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任于斯人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六章 残忍,潜匿,大任于斯人也,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特工一职,自古有之。称呼虽同却所做不同,有明有暗,有生亦有死,而死者便被称之为死棋。
此刻,路远所要面对的这个同志便是早已定好的死棋,为了护他完成接下来计划的死棋。
看着眼前站着的这个斯文男人,路远打量片刻,忽然道:“邴组长,麻烦让你的人帮我准备十几只老鼠来。”
邴国新脸一沉,没好气反问:“路组长,佐藤先生让你审问犯人,你抓老鼠做什么?”
“我自有用处。”
“可是……”
“好了,邴组长,就按照路远说的去做吧!”
佐藤和真—句话噎的邴国新没了话,没好气的对缸豆挥挥手。
路远又补充道:“别忘了再帮我准备一个玻璃箱子,要能足够一两个人装进去的。”
缸豆一愣,随即不明所以的点点头,快步跑了出去。
审讯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压抑的像是被一口铁锅从上重重扣下,沉的让人喘不过气。
谁也没有开口,只是听着那年轻男人腿上血液滴答滴答往下流,静静地等着。
片刻,一阵响动,缸豆带着几个人先后拿着准备好的东西走了进来。
“缸豆,把这个人放进玻璃箱子里。”
缸豆得令连忙照做,不过那斯文男人却满脸慌张,挣扎着喊:“你们想干什么?放了我!放了我!”
路远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箱子里的男人,平静说:“只要你交代出我们想知道的,我自然会放了你,保证你平安离开这里。”
“我只是去看个病,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说着,路远拿起那一笼子的老鼠面无表情的站在箱子前,四目相对。
瞧着眼前人嘴角不着痕迹的笑意和眼中坚定,他的心里还是有些复杂的,他知眼前人是柳云按照他的吩咐安排的死棋,一旦启用必死无疑,可真让他亲自动手送他上路,说不难过还真是假的。
深吸口气,他命人打开箱子,一股脑的将老鼠都倒了进去,逼仄的空间内,老鼠似是受到了惊吓一般尖叫着四处逃窜,更有甚者,顺着男人裤腿就钻了进去。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这是草菅人命,救命!救命碍…”
挣扎的喊声闷闷的从箱子里传出,和老鼠惊慌的惊叫声配合,听着让人忍不住汗毛都跟着竖了起来。
要说平时邴国新审问犯人也从没手软过,甚至剥皮抽筋的事儿他也没少做,可像这么恶心的招他还真是想不出来。
胃里一阵翻腾,邴国新下意识看向路远,瞧着对方那淡然如水的表情,他忍不住腹诽:还真不是人!
他在心里嘀咕,路远那面却又开了口:“你说不说?不说我就让他们再拿一只猫来,让你看看什么叫猫捉老鼠。”
“娘,我也要玩儿猫捉老鼠,我也要玩儿。”
捆在刑架上的年轻男人突然开了口,却是如痴傻一般的话语,听得缸豆等人皆是一愣。
尤其是那缸豆,只要想到自己之前竟然还信了这傻子的话,他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大耳瓜子,他怎么就没看出来这家伙是个缺心眼儿呢!
路远皱眉短暂思忖片刻,忽然看向那妇人,说:“老太太,既然你的儿子也喜欢这个猫捉老鼠的游戏,不如我就成全了他如何?”
妇人脸色一白,连忙说:“太君,太君!我们真的就是个开花圈店的,平日里也就是扎花圈,扎纸人,弄点死人玩意儿,真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上线下线的啊!求求您就饶了我们一家子吧!”
“是么?开花圈店的会有电台么?”
“那……那是客人让我们保管的,我们也不知那是啥啊!”
眉头一挑,路远反问:“是哪个客人,我派人把他带来和你对峙如何?”—句话问的那妇人语塞,半句对答不上。
“既然说不上来,那就别怪我了,来人,把她这个傻儿子也塞进箱子里去!”
