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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兰芝点头:“约摸两年前,潘在兴突然投往我家来,只说是白虎堂遭了难,几乎死绝了。毕竟他是我爹的表外甥,看在我爷爷的份上,便收留了他。一开始在我家倒也老实,可渐渐地熟络起来以后他便开始胡来了,家中不少丫鬟被都被他轻薄过。我爹也不敢斥责他,毕竟他那一身修为不俗,怕他一时火气上来便要拔刀斩人。”
苏望亭冷哼一声,道:“这个淫贼在新罗时的名号是‘流云刀’,还是有些实力的,修为大概与惊风剑客聂云飞不相上下,你们地方武学世家自然是不敢招惹。那后来呢?如今他还在武状元府躲着?”
冯兰芝轻叹一声,摇头道:“不在了。后来家中一个丫鬟被潘在兴将肚子弄大了,潘在兴又不肯娶,那丫鬟一时想不开,上吊自杀了。出了这档子事后我爹也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便开口训斥了他,他自知理亏,也没吭声。后来过了没多久,我爹便将他介绍往一个世交门下去了,只说是冯村毕竟是在城边上,以他这爱乱来的性子早晚会被仇人寻着。”
苏望亭微微颔首:“那潘在兴……有没说过躲什么仇人?”
冯兰芝抿着嘴唇想了想,道:“一次酒后他说过,说白虎堂是被一个叫血修罗的男子给灭了。后来我爹一打听,才知道那血修罗正是刚在九州江湖中名声鹊起的玉面妖刀,嗯……我记得我爹说此人好像是姓苏。”
此话刚说完,柯定南突然将冯兰芝拉到了身后,怔怔的盯着苏望亭:“既然恩人你也是找潘在兴寻仇的,小的斗胆问一声,恩人…你贵姓?”
冯兰芝轻推了一把柯定南:“你这是做什么,擂台上恩人不是说了么,他姓许,叫许江生。”
“不。”苏望亭摇头,一把扯下了脸上的假胡须,“实不相瞒,本人,姓苏。”
冯兰芝呆望着眼前俊俏到足以令自己汗颜的男子,颤声道:“莫…莫非恩人就是……是那玉面妖刀??”
苏望亭点头:“这个名号实在是难听的很,我并不喜欢。二位莫怕,我苏望亭绝不是奸邪之人,只是我看见姑娘肯如实告之潘在兴的下落,在下为表诚意,所以也坦然告之自己的身份。”
愣了半晌后,柯定南重重点:“对!!兰芝,咱不用怕。他虽然是玉面妖刀,可却是成全了我们的恩人!从此事上可以看得出,恩人是心怀侠义之人,是善人。”
冯兰芝微微颔首,走上前盈盈一拜:“多谢恩人肯坦诚相见,兰芝适才失礼了。”
苏望亭摆手:“姑娘言重了。那…可否告知在下,令尊的那名世交,居于何处?”
冯兰芝犹豫了片刻,似是下了很大决心般的长吁了口气,道:“他虽是我表亲,可却是个令人生厌的淫贼,想他也必定是对恩人做过不可饶恕之事,恩人才会一怒之下覆灭白虎堂。如此祸害,不包庇也罢!恩人,我爹的那名世交便是大名鼎鼎的天岚峰掌门邱不逢!”
苏望亭闻言一怔:“是邱不逢!?”
冯兰芝点头:“邱掌门的父亲与我爷爷是朋友,后来邱家家道中落,我爷爷便出资托人将年幼的邱不逢介绍进了天岚峰门下。所以说邱不逢能成长为天岚峰的掌门,我们冯家是有功劳的。于是一年前我爹便让潘在兴化名为彭锋,只说是我冯家的一名外戚,隐瞒了他的身世投往了天岚峰。”
苏望亭抱拳:“多谢姑娘相告!”
正说话间,只听身后远远传来“兰芝、兰芝”的叫唤声,三人回身一看,原来是冯老爷带着几名家丁策马奔来。
“嗯?是你爹追来了。”苏望亭忙将假胡须贴上。
“如何是好?你爹怕是要将你强行带回去!”柯定南慌了。
冯兰芝将柯定南拦在身后:“别怕!我宁死不回!”
几匹快马顷刻间便已停在了三人身前,冯老爷骑于马上,怒视着冯兰芝:“你这孽障……”
冯兰芝垂下了头:“爹……”
冯老爷仰天长吁:“罢了罢了!既然你铁了心的要跟他,那便随你吧,哎!还不快随我回家,按规矩,你可得在家住上七日方可出嫁。”
冯兰芝闻言猛的抬起头:“爹,你答应了!?”
冯老爷闭上双目,无奈点头。
“快!!”冯兰芝一把将柯定南推上前,“定南,还不快跪下叫人!”
柯定南立即跪下,连连磕头道:“小婿…见过岳丈大人。”
“嗯??”冯老爷见状倒吸了口气,满脸错愕的望向了苏望亭,“不是这位许江生赢了比武么?”
苏望亭笑道:“不瞒冯老爷,在下并无娶令媛之意。打擂,也只是为了帮这位柯兄弟。”
冯老爷闻言连连甩头,哭丧着脸叹道:“哎!原本我还想着,嫁便嫁给你了,你虽穷,但好歹也身手惊人,我也能图得上一宗。没成想到头来…还是这个柯定南!!!”
