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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道长领着大弟子周正通进了道长的静室。
他挪了藤椅,说。
“正通,你坐下。”
“是,师父。”
待大弟子周正通坐下之后,吴道长开始说话了:
“四方观开宗祖师何忠,乃是张献忠大帅的军中司库。张大帅兵败西充,余部均西逃成都。但是祖师带着金银辎重,如向西去成都,必定被清兵绞杀无疑。故反其道而行,向东北转进至这卧龙山获得喘息的机会。”
“祖师在卧龙山抗清两年有余。奈何大势所趋,最终抵不过清兵的围剿。为了不祸及家人,他不得不掩藏财宝,秘密遣家眷至卧龙山下开荒建村,隐姓埋名。他自己则开四方观,守护财宝和山下何家子孙。”
周正通听得目瞪口呆,一双惊愕的眼神望着吴道长。
吴道长又继续说道:
“本观已有200余年,传五代。每代道长登仙时,将本观秘密传给中意的弟子。你自幼在本观长大,无论人品道义,为师都信任你。”
周正通内心震动,马上问:
”师父,您是要登仙了吗?”
吴道长无奈地笑笑,他这大弟子脑袋不灵光,但贵在实诚。
“哈哈哈,倒也不是。为师算来,四方观即将有大事发生。为防不测,为师决定先告诉你这些。万一为师登仙,你就是四方观的第六代掌事。”
周正通的内心,掠过一丝伤悲。他却作揖伏在地上,悲泣着说:
“弟子一定粉身碎骨,已报师父养育之恩。”
吴道长长叹道:
“为师自知气运已尽,那洞中无数的亡魂该讨命来了。正通,今后定要好好保护何家孩子。”
“师父,那何家孩子可是刚进本观那位?”
“是的。何家只剩这个孩子了。”
周正通看了一眼师父,见他脸色神伤,便低声追问道:
“师父,财宝在哪儿?”
吴道长回过神来,从卧枕下拿出一个小盒子。他打开小盒子,取出一块铜色的牌子。
“正通,关于财宝就在这里。”
周正通赶紧接过那块铜色牌子,上面赫然一首七言古诗:
卧龙山上仙洞多,仙人乘龙入蛟河。
仙人不知何处去,龙卧深渊日日歌。
“师父,这是...财宝?”
“正通,财宝是祸根,看看羊滚崖洞中的森森白骨,那些人都是为财宝来的。当初祖师为了本观不涉祸端,只流下了这块牌子。财宝就在里面,需要靠你自己领悟。”
“师父,您是不是已经找到了财宝?”
吴道长闭了眼,说:
“正通,去吧,何家小子醒了,带来见我。为师要歇息一会儿。”
“是的师父。”
周正通从吴道长的静室出来,手里紧紧地拽着那块铜牌。他心里震动如风起云涌,想不到简陋险峻的四方观,背后有如此隐秘的秘密。
他心里又不停地疑问:财宝到底在哪里?大事又是什么?
卧龙山村,邹成忙得不可开交。十几名官军等着他医治。按照于仲雄的吩咐,邹成首先给徐牧上了刀伤药,包扎了伤口。于仲雄便问邹成:
“此人伤势如何?”
邹成回答道:
“回老爷话,此人伤势过重,失血过多。但是细心调养,辅以良方,并无性命之患。”
于仲雄点点头,又说:
“此人乃是朝廷重犯,本县还是有话要问。断不可有性命之忧。”
没等邹成回话,于仲雄便转身走了。
何家烧毁的房屋外,官军围着不让外人近前。外面围着一大堆本村的村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罗长生失魂落魄地看着里面,刚才何家的大火仍然在他心里烧着。听官军说,屋里只有两具烧焦的尸海他真想冲进去看个究竟,尸骸到底是两具还是三具?如果是两具,到底是哪两具?
躲在屋里罗春兰更是坐立不定,莫不是罗张氏拦着,她誓要冲出屋里,到何家看个明白。外面一帮子的兵痞土匪,她一个年轻姑娘,出去了实在是太危险了。
朱高尚在两名衙吏的护送下,一夜飞奔回了通州县衙。他把于仲雄的手令递给了通州驻军千总牛百山。
牛百山听说能进山剿匪,立功心切,当晚就命令50人骑马赶去卧龙村。剩下40人因没有战马,只能徒步连夜赶往卧龙山。
送走了牛百山,朱高尚抽身回了县衙,到大牢见王三彪。
朱高尚好言相劝,想从王三彪嘴里套出些有关财宝的线索。
王三彪毕竟是堂堂卧龙山的二当家,他不想做待宰羔羊。于是壮胆说:
“留我性命,我有金银相赠。”
朱高尚要的就是这句话,他也不想拐弯抹角,直接说:
“徐牧被擒,生死不明。知县老爷明早就向卧龙山进发。你们山寨的金银,你是拿不到了。何来金银相赠?”
徐牧何以被擒?王三彪一愣。朱高尚则把何家男人去世,徐牧带人不请自到,官军围杀的前后经过说给王三彪听。
王三彪听得半信半疑,一时不知真假。
朱师爷继续说道:
“你想想,如果县太爷进了山寨,找到了金银,你还有活路吗?”
