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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城,赵府幽暗黑黢的地牢里,淌着没过脚背的脏水,最里面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少年,蓬头垢面,浑身湿透的布衣让他瑟瑟发抖。
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一看,正是被赵长宗抓来的秦风!
秦风眼里充满了愤恨和疑惑,胸口的碎骨之痛让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他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的爹娘怎么样了?这是哪?自己又怎会被抓到这里来?我爹娘该怎样来救我?正当他满头疑问之时。
吱嘎一声,上面的牢门打开,进来一大腹便便的牢役,酒气熏天,晃晃悠悠的手中端着一盘残羹剩饭,汤水之中还有蝇虫乱飞,不知道丢留了几天,属实令人作呕。
“喂,小子!吃饭了1那人随手将盘子扔到秦风面前,洒落得到处都是。
秦风不顾钻心的疼痛,赶忙爬身上前抓住那人的手,急切的问道:“大哥,大哥,您行行好,告诉我爹娘怎么样?现在我这是在哪儿?”
牢役看到脏兮兮的秦风抓在自己的手上,极其厌恶,准备伸手去打,但转头看到少年明亮眸子之中的渴望,又心生怜悯,把自己的手抽缩了回来,对着门外瞅了瞅,见无人,俯身悄悄地在秦风耳边说道:
“你爹娘?不清楚,反正就你一人被抓来这地牢,我家少主一向心狠手辣,你这小娃都抓了来,只怕你爹娘也是凶多吉少!此地乃是赵府地牢,进了此地,也算大半个死人了!你自求多福吧1说完之后,便匆匆走了。
他打心底里不愿相信这牢役所说之话,他想不明白这仙人为什么会杀掉熊三来找他家的麻烦?仙人,难道不是惩奸除恶?善良正直的代表吗?
看着缓缓关上的牢门,外面的光亮逐渐消失,地牢里又陷入了一片黑暗,就像秦风内心的希望之门也被一点点被磨灭关闭。
一想到离爹娘如此之远,不知他们现在怎样,也不知道卢婉儿现在如何?回想起今日之事,
掉落的人头!
...
不男不女的仙人!
...
幽暗的地牢!
...
本来都说好的喝鸡汤,现在竟然沦为阶下之囚,都是因为自己偷吃惹得这般灾祸,变得这般境地,心里悔恨痛苦,鼻子一酸,两行热泪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随后再细细一想,自己也没做错什么,难道不是吗?眼神又变得坚定起来!随即咬了咬牙,吃光了盘中令人作呕的食物。
秦风内心始终坚信,他爹娘会前来救他的,自己一定得好好活着!活着!
赵府房内,躺在床上的卢婉儿渐渐睁开双眼,看到自己睡在一张偌大的檀木床上,身上盖着锦绣细软,一回想到今天所见之事,心中满是恐惧与不安,慌忙的爬了起来,朝着门口冲去。
坐在屏风之后的赵长宗瞥了一眼,继续摆弄着手中剪刀,将修剪好的菊花插在瓶中,淡淡的说道:“美人,你要往何处去?”
听到这女子声音,卢婉儿吓得失声尖叫,
“啊!我要去报官,抓了你这个杀人魔头1
他知道屏风后面坐着的人,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伯父、伯母、熊三就死在他的手中。
随即赶忙去拉门扇,不料她手指刚一接触房门,就像触火一般灼热感袭来,将她硬生生弹飞。
赵长宗起身,步步紧逼卢婉儿,嘴里满是不屑的说:“报官?你们凡人的官也敢管我!!你想跑?没用的,我已经在屋内设下了焚天阵法,专门用来禁锢修士敌人,更何况像你这样的凡尘美人儿,不过给你说了你也不懂,总之,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哈哈哈。”
卢婉儿看着赵长宗满脸浪荡的淫笑,披头散发的样子,尽是恶心,知道自己今天逃脱无望,势必会被这个畜牲所玷污,脸色惨白,心如死灰,呆立在门边。
赵长宗将卢婉儿抱住,就要用强,但没想到的是,卢婉儿既不反抗,也不动弹,任由他搂抱,赵长宗见状兴奋的大笑,也没多想,以为完全将其镇住,卢婉儿就这样乖乖地被他抱着,放在床上。
赵长宗急忙褪去自己衣物,当他一丝不挂侧身放置自己衣物时,卢婉儿这才发现他竟然是男头**。
邪修之体,将天地灵气汇聚与己,形成一股纯阳之气,再与女子交合,将纯阳之气居于**,阴阳结合,精气灵力溶于血肉之中,再吸取女子的心头精血,邪体方能逐渐精进,一月一次,终身不止!
