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春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75章:触怒陈老夫子,晓月度关山,太史春秋,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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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从汉放慢了脚步,和若兮一起,慢慢往家走去。
他一直在考虑,蜀王突然薨逝之后,有可能会引发哪些变故。
以目前的形势来看,除了滇西的福王之外,看不出有哪些需要防备的地方。
只不过由此一来,武学恐怕要暂时停训了,但愿不会耽搁下个月的武院试。
如今的世子,等到处理完丧事之后,就要开始筹备继位的事情了。
日后,祝尤笑便是新任的蜀王。
以后再见到祝尤笑时,可不敢再像以前那么随意,必须得注意相关的礼节了。
还有,也不能再和蜀王称兄道弟了。
“你怎么不说话呀?想什么呐?”
若兮见严从汉一路沉默不语,于是打破沉默,开口问道。
“蜀王丧事之后,你王兄便要继位了。”
“嗯,这很正常呀,水到渠成的事儿,你操什么心?”若兮天真地问。
“你王兄也不过十七、八岁,如今却要接下这副重担,渝州之地极为重要,王府有变,我担心其他王侯会趁机作乱。”
“其他王侯?你是说我父王?”若兮倒也不避讳,心直口快。
“你觉得呢?”严从汉不好肯定,也不好否认,直接将问题推给若兮。
“这些事情我怎么可能清楚?不如这样吧,你让喻代求他们返回建昌一趟,探一探虚实。”若兮建议说。
“嗯,我也这么想。不管怎么说,稳定最重要,先稳住局面,等你王兄顺利继位之后再说。”
两人正聊着,前面一驾马车飞奔而来。
马车在严从汉两人前面停下,喻代求等四人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从汉兄弟、若兮姑娘1四人拱手道。
“你们怎么来了?”严从汉问。
“待在家里闲得慌,也不知府城现在是什么情况,所以便准备去镖局察看一下。”
“嗯,也好,这样吧,劳烦喻兄你立即回建昌府走一趟,探一探福王那边的情况。”
“好,我马上便起程前往。”
“到了建昌之后,暂时不要回来,等祝兄顺利继位之后,你再返回。”严从汉交待。
“好的,一切按从汉兄弟的吩咐行事,只是武学那边……”
“这你不用担心,由我去胡伯父那里替你告假。”
“好,有劳从汉兄弟了1喻代求说完,转身走了。
严从汉对另外三人说道:
“按世子的要求,如今我们四人分头行动,通知渝州府城附近休假的武学生员,让他们立即归营。”
严从汉说完,对周边地域作了简要的分配,三人领命而去。
几人离开后,严从汉对若兮说道:
“你先坐马车回家去吧,别跟着我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办理。”
“可是我想跟着你一起去1若兮不愿回家。
“最近情况比较特殊,而且大家的压力都很大,清扬现在也在各个城门巡视,家里就剩娘亲她们,你就别添乱了,好好在家待着。”
若兮听完,极不情愿地上了马车,回家去了。
严从汉孤身一人,思前想后,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去见一个人。
……
半个时辰以后,严从汉出现在了古庙石屋门口。
今日陈老夫子没有喝酒,而是端坐在石屋内看书。
“学生拜见夫子1严从汉对着夫子的后背,拱手行礼。
夫子转过身来,略有些吃惊地问道:“从汉?今日怎么有空?”
“夫子,蜀王薨逝了1
“什么?”
“就在今日上午,此刻王府正在忙碌,各地要员正在前往王府奔丧。”
陈老夫子听完,吃了一惊,但随即又平静了下来。
“那你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夫子问。
“蜀王丧事完毕之后,世子继位,届时,估计新蜀王会前来聘请夫子入府!学生今日前来,想与夫子攀谈几句。”
“是世子派你来的?”
“不是,是学生自己来的。”
“老夫此前便说过,老夫已是行将朽木之人,油尽灯枯,再也无心过问世事1
不出严从汉所料,夫子仍然会拒绝,他今天来的目的,并不奢望当场说服夫子。
他料定祝尤笑继蜀王位之后,肯定会再次聘请夫子入府。
他今天来,算是为新蜀王预预热,打打前战。
“夫子对时务边防策讲解通透、理解深刻,想必也知道西南重镇、渝州府城的重要性吧。
如今新王即将继位,但年纪颇轻、阅历尚浅,难以服众。身边又没有大才大德之人辅佐,景况实在令人堪忧。”
王府有变,周遭王侯必然蠢蠢欲动,如若王府不稳,渝州之地必然争端四起、生灵涂炭。
莫非,夫子想看到这样的结果?”
严从汉说完,陈老夫子没有回答,眼睛仍然盯着手中的书看。
“夫子曾教导学生,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此话诚然不错,正所谓修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可是,敢问夫子,读书入仕难道就是为了获得功名吗?
除了获得功名,就不能真正为国为民谋福祉?
夫子十年寒窗,一朝金榜题名,因为奸佞之人而被夺了功名,从此便自暴自弃,空怀一身才学,眼中只盯着功名二字。
如此说来,岂不成了万般皆下品,唯有功名高?”
“你到底想说什么?”陈老夫子听完,忽地站起身来,面色发青。
“学生只是说出心中所想,夫子并非怀才不遇,而是功名无望,因此才这般不顾家国大义,只图一己之私,虽读圣贤之书,却不行圣贤之道……”
“放肆!还轮不到你来教训老夫,滚出去1
陈老夫子打断了严从汉的话,将手中的书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严从汉见状,赶紧转身逃离。
溜出了古庙,在樟树林里转悠了小半晌,严从汉都没缓过神来。
他对自己刚才的言行既吃惊又后悔。
不错,这确实是他心中隐藏已久的想法,不知道自己刚才哪根筋搭错了,怎么就当着夫子的面全部抖落了出来。
这哪是在为新蜀王打前战,简直是在替新蜀王拉仇恨。
自己今天揭了陈老夫子的伤疤,触到了他的痛处,怕是以后再也不会惟蜀王所用了。
唉!都怪自己一时冲动,竟然把事情搞成了这个样子。
接下来该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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