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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对华亭侯十分敬仰,很想借花献佛,在长安城里设宴宴请华亭侯,不知道华亭侯可愿赏光?听说,长安城的平康坊活色生香,闻名遐迩,华亭侯诗酒风流,正想请郡公为我指点一二。”
李崇义等人听了心中很是不爽,李庸怎么说也是他妹夫,更加不说当朝驸马,你请他去平康坊,合适吗?虽说去平康坊玩玩对于男人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当着这个大舅子,是不是还是躲着点的好?更何况李庸的正房还是长乐公主,要是被皇宫那边知道了,不死都扒成皮,李庸听了大笑道。
“怎么能让文兄请,该我尽地主之谊才是。”
李景恒赶紧提醒道。
“再有十天你就要和长公主圆房了,这时候去平康坊是不是不好?”
李庸却笑道。
“放心吧,知道你们药酒还没喝完呢,今天咱们只是赏赏歌舞,只论诗酒,不谈风月。”
李崇义他们都懵了?药酒?李庸怎么知道药酒的事儿?不对啊,他们药酒早就喝完了啊,他们现在已经不肾虚了,身体倍棒,渊盖苏文仿佛才想起李庸要和公主圆房一样,拍了拍额头,不好意思说道。
“忘了华亭侯要圆房的事了,这时候去平康坊确实不妥。”
李庸却笑道。
“哎,为了陪文兄,舍命也无妨,况且,只论诗酒,不谈风月,无碍的,断不能扰了文兄的雅兴,走~”
听李庸说之论诗酒,不谈风月,李崇义他们也就不再劝了,事实上,他们反而有些迫切的想要证明一下自己的肾,一行人离开李家庄直奔长安的平康坊。
“平康坊三曲,以南曲的都知最为高雅,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而且尤擅歌舞。”
李庸笑着介绍道,为什么李庸知道,那还不是情报局的情报知道的,但是渊盖苏文不知道,他还天真的赞道。
“华亭侯不愧是懂花惜花之人。”
李庸却笑道。
“其实我也有好些日子没有来过平康坊了。”
李庸的确去过平康坊,但都是去了就很快离开,这时李景恒怪笑的说道。
“这平康坊里的顶尖姑娘名为都知,名满长安的都知可都是绝色,而且才艺惊人,等闲人入不得她们的眼,想要登上她们的花楼,可不是靠权势富贵就可以的,所以,想登都知的花楼十分不易,像你这样的高句丽人就更难了,不过,你今天找李庸算是找对人了,呵,李庸来到平康坊,整个平康坊的都知都盼着李庸登她们的花楼呢。”
渊盖苏文听了心里有些不爽,高句丽人怎么了?他们高句丽人就该不受待见吗?不过渊盖苏文仍然满面笑容的笑道。
“那我今天是托华亭侯的福了。”
“如今平康坊谁的名头最盛?”
李庸问道。
“这个月名头最盛的应该算是花香苑的云九娘。”
李崇义立即嚷嚷道。
“哦?云九娘?我倒从没见过,走,去瞧瞧。”
李庸笑道,虽然是白天,但是花香苑仍然十分热闹,不少人来此饮酒作乐,李庸当先迈步进入了花香苑,立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尤其花香苑的姑娘们看到李庸眼睛立即变得十分火热,相比华亭侯的身份和驸马的身份,大唐第一才子的身份才是李庸在平康坊备受瞩目的原因,若谁能得华亭侯夸赞一句,必然会名扬长安,若是能得华亭侯的一篇诗文,那必会一跃而成为青楼翘楚,这就是大唐第一才子的魅力,可是李庸写的诗就那几篇,不过都是历史上的绝篇,所以他平时不敢多盗用,害怕被雷劈,花楼上,云九娘正在对镜梳妆。
“今天都有什么人来?”
旁边的侍女都有些沉醉,听到声音这才回过神来。
“除了常来的才子、公子,还有几位豪商,听说是来长安买琉璃和一线天酒的,出手十分豪爽。”
云九娘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没兴致!”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尖叫着跑了进来。
“小娘子,小娘子!”
“怎么了?大呼小叫的?”
云九娘微微侧头好奇的问道。
“侯爷来了,侯爷来了~”
丫鬟激动的一脸潮红。
“哪个侯爷让你这么激动?”
