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为太子诊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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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县主，叶神医，你们如此这般侮辱本宫，是不是有点太放肆了点？”凤睿琦皮笑肉不笑道。

“太子殿下，这你可冤枉我们了，我们只是说了实话而已，并没有任何侮辱和对您任何不敬之意啊！”叶凌轩说道。

“你·····”凤睿琦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他们说的一点没错，换给任何一个人听了，都是没有任何毛病的言论，甚至还十分有道理。“父皇，你看这·····”

“哎呀，夏县主，叶神医，琦儿，我们是在商讨对蔡振的处罚，怎么你们开始争论了起来？”官家忍不住开口阻止道。

“启禀陛下，臣女和叶神医并未想过与太子殿下发生任何争论，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问题的严重性。因为臣女觉得那样的处罚太过于严重，而蔡振蔡公公所犯的错并不需要接受这么严重的处罚，因此······”

“这种处罚是朕开口提出的，夏二小姐提出异议，难道是对朕治国之策存在疑问么？”虽是平淡问出，但平淡中却透出丝丝威严和压迫。“难道朕要惩治一个犯了事的奴才都不能处置了？这还是朕的天下么？”

“陛下您想惩治一个犯了事的人当然可以，但要合情合理，一律行事。再者还请陛下恕臣女失礼失言之罪，这天下乃是天下人的天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夏梓曦大着胆子，毫不畏惧的说出这番随时让自己丢了性命的言论。

“·······哈哈哈哈哈哈·········”官家先是瞪圆眼睛看着夏梓曦，殊不知，嘴角一扬，哈哈哈地放声大笑了起来。“有胆色、有魄力、又才貌双全，不愧是大将军府的老将军的外孙女，你真的可谓对得起‘天下第一才女’的称号！”

“陛下，您谬赞了！世人皆知这‘天下第一才女’是臣女的母亲才能担当得起的，臣女愧不敢当。”夏梓曦欲情故纵的称自己担不起称号，说只有自己的母亲才能配得上。

“既然你们都各持一词，那这样，传朕旨意，凡是与蔡振共同参与偷盗，典当、变卖的人，皆为同伙；自己主动承认，可从轻处罚，杖责二十大板，罚俸禄一年。若是抵死不认者，杖责三十大板，罚与辛者库；至于主犯蔡振，杖责三十大板，贬为庶民，逐出宫去，终身不可踏入京都半步，违之，杖毙。”官家思索了凤睿琦，夏梓曦和叶凌轩三人刚刚的一番言论，最终下了这道旨意。

“陛下圣明~~~~”叶凌轩与夏梓曦向官家行了行礼。

“唉~~~~~来了半天，看了这么一出闹剧，太子，使臣和和诸位臣子还在前殿等着，随朕一同前去。”

“是，父皇。”

“恭送陛下，太子殿下！”

“恭送陛下，太子殿下！”夏梓曦与叶凌轩齐声恭送这两人。

“你若是男子，你的才情和能力绝对不逊色于你的外公和你的舅舅~~~”官家对夏梓曦说出这样一番评价后，转身离开。凤睿琦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夏梓曦，而她身边的叶凌轩看了一眼夏梓曦，眼里满是欣赏。

“你说刚刚陛下那是在夸我么？”等二人走后，夏梓曦小声地问向叶凌轩。

“嗯······可能·····是吧！”叶凌轩话语里似乎想逗逗这个小丫头的意思。“你刚刚胆子真大！那样的话你都敢说啊！”

“说我手心里直冒汗，你真以为我不慌么？”

“怕，你还说！”

“有些事，总有些人要先开口说，先带头做的。你知道这叫什么？”

“什么？”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番话让叶凌轩陷入短暂的沉思，他似乎想起什么。“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又比小时候多了些不同。”

“你说什么？”因为说的很小声，所以夏梓曦没听清。

“我说今天你这么跟太子争论，你就不怕他把你记恨上？”

“记恨上那是一定的，不过短时间内他还不能，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毕竟他还想着如何通过我的关系拉拢我外公，从而获得我外公手里兵权的帮助。”夏梓曦并不担心地说。“就怕他来阴的，不过他一个堂堂太子，若是学女子那般使用阴招，那我真是看不起他！”

“看来你还是很清楚自己手里所掌握的优势，你要努力掌握你现有的优势，合理利用好，我觉得必要的时候，应该会帮到你。”叶凌轩给夏梓曦提了个建议。

“不，我不会！”夏梓曦想也不想，直接拒绝。“我不会用的。”

“什么意思？”

