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卷 0186章一朝辩经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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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听着霍庆龙和叶青愁关于辩经的种种解说，王非败越吃越慢，越吃越没有劲头！磨磨蹭蹭等到那女尼走的远了点，跑到客栈门外找人布施，他便将剩下的几根面，一口入腹。王非败刚放下碗，却听见围拢过来的声音，一抬头发现之前在其他桌子上的客人都围了过来，“几位这是干嘛？”

“听闻道爷要和慧茹大师辩经，我等特来捧捧场！”几个看客说着，就拉了旁边空桌上的椅子做了过来。

“我才刚吃完，还要收拾呢！”王非败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要走不容易。

不理王非败，几个人直接喊道：“慧茹大师，这道士他吃完了！”

听到声音那走出门的女尼又走了回来，而看到这一幕的叶青愁和霍庆龙，只能为女尼让出坐的地方。霍庆龙看着王非败，之前他已经叮嘱过了——这次辩经如果要赌剃发之类的就不辩经，直接离开就行，不给他们发挥的余地！只要辩经上关于赌约的事情不胡来，他们也不担心辩经输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况且王非败平时小说写得一二一的，这编瞎话的水平也应该不错！

“道兄，贫尼有礼了！”

“慧茹尼师，客气！”一看那慧茹过来，王非败也只能起身相迎。

“南无阿弥陀佛，贫尼有礼了，适才还未知‘道兄’道号？”

“叫我非败即可？”王非败想了下说道。

“见过非败道兄！”慧茹再次双掌合十，王非败也是跟着一礼。

等两人做好，周围的看客已经围了一大圈，彼此小声的额头接耳，并且人数随时有增加的可能！

两人相对而坐，看了眼站在王非败身后的叶青愁和霍庆龙，慧茹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不知道非败道兄所求善缘为何？若是贫尼今日能让道兄敬我所求，可否布施一二？”

看着在自己面前一脸肃穆的慧茹，王非败还是有些不适应慧茹女尼的说话方式，不过这既然已经被认为是一场辩经，那就抠抠字眼，这么想着他点了点头，“自无不可！”

“那不知道道爷所捐几何？”说这话的是客栈的掌柜，他一说话就是强行插嘴！而听到掌柜这话，其他围上来的人也是议论纷纷。

“一千两纹银！”王非败伸出一根手指，却是定下了赌约，可看客们却不满意。

“道爷这捐的也太少了吧！不剃发建寺？”

听客栈掌柜的又开了口，王非败皱了皱眉，说道，“掌柜的，与我论事的是慧茹尼师，你为何要插话强开口？逼人剃发，强人所难就是掌柜所信所仰？”

“你——”

“阿弥陀佛，贫尼多谢道兄尊口！”却是那慧茹女尼听到这里主动打断了接下来的话语。

“那道士，就算是不剃发！慧茹大师和你轮这一场，就只是千两纹银？”掌柜的话虽被打断，但却又有另一围观的人开口了，一听就是慧茹女尼的铁粉，慧茹女尼不知怎的却是没有继续打断。

“是尼师请贫道结这善缘，贫道结也可，不结也可，若是被人逼着剃发，心有怨怒，暗生业障，这如何还是善缘善果？”

“可你这是辩经！就要有赌注！”

“赌注？这是那来的恶习？这是谁定的规矩？谁定的？佛经里那佛祖要和人辩经也是天天要赌注的贪财之徒吗？何况之前贫道说要辩经的话了吗？这一路来到潭州，却没想到一个普通的论道，居然被人强解成辩经！我辩那本经书，那条经文了？”一句话出口的同时，一股接近先天的武者气势也被心有怒意的王非败放了出来！一时间周围围上来的人都不自觉得往后退了退，就是坐在对面的慧茹女尼也眨了眨眼。

“你……你这是曲解？”刚才提赌注的人在退步的同时，依旧不服的辩道。

“不是我曲解？我看你们是歪风不止！潭州本以为比我待的云州不仅物产丰富，人也是慧而有德！可这里的论道、辩经不仅强人所难，还暗藏赌风！佛祖辩经那个经文里说他随便就和人赌？就是与人行赌，也是劝人向善，而不是索要财物，逼人生怨！那有如你们这般安生业障的做法？贫道听闻潭州有歌言：贝者是人不是人，只为今贝起祸根，有朝一日分贝了，到头成为贝戎人！说的正是赌博之害，劝人戒赌！那些寻常人家被赌博逼得家破人亡的还少吗？朝廷劝人戒赌的官文是假的不成？再站尔等，不要以为贫道耳聋，适才各位议论私下押注赌贫道与尼师输赢，可有半点对尼师的尊敬！居然假借辩经行赌博之实，宣捷径之道，实乃魔性所为！”王非败也是被这些围观的人激起了怒火！拉偏架就算了，还想跟进一步，那就绝对不行！他这一番话也是说的又快又响，没给其他人打断的机会！

