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诏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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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问圣躬安！”

“朕安！起来吧。”朱元璋摸了一下胡子说道。

“父皇，老四在家赋闲了，不过……”秦王欲言又止。

“说！”朱元璋头也不抬的说道。

“只是昨晚四弟前往教坊司，还带了一个杂役回去。”

“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父皇……”秦王还想说什么，被晋王拽了一下衣服。

两个人走了以后，太子朱标从后面走了出来。

“老大，你觉得老四有什么问题？”

“依儿臣之见，去教坊司也情有可原，毕竟四弟并没有做一些什么出格的事情，至于带的那个杂役，也不必大惊小怪，府上难免缺少几个机灵的奴才，带他进府也并无大碍。”太子拱手说道。

“老四是你的人，办事还算得力，这次刺王杀驾咱之所以惩罚了他，是因为咱是保护你，万一大臣和老二老三串通一气，咱也不太好说话啊，这样也好，查一查老四，也安他们的心。”

“父皇圣明！”

“让老四来见我！”

“是！”

不一会的功夫，燕王朱棣风风火火的进入了内宫。

看见朱元璋在摇摇椅上，闭目养神。

“儿臣，参见父皇！”

“老四来了，坐过来。”

朱元璋拉着朱棣的手，说道：“棣儿，有些时候你要做一个孤臣啊，只有这样你才能辅佐好你的大哥，爹的苦心你明白吗？”

“儿臣明白。”

“爹知道你的委屈，你从小就跟着南征北战，那个时候你还是个毛头小子，弓箭都拉不动，哈哈哈。”

朱棣赶忙跪下，“爹，儿臣愿永远侍奉爹左右。”

“好好好，起来说话，爹现在恢复你的锦衣卫指挥使的职位，近来朝中有些怨言，爹来处理，等过段时间，爹就放你们去就番！”

“是！”

锦衣卫的诏狱中，关押了洪武爆发的大案要员，知道朱棣恢复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众人，也都是欢喜雀跃。

四王子从来都是对属下疼爱有加，简直在下面没有一个皇子的样子。

听到他又来接管锦衣卫大权的众人，纷纷在门口迎接朱棣。

“恭迎殿下！”

众锦衣卫纷纷拱手跪倒在地。

“快起来！里面说。”

“殿下，这个位子就是你的，兄弟们可是都给你擦好了，等着你回来呢。”

说话的正是锦衣卫百户沈善。

身着红色飞鱼服，腰中斜鸾带，胯间绣春刀一应俱全。

这也是锦衣卫中，朱棣一手提拔起来的人物。

“沈善，你可不要偷懒啊，最近那几个官员审的怎么样了。”

“回殿下，进了这里的人，我们让他三更死，阎王也留不到五更。”

“只要跟胡惟庸有牵扯的，统统的都招供了，并招认刺王杀驾的全部事实。”

“这件事皇上知道吗？”朱棣问道。

“殿下，此事干系重大，小的已封锁消息，等待殿下裁断！”

要不是说沈善是朱棣提拔上来的人，这么大的功自己怎么敢去冒领呢？当然是四皇子亲自向皇上禀报，要是自己贸然贪功，自己的脑袋就该搬家了。

“你是老人了，我不在有些规矩还得你来教。”朱棣说道。

“承蒙殿下器重，卑职定当竭尽全力，效犬马之劳。”

“走，去看看他！”

沈善马上心领神会，带着朱棣前往了诏狱深处，也就是天字一号牢房，里面关押的不是别人，正是胡惟庸。

只见胡惟庸满身的血痕，头发蓬松，脚上的铁链在他的身上卡卡作响。

“胡惟庸，燕王来看你了！”

胡惟庸继续沉默着，牢房里的恶臭一阵阵往外面的飘散着，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仿佛是生在地狱一样。

地上的皮垢和鲜血混成了一块，牢房的只有沈善一盏灯笼，在黑暗中照亮着一丝烛光。

“胡惟庸！”沈善又大喊了一声。

“给他解开枷锁！”

“殿下，这……”

“怕什么？出了什么事我来担着，你尽管办。”

“是。”

朱棣迈步走进昏暗的牢房，一个招手，让沈善退下。

看到四下无人，朱棣看着躺在地下的胡惟庸。

“胡大人，刺王杀驾罪过可不小啊。”

“哼，反正落到你们手里了，要杀要剐随便吧！”胡惟庸不屑一顾的说道。

“好！不愧是当过宰相的，到底是有魄力，可是你不想想你的家人吗？”

“我胡惟庸算不上一代名臣，但想必也会载入史册了，既然是诛九族的罪，我还有什么念想呢？”

“胡大人，什么都说，为什么偏偏不说那件事？”

“哪件？该说的我都说了，不就是砍头吗？”

“哈哈哈，胡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难道你忘了二十年前了吗？”

胡惟庸猛地坐了起来。

“这个……你们也知道？”胡惟庸战战兢兢的说道。

“我当然知道，只不过现在只有我们俩知道，要想让皇帝不知道也不难，你得老老实实的按照我的吩咐来。”

“你说吧，什么条件？”

朱棣背过身去，说了一句，“秦王和晋王扮演了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