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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仲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当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忍不住扇了自己一巴掌,江湖哪有好人呀,自己这脑子算是白长了,还真是“把自己灌醉,所有的伤痛自己来背,终于无路可退”呀。
仔细检查了书箱,“江南春色足员打火机没有了,墨镜也没了,剩下的几包“华子”没了......
幸好箱子里的打火机很多,21世纪男人的通病,但凡是有机会一定要将别人打火机顺走的习惯一直保留,只是宋文仲很好奇圆通为什么没有将印有“麻将、棋牌”等不一样的打火机一起带走,因为上面的字不一样,怕有机关?
重新收拾好书箱,宋文仲琢磨着如何赶紧跑路,这要是天凉,欠了一屁股房钱加酒菜钱的,估计没什么好果子吃,武侠小说里的店小二属于可以热情似火,也可以提刀就上的货色。
轻轻开门的一瞬间,宋文仲心跳到了嗓子眼,这破门声音也太大了,嘎吱嘎吱的也不怕影响客人休息。
当宋文仲冷不丁的感觉到一丝寒意之时,心知这把是完了,只见店小二手持木棍,另有一伙夫模样的胖子,手里拎着的菜刀在夜色里泛着冷意。
人生最悲催的事就是吃肉的贼没挨打,喝汤的被打了,宋文仲想要辩解自己也是受害者,但昨日里装土豪吆喝店小二上酒水的分明就是自己,大脑快速思考的都快拧巴了。
“两位,我要是说是受害者,你们信吗?”
“那个大和尚在逃跑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你们居然信他?”
“信不信的无所谓,只是追不上,掌柜的吩咐了,你是最后一个了,今晚咱们就没有睡觉,专门伺候小先生。”
“言重了,打就算了,我就是一读书人,不经打的,万一打坏了你们还得埋,太麻烦了,要不您二位看看,有没有其他的章程。”
店小二根本没打算搭理宋文仲,与胖伙夫上前利索的将宋文仲捆好,然后一路扯着将宋文仲扔进了柴房。
宋文仲老实的躺在地上杂乱的柴火上,心无杂念,因为被捆绑的过于专业了,一看就知道这二位没少干这活。
宋文仲一夜未睡,他似乎能感觉到墙角的野草隔夜盈尺,而自己的隔夜饭快要被勒出来。曾经看过的电影桥段里的逃生办法挨个想了个遍,可惜自己不是詹姆士邦德,终究只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在朝阳初升的阳光里,一边享受着从窗户中穿过来的些许温暖,一边等待着未知的命运。自己这番“霸王睡”倒不至于小命不保,只是前所未有的觉得之前那句未曾说给李三听,却说给圆通的听得道理无比有道理: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尤其是这个所谓的江湖。
圆通和尚一路疾驰,想着万一那小子有高人保护的话,自己自然跑的越远越好,至于能不能顺路追上李三,圆通自然是没真的这么打算,这李三要是还能被自己逮到,那真是命中缺和尚,愚蠢到家了。
宋文仲见到掌柜的时候已经被松开绳索,饶是长期锻炼,捆了一夜也是浑身酸麻,顾不得活动手脚,抬眼望去,只见一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却又一脸冷漠的夫人端坐上方真凤眼微睁打量着自己。
宋文仲心思电转,暗暗吞口唾沫准备开拍,心想只要马屁拍的好,小命有的保,只要马屁拍的妙,人生呱呱叫。刚要开口,就听闻那位夫人先行开口问道:“可是读书人?怎么称呼?家住何处?意欲何往?”
“回夫人,小生宋文仲,一路从成都府来,打算着进京参加来年的科举。”
“家中还有何人?”
“小生是个孤儿,靠乡亲接济长大,眼下年纪渐渐大了,总是不劳而食着实过意不去,想着倒是读了一些书,就进京看看是不是博个功名。”
“书读的如何?”
“尚可,只是自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小生不敢自视过高,当时考场比过方是正道。”
“为何要与那些恶人为伍?”
“夫人,看您这气质,定是见多识广,聪慧过人之人,我要是说我是被他们劫持的您信吗?”