背身的赵长宗屏气凝神,正在吸聚灵气之时。
卢婉儿起身,从袖口里掏出一把斑驳血迹的剪刀,这剪刀正是赵长宗杀害秦母时从其手中落下的。一想到赵长宗的残忍血腥,紧紧握着剪刀的手就不停的颤抖,悄摸到赵长忠身后,鼓起勇气,猛地向下刺去。
“噗嗤。”
光滑细腻的后背被扎了个窟窿,鲜血直流,赵长宗吃痛之后,转身过来用手一把掐住卢婉儿的脖子,将卢婉儿硬生生提了起来,瘆人的眼神狠狠的盯着她说:“我要好好折磨你,要将你的灵魂炼化,永受折磨!1
卢婉儿双手紧紧抓住赵长宗的手,在空中不停地扑腾,想要挣脱那如同铁钳一般的束缚,为自己多争取一口呼吸,想不明白如同自己身体一般纤细的赵长宗竟有这么大的气力,脸色已被赵长忠捏地发紫,眼白已布满血丝,从其口中微微地吐出一句:“你...眼...睛...可以......”
眼睛?赵长宗身体微微一怔,想要听听她到底要说什么,空中的卢婉儿一把被他扔在地上,卢婉儿瘫倒在地,急促的喘息着。
赵长宗脸色阴沉,摸了摸背上的血窟窿,腹中结丹金光闪烁,灵气涌动顺着经脉冲向受伤之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周围的血肉,片刻之后便恢复如初。
倒在地上的卢婉儿看到这一幕,心中咯噔一下,凡夫俗子想杀掉一个仙人,真的是太难了!!
赵长宗背负的双手,眼神冷漠的看着地上的卢婉儿,悠悠的说到:“你刚刚说我眼睛,到底想说什么?”
心有余悸的卢婉儿低着头说:“你这眼睛跟我爹的情况差不多,前几年他在山上打猎时,遇到了大虫,被抓瞎了双眼,后来我们有幸遇到一位白胡子老道,给了一味丹药,服用之后便好了。”
赵长宗听后,眼里满是欣喜,因为这眼睛他受了多少的苦头,寻遍周围名医也毫无办法,听到有了恢复之法,急忙蹲下,双手使劲摇了摇卢婉儿,急切地说道:““白胡子老道,他在哪?快告诉我1”
缓了过来的卢婉儿站起身来,见到赵长宗有求于己,也不再害怕,在桌子上倒了一杯水,猛喝了一口,拍了拍胸脯说了一句,“我不知道,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个条件1
赵长宗神色一凝,眉毛斜挑,反问道:“你在耍我吗?找死!1
说罢,双手曲指凝成爪,朝着卢婉儿头颅抓去。
卢婉儿不慌不忙,一脸淡定地说道:“快杀了我吧,你杀了我之后,你再也见不到那老道了1
说完便把头伸了出去。
赵长宗手爪已然放在卢婉儿头上,只要他想,随手一捏,定会化为一团血雾,手下的女人也会消香玉陨,但他无可奈何,想要知道老道的下落,还得从她嘴里说出,迟疑之后,将手收了回去,双手紧紧握拳,吱嘎作响,随后,一拳敲在桌上,桌腿承受不住力道,砰然坍塌,碎裂一地。
他何曾受过别人威胁,从来都是自己主掌别人的生死!
但是以他的心性,转念一想,自己的左眼如果能够恢复如初的话,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相比于逞一时的心头之快,倒不如先让她蹦哒几天,赵长宗还是强压怒气,默默暗想,待到左眼完好之时,就是这丫头死在我手中之日。
赵长宗恶狠狠的盯着卢婉儿的眼睛说:“怎么?你现在都这样了,还来跟我谈条件?你也配?!!1
卢婉儿咧嘴一笑,也不反驳,直视着赵长宗的双眼,回怼了一句,
“你可以选择不谈,我又没有强求你!你也可以选择直接杀了我呀1
赵承宗已然气的直牙痒痒,嘴巴抽搐了几下,他也没料想这女孩这样难缠。思索了半天,极不情愿的从嘴里挤出一句:
“你说说看,可别太过分!1
卢婉儿眼睛滴溜一转,她最放心不下之人就是秦风,秦风父母死状极惨,她不清楚昏迷之后秦风是否也惨遭毒手,是生?还是死?于是故作试探地说:“我要你放了秦风1
赵长宗心里极为不爽,对这要求自是不肯答应,秦风乃是纯阳至刚的少年童子,是炼制灵体丹的上好熔炉,如若能成,定能使自己功力更加精进,果断地回绝:
“就那小子?不行,我有大用1
突然反应过来的赵长宗马上改口:不,那小子已经死了1
卢婉儿随即反问:“是吗?你都说了留有大用,既然你没诚心,那就免谈,一个凡人,难道没有你的眼睛重要吗?”
赵长宗在房内踱步,一脸阴沉,思考许久,故作为难地说了一句,“我答应你,放了他1
其实,赵长宗的内心,已然已有了其他更加邪恶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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