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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尤其是在这山地丛林战中,更是将猎杀的艺术诠释得淋漓尽致。
他后悔自己最终还是低估了云岚城的战力,尽管已将其放到了颇高的位置,却仍未战而胜之,甚至损兵折将,一败再败。如果一开始就将重兵设于峡谷之中,对方根本没有机会逃出谷内去,并窜入山地丛林之中。峡谷一战本可将其部灭杀,可谓一举定乾坤。只怪自己自恃过高,异想天开的玩什么猫和老鼠的游戏,到头来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当慕容天水悔恨中不断反省自我之际,龙狮卫的五千将士巳按照指令,在天光黑尽之后,迅速地赶到了集结之地。
这片断崖峰顶上的空间稍嫌狭窄了一些,五千将士散而不乱的集结在四周,肃然地静待着下一步指令。
却不知云无影在这断崖之上呆了一天,是否已想到脱身之策?听完了众人对此次的丛林猎杀的汇报,询问了一下伤亡情况,知道只有百十人受伤,且并不十分严重,没人有性命之危,这才如释负般的长长松了口气,总算是不辱少爷所交付的重任。
接下来要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怎样才能安的将龙狮卫带离地,这的确让她绞尽了脑汁,不过,最终还是被她想出了一个十分绝妙的主意,甚至比乘风筝飞越深渊峡谷更加安可靠。
"小舅子,猜猜姐和龙飞大哥在低咕些什么?"胖子欧阳无忌望向断悬边上立着的云无影和龙飞,像是在商量和争执着什么?
"难度有点大!不过,我若猜对了,得恭敬的叫一声姐夫,怎么样?"云无涯冷着脸,带着一絲思索的出声道。
"这个没问题!相反,若是猜错了,是不是也该称我一声姐夫?"胖子欧阳无忌毫无惧色的回应道,除非这块冰有天视地听之术,否则,怎么可能瞎猜得到?
云无涯略为沉思了一下,这种情况下根本不是聊天的时候,更何况两人像是还在为什么事争执着……云无涯眼睛一亮,嘴角有些幌然的往上掦了掦;"可知道当下最重的是什么事?"
"那还用说,自然是要想法离开这里了,这也是我媳妇最伤脑筋的事。"胖子欧阳无忌随口回应道。
"没错!这次算有点头脑,只不过这片区域并不生长竹子,不能像少爷一样以风筝飞渡深渊。"云无涯推测地说道:"那我姐与龙飞大哥的谈话内容就呼之欲出了。"
"是啊!与龙飞大哥在谈什么呢?"欧阳无忌骚了骚头,眼睛也是一亮;"我明白了……"
"看,龙飞大哥像是已被我姐说服了,答案很快就会揭,就准备兑现承诺吧!"云无涯挥了挥拳头,意思很明确,若敢耍赖,那就直接动武。
欧阳无忌郁闷地苦笑了一下,咋又犯病了?明知道每次与这块冰打赌,都是有输无赢,怎就不长记性,我不会真的是属猪,或属牛吧?
"兄弟们姐妹们,幸苦了!"云无影在夜色中环视军将士,朗声道:"们成功的牵制了飞霞城的百万大军围剿,为我们赢得逃出生天的时间。并在山林的运动战中猎杀了敌军十余万众,令敌闻我龙狮卫之名胆颤心惊。但,敌军虽遭重创退出山林,却以重兵将出豁口牢牢地扎住,意欲将我们困于此处。而我们眼下唯一的出路就在眼前,就这断崖之下。大家怕么?"
这一幕与当年的黑江大峡谷何其相像,只是眼下并没有风箏,却不知该如何飞渡深渊,不会让五千将士舍身跳崖吧?当然,只要一声令下,没人会犹豫,都会无畏无惧的往下跳。
"不怕!"五千将士齐声应道。
"龙飞大哥,每次能载多少人?"云无影对着身旁的龙飞低声的的问道。
"三百人左右吧!"龙飞的脸色看上去不怎么好,为了顾大局,只有放下做为神兽的那份尊严和高傲,牺牲自己珍贵的龙背,降尊当一回搬运工具。
为了安起见,云无影决定每次只运载二百五十人,只须往返二十次便能将五千龙狮卫将士运送出去。
静寂的夜色下,军按照指令,迅速有序列为了二十个纵队,肃然待命。直到龙飞突然变身为一条百米长的金龙,静静地悬浮在十米高空之上,众人才震撼的明白,原来是要乘龙飞渡深渊。
罗惊鸿和白凝霜奉命首先率领第一队的将士,飞身跃上十米高的金色龙背之上,片片龙鳞在夜色的雾气闪射着淡淡的金色光华,平滑如镜,稍不留神便会滑落下龙背,所有人都手拉着手的相互牵引着,尽管如此,仍没人感觉不到一点惊惧和惶恐,一种一往无前的磅礴意志从每个人的身上绽射而出。
"大家不必如此紧张,在这里比任何地方都安,就像是空中的堡垒中一般,想要滑落下去都难。"罗惊鸿已不是第一次乘龙了,经验十足的言道;"易飞虹,做个试笵,往下跳跳看……"
易飞虹闻言,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噗!整个人竟像是撞在一张无形的气罩之上,瞬间被重重地反弹了回来,不用问,所有人都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顿时松开了相互牵引的手。
云无影淡笑地微微叩首;"出发!"
