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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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随波和奶奶带着妹妹在镇上转悠着，一边买些油盐粮食，一边熟悉着环境。毕竟奶奶身体不好，以后就要靠他独自来镇上买卖东西，准备生存物资了。

市集不算大，物资也不算丰富，外来人很少，大多是方圆百里之人，前来这里交换生存物资的。

只有在镇上收草药的药铺，收购山珍野味的货栈和铁器铺子，才是山外人开的，顺便售卖些山里人稀缺的物资，如铁器食盐等必需品。

当他看到杂铺角落里的货架上，放着的一些书籍时，曲随波就走不动了。

来到这个世上，他还没有机会读书识字。村子里也只有村长才识几个字，已经是村里的文化人了。就这还是他年轻时，在镇上收山货的铺子里当了几年伙计，才同人学的。

曲随波清楚的知道，知识对人类的重要性。只有认识字，才能通过书籍获得知识传承以及了解的外面世界。

曲随波走到跟前，看着几本书。纸质的书面上印的是象形文字，他一个都不认识。他指着几本书问，这是些什么书？

伙计听了面现轻蔑之色道：“字源，植物志，矿物志，动物志，药物志，地理志及大陆通史等。怎么？小家伙想买么？你买的起么？就是白给你，你认识字么？”

曲随波问道：“一本要多少钱？”

伙计冷冷的道：“最便宜的字源都要十个银币，你买不买？”

曲随波的奶奶听了，赶紧道：“随波，这东西太贵，咱买不起。就是买了也没用，咱们不识字啊！再说了，这东西，也不能当饭吃，买了能有什么用？走吧，咱们东西买齐全了。”

曲随波听了，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开口道："谁说识字没用？别的不说了，就那药物志中，记载着各种药物，要是懂得，见了珍稀药物，也不会不认识而错过了，要是有这么一本书，不好么？"

奶奶听了，叹气道：“好倒是好，可惜咱家没人识字，也买不起，走吧。”

在奶奶的叹息声中，祖孙三人一起离开。

回去的路上，曲随波对读书识字的事念念不忘，不断的和赶车的堂叔打听。

“三叔，咱们周围有学堂么？哪里有教人读书识字的人？”

三叔听了回答道：“咱们这穷山沟里，没几个人识字，也就镇子上，有个老头在家里办了个学堂教人识字，也没几个人去学。在这大山里，学那玩意没用，有哪闲钱，还不如买几斤好酒，或扯几尺布料做衣服来的实惠。”

"学费贵么？要多少钱？"

三叔听了道：“不知道，听说不便宜。”

含波问道：“哥哥，识字有什么用啊？”

曲随波道：“识字的用处可大了，识了字，可以读懂书，可以通过读书来了解外面的世界，知道许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明白很多别人不懂得道理。”

曲含波听了，向往的道：“既然读书有这么大好处，我也要读书识字。”

奶奶听了道：“傻丫头，读什么书，识什么字啊？那是要钱的！咱们哪来的钱让你去识字上学？再说了，镇上离家这么远，怎么去学？”

曲含波听了，沮丧的垂下头，失望的说：“是啊，太远了，几十里路呢！”

曲随波听了道：“妹妹莫急，你才三岁，还小。等过几年，哥哥有钱了，咱们搬到镇上去住，那时你就可以就近上学了。”

三叔听了道：“随波好样的，真有志气，好好努力，等你搬镇上了，叔到镇上也能有个歇脚的地方。”

奶奶听了叹气道：“傻孩子，哪里有那么容易？搬到镇子里，咱们住哪儿？靠什么生活？”

曲随波道：“会有办法的，可以先租房子住，有钱了再盖房子。再说了，住村里，咱们也没人种地，还不是靠采药过日子？离了村子，对含波成长有好处。离得远了也没有人知道咱们家的事，不会有人见了就背后指指点点，别的孩子见了她，不是骂她就是躲着她，没一个小孩同她玩。”

三叔听了叹气道：“伯母，随波的想法是对的。离开村里换个地方，对孩子们有好处。”

奶奶听了很是心动。她心里清楚，虽然村里大人和大些的孩子们，因为随波打伤刘老虎的事后，不敢再当着她们的面说三道四，可是在背后总是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更麻烦的是村里几岁大的小孩子们不懂事，见了含波要么欺负她不和她玩，要么骂她是野种、说她妈偷汉子打死她爹和人跑了。她能拿不懂事的孩子怎么为？搞的含波不是粘着随波，要么就陪她呆在家里一个人玩。也许搬到镇上，还真的是个好办法。

于是开口道：“镇上租房子要不少钱吧？离山里远了，随波采药怎么办？”

随波道：“只要有钱够租房子，奶奶和含波先搬到镇上住，我住村里采药，逢集日到镇上卖药时到镇上住。等我学会别的本事了，再另找争钱的办法。”

奶奶道：“留你一个在家，奶奶不放心啊！”

随波道：“没什么不放心的，就是你在家里，我也是一大早就进山了，天快黑了才回来，家里不过就是吃饭睡觉的地方。奶奶你也知道，我自己会做饭，镇上五天逢一集，每五天我就最少到镇上住一天，和你们住在村里差别不大。还能让妹妹上学识字，能交到朋友和她玩耍，总让她一个人呆家里，对含波将来不利。”

奶奶听了沉吟良久才道：“既然如此，咱们一边打听住镇上要多少钱，一边好好攒钱吧，等攒够了钱，就按你说的办。”

三叔道：“镇上打听房子的事，交给我了，每个集日我都赶车去镇上，我会替你们留意的。”

奶奶听了道：“那就麻烦你替我们留意打听了。”

此后的日子，曲随波一边上山采药，有时也会射到野鸡兔子什么的，替家里加菜，一边努力锻炼身体。

别的他不会，除了胎息内观就是调息静坐，再就是前世打工时，学会当做团体操的太极拳了。

可是他一直弄不明白，这慢腾腾的太极拳，到底如何成为战斗拳法的？这里面有什么诀窍，如何才能弄明白？

随着练习日久，练太极拳时，总能感觉到丹田之中，有淡淡的暖流，随着动作的运转，开始在经脉中流动。他也只能任其自然流转，不敢干涉。

谁知道自己刻意控制，万一走错了经脉，会不会搞的走火入魔，经脉断裂？顺其自然，总是不会错的。

所以，曲随波无论是调息打坐，还是练太极拳，完全是任其自然，不加引导。

唯一牢记的只有道德经中的致虚极，守静笃了。

他默默的回忆着还没有忘完的道德经，从残存的记忆中揣摩认为对自己有启发作用的字句。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常德不离，复归於婴儿。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为天下谷，常德乃足。常德乃足，复归於朴。"

这些字句之中，应该是包含着炼气之道吧？似乎是教人如何放空自己，吸纳天地灵气，身为天地空谷，经脉为天下溪么，达到胎息如婴儿一般，以柔弱胜刚强的吧？这其中的德字，会是指人的意念么？

唉！要是有人能教教我就好了。大道啊，你不给秘籍灵宝，启发下我，总行吧？我混的太惨了，也会丢您的面子啊！

可惜大道没有回应他，他只好继续自己瞎揣摩。

"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常德不忒，复归於无极。"

这似乎和前面的意思有些相同，但和太极拳似乎更合拍。听说张三丰是从道德经中悟出的太极拳，会不会是这几句？

大道啊！你不给别的，给我本道德经也好啊？我只记得这几句，让我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