“我现在不会用，未来我也不会用的。我会让自己变得强大，强大到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去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夏梓曦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你的提议是很好。的确，我的身份背后有着很诱人的东西，但是这诱人的同时也会致命；而且你应该也知道将军府手握兵权，官家十分忌惮，后宫之中各位皇子对我各怀鬼胎，朝中诸位臣子对将军府更是虎视眈眈，而我家·····哦，不，是丞相府才是，丞相府后院内，各位庶姐庶妹们，小姨，姨娘们都不安好心，一旦出现什么问题，各种脏水使劲往我身上泼或者能撇得多干净就撇多干净。”

“没想到你虽是名门千金，但却过得并不是特别快乐！”叶凌轩心疼道。“这么看，你的敌人还挺多的嘛！”

“敌人？真的敌人永远只有那么几个而已。再说了，后宅之内也就那点事儿，摸透了，也就那么事情。”夏梓曦示意让叶凌轩往前继续走。“行军打仗中有会用到兵法，你觉得我们女子的后宅会不会用到呢？”

“啊？”叶凌轩有那么一瞬间被问住了，有点回答不出来。“什么意思？”

“没什么，走吧！我们该干正事了！”夏梓曦摆摆手，打岔说道。

御膳房内————————

“见过夏二小姐，啊，不对，应该是见过夏县主才是。”刚进入御膳房内，就遇到认识夏梓曦的一个御膳房帮厨。

“你是····”夏梓曦却不是特别熟悉这人，不过她觉得这个人应该能够在某一时刻帮助到她。

“夏县主您不记得奴婢了么？若不是您，奴婢现在只怕是早已被卖入青楼勾栏这样的地方，终生陷入淤泥之中，也可能早已命丧黄泉了吧！”这位小帮厨看着很小，年纪不大，应该也就十三四岁样子。“这里是皇宫，您怎么会来？”

“官家设宴招待使臣，父亲作为臣子是正常出息，而我作为丞相府的女眷，也可以正常出席；不过我也另外收到官家派人送来的帖子，邀请我来。”夏梓曦犹豫了一下。“不过既然这位姑娘你认识我，请问你怎么称呼？”

“奴婢名叫馥香，您直接馥香或是小香就好了。”原来这个小帮厨叫馥香。

“好，馥香，你的意思是我曾经帮过你？！为何我不记得了？那是多久之前的是了？”夏梓曦刚刚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记忆除了夏世博、顾青峰、聂芸霞、夏锦绣等等这些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所带来的仇恨外，似乎有些东西，一些记忆丢失了，起初她并没在意这些，可现在看来，她不得不重新重视一下这些。

“当时奴婢的母亲因为病重无钱医治，因而没多久就过世了。那时奴婢还很小，父亲也很早就过世了；没有办法，奴婢只能卖身葬母。”馥香回忆说道。“奴婢不求别的，只想把母亲好好安葬，哪怕是卖身与哪个大户人家为奴为婢都无所谓。谁知道那些勾栏里的人设下一个局，逼得奴婢卖身与勾栏里，奴婢怎么恳求他们，他们都不放过奴婢；奴婢娘说过，日后若是只要奴婢一人，日子过得苦一些，差一些，没关系。但不能随意糟蹋自己，因此宁死也不愿进去，不过还好，县主您来了，您救了奴婢，让人帮奴婢把奴婢的母亲安葬了，奴婢打算一直跟着您，您却给了奴婢一些银两，让奴婢好好生活，独立面对没有任何人帮助的日子。”

“哦，我想起来一些，我记得那个时候你在我们府里当过一段时日的帮厨，我也听过厨房里下人有意无意提过，你很有这方面的天赋。”夏梓曦似乎想起一些东西。“你还记得么？我曾让你给我做过一些吃食小点心的，随后我就给了你一些银子，因为你的天赋，你有这方面的手艺，不应该埋没，不应该为奴为婢一生。那之后你又为何会来这皇宫之中？”

“因为小姐您给的银两，奴婢先在一家酒楼里打杂，无意之中帮着大厨片了鱼脍，大厨看出奴婢的能力，收奴婢为徒，后来有机缘巧合，所以才来到这宫中的御膳房中，现在奴婢还只是御膳房的一个小小帮厨而已。”馥香对夏梓曦很是感激。“所以奴婢对小姐当年的恩情一直铭记于心，一直没有机会报答。”

“你今天的成功完全是当初那位大厨收你为徒，你努力得来的，我只是给了你一些银钱当作盘缠罢了，并没有什么的。”

“夏小姐，你此刻来御膳房所谓何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