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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的夏日,没有那等骄阳似火烈日炎炎之态,反倒似是春秋两季的融合。()
——天高气爽,姹紫嫣红。
开阔的林荫官道上,一行马车队伍慢悠悠地行过,朝着七国比武大会的举办地点七煌城而去。后方跟着众多朝凤寺的精英弟子,大片大片的光脑袋在日光下锃锃发亮。
“还看什么呢,再看也是暗属性。”
最前的一个马车里,邪中天正和玄苦大师两看两相厌。两双眼睛互相斜着,恨不能把对方射个对穿。半天,邪中天眨了眨酸涩的眼,朝着坐在车门处的凤太后瞥去一眼,凉凉地道了这么一句。
凤太后正对着阳光比照手里一方灰扑扑的石头,正是凤无绝吸收了能量的那块儿。听他说话,下意识在他脚上虚晃了一圈儿,想起那轮着味道排号码的袜子,嫌弃道:“我当然知道这东西是暗属性,只不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偏巧被无绝给得到了。”
“这里”,指的是哪里,凤太后没说明白。是拍卖会,凰城,鸣凤,还是别的什么地方。还不知道被徒弟给卖了个底儿掉的邪中天却听懂了,摇着扇子嗤了声:“有什么稀奇,老子不也出现在这了么。”
凤太后一怔,这句话无疑证实了她一直以来的猜测。这不知哪个犄角旮旯的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男人,总算是侧面的承认了他的来历。她收起石头:“会不会听人话!老太婆是说,这东西来的太巧。”
巧,的确巧。
巧了两人急于提升玄气,巧了就有人把这石头给送来。
三人同时沉吟了片刻,玄苦从小桌案上取了块儿酒酿蒸糕。眼前玫红一闪,蒸糕已经落到邪中天的手里。那货螃蟹一样横在马车软榻上,懒洋洋朝他一挑眉:“本公子怕你破戒。”
大师低咒了一句“手贱”,双手合十,神棍相十足:“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又拿了块儿美滋滋地咬了口,才模糊不清地道:“有人特意把它送到无绝的手里?”
凤太后皱起眉毛:“不是没这个可能。”
“也是,这玩意儿落到别人的手里,可没用处。就算是以血开启了它,属性相斥,一个不好得不偿失——偏生让本公子的徒女婿给得了。”邪中天两口吃完了,一扭头,看见大师宝相庄严的袈裟,扯过来,擦手:“啧啧,就算真有人送到他手里,那人也未必存了坏心思。”
“阿弥陀佛,即种因,则得果,一切命中注定。”
玄苦抽回袈裟,一脚踹过去。邪中天哈哈大笑着躲开,在玄苦愤愤然准备拿第二块儿的时候,整盘儿抄走,乐颠颠蹦出马车:“那丫头也爱吃这个。()”
只留下马车里大师的咬牙切齿:“你这徒弟奴!”
邪中天撇撇嘴,自动将这话定义为没有徒弟的神棍的羡慕嫉妒恨,甘之如饴地抄着盘子往后面马车去了。刚一临近,便听见里面一阵咔嚓咔嚓的声传来,这声清脆,极有韵律。一会儿消,一会儿起。
小风一吹,掀开半面车帘。
里边儿乔青正跟他一个德行,螃蟹一样横在软榻上,头枕着凤无绝的腿,流泻一地乌黑的青丝。凤无绝呢,坐在小桌案前,从小油包里取出几个糖炒栗子,运起玄气在手里一攥,咔嚓——碎皮落了满桌。
太子爷细心的剔去栗子上的浮皮,一个个晶莹反着光的栗子仁儿,放到一边儿小瓷盘里。
放一个,乔青吃一个。
这甜丝丝的空气逼面而来,邪中天站门口看了半天,发现根本就没他插脚的地儿。牙酸地吸了口气,甩着脑袋原路返回了。哦,自然,路上已经把糕点给干了个彻底,坚决不留一块儿给老神棍。
“少吃点,待会儿该进城了。”
凤无绝这么说,手上可没停,咔咔咔以一种崇高的使命感将栗子仁儿剥的飞快。
乔青枕着头底下硬邦邦的腿,不舒服地换了个姿势:“快到了吧,颠了都快一个月了,尿都颠出来。”
凤无绝手中一颤,腿上那不断动来动去的脑袋,将一股股酸麻的感觉传到某处,火热火热的。太子爷扭头专心致志看窗外的风景,一片绿荫绵绵的尽头,远处可见七煌城的城门了。他咳嗽一声,感觉乔青的尿还没颠出来,某只鸟快被蹭起来了。
——说起就起!
凤无绝深吸一口气,看罪魁祸首还在那翻过来复过去,把她的脑袋往膝盖处推了推:“再有小半个时辰吧。”
膝盖比大腿还硬,乔青又蹭回来:“对了,那比武大会,有什么彩头?”
凤无绝艰难地把屁股往后挪了挪,调整完坐姿再把她往前面推了推:“胜出者,可在一处异空间里历练三年,还可在七大宗门任选一宗,学习一年时间。”
“任选?”前面那个历练就没必要了,异空间里三年时间,谁知道外面会发生怎样的天翻地覆。至于后面那个么:“柳宗也可以?”
“嗯,不过说是学习一年,每个宗门压箱底儿的功夫,自然不会教授的。最多也就是让你去藏书阁翻翻书,在他们修炼的时候观看而已——你想去柳宗?”凤无绝剥着栗子,把一颗刚剥好的塞进她口中:“炼药?”
