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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众人皆惊,不由得更佩服知县大人的思路。
一听这话,徐白玉当场傻眼,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意思。
“等等……”
还不等解释,两名士卒就已经上前,将徐白玉的肚子扯开,寒光闪闪的刀片对准了白花花的肚皮。
“x,你不能杀我,只有我知道怎么救你夫人。”
李长远站定,示意手下先停手,他倒要看看,这个对佛祖大不敬的家伙究竟想干什么。
还没等徐白玉开口,道士三清就有些等不及,一副公鸭嗓呱呱的叫起来。
“大人不可听信他的谗言,若是误了时辰,恐耽误夫人病情。”
李长远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挥手让士卒退下,准备把地方交给三清,让他以自己的方式处置徐白玉。
这,徐白玉可不干,让一个连五行相生相克图都画错的假道士弄死,他宁愿死在刀下。
可,他还不想死。
“大人明鉴,此人长得尖嘴猴腮,虽身披道袍,可却非真道人。”
李长远怔了怔神,看了看三清。
李长远本人对道士并不了解,所听都是灵宝寺智参和尚的话,他说夫人撞了邪祟,那八成就是撞了,驱邪并非佛家拿手,于是才去请道士。
非真道人?
这个,他还真不清楚。
三清道士一听徐白玉竟然乱扯,立刻就跳了起来,急躁的说道:“大人你看,这邪祟已经开始妖言惑众,容我出手,送他一程。”
不等李长远走开,三清就抄起桃木剑,点上一只黄色符箓,手中默念咒语,走上前。
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黑色粉末,走至徐白玉身前,就撒了出去。
噗嗤!
道士手中桃木剑指向前,剑头带的符箓刷的着了。
瞬间,空中的黑色粉末发出了闪耀的光芒。
现场升起一阵浓烟,一股硝石的味道传出来,弥漫在现常
“咦,这味道怎么如此熟悉?”
有人发出疑问,一边捂住口鼻,一边看向黄袍老道。
迷雾迟迟未散去。
所有人心都提了起来。
“啊~”
迷雾中传出一阵痛苦的哀嚎,这种程度的火虽然烧不死徐白玉,但足以让他面容受损,痛苦不堪。
待到烟雾缓缓散去,众人提着的心变成了惊叹,他们面前的徐白玉竟然毫发无伤。
“这……”
李长远愕然,道士愕然,众人愕然。
这家伙难道有铜皮铁骨,刚刚那么大的火,他为什么没有受一点伤?
奇怪!
不仅如此,徐白玉身上的绳子竟然也断了,这下,他算自由了。
“卫影,你没事吧?”
“将军,这点硝石之火还伤不了我,不过,我们应该快走了。”
“怎么了?”
“我察觉到北面有一股强大的鬼气正在接近,恐是恶鬼降临。”
“恶鬼……”
徐白玉眼神望着北方,一片厚重的乌云死死压在北方的天际。
“快抓住他,他要逃跑。”三清道士指着徐白玉大叫,一旦徐白玉逃跑,自己做的这件事情就不完美了。
“上1
李长远大手一挥,身后的几名士卒执枪而上。
张河站在一边,他身边的大理寺士卒纹丝未动,按照官阶来说,他这个少卿跟知县平起平坐,不受他的差遣。
就在此时,一声惊天的马鸣撕响,大理寺少卿一身黑色金文衣,自北大街而来,勒马而止。
浑身散发着肃穆的气息,一双凤眼环视四周,见徐白玉还没有死,幽幽吐槽一句,“一群废物。”
但随即,又提高声音,雄厚的音色回荡在众人耳边。
“所有大理寺士卒听令,城北集合。”
张河一愣神,立刻就想到了什么。
能让林怀安如此紧张的事情,只能是奔袭而来的响马,也就是马匪。
来不及多问,所有大理寺士卒几乎同一时间做出了相同的动作,立刻跟在林怀安身后,向城北跑去。
故远城位于北离边陲地区,人烟稀少,土地贫瘠,生活资源本就紧张,而边陲地区也因此产生了许多的马匪。
他们大多是一个城里的流浪汉、无业游民,生存不下去了,选择聚集起来,劫掠别人,来维持生活。
而随着人数的壮大,他们不单单局限性劫掠过往行人,转而把目标对准了城池。
边陲小城,城防力量有限,最多有战斗力的武装力量不过一百有余,而那些攻城的马匪往往超过这个人数,每次攻城,都会被得手,让他们进城抢掠一番,才算罢休。
此刻响马来袭,所有人都面如死灰,普通末日降临一般。
李长远小眼睛眯起,这一次,他可不能再跑了,因为夫人还在身后。
往日响马来临,他都会提前将夫人送出城,到三十里之外的宁远城李将军府邸避难,自己再躲起来,这一次未能提前预料,自是不能再跑。
而他面前瑟瑟发抖的全是他的子民,他是这个县的知府,不能在自己的子民面前丢了骨气。
重要的是匪首付三这次没有通知他,他有些生气。
整了整衣襟,正色道:“传我命令,所有守备,城北集合。”
然后,对面如死灰的百姓讲道:“诸位先回家去,本县令去去就回,这一次,一定将马匪挡在城外。”
听了知县大人的话,所有的百姓脸上都泛起一丝希望的神色,这个抛弃了他们无数次的父母官,今天竟然主动站了出来,真是人民的救星。
这时,道士三清泛起一丝疑虑,他与马匪全是相识,并未听说过他们要在近期攻城的计划,而且,马匪的头领付三最近在北面一座大山山洞里发现了两箱金银财宝,最近已经准备金盆洗手,不干打家劫舍的勾当了。
奇怪!
忽的,道士腰间的寻妖尺发出颤动,像是发现了目标。
他按住寻妖尺,大叫道:“大人,邪祟异动,我必须出手了。”
他口中的邪祟,正是徐白玉,可徐白玉一脸无辜,骂道:“去你祖父,我可是正经的人。”
李长远知县显然有些头皮发麻,骑上手下牵来的马,勒住缰绳,对道士说道:“你自己看着办,反正,无论如何,我的夫人你必须治好,不然,我将你的道观烧了。”
说完,驾马而去。
现场百姓也是逃的逃,散的散,无人在看热闹。
与邪祟的热闹相比,活下去更重要。
很快,原本熙熙攘攘的大街就剩下徐白玉与三清道士二人针锋相对。
“小子,今天算你走运,我不跟你计较。”
?
道士准备放过徐白玉。
“喂喂喂,臭道士,一个五行相生相克图都能画错,你说你还能干什么。”徐白玉故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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