王三彪依然不信,干脆闭上了眼睛。
朱高尚让衙吏把王三彪拖到了马上,双手双脚加铁链固定在马上,押着他赶往卧龙山。
何方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躺在不知名的房内。
他突然记起家里发生的一切,大喊一声“妈”便冲出门外。
“无量天尊。”
周正通正路过,与夺门而出的何方正好碰面。
何方记起他爸曾说,道士有恩人。于是急忙求说:
“我家有难,求恩人相助1
“无量天尊。请随我来。”
何方着急地跟在周正通的后面,到了一处半木半石的房子前。
“师父,功德主来了。”
“请进。”
周正通轻推静室的木门,让何方进去。
静室简陋干净,有淡淡地艾草香味。
何方见到吴道长,连忙下跪,说:
“求恩人救救我妈妈,救救我家。”
“何方,你父母已逝。眼下,你好生呆在本观。待些时日,我会为你安置处所。”
何方哪里坐得住,见这道长不打算施救。他起身就冲出门,眼里搜寻下山的路。不料被身后周正通和几个师弟拉回,关在了一间屋子。
经过一夜的休息,第二天一早,于仲雄收拾好队伍,迫不及待地朝卧龙山进发了。
官军走后,村里胆子大的人,缓缓地朝何家围拢去。罗长生已经蹲在那两具烧焦的尸骸前。看着两具烧焦的尸骸,他一会儿痛心地流下泪来,一会儿又惊喜地笑出来。那个表情,让周围一帮村民觉得罗长生魔障了。
正当大伙儿七嘴八舌喊着“造孽氨时,一个厉害之声传来。
“大胆草民,擅闯案发重地,罪加一等1
众人转脸一看,一大群人马正看着他们。村民也是没有见过这阵势,一下子撒腿就跑开了。
朱高尚看着这一片狼藉,土匪的尸体和灰烬中的焦尸都还未处置。他看着一个瘸子跑得慢,便叫住了他。
“喂,那瘸子,你过来。”
罗长生停下逃跑的脚步,只好一瘸一拐地走到朱高尚面前。
“知县何处去了?”
“一早就朝山里去了。”
“那徐牧何在?”
“在邹郎中家养着。”
朱高尚看了看躺在马背上的王三彪,见他正细细看着那十多具土匪的尸体。
王三彪内心暗暗直叫:坏了坏了。这些人可都是大当家的心腹,身手都不在他之下。他们躺在这儿,大当家的保准凶多吉少了。
“不久之后,你也会跟他们躺在一起了。”
朱高尚对着王三彪冷冷地说了一句。
王三彪知道朱高尚这是话里有话,一旦知县大人杀进了卧龙山,他的命就没了。不过他也不傻,为了活命,他决心挣扎一下。
“我知道一条小路,可以早一步到达山寨。”
朱高尚听了这话,在心里思忖了一般后,他说:
“你带路。”
于仲雄带着仅有的二十来人,在崎岖蜿蜒的盘山路上行走。他走的是进山的主路,勉强还能容得下一匹马通过。一行人走得口干舌燥,疲惫不堪。不过一想到要是进了土匪窝,好歹都能抢些东西,大伙儿也没怨声载道。
于仲雄一队人进山一段距离后,土匪的暗哨发现了这一队官军。暗哨立马跑向山寨报告去了。
暗哨的报告,让山寨陷入了混乱。
“官军怎么来了?”
“会不会大当家出事了?”
“大当家只是去了山下,能出什么事儿?八成是二当家出事了,才引来了官军。”
“对头,大当家就在山下。离县府二百里。就是来也得两三天。大当家昨儿才去山下,时候对不上埃”
“官军来了多少人?”
暗哨心里默数了一阵,说:
“不到30人。”
“啊1
“啥子?”
赵一横一言未发,他心里还在气恼大当家不让他下山。不过现在官军来了,他也拿不定主意。
“三当家的,你说话1
乌蛇在一旁着急了,他催促赵一横。
“这大当家的,怎么没音讯?”
当家的没有音讯,官军又来了,山寨是保是弃,赵一横毫无主意。
“众位弟兄意见如何?”
赵一横语气十分温和地对大家说。
“官军区区30人,怕啥子!我们这100余人。也不是吃素的。地势又在我。何不灭了这伙官军。给山寨长长脸。”
”对。”
“要得。”
大伙儿一阵激动。
赵一横看见大家兴致很高,心里也来了些胆气。于是便提了刀,引着大伙儿出山寨了。
王三彪领着朱高尚、牛百山一行五十人,爬得都是仰头就掉帽子的羊肠小路。根本用不上马,只得徒步爬山。
这些马倒是成了累赘。牛百山不得不留下5名兵卒,把军马牵回卧龙村。
其余的人憋着一股子气,午后终于到了山寨的大门前。
山寨的大门开着,连个鬼影都没有。
牛百山来了劲,提刀就冲进去。
王三彪双手双脚锁着铁链子,被朱高尚拉进了山寨。他进去一看,偌大的山寨,空无一人,顿时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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