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玄峮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六十九章 鸡飞狗跳的一晚,亲子自救系统,夜雨玄峮,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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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者从来都是不畏风浪,不惧艰险。
只有弱鸡才喜欢投机取巧、寻找捷径。
而我就是这只喜欢投机取巧的弱鸡。
所以才会贼心不死,心存侥幸。
“有是有,但是我不觉得你能够满足条件。”
从九叔的语气判断似乎这个捷径比起常规流程更难走得通。
“九叔,究竟是什么样的捷径啊?”
我竖着耳朵准备打小抄。
“知道东方朔吗?”
九叔问我。
“知道,东方先生嘛,说白了就是古代一神棍。”
“汉武帝游幸甘泉宫,看到驰道中有一只红色的小虫,头部的牙齿耳鼻都有,但是没人认识。汉武帝于是让东方朔来观看,东方朔看完之后回答说此虫名叫怪哉,并说曾经此地关押了很多无辜的人,众人哀愁怨恨,都仰首叹息怪哉怪哉。由于此虫是因愤而生,所以名叫怪哉。又说此处必定是当年秦朝的狱所。汉武帝当即翻阅地图,果然如东方朔所说。汉武帝又问如何驱赶这种虫子呢?东方朔回答但凡有忧愁的人,有酒则可以解愁,陛下用酒灌它自然就消失了。于是武帝使人将虫子放置在酒中,过了一会儿果真消散。”
原来九叔说的这一段故事。
记得小学的时候,在《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中就有这么一处记载。
“鲁迅先生的小文章里面对这一段也有提及。”
我说道。
“说这个故事给你就是告诉你什么叫做调伏,有个大概的概念。”
“只不过被调伏的目标不可能是就一条虫这么简单。也不可能区区一杯酒就能化解。”
“九叔,那需要被调伏的是什么东西?”
可是九叔却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
“就凭你现在的能耐,九叔反倒觉得濯濯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参加比赛比较现实。”
“为什么呀?”
“因为前后几代人下来就没有一个可以行调伏之道的,你觉得你有这个可能吗?”
。。。
呃。。。
好像也没这个可能。。。
不过不试试怎么知道?
像是察觉出了我的小心思,九叔又补了一句——
“还有,你如果不听劝一意孤行的话,搞不好会——”
“会怎么样?”
“会被调伏的目标吃掉。就你这身板,估计最少一口,最多也就两三口。”
???
被吃?
“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去打架吧。”
“年轻人脚踏实地最重要。你的枪最快也要这个周末才能赶工出来。今天也不早了,丁一墨给你做了注射,不能回去的太晚。”
“嗯。”
吃饱喝足,我全程打着伞回到宿舍。
可是这里还有一场硬仗等着我。。。
因为——
“娘亲你怎么可以始乱终弃!”
一回到宿舍沈绣球就嚎啕大哭。
那阵仗简直就是天崩地裂!!!
“娘亲怎么可以不要我跟爹爹!”
“娘亲你好过分!”
没想到沈绣球这么能哭。
感觉天都要给他哭塌下来了。
他要是个女孩子的话将来肯定能够做到一哭二闹三上吊。
幸好是个男孩子。。。
不然你没把别人哭崩了,就先把我给哭崩了。
我抱过沈绣球,揪了几张餐巾纸过来给他擦鼻涕。
“你看看你呀真的好邋遢,哭成这个样子。”
可是刚拽过来的纸巾往他脸上擦几下就全湿了。
再拽几张还是这样。
好吧,我承认这小祖宗的哭功可真不是盖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沈绣球哭的这么难过我心里其实很不是滋味。
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我,爹不疼娘不爱的我。
我鼻子一酸抱紧沈绣球也哭了起来。
“娘亲你怎么也哭了?”
“我心里难受。”
“娘亲为什么心里难受?”
“因为你爹不要我们。”
于是宿舍里的画面就变成了从沈绣球一个人哭,到现在的母子二人抱头痛哭。
不过我不像沈绣球。
我的眼泪来得快,去的也快。
几分钟后只见沈绣球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盯着我问道
“所以娘亲是下定决心不要我们了吗?不要我跟爹爹了吗?”
“嗯,倒也不是。”
“你娘亲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战略。”
我一边给自己擦眼泪,一边给他擦眼泪。
诶。。。
我们这对母子混到这个份上,真是。。。
一言难尽。。。
“真的嘛?”
“娘亲不要因为我小就随便骗我?”
“不会不会。你娘我最宝贝咱们家小绣球了。”
我抱着沈绣球,觉得幸好这个时候有他陪着我。
不然我可能真的会崩掉。
然后可能就会变成林未突然上身然后逮着沈书琮一顿狠踹。
“说实话,你爹真的很混!”
“嗯,确实混!”
“娘亲放心,我一定会帮娘亲讨回公道的。”
“???”
没想到养一个偏心他亲娘的小孩子还有这个好处。。。
见时候不早了,我觉得可以哄沈绣球睡觉觉了。
毕竟他是一个晚上十点以后就要睡觉觉的未成年系统。
于是我一边刷手机,一边拍拍他的背,正可谓两手抓、两不误。
“娘亲,我觉得你变复杂了。”
沈绣球恹恹欲睡中撒娇起来。
“我本来就不是白开水好伐。”
林家人能有几个白开水。。。
“还有那个九叔公好吓人。我不喜欢他。”
“所以你更要在我身边保护好你娘我。”
“嗯!”
沈绣球睡着了。
今天又是母子相依为命的一天。
与此同时,化学系的男生宿舍也是灯火通明的一天。
因为这个点了,沈书琮还占着洗手间的水池忙得不得消停。
墨弦一边往嘴里塞零食,一边倚在厕所门口望着在洗脸池里面拼命搓搓搓的沈书琮,好奇地凑了过来。
“哟,怎么这个时间还在手洗衣服呢?跟我一起看片子呗?”
沈书琮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死命搓。
见他下狠劲地搓那件衣服,墨弦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感情你是跟这衣服有仇呢?书神?”
墨弦不明白这件衣服是哪里招他惹他了?
其实不是衣服招他惹他了。
而是某个人招他惹他衣服了!
因为等他回到宿舍的时候衣服上的鼻涕眼泪已经干成一块一块的,还泛起了一片片的白霜。。。
沈书琮一脸嫌弃地拈起衣服的边角把整件衣服丢进水池里浸泡。
而且怕洗不干净,沈书琮干脆倒了差不多快一瓶的手洗专用的洗衣液下去搓搓搓、揉揉揉,弄得池子里全是泡泡,更是整个厕所都弥漫着洗衣液的香味。
因为这件衬衫就是被我的眼泪鼻涕一把抓的衬衫。。。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沈书琮一想到他那件衬衫所饱受的蹂躏就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那女人真是邋遢!”
墨弦一边嚼着零食一边一脸茫然地望着水池。
“那女人?”
“哪里的女人啊?”
“你小子有情况啊?”
墨弦做好了吃瓜的准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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