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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认为那个邴国新—定有问题,您为什么不立刻审问他?”刚—回到办公室,佐藤真白便迫不及待的开口。
佐藤和真面无表情的坐到沙发上,说:“真白,你知道刚才那张纸条上写的是什么么?”
“不知道。”
从兜里将纸条拿出递给他,后者看完后脸色变得凝重,随即愤怒说:“鬼手?哥哥,这很明显是那个反日分子在向邴国新传递情报!
如果不是被我们发现了,他们恐怕这时候已经接上头了,这个邴国新一定有问题,我们应该立刻把这个家伙抓起来!”
佐藤和真摇摇头:“你难道不觉得这件事做的太明显了么?恐怕会是个圈套。”
听他这么说,佐藤真白也不知如何回答,索性沉默了。
“佐藤先生。”渡边一郎先开口说:“我倒是认为这个情报或许是真的,您想想,他们又不傻,怎么会不清楚这样的消息会被我们怀疑?
他们偏反其道而行,用一个死棋来换取情报传递,这种做法其实想想也挺附和共党作风的。”
佐藤和真看着他反问:“渡边,你也怀疑邴国新有问题?”
“是的。”
“可是他以往的确为我们截获了不少的情报,也抓捕了很多的反日分子。”
想了想,渡边一部回道:“其实这也很好理解,这群反日分子为了得到我们的信任,经常会做出自以为是的牺牲,抓他们自己人换取更大的利益,只能说这个人他很狡猾。”
微微叹口气,佐藤和真的身体轻轻靠在沙发椅背上,说:“刚刚我之所以没有立刻提及此事,审问邴国新。
是因为那个投诚的人还在他的手上,这个人现在被他转移到了别的地方,我担心如果他的身份真有问题,那个投诚的人又是军统的,一来二去让他反过来利用了我们,那我们才真是得不偿失了。
“可是哥哥……”
佐藤真白还想说些什么,房门却忽然被敲响,机要员推门走了进来:
“佐藤先生,我们内部人员传来的情报。”
“经查实,文昌大学教授张明海为军统特工,代号草帽。”
看着情报上内容,佐藤和真拧眉沉思许久,忽然吩咐:“渡边,你去将邴国新和路远都叫到会议厅。”
“哈衣!”
……
离开了审讯室后的路远脑子里不停的会想到顾昀,他们见面总共不过短短几个小时,甚至连一句完整的正式介绍都做不到。
可这个人却让路远无法忘却,那临死前毫无畏惧的眼神,那死亡之时的释然表情以及最后嘴角解脱的笑意,尽管他之前已经见过不少的死棋,见过不少的死亡,但他心里依旧还是忍不住压抑。
心思沉重的走回到办公室门口,他深呼口气平静了下心情这才打开了门,刚走进去,一个惊喜的声音同时传了过来。
“组长!您总算是回来了!弟兄们都担心死了!”说话的男人二十来岁的年纪,白净稚嫩的脸上此刻满是忧虑和欣喜。
他叫小五,是行动组的组员,也是路远身边最信得过的兄弟。
路远脱了外衣挂在衣架上,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含糊不清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组长你不知道,那个邴国新见你不在,私自抓了咱们几个兄弟,严刑拷打愣是给折磨死了!”
“这个王八蛋!”手中的水杯用力砸在桌子上,路远怒道:“竟敢动我的弟兄,他找死!”
小五赞同的连连点头,说:“组长,你这次被佐藤先生软禁会不会……也是这家伙在里面搞的鬼啊?”
路远冷哼:“这个小赤佬污蔑我是什么罂粟,后来更说我是鬼手,他咋不说我是他爹呢!他要是说,老子我还真就认了,嘴上没毛的玩意儿,早晚我得弄死他!”
“呸!我看他才是什么罂粟鬼手!”
眉头一挑,路远忽然将目光看向他,意味不明的说:“小五,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不如就把他做实了,也算是给咱们死去的兄弟报仇了。”
“您的意思是……”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一笑。
这时房门被敲响,渡边一郎推门走了进来:“路远,佐藤先生让你去会议室。”
“好,我知道了。”
说着,路远再次把衣服拿到了手里,转头对小五递了个眼神,这才走了出去。
公馆内的走廊光线并不太好,所以常年都是阴冷阴冷的,起初来的时候路远还曾有过些许不适应。
可时间久了,他倒也释然了,他的身份本就是见不得光的,又要强求什么呢?
