆大夫依照这女子所言将那重伤的女子交给了她，之后我与庆大夫便下去熬煮四逆汤，可没想到等我与庆大夫端着四逆汤回来时便看见这名女子手里拿着一把类似于银钗的女子头饰直接插入了那重伤女子的心脏”。

老者颤巍巍的指着龙璇溪道“就是这个毛童杀了唯一知晓天牢纵火案的女囚，如果这天牢纵火案与她没有关系的话，她为什么要杀了那女囚，还利用大殿下让皇城司司正将我两人给囚起来”。

龙女听着这老者的话里话外都将龙女与那纵火案联系在一起，据这老者一分析事情竟然还真能联系在一起，龙女突然明白过来自己从一开始便落入了对方的圈套，可目地是什么?为了师傅手中的“破宇钟”?不…这不可能，没有必要如此，毕竟她人都已经在他们手中。

那是为了什么?龙女想不明白，不过眼前最重要的不是这件事，对方现在将她与穹苍绑在了一起，龙女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隐隐约约的觉得这里面有着惊天的阴谋，她不能牵连穹苍。

“胡说八道，你这么为老不尊，皇城的百姓知道么?如不是当时你处理不当，那女子岂会伤上加伤?”

那老者指着龙璇溪整个人都忍不住的哆嗦起来。

“你…你…你…，老夫当时并未做过多处理，那女子乃是被你杀死的”。

龙女拖着铁链子颤颤悠悠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龙女本来就有些发热，原本苍白的脸上由于发热倒是染上了一层不正常的红晕。

龙女脚下有些不稳，步伐虚浮可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不差。

龙璇溪指着那老者道“你这个老不死的，当时那女子分明已经疼晕了过去，你也说过那女子烧伤太过严重，你并无把握只能尽力而为，怎么现在就全然变卦了?”

“你你你，有辱斯文，一个女子怎能如此的出口成章，我好歹也是妙乐的名医，你怎么可以说我是…，说我是……”。

龙女摇摇晃晃的说道“说你是什么?说你是老不死的?你口口声声都自称是妙乐的名医，可你明明可以减轻那女子的痛苦却眼睁睁的看着那女子疼晕了过去，你至始至终都没打算救治，因为你从一开始就觉得那女囚烧伤严重根本就救不活……”，龙女与那老者断断续续的话语不同，龙女说得很是连贯每字每句都是掷地有声。

“你……你……”。

堂上的尚书看着堂下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完全忘了他这个尚书的存在，尚书大人眼看便要控制不住，不得已将那惊堂木啪啪的连拍数次。

“啪啪啪啪啪……，这里是公堂，不是什么菜市场，本官问什么答什么，要是在扰乱公堂一人先打一，二十大板”。

“龙璇溪是吧！本官问你，妖兽杀人是否你主使?”

尚书看着正要开口的龙女说道“诶…，先别说话，本尚书知道你要说不是，那如果不是的话你为何会出现那个地方?今天大殿之外的百姓有不少皆是那日的见证人，他们可是亲眼看到你出现在公墓前寻找妖兽?”

“是亲眼么?如若民女没有记错的话，当日是那位守墓人的娘子告诉他们的吧?”

“那日那守墓人的娘子告诉大家她之前躲在草丛里边看着民女施展妖法灭了火，还找肖副统领讨要那杀人的妖孽，所以这才断定民女定是与那妖孽是一伙的”。

龙女说完之后便直接坐在了地上，并非她想如此，只不过身体的疲惫感让她有些支撑不住。

“呼……”，龙女是大喘了一口气又道“那个地方是墓地又地处偏僻，那一路上不是一片光秃秃的梨树林，就是稀稀疏疏的柏木林，唯有墓地后方的深林里才有一些茂密的树木，你说这些人怎么会突然齐聚于此？而且那墓娘子只不过是一名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妇人，那些百姓也不过是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百姓，你说他们靠近民女与修为高深的大殿下，还有华青华谊两位修行之人竟然都没有半分察觉?尚书大人觉不觉得很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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