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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微凉。
羽天崇躺在床上已经一个多时辰了,却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简直可以用糟糕来形容。
糟糕的事情,糟糕的心情,影响了他的睡眠。
他忽然觉得有些饿,晚饭时候,他只是胡乱扒拉了几口,便找了个借口回房了。对着一个令他厌恶的老头子,他是无论如何都吃不下饭的。
他穿好衣服,蹑手蹑脚打开门走了出去。这会儿能找到吃的地方,自然只有厨房,可要到厨房去,得要经过几位师兄的睡房,他的房间离厨房是最远的。
所以他尽量将脚步声压到最低,以免吵到几位师兄,要是让他们知道没有吃宵夜习惯的自己忽然吃起宵夜来,恐怕又得花费不少口舌去解释。
今天已经够累了,他可不想再疲于应对师兄们的各种问题,现在他只想吃上一碗鸡蛋面。
可有时候你越不想遇到的事情,偏偏就越会让你遇到,当羽天崇经过大师兄苏壕的房间之时,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
苏壕从门里探出头来,一脸惊讶地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小虫子呀,这么晚了还不睡觉,这是要上哪去啊?”
羽天崇很佩服大师兄的警觉性,这么小的动静都能让他发现,说他是猫头鹰的耳朵一点都不为过。
他只有苦笑,讪讪道:“还能上哪去,当然是要上茅房了。”
“噢,是吗?呵呵,我还以为你今天是受了什么刺激,食欲不佳,晚饭没吃饱,现在要去吃宵夜呢。”苏壕淡笑道。
“大师兄说笑了,你何时见我吃过宵夜?很晚了,大师兄早点歇息吧,我就不打扰了。”说完,羽天崇逃也似的走了。
走出几步,大师兄的声音又从后边传来了,只听他说道:“小虫子,你走错方向了,茅房在另一边。”
羽天崇一个踉跄,差点跌了个跟头。
厨房里果然瓜果蔬菜样样齐全,当然也有面,还是一碗煮好不久,还冒着热气的鸡蛋面。
他是在揭开一口锅的锅盖时看见的,鸡蛋面就放在锅的中央,满满的一碗,还没动过,想是刚煮好便放在那儿了,羽天崇看得两眼放光。
会是谁弄的呢?
此刻厨房里除了他已没有其他人,他是刚到的,当然不会是他,也就是说,除了他之外,镖局里的每个人都有可能。
看着这碗面,羽天崇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食欲了,思想争斗了片刻,他终于还是端起那碗面吃了起来。
“管它是谁弄的,先吃饱了再说,大不了吃完后再煮一碗还他便是。”羽天崇暗忖。
可是,刚吃了几口,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面太烂,一点不筋斗,汤太淡,白开水一样无味,鸡蛋更糟,表面还有一坨盐都没化开,太差劲了,还不如自己煮的呢。”羽天崇摇着头,心中批判道。
看来,做这碗面的人手艺不是一般的差。
“你在做什么1突然,一个声音在他后面响起。
“噗……”
羽天崇吓得一口面喷了出来,更难堪的是,有一根竟是从鼻孔中冒出来的。
他用手往嘴巴上一抹,然后转头怒道:“你不要总是突然出现在别人背后好不好!会吓死人的。”
沐秋一。
这个女人已经是第二次将他吓个半死了。
“谁让你总是吃我的东西。”沐秋一说道,脸上一副憋笑的表情更是令羽天崇抓狂。
“你的?你今天才来的吧,这里有你的东西吗?”羽天崇气鼓鼓的说道。
“就算不是我的,但我义父总归是你师父的故交,这些物品说是他的,我想你师父应该不会反对吧?我这碗面,就是为他老人家煮的。”沐秋一说道。
羽天崇一听是为那老头做的,不由笑了,小声问道:“你和你义父有仇?”
“你这是什么意思?”沐秋一脸一板,说道。
“没什么,你做碗面自己尝尝就知道了。”说罢,羽天崇站了起来,往外走去。夜已深,该睡了。
在与沐秋一擦肩而过之时,羽天崇忽又站住问道:“你们到访,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目的只有一个,为了多年前的约定。”沐秋一面无表情说道。
“呵呵,如果真这么在意那个约定,为何到了十年不来,非要等过了几年才姗姗来迟?就算有事耽搁了,难道不能先传个信息什么的解释一下?你可别告诉我,像你义父那种高手,连传个信都做不到。”羽天崇冷笑。
“爱信不信。”沐秋一撂下这四个字,便不再理他,径直走入了厨房,她不相信,自己煮的面会这么难吃。
夜里的后花园一片宁静,除了虫鸣,听不到任何人说话的声音。
凉亭中坐着两个人,他们品着香茗,吃着糕点,却不说话。
一人是远道而来的祁鹰,另一人则是镖局的主人公冶意,他们都不愿意开口,似乎怕一说话就会破坏了这清雅的气氛一样。
过了许久,祁鹰终于忍不住呵呵一笑,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哦?你说。”公冶意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
“无非就是想问我到这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祁鹰说道。
“那祁兄可愿意跟我说实话呢?”公冶意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祁鹰拿起茶杯慢慢吹着,半晌,才放下杯子,捋起右手的袖子说道:“不瞒公冶兄,其实这些年是发生了一些事。”
公冶意凑近看着那条手臂,不由大吃一惊,只见祁鹰右手手腕处竟有一道长长的伤疤,几乎绕了手腕半圈。
他失声道:“祁兄,这是怎么回事?”
