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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
独眼花魁竟然动起了直接进攻的郡主的心思。只见那一条条蜈蚣,片刻就爬向了郡主上官青芸。
“别动”,王佐的声音变得微弱了一些。突然,一声铜铁器触碰地面尖锐的声音,正是那蒙面之人的铜制暗器,暗器在与地面摩擦后,火星四溅,郡主的周围瞬间起火了。
火沿着地上的血渍燃烧着,围着郡主保护了起来。使得刚刚越过郡主血圈的蜈蚣立刻着了起来,那蜈蚣原来和人一样,被烧着了之后也是慌不择路,在蜈蚣群里四处乱窜,将蜈蚣群搅了个天翻地覆,而跟在后面的蜈蚣停了下来,观察眼前的蜈蚣大事不妙,他们停下来,并且有规则地向后退去。
可见,这独眼花魁训练出来的蜈蚣也是通人性的,是那样进退有度。王佐不禁对他的功力有了新的认识。可是,这招声东击西着实让他所不耻,不禁又增添了一丝厌恶。在这喜恶感觉的交织中,王佐内心五味杂陈。
“我输了,论功力,我比不过你;论远见,我更是自愧不如”,独眼花魁竟然呜咽着说:“我心服口服,把我杀了吧”。
独眼花魁绝望地说出了临别的话,这话真真切切。其实,王佐并不想杀他,他只想守卫着庙堂不被江湖所染,想要使得这天下稳定。因为,他深知江湖进入庙堂意味着不仅是一场政潮,同样也会波及万物,使得黎民流离失所,更严的会使国家倾覆。
“我不杀你,你走吧”,王佐冷静了地说道。
“那你别后悔”,独眼花魁悻悻地说道。
“后悔,我有什么时候后悔过呢?“王佐好似在对独眼花魁说,又好像在对自己说。就在独眼花魁离开的时候,王佐又补充一句:”站住!记得请离开‘猎龙台’”,口吻的强硬使得作为手下败将的独眼花魁没有任何便捷的余地,一个“请”字,虽然是客套,但更多的一种威胁。
黑暗的狱中立刻响起了“唰唰唰”的声音,声音很大,很急促。
在一切声音消逝之前,独眼花魁说了一句:“王兄,之后的路很长,很崎岖,保重1声音在狱房里空荡飘渺,渐渐地消失了。
月亮还有残影在天际,太阳到了地平线仿佛停了下来,将自己崭新的光芒射出大地。
跪了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李承泽醒了过来。
他打开门,展开双臂,打了一个哈欠,发现有一个老人跪在自己的门前。自己很疑惑,这个人在自己的脑子里面容模糊,想不起来是谁?
那跪着的老头看到醒了的北江王府世子,他原先是抱着试试的态度,看看能不能救救自己的“小姐”。时间已经过去一夜了,目前每一分每一秒对于自己来说都是一种煎熬。想到自己的主人,上官敬老将军卫国戍边一辈子,他就这么一个女儿,暂且不说能不能攀上龙子龙孙的婚事,如果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可怎么向自己的老将军交代,向温柔多病的老夫人交代。
想着想着,跪在地上的老头竟然心里一酸,脖颈更咽,不禁老泪纵横。看到年轻的世子,跪着爬向台阶,口中喊着“救命”。
这刚刚起床的李承泽也是心中疑惑,看见老人此等状态,本来就心软的李承泽赶忙跑下台阶,问道:“老人家,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先起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公子,你...你救救我们小姐吧”,被扶起的老人再次跪了下来,扶着李承泽的手,痛哭流涕地恳切道。
“老人家,既然你想让我帮助你,你是不是先得向我自报家门呀。我还不知道是谁?让我去就谁?我又去就谁?我该怎么去救呢?”
