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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民的产生,大多是由于各国之间的战争,那些失了家的,失了田地的,为了生存,只能到处流窜。
当他们发现越国的生存环境,要优于其他各国时,就纷纷跑到越国,所以,越国的流民要远远多于其他诸侯国。
叶墨就在其中发现这些流民的价值。
这些流民在叶墨眼里,就是大大的商机,就是不用付工资的打工仔,只要给他们提供最基本的衣食住行即可。
这个可以有。
这件事要办成,一定要和两个人搞好关系,一个是流民的带头大哥,另一个就是郑亭长,这两个人,缺一不可。
流民很警惕,一些圈套他们都很熟悉,对于大人的防范,是全方位的,只要是一见到成年人,大都会躲得远远的。
这是他们之间长达数年用血的经验和教训换来的。
越国虽然对这些流民很容忍,但不代表他们一旦惊扰了平民,就会遭到捕杀,而且官府还规定,凡是平民抓到一名流民,就会得到奖励,正是在这样的鼓励下,一些平民也就对流民使用了一些欺骗手段,来诱使他们上当,而进行抓捕。
叶墨现在看起来还像是一个孩子,一个人赶着全村唯一的驴车,车上有些盐巴、快要发霉的粟菽、一些破旧麻布,出现在通往县城的山道上。
这样的孩子一出现,就被流民的探子发现了。
当探子确定了前后无人跟随之后,才一声呼啸,那些隐藏在小树林里的流民,才敢小心翼翼接近他,否则,他们宁愿不吃盐,也要把自己的人隐藏的严严实实。
时间不长久,路边的小树一阵轻微的晃动,几个流民出现在叶墨的面前,全身都是兽皮,脚下光着,身体强壮,看起来非常的精悍。
“小娃儿,你有带盐菜?半盐也可,这会子拿猎物交换,刚杀的野猪,新鲜着呢。”说话的像是首领模样的流民,很担心把叶墨吓坏了,特意压低了嗓门。
“东西不够换啊,只有一小袋子盐,还有两坛子盐菜,还有两石粟菽,再就是些破旧的麻布了,换你们的野猪能行?”
为首的流民叫费解,看着驴车上的东西,直皱眉头,这些东西,的确是少的可怜,可是呢,不换又得不到盐巴和麻布,毕竟,这麻布对他们来说,太重要了,关键的是,天气越来越冷了。
费解一咬牙,说道:“换了,东西是少的多,但气候不等人,罢了,换了吧。”说完就一摆手,又过来两个扛着野猪的流民,小树林里出来,把野猪扔到了叶墨的驴车上。
叶墨急忙道:“不能换,你们太亏了,这么大的野猪,能换好些个东西呢,不行的话,下次再换吧。”
费解无奈的苦笑道:“没办法,谁让咱们是流民呢?”说着话就从叶墨的牛车上搬走了物品。
叶墨想了想,笑着对他说道:“我一会就去集市上把野猪卖掉,不知道能卖多少钱,多出来的钱,你们都要什么,我回来时候给你们捎来。”
费解转过身来看着叶墨说道:“当真?如是真的就麻烦给我带点退热的药吧,只要一副药就好。”
见费解急切的表情,叶墨猜想定是家里人生病了,所以才会急着换麻布和盐巴。
因为盐巴加热后,涂抹病人全身,可以起到退烧的作用,这个法子不但他们用,村里好多人生了风寒病也是这样治疗法子。
“好吧,我这就去集市,有病症可耽搁不得,你们就在这等,我快去快回。”说着话,紧赶着驴车向县城集市急走。
叶墨还是头一次到县城。
前世也没有来过,这一次既然来了,就要好好感受一下这原汁原味的诸暨县,这样的诸暨县,后世是没有的,那不过是挂了诸暨县名头而已。
站在城门前,看着破旧的城墙,还有刀砍斧剁的痕迹,诸暨两个字,不知道出自谁人手笔,残破的勉强让人看得清。
守城门的兵丁也是瘦小枯干的,穿着单薄的粗布衣服,没有皮甲护身,抱着一杆长矛缩在城门洞子里发抖。
过往的人稀稀疏疏的,兵丁也不上前盘查,任由进出过往。
叶墨赶着驴车,缓慢进了城门,里面的城墙,也是破旧的,有几处是新补的青砖,看来是城内发生过战斗。
房屋低矮,大多是草木结构,看上去还算完整,看来这几年的休养生息是见了成效的,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房屋,城墙,是什么时候完全消失的。
