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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对于神都城的混乱,女皇与朝廷早就有所预料。

河南府府衙、千牛卫、金吾卫、监门卫、刑狱司等等衙门,统一行动,联合打压,城中的混乱很快得以控制,恢复安宁。

但安宁只是表面上的,百姓们心中依旧惶恐,各种流言在私底下疯狂流传,防不胜防。

……

宫城,大殿。

对于当下的局势,宰相们各抒己见,但都是些没有实际用途的夸夸其谈,女皇以手扶额,头痛欲裂。

钱中书心中猛然一动,正所谓危机危机,危中有机,眼下的局势虽看似凶险,但对他与太子来说,未尝不是一个“弯道超车”的良机。

若在平时,兰陵公主势力强大,他们只有被打压的份,翻不起任何浪花。

心中有此一念后,钱中书面色认真而凝重,陷入沉思。

很快,他已有所决断,只见他紧握拳头为自己打了一把气,然后毅然出列对女皇拜道:“陛下,老臣有本,要参奏一个贪生怕死、临阵逃脱、枉顾君命之人!”

话音落后,嘈杂的大殿为之一静。

群臣都扭头看过去,一脸不解。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参奏他人?

而且还是一个贪生怕死、临阵逃脱、枉顾君命之人?

是谁?

女皇手托额头,有气无力的问道:“钱中书要参奏何人?”

钱中书面色沉着,缓慢而有力的答道:“回禀陛下,臣要参奏之人,不知别人,正是范阳县侯苏贤!”

“你说谁?苏爱卿?!”

女皇吃了一惊,托在手腕上的额头抬起,面上满是不解与疑惑。

兰陵公主也立即转过头去,死死盯着钱中书,苏贤与她是同盟的关系,在朝堂上应该互相帮助。

其余宰相也是一脸惊讶,随即暗骂钱中书,这都什么时候了,朝廷面临强敌侵犯,你居然还有这种心思。

“不错,臣要参奏之人正是范阳县侯苏贤!”

钱中书气定神闲,脸上一幅忧国忧民的表情,提高了声音说道:

“陛下,范阳县侯远赴河北道,本是领受了君令暗中抗辽,可是现在呢?辽国铁骑一日之内连下数州,甚至都已兵临太原城下了!”

“那数万辽国铁骑,距神都仅仅只有两个州的距离!”

“还有关内道、陇右道的战况,不用臣多说,想必陛下与诸位也都十分清楚。”

“可以说,我大梁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机关头!”

“可是,被陛下与兰陵公主及诸位寄予厚望的范阳县侯苏贤,他又在哪里?他不是暗中抗辽去了吗?”

“为何辽军都快打到神都城来了他还不现身?由此可见,范阳县侯已经失败,他已彻头彻尾的失败!”

“他自知没脸回来面见陛下,故早在一个多月前远走他乡,隐居在与世隔绝的深山老林,坐看天下风云起伏。”

“陛下!范阳县侯如此行为,还算不得贪生怕死、临阵逃脱、枉顾君命吗?指望苏贤匡扶大梁江山,无异于天方夜谭!”

“臣请陛下剥夺苏贤侯爵之位,收回一应赏赐之物,再将苏贤亲近之人下入大牢候审,以儆效尤!”

“……”

钱中书连珠炮般说完这些话后,女皇君臣早已呆在原地,陷入沉思,面色各异。

此话其实也不错,辽军如此猖狂,苏贤暗中抗辽的计划即便失败,至少也应该回到神都与他们共患难才是。

兰陵公主心中动摇了一刹那,不过瞬间恢复过来。

她选择相信苏贤。

在她的认知之中,苏贤或许怕死,但绝对不会临阵脱逃。

可是其他人心中怎么想,她就不能做主了。

尤其是女皇的想法。

她抬眸看着龙椅之上的女皇,见女皇峨眉紧蹙,面色阴晴不定,似乎并未彻底站在苏贤这一边。

兰陵心下一凛,但没有妄动,仔细观察局势的发展。

良久之后,女皇脸上的阴晴终于慢慢隐去,她并未追究苏贤的“罪责”,而是看着钱中书问道:

“钱中书有何见解?”

