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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

自寰宇,星系诞生之后,天地分隔,如同阴阳,古星中孕育出了生灵,有了灵智,其自身天赋不符合于常理,上古之时,便可见有万丈身躯屹立在大地之上,亦有生来便可翱翔天际,其本领不可估量,只是寿命却可衡量,于是万族大势到来,又是以不甘于天道之束缚,想与天并立,永恒于世间。

多数种族生存于明蓝古星之中,亦有人族,只是人族孱弱,并无其种族天赋,只好隐忍在当下,为其奴隶,甘与驱使。

上古时,又是以族中出现诸多天骄,无上人杰在万族之乱中争得其地位,此后,休养了许久,已不复其之前孱弱时,便也成了这明蓝古星中的大族,占据十二洲中。

道门存于十二洲中,早已是为其领袖,古仙世家和传承万年的大教统领着其中心位置,亦有无数凡人百姓生活其管辖范围之内,其繁华之景早已印于天地之间,每十年便会有无数修仙宗门开放山门,广收门徒,去收取那些具有仙根的苗子,着重培养,日后若不能成仙那也是宗门中的中流砥柱。

北洲,北元宗,本是众多宗门中不太起眼的修仙宗门,因其宗门设立之所地,实在是过于偏离,倒也成了众多凡人百姓中的大宗门派了,这一日,掌门人传话于五脉的峰主来元门殿商议十年一开的招收门徒之事,于半日后,只见一小童端了法旨,只手一挥,天上便是金光闪烁,原是北元宗要开山门,收门徒之事了。

于宗下的凡人国度来说便是一场比天还要大的事了,不仅关乎着是否有一日可以像那些修为高深者毁天灭地,一念之间便可杀人于无形之中,还是有一日可证道于天地之间,不日便可立地飞升,脱离凡躯,进而羽化登仙与天同寿?都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机会,至此,半日不到,便可见得宗门山下人山人海这一场景了。

于北洲朝境内,由北镇王管辖的城池中,见一府上挂满了红灯,外面则是鞭炮齐鸣,原是白家老爷子白若鹰的九十大寿,因此府上置办的极为喜气,不少大户人家都会过来同他祝寿,这白若鹰本是商人并不怎么出奇,因他二儿子自小极为聪慧,颇有灵根,被一仙门长老看中收为弟子并带回宗门潜心修炼,这则消息一传出便引得北洲朝主的关注,赐下不少金银珠宝,并封了个官职,因此倒也成了一方的大人物了。

府上大堂之内,有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坐在太师椅上,脸上洋溢着笑容,正是白家的家主白若鹰,身旁有不少人站在一旁,面前有不少仆人接引着来贺寿的客人,他唤来身旁一女子,开口问道:“那信符上可有言明你二叔何时归来?”

女子刚要开口回他,便见门外一人走了进来,身着白衣,束发及冠,丰神如玉,唇红齿白,身负一剑,正是赫赫有名的白二公子。

他幼时天赋异禀,被北元宗的剑门中的长老看中收下作为亲传弟子,如今趁广收门徒之日,恰好又是老父九十大寿特来下山看望,见得白若鹰之后,不免十分欢喜,对父行了一礼,便开口道:“祝父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言罢又从怀中拿出一锦盒,一打开便能闻见芳香四溢,丹药呈褐色,有许多纹理印在其中,倒是有不少眼力不俗的人认了出来,那女子见白若鹰有些疑惑,似是不解,便开口说道:“此物乃是可延寿十年的仙家丹药。”

此言一出,便能听得府上厅堂之上议论纷纷,无不是赞叹仙家手段如此逆天,竟能改人之命,白灵尘本是自命不凡,又看见凡人如此仰视,不免心中十分得意,轻笑道:“虞暄说的不错,正是可延寿丹,前些日子,我随宗门长老前往妖域历练,斩妖有功,掌门便赐下此丹,如今儿拿来献给父亲,还望父亲切莫推辞,一定收下服用。”

本就行将就木的白若鹰自知寿命无多,听得白灵尘此番言语,哪里还会推脱,唤虞暄将那丹药从他手中拿回,只见他那微微颤抖的手将丹药送入口中,吞了进去,顿时间,看他脸上的皱纹少了些许,被蒙尘的双眼也有了些光亮,感到身体上的变化,不由笑了出来,他看向自己这诸多光环加身的二儿子,怎么看怎么都十分欣喜,听他开口道:“尘儿倒是有心了,此番远道而来,定是十分劳累,快快坐下休息。”

寿宴开了一日,白府上下均是笑声不断,诸多都是巴结白若鹰的人,阿谀奉承之语自然是少不了的,直至傍晚,才送走了这些人,虞暄自是问了二叔灵尘诸多外出历练的趣事,当讲到他差点身陨在妖域之时,虞暄也是一阵担惊受怕,像是她眼中看到了那一幕一样,白灵尘看见她这神色,也是抚摸了下她的脑袋,看向白若鹰笑着问道:“今日父亲大喜的日子,怎么也不见三弟灵风了?父亲可知他在何处,可用我去寻他?”