心里有事,不能静心观赏古城,赶紧打听集市在县城位置要紧,经过几个人的询问,最后终于打听到集市在城北,便催赶驴车向城北集市而行。
不长时间,就到了城北的集市。
集市上的人很多,人来人往的,大都是背着背篓以物换物,像叶墨这样一口猪想要快速卖完是不可能的。
诺大的一头野猪顿时就招来很多的围观者,啧啧称奇,有诸多本村生意人,叶墨也是为了增加存在感,特意和每个人都打招呼,尽管他一个都不认识这些人。
“好大的一头猪,小后生,哪弄来的,莫不是你抓的?这不可能吧。”一个人说道。
“猜对了,你看我这样的身板,能抓得住这东西吗?”叶墨答道。
这时候,一个屠夫模样的人围了上来,看了一圈野猪,伸手拍了拍野猪的肚皮,听着从野猪鼓囊囊的腹部传出来“砰砰”闷响,点点头,对叶墨说道:“八百刀币,下水留给你,猪头归我,赶紧的,要不然我就走了。”
“张屠夫,这头猪要是来日卖的钱少于一千二刀币,老子把头切了给你当猪头卖,你这是铁了心的黑啊。”一个卖笸箩的气不过,在旁边帮衬叶墨。
“滚,你一个卖笸箩的,关你什么事?老子今天就出八百刀币,爱卖不卖。”张屠夫一句话就把卖笸箩的顶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叶墨说道:“谢您了,大叔,大不了我今日不卖了,把这头猪寄存给您,送给您一个猪头,明日再来卖,要不是今晚还和曹乡正有约,急着回去,才不着急卖呢。”
对不住了,曹长辈,不把你的名头亮出来,还真的不好卖了,不管你的名头好不好用,试一试总会有一半的希望吧,下次见着你,多给您老喝几杯赔罪吧。
“曹乡正?小后生认得曹乡正?好吧,一千刀币,老子今天就这么多的钱,不过整头猪都给我。”张屠夫见事情不妙,又听见这个半大小子连曹乡正都搬出来了,连忙说道。
知道了这是个屠夫,还是张姓,曹乡正的名头也蒙出去了,开口笑道:“张叔,想必您老人家杀猪的手艺,在咱们诸暨县可是数的上的是吧,听说这祖传的手艺,一眼就能分辨出多少猪肉来,您就给小子一个实实惠惠的价,再跟您老说个实话,这头猪不是我的,小子我也是个要脸面的人,宁死不说假话,您再抬抬价如何?”
张屠夫听到叶墨的恭维,多少挽回些颜面,摸着下巴点点头说道:“这头猪确实不错,最少五指膘,就是皮厚了一些,一会老子下手解猪,耳朵和下水给你,其余的给我,我出一千二,老子现在手里只有这些钱,不是故意占你娃娃的便宜。”
叶墨连忙说道:“感谢张叔大仁大义,心领了,就是一千二,只是刚才这猪头送给这位大叔,若是不给,岂不是小子失言?”
张姓屠夫冷哼一声,说道:“小子你心肠好,这等便宜的事岂能给了他,看在你心善的份上,就随了他的意,给了他一副猪耳朵就好了。”
叶墨还想说话,那位卖箩筐的双手抱拳,对叶墨称谢,说道:“小郎君真是仁义,不愧能和曹乡正相识的,一副猪耳朵老汉足够了。”
叶墨一笑,不再多言,看着张姓屠夫喊过来两个伙计,把猪挂到架子上,滚开的水,浇上猪皮,多浇几下后,两个伙计拿出刮猪皮的工具,上下翻飞,不大工夫,野猪身上的毛,便被退的干干净净。
张屠夫手法干净利索,小半个时辰的工夫,一头猪就被他分解完成,一副猪下水,用草绳子系了,用破麻布一裹,就扔到叶墨的驴车上,拿出钱袋子,递给叶墨,说道:“刀币一千二,不放心回去数,若是少了,回来找我。”
叶墨看都不看,直接揣入怀里,笑道:“小子信得过张大叔,再说咱们也不就这一次买卖不是?若是失了信任,这买卖也就断了,这不就因小失大,这样的事,张大叔如何做的出来?信得过,信得过。”
张屠夫哈哈大笑,说道:“小子会说话,去吧,下次再来找我。”
叶墨坐上驴车就走,眼角瞥见不远处路边,有位身穿绿袄子的小丫头拿着手帕站在路上伸着脖子往这边看。
她旁边还有辆用骡子拉的碧油车,一看就是城里有钱的人家。
叶墨嘴角一撇,不由淡淡一笑,暗道:施合的媳妇有谱了。
集市上有药铺,进了药铺抓了药,心里急,担心费解孩子的病,就顾不得吃饭,赶紧回返是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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