苏望亭拱手道:“冯老爷,他二人既是心投意合,何不成全?钱财乃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身外之物,在下认为,令媛能快活度此一生才是最紧要的。”
“罢了罢了!我认命就是。”说着冯老爷将马调头,“还不快随我回去!?”
“多谢岳丈大人!”
柯定南连连磕了几个头后忙不迭的翻身上马,却又被冯兰芝拉了下来。
“兰芝,你这是……”
冯兰芝将缰绳递给苏望亭,道:“这是玉面……不,这是恩人的马,如今我爹既已认了这门亲事,必会给银钱我们过日子,又岂能将这马据为己有?”
说着冯兰芝又将那五十两金子还给了苏望亭:“你的大恩我们两口子没齿难忘。若恩人肯赏脸,今后可去五十里外的柯家庄寻我们,也好在家中住上些时日,容我们略表谢意。”
苏望亭微微颔首:“今后若是得空,我自会去叨扰。好了,快些随你爹回去,也好准备婚事。”
二人又是千恩万谢了一番,这才上了冯家带来的马,随冯老爷去了。
苏望亭也翻身上马,往庐阳城而去。
回到客栈的房中,苏望亭取了自己的刀,退了客房。
“啧……麻烦,那厮竟然藏在天岚峰。”
潘在兴是必须要杀的。
这是没有条件可以讲的。
不但要杀,而且必须千刀万剐!!
可这厮却藏身于天岚峰,这的确很麻烦。
如今的苏望亭是四大名门的眼中钉。
不说别的,光是普空的死算在他头上这一条,都已够得上被四大名门杀上一百次。
若是硬闯天岚峰的话,虽说苏望亭自信其门内无人能挡的下的自己。
可后果呢?
后果必定是彻底激怒四大名门。新仇旧恨一起算,只怕他们豁出宗门身家也要与自己死拼到底。
虽说明着来,他苏望亭不怕。
可关键是,暗箭难防。
若是那样的话,天天将心提在嗓子眼过日子,一向怕麻烦的苏望亭只怕会疯掉。
岂有安宁之日?
思前想后,苏望亭还是决定去天岚峰走上一遭,看看有无合适的机会。
没准自己脸上的假胡须能起到作用,能让自己蒙混进去打探一番呢?
若是运气十分的好,混进去顺利的寻着潘在兴,然后杀了他便立即逃离,不与天岚峰的人纠缠。
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最好的。
如此想着,苏望亭策马一路往西而去,直奔天岚峰宗门所在的暮州。
可刚走出不到十里地,只听见乡道前方传来一阵密集的马蹄声,很显然是有大队的人马正迎面奔来。
乡道很窄,于是苏望亭急急勒住了马欲避让来人,可当这队人马拐过前方的弯道出现在他视线之时,苏望亭懵了。
竟是一大队身着黑色僧衣的和尚!!
铁山寺罗汉堂的武僧!!
“奇怪。按理来说,他们铁山寺应该在闭门苦修才是,为何倾巢而出?”
苏望亭想跳进乡道旁的草丛躲避,可为时已晚。
对方已经看见自己了!
苏望亭眉头微皱,右手正欲去扶腰间的刀柄时却猛然想起,自己脸上此时可还贴着那假胡须的。
他们应该认不出来!
于是苏望亭迅速用外衫遮住了腰间的刀,讪笑着对迎面而来的领头武僧拱了拱手。
那名武僧勒住了马,用警惕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名髯须汉子,遂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乡道狭窄,有劳这位施主暂且下马,将马牵至一旁让让。”
苏望亭故作惊讶状,问道:“哟,这不是铁山寺的高僧么?未知师父们这是欲去往何处,竟出动了这么些人。”
武僧眉头微皱:“施主也是江湖中人?”
苏望亭想了想,点头:“江湖散人,会几手上不了台面的招式。”
武僧回道:“近日有异邦门派在九州开宗立派,此举是对我们九州武林的挑衅!我们铁山寺身为九州武林之首,绝不能对此事坐视不理!你等江湖散人也是九州武林的一份子,也该前去维护我们九州武林的体面!”
苏望亭闻言一愣,道:“大师说的极是,若是发生了这种事情,我自当集结其他江湖散人前去抵制。只是…未知大师所说的异邦门派是?”
“哼!新罗的霜花宫竟然占了茂州江南的柳家大院!听闻柳家男丁几乎死绝,女眷则被赶了出去!更令人发指的是,他们竟然在柳家大院开宗立派,挂起了霜花宫的牌子,并在江湖上大肆宣扬!!实在是太过嚣张,根本未将我们九州武林放在眼中!!”
苏望亭听到这话险些从马上跌落。
白葵!!
这丫头到底在搞什么鬼!!
不是占了苏家大院么,怎么转眼就把柳若菱的娘家给占了!?
侵入九州武林开宗立派这种必生风波的大事,这丫头竟真的说干就干??
祖宗啊这是!!
“施主,速速让开,我们铁山寺的住持及护法已先行出发,我等急于赶去支援!望你也能集结一些江湖义士前去声援!”
苏望亭连连道了几声好,下马让于一旁。
数十匹快马呼啸着狂奔而去。
苏望亭牵马呆望着前方通往暮州的乡道。
纠结了半晌,翻身上马,调头。
“这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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