李承泽的一番话虽然让老人家有一些发蒙,但还是弄清楚了自己因为焦虑过度,的确冒失了许多。所以也就顾不上体面了,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眼泪、鼻涕和口水,向公子说道:“刚才是我的疏忽,公子请见谅”。
李承泽进屋拿了一个精美的凳子,扶着老人坐下去。然后折回去倒了一杯茶,弯腰递给老人家,说道:“我看老人家眼熟,但又的确记不清了,还望老人恕罪”。
“您这就折煞小老儿了。我姓薛,您可以叫我薛老头”,老人家腼腆地说道,掀开茶杯,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我是,您曾经为我们小姐解过围,公子可能可能不记得薛老头儿,但一定见过我们小姐吧”。
“原来是那个执旗不放,与宫中太监发生摩擦的那个女子,难道就是让我救她吗?”,李承泽一脸惊讶地说道。
“是的。其实我们是西北上官家的,本次进京是奉旨聘亲的。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昨天夜里我家小姐一夜未归,回来的同行丫鬟说我家小姐被抓了,说是参与了凶杀案,被巡城的人抓走了”,老人激动地站了起来,“说是同行的还有一个白衣男子。您说,我们刚到京城,怎么就拉仇恨了?这算个什么事儿呀?1
“薛伯,你只说被抓了,可这京城,各个衙门多了去了,我又该去找谁要呢?”李承泽捕捉到的有用信息很少,一时间头也大了许多。
听见这个高高在上,出身天家的公子叫了一声“薛伯”,不禁想到了自家的小姐,也是一口一个“薛伯”的叫着,自己不免心中一酸,泪打眼眶。
薛伯站起来,放下茶杯,激动地说道:“公子,对...对了,我知道谁把我家小姐抓了起来,是那个看守城门的将军”,薛伯一脸笃定,脸涨得通红通红的。好像要和谁拼命一样,青筋凸起,样子狰狞,不愧是西北走出来的汉子。不禁让李承泽想到,幸亏这是在京城,不然眼前的老头非得找人拼命不可。
“原来是林将军”,李承泽心里终于有底了。
于是拍了拍手。片刻,一个下人出现,低着头说道:“世子,有什么吩咐”。
“我就不去正厅吃饭了,准备两个人的饭食,我们在这里吃就行”,李承泽淡淡地说道。
“好的”,下人说了一句,转身下去了。
二人吃过饭,准备离开的时候,看见练剑回来的江都王世子李承柏,躬身对着他说道:“见过兄长”。
“老弟呀,你这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人带走了,可是很不礼貌哦”,李承柏笑着说道。
明眼人都能听出来这是讥讽,讥讽他这个北江王世子李承泽没有事先与他通气,就把人带走了。这不是明摆着说北江王没有教养吗?其实,这一句小小的讥讽,也是皇室之中的“龙争虎斗”。这李承柏城府很深,想要借此机会给北江王一脉下马威,让他们在自己面前掂量掂量,好为自己争夺皇位顺利一些。
李承泽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呢?但这李承泽与北江王一样,也是个很谦和的人,自己并没有考虑得那么长远,也没有争夺皇位的野心。听见堂兄李承柏的话,就当放屁了。于是淡淡一笑,对着李承柏又是一躬,说了一句:“兄长,这次是我的错,我的人犯了错,该罚,我在这里先行谢罪了”。
还未等李承柏开口,跟在后面的薛伯倒是看出了一些端倪,明白了这是一场杀人不见血的较量,为了不使公子为难,自己跪下说道:“公子,今日之事都是小老儿的过错,今日要不是你的警醒和救赎,小老儿所犯的罪只能等上天来裁决了”。
看到这主仆二人这般作贱,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自己听了还是很受用的。所以,也就表现出大人不记小人过的高傲姿态,剑贴着胳膊,昂首挺胸,在朝阳的照耀下,影子拉了很长很长。心想,终于把北江王踩在了脚下,这脸都让你给你爹丢掉了。
于是,他一字一顿地说道:“这又是何必呢?我只是说说罢了”,李承柏托起躬身的李承泽,反而是对着跪在地上的薛伯说道:“既然知道错了,你也起来吧”。
薛伯跟在一声未吭的李承泽身后,只见他步履轻盈,身姿端正,好像完全没有把刚才的事情放心上。心中暗暗想道:此人之胸襟如海,气宇雅量,日后非常人所能及。若是自己的小姐也可嫁给这位公子,那该有多好哇。
“公子不会骑马吗?”,薛伯看到李承泽将要走上早已经准备好的马车,不解地问道。
“我从小体弱,自古就不骑马”,短短朴素地几个字,简洁明了,没有任何架子,让薛伯不禁十分钦佩。
“那,小老头为公子驾车,如何?”,薛伯激动地说道。
“那感情好,薛伯,有劳了。咱们去城楼处”,于是,又掀开窗帘,对着窗外的马夫说道:“你先回去吧,今日你好好休息”。
马蹄声声车无尘,朝南而去。
人心惶惶世间情,向东而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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