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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默契下,耿文扬和闵惠连续跳了三支曲子,方才恋恋不舍地下场来休息。闵惠贴心地带了一水壶水,拧开盖子喝了两口后把水壶递给耿文扬道:“给,喝口水。”
耿文扬随手接过来,也不嫌弃水壶刚刚被闵惠用过,放进嘴里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长出了口气道:“姐,你跳的真好!”
闵惠会心一笑,转头凝望着舞池里翩翩起舞的众人幽幽道:“我也好久没跳了。结了婚就再也没有跳过。”
耿文扬突然想起第一次送闵惠回家时的情形,当时的她把三轮车上的书籍收拾好后,转头就去铲煤挖土点炉子准备做饭。
被生活琐事羁绊的她哪里还有剩余精力出来跳舞?更何况善妒的邵正勇也不会同意青春靓丽的妻子在公开场合独自抛头露面,还要搂着别的男人跳舞,简直是丢人现眼的大丑事。
耿文扬心下感念,好生宽慰道:“姐,你现在解放了,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没有人会压制你。”
闵惠莞尔一笑道:“咱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你能不能不叫我姐?叫的我好像比你大很多似的。”
耿文扬心道:“你比我大六岁,还不算多吗?再多就得长一辈叫你姨了。”
不过他嘴上却道:“那我叫你什么?小惠姐吗?”
小惠是邵正勇喜欢用的亲切昵称,闵惠当然不想再听,羞涩道:“你就叫我……惠儿就行!”
闵惠今年不过才二十五岁,正是集女性青春、活力、魅力、生育能力为一体的最佳年龄,如今面带红晕娇羞可人,端的是韵味十足。
如果耿文扬是个十九岁未知人事的少年,他可能面对如此诱惑便有些撑不住劲了。但实际上他却是个熟知女人的成年人,情知伸手容易收手难,因此断不会轻易掉进闵惠钩织的桃色陷阱。
他暗自感慨道:“怪不得曹宇东、罗必达他们总想着占惠姐的便宜,这等的人间绝色一旦施展出女性的魅力,一般人还真是顶不大住。”
好在耿文扬两世为人,定力自然非同寻常,很快便控制住了欲望的躁动。
他心里很明白,尽管现在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距离真正的成功者还遥远的很。上天让他穿越一次,绝不是让他借机来纵情男女之事的。
更何况他的身体仅仅才十九岁,如果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极有可能陷进闵惠的温柔乡里而彻底丧失掉进取的锐气。
他是想让闵惠成为能够跟自己无障碍交流的红颜知己,而不是仅仅满足男人原始欲望的美艳情妇。
有道是志不可满、傲不可长、欲不可纵、乐不可极。若是少年得志则更要谨言慎行,万不可放荡自己的思想。因此即便闵惠是为了报恩而主动献身,他也决不能顺势纵欲,否则大概率会乐极而生悲的。
看来跟这个神仙姐姐之间还是得保持住一定的距离,要不然她忍不住,耿文扬也忍不住。
“姐……咱们去别处走走吧。”耿文扬顾左右而言他道:“跳舞跳的有点热。”
夏夜暖风下,闵惠的情绪也有点不受控制,只觉得口干舌燥坐不大住。她见耿文扬依然理智的很,失望之余只得道:“行啊,咱们去逛夜市吧?”
“夜市?”可怜的耿文扬,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忙于挣钱,连当地的商场都没空去过,更不用说什么夜市了。
“滨河街的夜市你没去过?”闵惠惊诧道。
耿文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我……真没去过。我连商场都不去,夜市更不知道了。”
闵惠惊讶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那你身上的衣服……?”
“辛容帮我买的。”耿文扬解释道:“鞋子袜子也是。我嫌买衣服浪费时间,就让她帮着买的。”
闵惠有些吃醋道:“怪不得款式这么落伍呢!以后我给你买吧,保准比辛容买的时尚。”
女人的醋味说来就来,耿文扬倒不在意她帮着自己买衣服,嘿嘿直笑道:“行啊,正好省了我的事。”
滨河街夜市顾名思义位于毗邻佰河的滨河街。夜市占据了整条滨河街,从最北面的胜利大桥一直延伸到最南端的人民桥,绵延约有一公里长,是栢城市民夏日晚上难得的购物约会的好地方。
耿文扬把机动三轮停在胜利大桥西口路边。两个人下了车,相伴着挤进了人潮涌动摩肩擦踵夜市之中。
夜市其实就是晚上摆摊的大集,商品种类纷繁复杂,吃穿用度零食杂耍卖什么的都有。
耿文扬没有需要买的东西,只是跟在闵惠身后不时瞧个稀奇。闵惠则一个摊一个摊的精挑细选,但却是只看不买。
女人逛街时的满足感不是买了多少东西,而是在逛、看、选、比较和讲价之间获取到的成就感。因此女性往往逛下一天商场来都不见得买到什么东西,若用效率来衡量简直是惨不忍睹。
而在逛街选购时,女性最钟情、呆的时间最长的则是时尚服装柜台或摊位。路过一处较大的女士服装摊位时,闵惠登时眼睛一亮,当即丢下他不顾一切地挤进簇拥的女人群里,精心挑选起了自己看中的衣服。
耿文扬无奈地摇了摇头,站在圈外注视着她埋头挑选衣物。正在百无聊赖之时,他猛然瞥见一只贪婪而猥琐的手正借着人多嘈杂的掩护,悄悄伸向忙着那位女摊主腰间的挎包。
女摊主忙着照应顾客,根本顾不及腰间装满钱财的挎包。眼瞅着那只不怀好意的手就要得逞,耿文扬且能袖手旁观,当即大声喝道:“喂!你干嘛呢?”
一声断喝,女摊主和小偷都是一愣。耿文扬上前一步冲着那小偷厉声喝问道:“你想干嘛?”
那小偷见有人敢多管闲事,也瞪起了眼瞅着他。两人四目相对,几乎同时“咦!”了一声。
原来这个小偷竟然是老相识,正是以前在北关大集上打过交道的那个耗子。
耿文扬见是耗子,不禁笑道:“怎么又是你?你小子怎么还偷人家的东西?不会有点出息吗?”
当年耗子根据曹宇东的吩咐想碰瓷污蔑耿文扬,没想到被人家后发制人搞得下不了台,只能灰溜溜的逃走。后来他又跟着曹宇东去曹家街打砸星河游戏厅,结果被逮住后给判了一年的有期徒刑。
去年底他好不容易盼到刑满释放,好吃懒做的他难以适应正当职业的约束,于是在手痒难耐下又操持起了老本行。
耗子连续两次在耿文扬跟前吃了亏,尤其是第二次彻底让他明白人家是惹不起的。所以如今见了耿文扬犹如老鼠见了猫,连硬话都不敢说上一句,急急掉头窜入了黑暗之中。
“这家伙,怎么放着正路不走,偏偏又当了小偷!”耿文扬望着耗子身影消失的方向,颇为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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