云九娘展颜一笑,如莲花绽放。
“哎呀,是华亭侯,是华亭侯来了~”
“什么?是华亭侯来了?”
云九娘微微一愣,随即一脸惊喜的起身,提着裙摆就向房外走去,李庸带着渊盖苏文顺着楼梯正往上走着,就见到一个明眸皓齿姿容曼丽的姑娘正带着丫鬟走下来,即便是见惯了美人的李庸都禁不住感到眼前一亮。
“奴家云九娘,见过侯爷。”
云九娘抬头看了一眼李庸,随即垂下了明亮的双眸,敛衽见礼。
“听闻九娘姑娘歌舞双绝,今天慕名而来。”
李庸大大方方的笑道。
“那九娘就在侯爷面前献丑了,还望侯爷不吝指点。”
云九娘如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般雀跃,后面的李景恒等人大为叹服,这还是素来高傲清冷的云九娘吗?楼上的房间十分开阔,装扮的精致典雅,抱着古筝琵琶的乐伎鱼贯而入,玉盘珍羞,琥珀名酒,乐声起,美人翩翩起舞。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声音婉转似莺啼,歌声袅袅如仙音,一曲舞罢,李庸笑问道。
“文兄,如何?”
“人美,舞美,诗犹美,真不愧大唐风华。”
渊盖苏文赞叹道,在高句丽断不会有这样绝美的舞,绝美的诗。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毫不意外,全都是李庸的诗,如今的长安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李诗,渊盖苏文赞叹不已,李庸听了这些他盗用的诗词摇头失笑道。
“有没有新鲜的,换个听听。”
“除了侯爷的诗文,奴家哪敢在侯爷面前唱?”
云九娘美目流转,盈盈笑道。
“既然侯爷听腻了,不如请侯爷赋诗一首,奴家献丑唱与侯爷听。”
渊盖苏文瞠目结舌道。
“这,这些诗都是华亭侯写的?”
云九娘十分稀奇的看了一眼渊盖苏文,竟然还有人不知道华亭侯的诗文?
李庸很装十三笑道。
“不过是随手即兴所作。”
说完他偷偷瞄了下天,害怕一道雷劈下,把他给劈了,云九娘眨着大眼睛一脸期盼道。
“说起来侯爷都许久没有作过诗来,满长安的人都盼着呢,不知道今日九娘是否有幸请侯爷落笔?”
渊盖苏文听了这一篇篇的诗文心中大为赞赏,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些诗文竟然都出自李庸的手笔,这实在太令人震惊,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渊盖苏文道。
“既然美人相请,华亭侯何不作上一首?”
李庸大笑道。
“别人的面子可以不给,但是文兄的面子却不能不给,既然文兄这么说了,那就且作一首吧,取笔墨来!”
云九娘听了心中惊喜不已,原本她就没有瞧上坐于华亭侯下首的这个人,竟然连华亭侯的诗文都不知道,真是可惜了一张好皮囊,竟然如此庸俗,但是现在她却觉得十分感激,没想到因为这人的一句话,华亭侯竟然答应写诗了,云九娘深深的福身。
“奴家谢过公爷,谢过这位公子!”
丫鬟赶紧奉上笔墨纸砚,云九娘袅袅上前,素手研墨,李庸提笔落墨。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云九娘站在一边一字一句的轻声读着,一双大眼睛无比的明亮,公爷出手,果然就是传世之作,渊盖苏文站在一边看了,对于李庸的诗才也不得不服气了,不只是对李庸的诗才服气了。
“诗好,字也好,久闻华亭侯的字也写的不错,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云九娘深深的赞叹道。
“有感而发,随手写几个句子,不值一提。”
李庸淡淡笑道,他的字是什么样子,他心里还是有点哔数的。
“侯爷随手而写的诗句都是佳句,侯爷的这诗唱出来一定能名动长安,奴家还真有些忐忑呢,真怕唱不出公爷这首诗的风采来,奴家想请公爷留步指点一下奴家。”
云九娘盈盈下拜,有些娇羞又落落大方,这就是入幕之请了,虽然李崇义等人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心中也艳羡不已,但是李庸毕竟是他的妹夫,这样不好吧?李庸这时笑道。
“今日只论诗酒,不谈风月!”
