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天下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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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羿六人凑进去看见一个外族莽汉正在暴打酒店小二，边打边道：“老子吃你些酒，你敢向老子要钱，惹老子不高兴，老子率羌族壮士灭你老家……”围观之人脸现怒色却不敢上前制止。

破六韩黑山大骂一声：“奶奶的熊，欺人太甚…….”正要上前打那莽汉，身边一骑先窜了出去，原来是孟彦赤。孟彦赤也不搭话，取出‘青龙棒’打将下去，那羌族莽汉本想闪避只因来人太快，背部立被砸中，连喷三口鲜血，退到墙角：“你是何人？留下姓名。”还好孟彦赤手下留情未用真力，不然那莽汉可要变成一堆肉泥了。

“不服啊，你爷爷坐姓孟彦单名赤，你可听清了？”

“日后一定再来讨教……”羌族莽汉摇摇晃晃走了。

孟彦赤打马而回。破六韩黑山笑道：“孟彦公子又抢我好买卖。”孟彦赤不好意思笑了笑：“下次我不抢便是，让你也威风威风。”

六人人正准备离开，一文人从酒店出来拱手道：“六位英雄盖世，某心甚往之，如不嫌弃，一同吃酒如何？”龙羿见那文士衣着光鲜，举止大方得体，慌忙翻身下马，道：“正感口渴，如此也甚好。”七人联决进得酒楼，围一大席而坐。雪狼王摇头晃脑也跟了进来伏于龙羿身旁。店中客人见如此硕大的凶狼走进店里，相顾骇然。不过又见那凶狼对六人柔顺的样子才放心下来。

文士边给众人边斟酒边道：“某姓田名邦，字方平，敢问英雄姓名。”

龙羿挟了块肉扔给“刺雪”道：“我姓龙，单名羿，他们都是我的兄弟李信、孟彦赤、破六韩黑山、破六韩擒虎及苏平先生。”

田邦问道：“不知众英雄在哪里从事？”

“自己在赫氓群山开了家牧场，不足挂齿。”

“噫，可是赫氓山的‘神马牧场’？”田邦问道。

“正是，你如何得知？”龙羿甚是奇怪。

“呵呵，我近日查看周边村镇，从南方来的流民相互传说“神马牧场”在清水城建立收容营，去了那里就不会忍饥挨饿，当时大统领还担忧怕“神马牧场”收留难民会像西晋李特建立流民大营与官府作对，还是我看到难民疾苦有个去处也是好的方才劝说他打消了顾虑，想不到今天竟然让我遇到场主了。”田平边笑边道。

“原来如此，龙某多些谢田先生了，”龙羿站起身敬了杯酒，问道：“先生是官府中人？”。

“不才现于首阳军统府任参军之职，今观众位都乃豪杰之士。近日我首阳城将有六镇贼军前来攻城，不知龙羿兄弟可愿助我首阳城一臂之力。”田邦满怀期待的说道。

龙羿略微思索，道：“既先生之请，我定一力相助。异日六镇贼军前来时你可送信一封到清水城流民营，我定亲率兄弟前来助战。”

田邦大喜道：“那一言为定，我代全城百姓和统领大人先向龙羿众兄弟道谢了。”

龙羿举起酒杯道：“待来日城危解除之时再答谢不迟”。

告别田邦，龙羿买齐用具方回牧场。

陈世季收留的流民越来越多，矿洞规模越来越大，贺斥芒用挖出来的部分银矿去东魏和南梁换来无数粮食囤积在牧场内。人口虽然增加许多，但吃饭倒是不愁。龙羿把众人大大嘉奖了一番。因为随时可能会去救援首阳，所以龙羿拔给破六韩黑山、破六韩擒虎壮士三百人加紧苦练，全部装配上等良马，自己一有空也带着他们一起强训。李信又从流民营中挑选壮汉两百人加入牧场。牧场一切事物运行如常。

为了更好管理，采矿的人住在湖泊边，龙羿给湖泊取了个名字叫‘牧马湖’，采矿人住的地方叫‘牧马庄’。而‘神马牧场’的家壮住在‘马蹄谷’谷口外。木屋层层建造也是彼为壮观。