“南无阿弥陀佛，我于非败道兄只是普通论道，各位不必如此，免得生了嗔念！道兄也请收了威势！”见王非败说完，慧茹也是双手合十的说道。

看慧茹如此，王非败收了气势，他也明白这女尼适才也是想借他人之口激将他拿出更多的好处，看起来适才他这一千两纹银说的是太轻松了！

见王非败坐在那里没有说话，慧茹便继续道：“不知非败道兄所求善缘为何？因何与贫尼不同？”

“尼师！敢问此六百里沙海因何而起？因何而扩？”

“沙海因开矿而起，后雨水稀少，风吹沙蔓！”

“开矿所得是否巨利？”

“正是巨利！”慧茹点了点头。

“佛曰：因果。此因果以开矿而起，这镇沙阻海开矿者可出否？”一句话出口王非败觉得和这女尼一说话，他也跟着文绉绉起来！

“道兄高见！此矿乃潭州府衙所采，而后废弃；然沙海一日更阔一日，却是耽搁不得！此乃解救苍生之道。”

“适才贫道问尼师：可要种树、草？尼师答：寺庙建成，门前自会种下菩提，立碑撰文，以念各位施主善果！”

“正是？”

“敢问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否？”

“胜造七级！”

“贫道自北而来，天星山下三百里沙海，却有无数同道日夜种树，如今已是沙阻而翠出。这种得万树，培植生灵，沙海变碧野，再引来众生寄宿生，居有所养，又有新灵而出，田地复耕，再立碑撰文，比之建寺镇沙何如？”

“原来道兄是——”

“太乙救苦天尊！”王非败念了一声道家的口号，就如同念阿弥陀佛一样！

“阿弥陀佛，只是这种树年久而难起，建寺却可两年可起，日日祈祷！”虽然知道树木的些许好处，但慧茹还是提出了自己的异议。

“建寺需木，木从何来？天下各地，有木亦有沃土，无木之地砂石皆足，岂可因难而退？贫道听闻北去沙州禅缘寺，种树一颗，算一善因，成树一颗，积一阴德，树成百年，自得福报！为何？三百年前，昔日沙州‘阻沙寺’盛大时有僧三千众，又因何被废？”这绿树成荫之地，由树木接引地气转化生机，于人有利，医道之中为什么看中露水，看中的就是露水于清晨接收于绿树的生气和转化的地气！（按王非败的一个分析就是森林整体的生命力场改变的所在地的整体磁场构架）而绿野之地元气舒缓，适于修行是大多数武者都知道的事情，很多门派建立山门除了地势特殊，另一要求就是绿树繁花，有些门派还有过节种树的习俗，王非败不信在场的人不懂！

“贫尼受教！”慧茹双掌合十，她建寺阻沙虽有仰佛之私，却也是真心实意，真个想要镇住这片沙海。如今听得面前道士说起禅缘寺、阻沙寺之事，却是知道自己书看的少了一些。此刻口念受教，也是慧茹女尼初出悬空，少了些计较，多了些坦诚，不过却也是被面前这道士激的灵机一动。

“尼师，何如？可要建寺？”

“南无阿弥陀佛，贫尼当以松柏围墙，寒杉为塔，绿枝为檐，翠草为席！”

“哈哈哈……好个慧茹尼师，贫道亦是受教！”本还肃穆的王非败被慧茹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逗乐了，他也明白就算说不是辩经，这传出去还是有佛道相争的影子！

“敢问非败道兄，北辰道士以何法种树？”

“搬运者！《江湖儿女》！”王非败说道这里，后面的霍庆龙却是忍不住，在那里勾着头，一手捂着嘴差点笑出来！

“《江湖儿女》？为何？”慧茹一时间有些疑惑。

这时候却是围观的众人中有人忍不住开口喝了句：“那是搬运者的小说！”

“小说？”

“不错！慧茹大师！搬运者，小说大宗师！写前人所未写，想前人之未想！大师看看，一定很好看！”见没人拦，插话的人胆子大了不少！而围观的其他人也是有了些笑意，脱离了王非败之前释放的气势影响！一时间人们又为搬运者的小说议论起来，看得出喜欢的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