钱中书见状,也就不再死揪着苏贤的“罪责”不放,毕竟这不是他的目标,他凝神思忖一番后禀道:

“陛下,老臣虽官至中书省中书令,但早年间也曾是行伍中人,老臣虽不再年轻,但尚可一战!”

“老臣愿领兵北上抗辽,就算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老臣也绝不后退一步!老臣愿誓死抗击辽贼,保卫大梁!”

“……”

他的眼神坚定,他的声音铿锵。

他自吹“马革裹尸”、“战死沙场”、“绝不后退一步”等话,无异与苏贤的“贪生怕死”、“临阵逃脱”形成鲜明的对比。

“好!”

刘侍中站了出来,投去赞赏的目光,道:“值此朝廷危难之际,钱中书有此气概,着实令我等刮目相看!”

随后,中书省与门下省的宰相一起起哄,将钱中书的“壮举”夸上了天。

当然,他们也没忘了隐隐嘲讽一下苏贤的“贪生怕死”与“临阵逃脱”。

尚书六部的宰相们未动,因为兰陵公主没有任何表示。

女皇也对钱中书投去赞许的目光,不过,就在她准备点头答应的时候,忽然顿住,转而问道:

“现如今,河东道、关内道、陇右道的战局对我朝来说都十分不利,但却不知河北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众臣一听这话,心头恍然,貌似开战以来,河北道还从传回任何消息,那边什么情况女皇君臣一概不知。

钱中书长叹一声,一幅忧国忧民的样子,道:

“陛下,河北道没有消息传回,那就说明……传递消息的人也没了!那苏贤临阵逃脱后,河北道必群龙无首,散兵游勇又如何能抵挡辽国铁骑的冲击呢?”

话音落后,女皇及宰相们都保持了沉默。

老实说,他们有点相信钱中书的说辞,甚至部分尚书六部的宰相,也在心头犯起了嘀咕……

钱中书继续悲嚎道:

“可怜河北道万千军民,一夜之间竟遭辽军屠戮,甚至连传递消息的驿卒都没有留下一个,诶……臣万分心痛。”

“……”

然而话音刚落,大殿外便响起一个声音:

“报——”

谷燀

“河北道幽州八百里加急边关急报!”

女皇及宰相们听了这话,顿时面面相觑。

河北道,幽州,八百里加急……

众人回过味儿来,纷纷扭头看着钱中书,目光灼灼,你不是说河北道万千军民已遭屠戮,甚至连一个传递消息的驿卒都没有了吗?

那大殿外那人是谁?

钱中书面皮有些绷不住,但仍旧维持住了凝重与忧国忧民的表情。

数息后,远从河北道而来的驿卒进入大殿,抬眸就看见高坐龙椅的女皇。

驿卒摘下腰侧的竹筒,加快脚步,走到大殿中央,准备完成这次任务的最后一个流程。

就在这时,钱中书忽然凑了过来,一脸忧国忧民的表情,轻轻拍着驿卒的肩膀叹道:

“诶,小伙子你辛苦了,居然能从河北道逃脱而出,为陛下及我等送来至关重要的边关急报,此行着实不易吧?”

其余宰相们见状,心下纷纷了然,这驿卒能从战火连天的河北道逃出,的确不易,他们纷纷投去赞许与感激的目光。

那驿卒受宠若惊。

钱中书关切的话语,还有其余宰相们那赞许的眼神,虽然令他感到疑惑不解,但心头着实感动,连道:

“这都是小人应该做的。”

这时,那竹筒已经由南宫婉儿之手,呈递到了女皇手中,女皇亲自拆封,取出里面的边关急报。

钱中书脸上依旧挂着忧国忧民的表情,庄严而肃穆,宛若当朝第一大臣。

他赞扬了那驿卒,又转身面朝女皇劝道:

“陛下,此中文字,必定惨不忍睹,还望陛下以社稷及龙体为重,千万不要想不开……或者,还是由臣来看这封急报吧?”