乔青懒洋洋眯着眼睛,舌尖一卷,卷过栗子还顺便挑逗地舔了他指尖一下。
柔软的舌尖,火热的温度,凤无绝被烫了一样缩回手。他以过硬的心理素质维持着坚韧高拔的状态,吸着气低咒了一句:“要命!”
“什么?”
“吃你的栗子!”
凤无绝凶巴巴又给她塞了一颗。
乔青眨眨眼,很顺从地吃了。她自然不知道身边这人心里都快血流成河了,一边吃着香甜可口的糖炒栗子,一边想着这比武的彩头。能去另外一个宗门学习一年,这机会的确难得的很。哪怕他们藏着掖着,她在里面整整一年的时间,还会看不出点什么么?炼药这个行业,几乎被柳宗给垄断了,若想一窥其门,必要从柳宗着手。
“这不还有那颗万宝楼得来的残丹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若是花高价让柳宗的人来弄,还不如亲力亲为的好……”
“想都别想。”
凤无绝飞快打断她:“大陆上也有少数的闲散炼药师,没必要去蹚这七国比武的浑水。”开玩笑,万俟宗和唐门早都恨不得把她扼杀在摇篮里了,她一上台,这不是给人机会么。刀剑无眼,就算是发生点什么意外,说理都没地儿去:“太危险了。”
乔青自然也知道危险,她骨子里面却有嗜血危险的基因。她蔫儿了吧唧地在凤无绝腿上蹭了蹭,老子这是给自己找了个什么麻烦,以前可没发现这男人婆婆妈妈:“啧,把我关起来不危险。”
凤无绝嗤一声,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要是可以,我早这么干了!”
乔青躺在他大腿上闷闷地笑:“关起来干嘛,玩强制禁断爱么?”还不待凤无绝黑了脸,舌尖沿着唇线缓缓舔了一周,以一种十足诱惑地慵懒嗓音,慢吞吞吐出:“其实我认为,这个可以有。”
“……”
太子爷刚刚落下去的某处,果然又蹭一声立了起来。
面对乔青根本就毫无意识的不断撩拨,他现在只有两个想法,一个是伸出手一把掐死她,一个是伸出手一把推倒她。凤无绝遵从理智,选择了后者,伸出去的手还没付诸实践,远处先传来一阵吆吆喝喝的声音,像是来自于七煌城门口。凤无绝直接无视,摁住想坐起来看的乔青双肩,猛的覆了下去。
乔青让他给亲懵了。
这不同于以前每一次的亲吻,反倒带着点儿惩罚的兴致,狠狠啃上了她的双唇。
她那一身反骨立即振奋了起来,毫不示弱地啃了回去。
外面那吆喝声由远及近,马车队伍一晃忽然停下,有凌乱的脚步声朝着这边赶来。车外乱成一团,车内吻成一团,自成一片火热缠绵的小天地。乔青和凤无绝较着劲,原本是她枕在他的腿上,她躺着,他坐着,渐渐这姿势变成了凤无绝覆在她的身上,她躺着,他趴着,乔青勾着他的脖子,感觉凤无绝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从腰际,一点点往上。
这手带起一股电流,乔青一个激灵,飞速抓住他的。
妈的,再这么下去还不擦枪走火!
——枪!
乔青终于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他的枪还抵着她呢!一把把凤无绝推开,乔青翻身坐了起来。两人面对面坐着,眸子微眯,皆有几分意乱情迷的热切。她缓缓移动目光,玩味的视线落到某人的“起立敬礼”上,轰然爆发出一阵止不住的大笑。
凤无绝开始磨牙。
这没良心的混小子,也不看看是谁先点的火!
一张俊脸在乔青没良心的目光之下,以诡异的速度黑上一层一层又一层,就这眨眼的功夫,沾点儿水就可以直接研墨了。鹰眸中名为“**”的两蹙细小火苗熊熊燃烧……
乔青眨眨眼,再眨眨眼,蹦下软榻撒腿就往外跑。
凤无绝让这个“管杀不管埋”的气的咬牙,正要追,只听“砰”的一声,车帘掀开外面冲进一个人影,和乔青头碰头撞了个彻底。
乔青嘶了声,那人“哎呦妈呀”清脆的嗓音带着哭腔。紧跟着后面大批的人呼哧呼哧赶过来,那人影一抬头,看见乔青欣喜若狂破涕为笑,哧溜一声钻到了她的身后。在凤无绝绿油油的视线中,亲亲热热地搂住乔青胳膊,打死不出去了。
------题外话------
下午四点才把电脑给抱回来,空荡荡的桌面啊,神马都木有啊,除了一只维修人员给下的小企鹅之外,一切都要重新下载啊。
好吧,这不是重点,这文的底稿也全都没了,今天晚上要从后台一章一章复制出来。我就是带着这么悲催的一颗心,一把血一把泪的把昨天写过的东西又重新写了一遍,乃们可以想象这是个什么苦逼感脚么…。
神马叫飞来横祸啊,我擦!掀桌!
写第二遍太烦躁了,找不回来昨天写的顺畅感觉了。尤其是这章木有h啊,为毛要整改啊整改啊整改啊,哭啊哭,先三千吧,我今天把电脑搞定,明天万更。挨只顺毛啊姑娘们。
掀桌!掀桌!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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