被拒绝了?云九娘微微一愣,随即变得十分幽怨,她的姿容竟然入不得华亭侯的眼吗?但是随即她就反应了过来,还有十天公爷就要和长乐公主圆房了,这时候流连青楼当然不妥,并非是她姿容不美,而是时机不对,太遗憾了,简直是一辈子最大的遗憾,很快,渊盖苏文就明白了,李庸已经很久没有作诗了,今天却为他破例了,真是好大的面子,问题是,他哪来的那么大的面子?这个疑问一直盘旋在他的心中,让他疑惑不已,他渊盖苏文虽然在高句丽有青年俊杰之称,但是在大唐却名声不响,而且他和李庸初次相见,李庸就对他称兄道弟,这怎么可能呢?如果他是个大美人,还有可能是李庸对他一见钟情,可,他根本就不是美人啊,反倒是个美男子,等会儿,美男子?刚刚李庸还拒绝了云九娘这等绝色美人的入幕之请,而且他和长乐公主等女成婚已经两年多都没圆房,他怎么突然觉得有些惊悚,看到李庸走了出去,渊盖苏文连忙起身跟了上去,他决定去开门见山的问个究竟。
“华亭侯,我心中一直有些不解。”
渊盖苏文道。
“哦,有何不解?”
李庸笑着问道。
“在来长安之后,听说了华亭侯的丰功伟绩,我对华亭侯十分敬仰,但是我自认在长安并没有什么名声,为何华亭侯却对我一个默默无闻的人如此热情如此客气?”
渊盖苏文问道。
“当然是惺惺相惜,我觉得你绝非池中之物。”
李庸笑吟吟回答道。
“华亭侯谬赞了!”
渊盖苏文一点都不信,就在大街上看了他一眼就觉得他不是池中之物?这未免也太扯了。
“文兄,你有什么梦想?”
李庸突然没头没脑的问道,这跳跃的太大太突然了,渊盖苏文有点懵,他想了一下沉吟道。
“我的梦想,就是国泰民安。”
“国泰民安?”
李庸看着渊盖苏文一直在笑,看着李庸脸上那仿佛洞察一般的笑容,渊盖苏文有点心虚,同时他的心里也有些疑惑,这跟他的梦想有什么关系?
“其实,我是个生意人,我喜欢做生意。”
李庸笑道,这跟生意又有什么关系?渊盖苏文心里更加疑惑了。
“文兄,我若说我会相面,你信吗?”
李庸笑吟吟道,相面?渊盖苏文不由微微一怔,相面?李庸是从他的面相上看出了什么?到底看出了什么?李庸轻声说道。
“你将来一定贵不可言。”
贵不可言?渊盖苏文心中一动,却面色如常的问道。
“莫非,华亭侯算着我还能封侯拜相不成?”
李庸摇头,缓缓吐出了两个字。
“不止!”
不止?什么意思?封侯拜相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不止又是什么意思?渊盖苏文心中剧震,脸色禁不住微微一变,连忙说道。
“公爷说笑了!”
“我没有说笑,我是很认真的在说,而且,你可以打听打听,自我入长安以来,我认真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实现了,你可能不知道,袁天罡求着我做他们道教的护法,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袁天罡,这老道学究天人,我跟着呢,也学了点皮毛”
李庸像只狐狸一样笑道,袁天罡的大名渊盖苏文也听说过,他没想到的是,道教竟然求李庸做护法,这下他有点相信李庸不是在胡扯了,他又想到了刚才李庸问他的第一个问题,有什么梦想?再联想到李庸刚刚又算准了他会贵不可言,他心里更加确信了,因为他的梦想就是李庸所说的贵不可言,震惊,还有巨大的惊喜,难道他将来真的能完成梦想?他将来真的会贵不可言?很可能是,要不然,怎么可能会那么巧合?而且,李庸确实是一个很神奇的人,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承认,因为这可是要命的事儿,渊盖苏文连连摇头说道。
“侯爷,华亭侯,你就不要再开玩笑了,我一个无名小卒,哪会什么贵不可言,这话要是传回高句丽,我这人头就保不住了,华亭侯,你这是想杀我啊!”
李庸微微摇头失笑道。
“我怎么会想杀你?我是想帮你。”
渊盖苏文凝视着李庸始终没有说话,李庸泰然自若道。
“还记得我刚才说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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