一声令出,但见空中的龙首微微一昂,龙体一颤,顿时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飞速的脱离断崖,朝着灰蒙蒙的云雾间俯冲而去。
不过才一个时辰,断崖峰顶上,巳是人去崖空,唯剩下云无影和龙,凤,虎亲卫等数十人,根本无须龙飞的乘载,一个个飞身跃下云雾弥漫的断崖,似若无数只俯冲而下的苍鹰,片刻间便消失在迷蒙的不可知的云雾之中。
……天色微明,慕容天水仍在帐内不停踱来踱去,看样子应该是徹夜未眠,眼底稍许有些血絲,目中神光却仍是烁烁充足。
昨日的三面进山围剿,遭遇了从未有过的惨重损失,十数万将士血溅出山林,令人痛定思痛,经过一夜的苦思冥想,最终决定改变之前策略。
准备将所剩的八十余万大军聚集一处,线同步的向山林内搜索推进,稳扎稳打地将这支可恶军队逼入断崖绝境,迫其不得不决一死战,以人数上的绝对优势一举将这股顽敌彻底绞杀碾碎。
没有了后顾之忧的袭扰,而后再挥师直逼云岚城,以雷霆之势血洗整个城池,为那些阵亡的将士复仇雪耻。
慕容天水精细地敲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虽然连连受措,尚未兵临城下已折损了近二十万兵马,但,战争的胜败皆是兵家常事,并未动摇他血洗云岚城的意志决心,一切似乎都还在自己能撑控的范围之中。
然而,世事的风云变幻又岂会照着某个人的意志运转?当他得知这支杀神难缠的军队,竟在一夜之间集体消失得无影无踪,禁不住愤然喷出一口浓血,差点没当埸晕旋过去。
此刻,巳没时间探讨对方是用什么方法,神鬼不觉在眼皮之下彻底消失,此一去,当是鸿飞??,想再要围而杀之,几乎已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了。
纵观整个事态的变化和发展,当下须刻不容缓的集结大军,快速的向云岚城挺进,一旦让这支杀神般的军队入城,再要想轻易攻下这座城,只怕会难加难。
他慕容天水绝不允许这种局面发生,势必要将这支可怕的军队封堵在城外,凭他五千之众,想要突破百十万大军固若金湯的阵营,实属痴人说梦,自寻死路。
军令如山,折腾了半天的军将士,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晃晃荡荡地朝着云岚城疾奔而去,众将士皆是怨声载道苦不堪言,士气低落,军心涣散。
……
夜渐深,已是月上中天了,飞霞城,城主府的一间书房内还闪耀着通明的灯火。
城主慕容秋风在灯下认真地看着一份情报,从他不断皱起的眉宇间,可以看出其中的内容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在离他不远处的桌边,则静静地坐着一位面罩纱巾的白衣女子,一只纤纤玉手拿起桌上的一叠信件,一封封仔细看着,时而低头沉思,时而抬起星辰般深遂的眼眸望窗外的夜空。
"哼!真不知慕容天水这军主帅是如何指挥的,尚未兵临城下已惨遭重创,居然一下折损了二十万兵马……"城主慕容秋风将手里的这份情报摔在地上,恼怒无比的出声。
一旁的白衣女子微微起身,弯腰捡了起来,举止异常的优雅,宛如一株被风拂动的出谷幽兰,令人泛起一缕暇思。一双星眸飞快地在这份情报上流览了一遍,语音温婉绵柔地出声道:"此事的确有些出人意料,不过,以二哥的心智谋略尚且如此,换着旁人只怕结果更坏。"
"这倒也是!"城主慕容秋风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神色仍然十分凝重地道:"区区五千之众竟敢撼动近两百万铁血大军,而且……简直匪夷所思!这股杀神般的神秘力量,到底是从那里冒出来的?为什么云岚城内雪藏着这样一支强悍的力量,我们却是竟然毫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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