群臣见此,纷纷自荐,都想代替女皇翻阅这份注定惨不忍睹的边关急报,君臣之间看似十分和谐。

兰陵公主在旁沉默无语,她身后尚书六部的宰相们也不为所动,默默观察着局势的发展。

因她根本就不相信苏贤会临阵逃脱。

也不相信河北道的战况比河东道还惨。

女皇已从竹筒中取出边关急报,摆了摆手,道:“诸位爱卿有此心意即可,不用担心朕,无论河北道战况如何,朕都可以承受。”

“陛下英明!”钱中书带头恭维。

女皇遂不再理会群臣,凝眉展开急报,从头一字一句看去。

一段时间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忽然,女皇长身而起,将那封急报拿在手中,仰天大笑,毫无帝王形象,头上垂挂的发饰剧烈摇晃,甚至差点掉落下来。

兰陵公主见状,深邃的眼眸亮了一下,只是不太确定,决定继续静观其变。

钱中书见此,下意识认为女皇被气疯了,被气糊涂了,被气乐了,因而不顾形象大笑,由此可见,那边关急报之中的内容该有多么惨烈!

他自我感觉良好,沉声劝道:“陛下,请以龙体为重。”

女皇笑道:

“哈哈哈哈……以龙体为重,没错,但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朕着实没有忍住,哈哈哈……”

话音落后,大殿中的气氛瞬间诡异起来。

以钱中书为首的宰相们面色微变,心头重重的愣了一下。

女皇刚才说什么?人逢喜事精神爽?

喜事?

河北道万千军民都被屠戮一空了,哪儿来的喜事?!

等等,莫非……

顿时,包括兰陵公主在内,所有宰相的面色都古怪起来,然后纷纷扭头看着钱中书,眼神闪烁。

钱中书并未注意到他们异样的眼神,因他一脸的吃惊与不相信,正死死盯着女皇呢,且看女皇接下来怎么说。

“敢问陛下,不知是何喜事?”兰陵公主站出来问道。

女皇渐渐止住笑声,但嘴角的笑容始终都不曾消散,笑道:

“攻打河北道的数万辽军,始终都没能攻破幽州以北的‘蓟门关’,我军在幽州守将与刺史的指挥之下,甚至还出关追击了辽军数十里之远!”

“河东道、关内道、陇右道,短短一日之内便被辽军连下数州之地,而攻打河北道的辽军,居然连第一道关卡都没能攻破!”

“这是真正的胜利!这是朕期待已久的胜利!”

“河北道,幽州守军,还有幽州刺史,都是好样的,朕心甚慰。”

“……”

女皇话音落后,大殿中的宰相们已彻底炸开了锅!

幽州凭借“蓟门关”天险,不仅挡住了数万辽军,甚至还出关追击了辽军数十里远?!

不可思议。

在河东道、关内道、陇右道战事失利的背景之下,幽州的捷报显得如此另类,为女皇君臣打了一剂强心针。

同时也说明,辽国铁骑也是人,而不是神,大梁将士足以与之匹敌!

辽国铁骑战无不胜的神话被生生打破,这一点对女皇君臣来说至关重要。

宰相们也大笑起来,肆意发泄着这数日以来心中的郁闷,辽国铁骑牢不可破的神话破灭,他们都感觉身体一轻。

钱中书一脸震惊,两眼瞪得铜铃那么大,忧国忧民的面色瞬间消失不见,一个人站在那里怀疑人生。

幽州怎么能挡住数万辽军的冲击呢?

这不应该啊!

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

他想起方才所说的那些话,面上一阵阵发热,宛若被人用力扇了几百个耳光似的,即便老奸巨猾如他,此刻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兰陵公主看准时机,朗声说道:

“陛下,幽州的胜利,归根结底来说,应该都是范阳县侯苏贤的功劳!”

“南陈的神雷,有三分之一送去了幽州,想必这也是幽州大捷的基础,而南陈的神雷,正是因范阳县侯之故我们才能得以拥有!”

“诚然,范阳县侯的确在一个月之前消失不见,但依儿臣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不是贪生怕死、临阵脱逃之人!”

“他一定躲在暗中谋划着一件大事,一件足以颠覆整个战局的大事,儿臣愿以尚书令之位担保,请陛下相信范阳县侯!”

女皇笑容不减,点头道:

“不错,朕也相信他,苏爱卿才干卓绝,绝非贪生怕死临阵逃脱之辈,朕相信他一定会为我们带来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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