傍晚，龙羿在首阳城为两位女子买了几套衣服，亲自送去时两女却不在房内，龙羿见屋内干干净净，一层不染，窗前还种了一盆兰花娇艳欲滴。房间里芳香弥漫，令人心醉。

龙羿在四周找寻不见，有点着急，因为天快黑了，怕她们有危险，连忙骑上“黑麒麟”去峡谷内寻找。

平原上没有人影，远远看见瀑布下水滩边也无人在，正准备打马回去，隐隐约约听见女子歌声，龙羿好似重来没有听过如此好听的小曲，不由醉了，忍不住走上前去。

在水滩偏僻处的石头后面，一女子在水中畅游，时而发出欢快笑声，时而捋发轻声小唱。龙羿一看就知道水中之人就是那位披着白绒披风的女子，只是现在此女脸上黑污洗去，露出一张仙女般不食人间风烟的脸蛋，如果天上皓月看到这张脸会立马躲进云层不敢出来，如果世间百花看到这张脸会羞得立即枯萎不愿再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龙羿今天终于明白这句话的含意。

那女子轻唱了会小曲，埋怨道：“丽丝儿这丫头，不知跑到哪去了，还不回来。”说完又哼起一段凄婉的小调。

想不到世间竟然有如此绝色女子，难道是仙子下凡不成。龙羿呆立好一会才把衣服放在草地上，退得远远的方大声道：“既然已经沐浴，就不要再穿你以前的脏衣服了，地上有套干净的衣裙，你拿去换上吧。”

那女子正玩得心花怒放突听人声吓得花容失色，当听出是龙羿的声音才稍稍好转。龙羿背对着水滩席坐草地上，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满天的星星忽闪忽闪的像婴儿眨巴眨巴的小眼睛。不多时，一阵香风扑来，玉人轻轻来到旁边，龙羿心脏狂震。上天竟然创造出这样完美的绝色美人，仙子般容颜，玉凿般身段，身上雪白肌肤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嫌瘦。

那女子咯咯一笑，差点让龙羿的心从嚷口跳了出来。“想不到你选的衣服刚好合身。”

“那也算凑巧，不然轻待佳人了。”

那女子噘了噘嘴角，却没有作声，弯腰拍了拍草地才坐了下来。

龙羿看见她可爱的小动作心情一荡，好半天才平复，说道：“你唱的小曲很好听，不是中原的吧。”

那女子点点头：“是西域的小调，说的是在天山脚下和心爱的人一起牧马放羊的故事，每个西域姑娘都会吟唱的，我家住在可可部落，就在天山脚下。”

“你怎么会流落到这里来的呢？”

“我也不知道，我和随从是去狄道探望嫁给后秦首领姚爻的姑姑，还没到狄道就受到一群黑衣人的围攻，我的随从拼死把我救出，一路逃往，我的随从也死伤殆尽，到破六韩公子救我们时就只剩下我和丫鬟丽丝儿了。”那女子神情落寞的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可可清清，你可以教我可可。”

“很有诗意的名字！”

正聊着，从旁边走过来一名手握鲜花的女子，可可清清娇叱道：“好呀丽丝儿，你说给我望风的，却又跑去采摘花儿。”

丽丝儿也见到龙羿坐在一旁，也不害怕，吐了吐小舌头道：“丽丝儿下次不敢了”。

虽然有些依依不舍，但龙羿还是爬了起来：“回去吧，不然他们就得到处找我们了。”

“找你吧，他们才不会理我呢？”可可清清嘟着嘴说。

“谁叫你整天躲在木屋里不出来。”

“他们个个凶神恶煞，我还是害怕的！”

“是啊，他们看见你如此漂亮一定争着要你做压寨夫人的……哈…哈…。”龙羿说完大笑不止。

“你也来欺负人家。”

可可清清过去大石背后牵出一匹小黑马，龙羿笑着道：“你竟然敢偷我牧场的马儿。”走过去扶她坐上马背，又把丽丝儿抱了上去。

可可清清坐在马上对她吐了吐小舌头，拍马前行。龙羿跳上马背，跟了上去。

果然，几百人坐在广场上正焦急的等待龙羿享用晚宴。却看见龙羿领着两位姑娘走了过来，特别是其中一位似仙女般的好看。众人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个个眼珠子瞪得圆圆的，生怕看不够。

可可清清坐到龙羿身旁，待二人坐定，孟彦赤满嘴口水的走过来问：“老大，你去月宫把嫦娥仙子带下来了么。”

“主公，这个女子是谁呀？”破六韩擒虎笑嘻嘻的走了过来问。

李信也走了过来，看了半天终于看出端详，惊呼道：“难道是擒虎救回的两位女子！”

龙羿笑道：“人家叫可可清清。另一个是她的丫鬟丽丝儿。”

孟彦赤大声叫道：“人美，名字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