白若鹰本来一幅洋溢着笑容的脸上听到了他那三儿子的名字,面容便逐渐冷了下来,只听他哼了一声说道:“谁知道那混账东西又在哪儿花天酒地,寻花问柳,败坏你爹的名声呢1白灵尘本知他三弟有些孟浪,哪知变得更加严重,如今更是连父亲这大喜之日都不过来守规矩,不免也有些无可救药,短叹了一声,便也不去询问了,接着去向虞暄这乖巧侄女讲解他经历的种种奇闻怪事。

一个时辰之后,见虞暄枕着手臂倒在桌子上睡着之后,他便抱起了虞暄送往了她的闺房之中,替她放上棉被,点上了一支凝神香,便关好门窗出去了。

走得厅堂之中,又碰见了他的大哥白灵武,见他大哥头上些许的白发,也感叹着岁月的无情,他开口道:“大哥,你忙碌了一天,这都子时了,你还不去歇息吗?”

白灵武看着他这似是神仙般的打扮,这么些年过去了,也不曾显老态之势,笑着说道:“今日乃是咱们父亲他老人家九十大寿,他身体薄弱,三弟又整日在外面花天酒地,也不过问家里之事,府中大小之事哪一件都得仔细过问,外人在内,又不能失了礼数,因此还未入眠,倒是二弟入了仙门中,我们沾了不少光,拜见过父亲他老人家之后再去睡。”

听得他大哥这番言语,不免有些感伤,他常年在宗门中修炼,不能轻言下山,如今诺大的白家也要压在大哥他一个人身上了,跟在白灵武身后,又觉得他大哥若不是无天资修炼,未必就比宗门中那些人差到哪儿去。

走到厅堂之前,见面前大哥停住了脚步,倒是有些疑惑,抬头看去,见到眼前这一场景,任是他也承受不住,不免后退了几步。

只见白若鹰和白灵风被两根麻绳吊在了瓦片之上,厅堂前皆是尸横遍野,都是府中的仆人,随后他双眼通红,状若疯魔,“哐啷”一声,只见一道白光冲天而起,他拔出了背后的宝剑,只见他怒吼道:“谁!是谁干的,给我滚出来!”后又见得他大哥也是倒了下来,脖子见一道绿色的长线浸染着体内的鲜血。白灵尘见此景象更是大怒!不知不觉间又在他身旁杀掉一人,其实力可想而知。

此时,天地间忽然传出如银铃般的笑声,听得白若尘更是谨慎的握紧了手中的剑,面前出现了一阵白雾,见那雾中有一曼妙身姿,冰肌玉骨,着一身黑衣纱裙包裹着**,甚是诱人,听她开口道:“白郎这么快就忘了奴家了吗?那日你可是在我们妖域中大显身手,斩了不少我们妖族姊妹呢。”白若尘双眼血红,听他怒喝道:“原来是你这孽畜,纳命来!”

一剑刺出,微微带着些许白光,寒冷刺骨,竟是要刺穿她的头颅,那女子躲也不躲,只是开口笑道:“你这道行不足百年的小儿也能伤我?”只见她双指夹住了长剑,任凭他在大的力气也是挣脱不得,他从怀中掏出一符,向那妖女祭出,只见漫天火雨携镇压之势要将她杀之。

那女子甩袖间就将那符中之术消散,见她将白若尘手中之剑断成两截,一掌拍出,竟是将他拍出了十几米远,一口鲜血吐出,感觉胸中天地灵气正在慢慢消散,他眉头紧皱,大喘着气,恶狠狠的向那妖女说道:“你这孽畜竟敢废了我的修为!”她仿佛听到了这天地间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微微眯着眼,一步步向他走去,开口笑道:“你那日好生风光,杀我族中无数生灵,不就是仗着门中高手吗?你们人族不是有句话叫血债血偿吗?今日也让你感受下什么是绝望。”双指点出,竟是要取他性命!

若不是被散了灵气,他还能祭出法宝逃走,如今却毫无能力,只能等死,眼看着那女子要取他性命,内心也叹了一声,也罢,吾命休矣!闭上了双眼,过了许久,只觉得未见动静,睁开眼来,只看见眼前有一男子背对着他,他艰难地站起身来,喘着气,走到他身旁观摩了一下他,便抱拳问道:“敢问仙友如何称呼?”

那男子身着布衣,披头散发,挽着袖子,面容神秀内敛,给人的感觉像是如沐春风一般,他并未回答,只是看着前方那女子手中淌血,唇间发白,像是伤了元气,她开口问道:“仙长是何人,为何多管闲事?”那男子开口笑道:“你这妖女伤及无辜,灭他全家满门,怎的还要赶尽杀绝?”那妖女仰天大笑,手中的伤势更甚,便看着白若尘一字一句的说道:“先且说他上我妖域,杀我族中生灵,它们就不无辜了吗?上古之时,你们人族也不过是如蝼蚁一般,任我祖先宰割,不过以小人之姿后来居上,不说是灭他一家满门,灭你等人族也不过是轻而易举。”

男子面容波澜不惊,只是开口道:“你若就此离去,我便不再追究,若还要胡搅蛮缠,那便只能送你上路,你自己选吧。”那妖女刚刚被他只是力劈了一掌便受不轻的伤,她如何不得知若还不走,便真的十死无生了,但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谁知半路杀出个灾神来,毁了她的计划,再三权衡之下,还是甩袖离去。

他转过身来看向白若尘,刚要开口,便见白若尘伤势过重,体力不支,昏了过去,他喃喃道:“师父命我下山护她一家,言她命中有此一劫,了却这段因果,不曾想还是在路上遇到了点麻烦,罢了,先解决好余下之事也好回去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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