“我信。”
宋文仲有点傻眼,这不符合设定的剧本呀,不应该有几个来回,然后勉强相信吗?
掌柜的倒是嫣然一笑,不失风韵,继续道:“观你眉清目秀,谈吐得当,不似那尖嘴猴腮、光头和尚一路人,你的话我自然是信的,但是信归信,你确实是白睡了我的,这账总是要算的。”
宋文仲心中腹诽,什么叫“白睡了你的?”,这话有歧义呀,连忙接话道:“小生那行囊你们也看见了,但凡值点钱的都被那李三和圆通和尚拿跑了,要不给你打个欠条,等我他日有了功名或者有了营生再来还过。”
“可以,你打完欠条就可以走了,我再借你写盘缠,他日一并归还。”
宋文仲抬头盯着夫人细看,不似作假,暗想:“这夫人莫不是傻了,他日是何日,自己都不知道,这巴州城什么时候再回来只有老天知道。穿越前还欠北大门口奶茶店三杯奶茶钱呢,现在真想还也只能择日烧纸了。”
“小兄弟,你莫要猜疑,好好读书,带上你的行囊,且去吧。”
宋文仲一看确实没有其他条件,心中还是十分感动的,索性心房大开,从放在一旁的行囊中掏呀掏的,掏出一瓶驱蚊的“六神花露水”,递给掌柜夫人,说道:“夫人,小生身无长物,这瓶水名为香水,乃是一不出世的山中高人赠送,在手腕,脖颈处涂抹一些,可以祛除蚊虫,且持久迷香,今日感动,赠与夫人,还请夫人告知名讳,他日我一定还钱。”
“哦,如此神奇。”掌柜夫人毫不忌讳的伸手接过,打开盖子闻了一闻,确实香气四溢,神清气爽,便问道:“光这香气就很神奇了,果真还能驱蚊?”
“自然是可以的,待到夏季,且试试,不过只有这一瓶,夫人省着用,用个几年不成问题,敢问夫人如何称呼?”
“兰草夫人。”
“小生斗胆再送一副对联给夫人。”
“说说看。”兰草夫人一边把玩“六神花露水”,一边笑吟吟道。
“我看店里的酒以竹叶青为主,兰草夫人更是月色花容,心地善良。”宋文仲说完心有所感,走到一旁桌案处,提笔蘸墨,写下:“座上月明斟青竹,篱边人醉赞兰草。宋文仲今日欠兰草夫人银钱若干,他日功成名就,定当回返,信守诺言。大周五年冬,立此为据。”
宋文仲面向兰草夫人深深一鞠躬,然后背起书箱昂首阔步的走了,只是走到一半,心中有些后悔没有厚着脸皮吃饱了再上路,现在回头是来不及了,装逼果然是要要饿肚子的。不过好在这番“霸王睡”有惊无险,原本已经做好受点皮肉之苦的准备了,却不想不但没事,还得了些盘缠,心里琢磨着,将来如果可能,定然是要回来回报的。
兰草夫人默默看着那个远去的背景,喃喃道,“这世道似乎看到了些盼头,又总是兜兜转转的不见回还。”
转头看了眼桌案上的对联和所谓的欠条,心想对联写得不错,就是这字写得着实不怎么样,吩咐店小二道:“找人刻到店门两侧吧,这小子马屁拍的还行。”
“夫人,这是第17个了吧,没一个回来的。”
“没有回来,那就是还有希望。”
兰草夫人抬头看向客栈的牌匾,那一年,自己青春年少,替父亲看管这家客栈;
那一年,她遇到了那个年轻的书生,落魄无助;
那一年,她喜欢上了这个书生;
那一年,他也喜欢上了这个善良美丽的姑娘;
那一年,她接济了年轻书生一些盘缠,劝其进京赶考;
那一年,年轻书生提笔写下“兰鼎居”,并发誓他日功成名就,一定会回来娶她。
那一年,已过去二十三载,兰草姑娘等成了兰草夫人,至今未见情郎回还;
二十三载,兰草夫人接济了十七个进京赶考的书生,不为别的,只为一份希望。
可惜,二十三载人未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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