“不要……”
妇人痛哭流涕的嘶喊着,一双杏核眼因激动而憋的通红,眼看着那些人将年轻男人往箱子里塞,她挣扎着就想去阻拦。
可胳膊和腿上的束缚却让她半分动弹不得,除了能将伤口挣出些血水儿来以外,便再没什么作用。
要说缸豆他们找的这玻璃箱子倒也真是不错,两个大男人被关在里面还有不少空余的地方,众人看着傻小子丝毫不畏惧的在里面捉那些老鼠,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只有路远知道他是在装疯卖傻,而此时,路远就是想利用他的这个傻,想办法把他们这一家三口救出去。
双唇轻抿,路远再次问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你们再不交代什么出来,等会儿这箱子里可就不是老鼠,而是……蛇。”
听到蛇,那傻小子似乎是被吓到了,在箱子拍打着大叫:“不要蛇,我不要蛇,我交代,我交代!我娘说要给我娶漂亮媳妇儿,就是隔壁寡妇小红,可漂亮了,比我娘扎的小人都漂亮!”
“邴组长,你们抓人的时候可看见他家旁边住的是什么人了么?”
路远如此问,还不等邴国新说话,缸豆却忍不住哈哈笑道:“真是傻小子想媳妇儿,连窑姐儿都看得上。路组长,他家旁边住的根本不是小寡妇,那是窑子院。”
“你给老子闭嘴!再多说一句我把你牙给你拔了!”邴国新咬牙切齿的威胁了一句,吓得缸豆立刻把嘴抿成了一条缝,再不敢多言。
脸一沉,路远说道:“缸豆,你去弄些蛇过来。”
刚被骂了一顿,缸豆哪还敢再多嘴,也不迟疑转身就跑了出去。
听到蛇,众人脸色变得各异,邴国新更是变得不太好看,想了想上前在佐藤和真耳边低声道:
“佐藤先生,路远这是什么意思?您让他审讯犯人,他却弄这么些恶心人的玩意儿,我看他恐怕不是想问结果,是想杀人灭口吧!您别忘了,他身上的嫌疑可还没洗干净呢。要不……我去拦了他?”
邴国新挑拨的心思佐藤和真自是清楚,但也并不否认这话有道理,只是想到刚刚路远救自己的那一幕,他心里的那份犹豫还是淡了下来,挥挥手就让邴国新先退到一边。
没多久,缸豆折了回来,手里还拎着个草笼。
路远接过草笼径自走到玻璃箱子前,目光直视着三十多岁的那个男人,再次沉声问:
“我最后问一遍,你说不说实话?”
“太君,该说的我都说了,我真的只是去看病的。”
不再多言,路远打开玻璃箱子将草笼里的一条蛇倒了进去。
本就憋闷的箱子因为蛇的加入更让人心惊肉跳,傻小子大喊大叫和旁边男人紧张的神色形成鲜明对比。
在场的人谁不是从血窝子里摸爬打滚出来的?谁手上又没沾点血?看死人那简直就是见惯不惯了。
可眼前这种不杀人却折磨死人的情景却还是让他们忍不住心里发毛,看向路远的眼神也变成了畏惧。
路远依旧淡定,视线静静的看着那蛇在两人身旁游移,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的,这蛇究竟是否会按照他所想那般行事他不知。
能否将人救出来他也不知,所做一切完全就是在听天由命,所以,他这会儿也只能祈祷一切顺利。
蛇顺着男人脚边移动很快来了傻小子的脚下,然后顺着他的裤腿准备向上走,这一下似是将傻小子给吓到了。
忽然脱了鞋就玩儿命往蛇脑袋和身上抽,嘴里同时还念念有词的咒骂,看上去像个疯子一样。
不过,或许是他的动作惹恼了那条蛇,下一刻,蛇忽然抬了头对着傻小子的手就咬了下去。
一声惨叫,傻小子立刻是哭爹叫娘的,手上的伤口同样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深变黑。
这蛇有毒!
众人下意识想到了这点,视线同时看向缸豆,搞得这家伙心慌焦急,脚步连忙向邴国新身后挪了挪。
看着傻小子脸色越来越差,路远漫不经心说:“你如果再不说点什么,他就将因为你丧命了,好好考虑清楚,他的时间可不多了。”
闻言,男人转头纠结侧首,当瞧见傻小子越来越痛苦的面色时,他忽然面色一慌,双拳紧握,大声喊道:“我说!我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