脚步快速向前行走着,路远边穿衣服边关切问:“渡边君,上次听你说你的母亲病了,现在怎样了?可是好些了?”
听他这么问,渡边一郎像是想到了什么,叹息说:“现在我们本土的形势也很紧张,医院的床位很紧张,而且费用也高,想要住进去很难。”
“这样碍…渡边君,朋友一场,别的忙我也的确帮不上忙,不过要是你缺钱可以和我说,这点忙我倒还是能帮得上的。”
渡边—郎闻言面色一喜:“路远君,真是太谢谢你对我的关心了!”
“渡边君,你要记得,我们不仅是同事,还是朋友。”
“是的,朋友!”
两人相视一笑,而在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邴国新的办公室门口,脚步还没站定呢,一阵噼里啪啦的打砸声混合着叫骂从里面传了出来。
“没用的废物,老子让你审问个犯人你却给老子搞出了个大笑话,让路远那个瘪三占了上风,还阴了我一把,老子真想弄死你!”
“组长,不怪我……”
“不怪你怪谁!”
“是……是那个装疯卖傻的小赤佬给我下的套,组长,他们肯定有问题!”
“哼!这一切都是路远那个王八蛋搞出来的,早晚老子要让他死在我手里!”
听到这里,渡边一郎的脸色却已经是黑的不能再黑了,脸一沉,他推门而入,开口便嘲讽道:
“邴组长的火气还真是大啊,让我险些都不敢进来了。”
要说这邴国新也是个人精,前一秒还是满脸通红,下一秒就立刻换上谄媚的笑,问:“渡边君找我有事么?”
“佐藤先生让你去会议室。”
“好,我们走吧!”
邴国新扯着笑说着,回头之时看着站在旁边的路远,眸光深处毫不掩饰的杀意必现,但路远却仿若未曾看见一般不屑冷笑一声,转身便走了出去。
会议室。
“路远,邴组长,你们可知道文昌大学的张明海教授么?”路远他们刚坐下,佐藤和真便开门见山的直接问出了口。
邴国新想了想,皱眉说:“听说过,这老头子好像是教文史的,在文昌大学里还颇有名望。”
路远也说道:“前些日子,文昌大学有学生在游街,带头演讲的就是这个张明海,我当时开车路过,也看见了此人。”
佐藤和真侧首又问:“你说说,他演讲都说了些什么。”
“活着。”
“活着?”
路远颔首,随即平静继续说:“那天我也是路过偶然看见的,本来是担心他会说出什么反战言论来,所以就听了一会儿,结果他从始至终讲的都是活着,在战乱中如何生存。”
佐藤和真了然点点头,拧眉想了想,说:“刚刚我们的内线传来情报,这个人是军统特工,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路远眉头一皱:“我现在就带着兄弟们去把他抓来严刑拷问,肯定从他这里打开突破口,找到军统上海站的站点,把他们一网打尽!”
“不,这次行动我会亲自带人去,你和邴组长就留在会议室不要出去,等我回来。”
佐藤和真这话让路远很清楚自己依旧还是被怀疑的,尽管这里面也加上了邴国新在内,可这怀疑的种子一天不拔除,自己在佐藤公馆就要束手束脚。
而且......
想到张明海暴露,路远的心又急又沉,目光依旧平静的看着佐藤和真离开,他斜睨了眼邴国新,冷哼一声,径自走向打开的窗前向外眺望。
“路远,急了吧?”
邴国新不阴不阳的话从背后传来,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嘲讽和幸灾乐祸。
路远连回头都懒得,平静说:“邴组长,你这话说的还真是新鲜,我有什么可急的?”
“你的同志马上就要落网了,也许……你也快暴露了,你能不急?”
无奈嗤笑出声,路远转头不屑的上下打量着他:“邴组长,我和你有仇?我是杀了你爹还是你妈还是你全家?
你至于这么和我没完没了的?天天说这些空穴来风的事情,你就不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邴国新笑道:“路远,是不是空穴来风你以后就知道了,也不怕告诉你,我手上已经有了你通敌的证据!”
路远挑眉:“那你可以把证据交给佐藤先生,让他将我抓起来,直接交给你来审问。”
“你放心,一定会有那天的。”
邴国新咬牙切齿的说着,路远却并未再开口,视线静静地继续看着窗外。
忽然,他的目光定格在对面报亭前那抹熟悉的身影上,眸光微暗,他的嘴角勾出—抹意味不明的弧度,渐渐转过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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