“唉。”祁鹰叹了口气,说道:“老夫的这只手算是废了,不过,它废的倒是值得,至少公主让我保护下来了。”
“那个小丫头?”公冶意讶异地问道。
祁鹰点点头,说道:“你可知道仓兰这个小国?”
“知道。”公冶意点头道:“别忘了,我年轻之时也是喜欢四处游历的。”
“嗯,我与那仓兰国的国主也算是很要好的老朋友了,有一回我去见他,却发现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问起原因,他告诉我,他的小女儿被一个穿着蓝黑衣袍的男人掳走了。”
“当时宫中的守卫不可谓不严,可是来人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将人绑架,这足以说明来人的强大。最后那人还是露出了马脚,终于让侍卫高手发现了。接着,在重重包围中,那人轻易就突围了出去,带着小公主消失了。”祁鹰说道。
“高手埃”公冶意沉吟道。
“不错,绝顶的高手。”祁鹰表示赞同。
“后来呢?”公冶意问。
“仓兰国的国主求我救他女儿,作为老朋友,我当然不会拒绝。”祁鹰接着说道,“后来我几经辗转,费了不少工夫,终于还是找到了。”
“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公冶意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祁鹰看着他,用低沉的声音说道:“罪臣。”
“罪臣?”公冶意皱眉,“没听说过,他是一个臣子?”
“不是,‘罪臣’是一个组织,那人只是‘罪臣’中的一人。”祁鹰摇头,叹了口气,又接道:“为了夺回小公主,我只身与他们相斗,结果在他们三个人的围攻下,我不敌,在付出一只手的代价后,我总算还是将小公主救出来了。”
“他们仅三人就能让祁兄惨败?”公冶意吃惊不小,祁鹰的实力如何他是知道的,用独步武林来形容丝毫也不过分,可是对方只出动三人,便让他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不得不说,“罪臣”的确强大。
“可见他们是有多可怕。”祁鹰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恐惧,但很快便平复了,他继续说道:“他们要抓小公主,必定是有什么阴谋,以他们的身手,皇宫显然是防不住的,我与国主商量之后,最终还是决定了,让她跟着我走。”
“这些年来,我带着一一东奔西走的,看的出来,她已有些厌倦了,再加上我的状态也已大不如前,没遇到那些人还好,万一遇到了,恐怕我也无力护她周全了,所以……”
“所以你想到了我?”公冶意笑道。
“我所认识的人之中,能让我将一一安心托付的,除了公冶兄之外,我想不出第二个人。”祁鹰说道。
“呵呵,祁兄,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可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牢靠。”公冶意苦笑,这是个烫手的山芋埃
“公冶兄太谦虚了,其实当年那一战若不是公冶兄手下留情,只怕后面已没我什么事了吧。”祁鹰微笑道,“何况公冶兄的徒弟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尤其是那位使刀的,那刀一出,即便是我,都没把握能接得住埃”
“你是说崇儿?那你为何还选择他作那丫头的对手?”公冶意说道。
“那是杀招,我们的约定只是切磋,难不成切磋也要用杀招?”祁鹰笑道。
公冶意却没有笑,他看着祁鹰正色道:“不怕告诉祁兄,崇儿除了那一招之外,再没有其他招了。”
“有这种事?”祁鹰显然被惊住了,他哪曾想到,竟会有人只会一招杀招的。
“不错。”公冶意点点头,解释道:“崇儿的体质有些特殊,他的丹田不能凝聚太多的真气,否则便会撑废,所以我从不教他武功,只教了他一个汇集真气的法门,毕竟很多武功都要有真气作为底子才行,不然练出来的也不过是花花架子罢了。”
“但是,这孩子并不放弃,总缠着我教他,我只好吩咐他每天到后山的瀑布下练习挥刀,意在让他锻炼锻炼身体就行了,本以为他很快便会因乏味而放弃,谁知不管严寒酷署,狂风骤雨,他都坚持下来了,久而久之,竟让他悟出了那极致的一刀,我也是不曾想到埃”
“原来是这样,这小子悟性倒是挺高的埃”祁鹰抚须说道。
“那祁兄现在有何想法?换人的话现在还来得及哦。”公冶意调笑道。
“不必了。”祁鹰却是摇头道。
“哦?难道那丫头能接下那一刀?”这次轮到公冶意感到惊讶了。
“不能。”祁鹰再次摇头,“只是,我知道公冶兄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一一死在这的,不是吗?”
“哈哈哈,你这么肯定?”公冶意笑道。
“当然。”祁鹰说道,“因为你是公冶兄。”
“你倒是很了解我埃”公冶意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还知道,公冶兄不仅不会让一一死在这,也不会忍心让她死在外面的。”祁鹰补充道。
“只因我是公冶意?”公冶意笑道。
“不,是因为这里的房子很大。”祁鹰哈哈大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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