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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还能是谁?”回答陆然的,是莲台一直故作淡定的赖帕儿。
这边应着话,那边这位赖赖居士已从袖中滑出一粒肉丸大小的红色仙丹,大口放在口中咀嚼。
“你等一会,我问的是他。”
然而陆然反手将赖帕儿轻轻往后一扳,却险些将他从这莲台上甩了出去。
陆然回过头去,看见赖帕儿苦瓜一样的面孔,很是意外地伸出一只戴着手套的大手,“咦”了一声,没有料想到这太空衣上身,力气竟会变得如此之大。
然后他转过头去,目光穿过面前黑压压的人群,依旧看向原先问话的方向。
我问的是他。
是宝座之上那人。
虽然戴着面具,但陆然还是一眼就认出此人就是之前偷偷跟着自己写花边新闻的那个熊孩子!
看上去,他的身份非凡尊贵,他是谁呢?
“喂,我问你话呢。”
怕有人再误会,陆然又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他那已经恢复了黑铁色的面具。
既然想知道,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口问。
宝座之上的马小盐低下头来,仿佛在同时间也往他身上看了过来,却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一个是姗姗来迟的闯入者,不明就里。
一个是迟疑观望的主人家,隔雾看花。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像是久别重逢的两位老友,又像是狭路相逢的一对仇敌。
大殿之中,原本因为陆然的到来有所缓和的气氛,陡然间再度紧绷了起来。
十来息之后,有人站出来冲马小盐行礼说话,才算是转移了陆然的注意。
“教尊,既然然路选手到了,那么第二场斗法,便应尽快开始,以免再耽误良辰。”
这种时刻,敢为陆然出这个头的人,也只能是绝瀛城的大仙者淮黄。
今日他的装扮格外隆重,一反往常穿了件宽袍大袖的黑色道服,前后都满绣了代表绝瀛城的四角星图案。
他这一提议,很快得到了教尊的认可,教尊轻轻哼了一声,算作了回应。
方才马小盐其实也并非只是盛气凌人,而是陆然问的那个关于“为何是你”“你是谁”这样的问题,让忘记了自己的他自己,一时难以回答。
教尊既然点了头,黑天道人立即跟进,上前一步,高声宣布,第二场斗法,正式开始!
陆然还未回过神,刚察觉到淮黄今天有些不大一样,转眼间却在人群中看见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居然是徐芙。
徐芙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绝瀛城。
此时此刻,她就在这里,又是一个距离自己十步之遥之地。
陆然想对徐芙笑上一笑,说上两句话,却发现根本张不开嘴,只得用眼神表达。
可他的眼神一碰上徐芙的眼神,心立即乱了。
方才在那密室之中花了一夜时间整理好的思绪,一下被揉乱,洒翻,天花乱坠。
那是陆然这一生见过最复杂的眼神,慌张、惊怕、犹豫、不安、不宁、懊悔、埋怨、难过……等等。
其中却又掺杂着淡淡的欣喜、欢慰。
像一道漩涡,转个不停,看不清,心中更是暧昧不明。
不清不楚。
既是也不是,既有也没有。
陆然忽然觉得有些头晕目眩,想退缩。
甚至想逃走。
就在此时,莲台之上,他真正的对手,赖帕儿却已经看准了时机和杀机,悍然地出了手。
水缸大小的被他徒手扔了过来,紧接着而来的,是两个蒲扇大的拳头。
陆然反应再快,也只是躲得过那大葫芦,脸上、胸口却结结实实中了两拳,一个趔趄,往后退了两步,险些掉出莲台。
好在他终于也掉出了与徐芙那吓人的眼神之外。
陆然,心中居然还有些庆幸。
再一摸脸,却发现脸肿了半边,而身上则因为穿着,反倒是毫发无损。
没有立即反击,陆然起身第一件事,便是要先拾回中拳之时没有拿稳,滚到了一旁的头盔。
这位对手,陆然在上一场观战之时,就觉得他“快”“狠”“准”,实力远强于自己曾交手的任何一人。
而他方才当自己面吃下的仙丹,更令他现时实力大增,自己要赢过他,必定要借助的相助。
赖帕儿显然也已经看出的厉害,知道不能让陆然戴上头盔,以达到这件新奇宝贝的完全体。
调转身形,再次如大山压顶,朝着陆然目前最脆弱的头部,砸了过去。
同时两只顽石般却灵活如游蛇般的拳头,像是两只活物那般,一只从左下,一只从身后,突袭过来。
陆然,只得抱头鼠窜。
一边,不断变换着方向角度,只为靠近那头盔所在。
另一边,却极其意外地从厚重的之下,掏出了树小姐。
树小姐一出手,便是七亿八千万年的疯狂生长,化作一把三面树盾,正面死死挡住那巨大葫芦,同时两边还封住了顽石拳头。
这还不够,树盾之后,居然还有余力射出几根花刺般的红色箭矢。
“咦?”赖帕儿察觉到有些不对,躲过箭矢,往回退了一步。
陆然趁机,将身子再一缩,再往地上滚了几滚,这才终于将头盔戴好。
再想去收回树小姐,也发现有些不对劲,翻滚之间,树小姐已经由树盾变成了一辆车的样子。
马车?
不,是一辆威风凛凛的战车。
上插旌旗,前有长戈,后放弓弩,最下方,则是个夸张至极的独轮。
一时间,刀枪剑戟同出,伴着流矢飞石,树小姐仅凭自己,就把赖帕儿逼得有些招架不住。
怎么会这样?
是的功用?
是有人暗中相助?
陆然有些看不懂,只觉得自己诧异之间,树小姐似乎又暴涨了几分,身上刀剑又多了许多。
已经由战车,变为了一座小小的武库。
“唉呀妈呀!”
赖帕儿这头,吃力应付,已是挥汗如雨。
还能勉强挡住几下。
两只灵活千变的“泥拳头”一伸出,便被树枝幻化的利刃削去一截,再伸出,再被削去一截。
“是肿么回事?”
赖帕儿甚至急得将内心话讲了出来。
不过很快,他跟陆然,几乎都同时发现了这一切的真正奥妙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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