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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撑着在彻底毒发之前朝着声音来源处看了一眼,结果被映入到萧逸辰眼睛里的,竟是……一头羊羔子?
本来眼神已是开始散开了的萧逸辰,整个人都突然精神了一下。
“咩!”羊羔看着小,竟是很凶,朝着他就是一探头,拼命挣扎,一副誓要啃到他鼻子的架势。这真是将萧逸辰给搞蒙了。
当然,这也是因为他现在整个人所剩的清醒意识已是不多了,所以整个人都是有点迟钝的,就是这一愣的下一刻,耳边再次传来了女子的轻笑声。
笑声不带恶意,可一听就像是对方被他的样子给蠢笑了,这让在所有人面前都尽力保持着完美形象的大魏太子,面上的迷茫之色更浓了一些。
他的长相,三分像亲爹,七分像先皇后,那七分像娘的部分,造就了他堪称完美精致的五官,巧的是,他随了亲爹的身材跟脸部轮廓,中和了这种过分的秀丽与精致,将它们化为了俊美与英气,点缀在他日复一日培养出的贵气之中,让它们全变成了他外貌与气度上的优势。
不会有任何一个熟悉他性格的人会觉得他这种过分的好相貌是娘气,只会眼热他的好相貌太招小姑娘喜欢。
而他守礼又威严的一面,则让他的那些桃花,都只是悄悄地喜欢他,没有一个少女敢在他的面前这样放肆,光是他的目光望过去,就足以让她们老实下来。
唯有今日,唯有眼前,唯有此时此刻,他狼狈不堪,被一个陌生少女看在了眼里,被对方笑话了。萧逸辰这一羞愤,本就勉力撑着的这口气,一下子就散了,一直被他狠狠往下压着的毒性,也随之迎来了大爆发。
在他彻底昏迷之前,他的最后一眼,看到了一双胜过他过去见过的无数眸子的灵动黑眸,就这么在模糊的身影朝他俯看下来时,与他慢慢贴近,那一瞬,四目相对,他的瞳孔都猛地收缩了下,随之,慢慢闭上了眼……
“喂?你还好吗?”景衣蹲下来,用手指轻轻戳了戳这个年轻男人的脑门,对方被她戳得脑袋瓜子都颤了三颤,想到自己的力气好像的确是有点大,她刚才那一戳,似乎也加剧了对方的昏迷程度,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的景衣,有点心虚地挪开了手指,却还是盯着面前的人发着呆。
说起来,这不是她第一次接触到外面的人了。
过去的十次里,起码有六次以上,都是她跟着伯伯婶婶们出去换生活必需品,跟着他们,她走出了这片大山,去过附近的县城。唯有在县城里才能将药材跟兽皮卖上一个还不错的价格,在镇子上都不成。
而剩下的四次里,她都是独自一个人在这片区域砍柴、捕猎,或是无聊的时候溜达一下,散散心,结果就隔着一段距离,看到了从远处山道上走过的商队、官府的队伍,有些队伍在中间停歇时,会有人跑到附近的林子里,结果就与大部队走散了。
她就给了他们一些帮助,彼此没交谈,她也只是隔着不远的距离在前面引路,将他们带出去。就是这么四次帮忙,就为她所在的小寨子惹来了一些麻烦,陆续有人试图在这片大山里寻找什么山鬼、女妖,要将她给捉回去卖个大价钱。
外面的人果然多是贪婪、无耻之徒,这是后来她看到了带领那些人入山的向导中,出现了她曾帮过的熟面孔时的想法。
官府的人要来,似乎是打着将山民劝下山的说法,但这片大山虽是属于大魏的地界,但因为太过幽深,连她跟寨子里的人都不敢说将所有地方都走遍了,外面的人没有驱赶野兽跟毒虫的本事,进去越深,死得就越可能快。
这一次,到底要不要帮这个人?
景衣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人的面前,外面人与人在厮杀,她甚至知道这个人才刚刚杀过人,可他明明极为痛苦,却还强撑着不愿意倒下去,那种努力想要活下去甚至能够抵御超过人极限痛苦的坚韧,在她的眼里显得很……特别。
她想,就算外面的人都贪婪、无耻,但这个年轻人,或许会是个不一样的例外。这种人如果坏,必然不是小坏,而是更大的坏。
大概这就是木伯伯曾经说过的,能力强者,若是不走正道,就可能带给这个世界更大的破坏?
她决定,先将人给打回去再说。
“咩!”羊羔子被放在了地上,这让习惯了她身上药草味的野山羊崽子感到了不满,竟用脑袋顶了顶她的小腿,表示抗议。
“莫急,莫急,这就带你走。”景衣低头先将昏死过去的男人抬在了自己肩膀上,不知道是不是这种方式太粗暴了,对方闷哼了一声,显得有些痛苦。
景衣想了想,还是决定温柔对待一下半死不活的人,本打算换个姿势,抱着对方回去,但问题是,她身材娇小,对方却身材高大,两个人若是站直了,她可能也就到对方的胸口处,虽然她知道自己年纪还小,身高是一直在长的,但对方这身高现在就给她带来了麻烦。无论是怎么带,都感觉怪别扭的。
“咩!”见她站在那里依旧不理自己,羊崽子再次撞了下她的小腿。
景衣低头看了看它,突然灵机一动:“有了!”
……
昏沉中,萧逸辰仿佛梦到自己骑上了一匹很桀骜不驯的野马上,这马是他遇到的最不服管的马,他已是努力想要制服对方了,结果骑着骑着,就愕然发现,自己竟是没有给这匹马套装备!难怪骑着这样别扭,他竟是直接翻身骑在了一匹光溜溜的马上?
不对,这马……是不是有点过于活泼,且过矮了一些?
他怎么觉得自己的两只脚,就这么很随意地被拖在地上,并且随着这匹跳脱的野马往前跑,与根本就不平坦的地面摩擦?
“噗!”
突然,坐下的野马又是一个跳跃,他整个人坐得不稳,朝着前面狠狠地砸了过去,结果身后却有一只手,腾地一下就抓住了他的衣服,将他又硬生生地给拉了回来。是谁?
他不是正在骑马吗?且马在狂奔之中吗?
身后并没有坐着其他人,那只手……又是从何而来?
现实中,被自己脑补出的画面一吓,被景衣用藤蔓捆在了野山羊母羊身上的萧逸辰,额头的冷汗再次冒了出来。
全然不知自己无意中竟是将昏迷中的人都给吓了一跳的景衣,正用着看似悠闲实则快得吓人的轻盈步伐,“走”在狂奔的野山羊的身侧。
野山羊被她撩得恨不得一头将她撞飞,可被她扛在肩膀上的羊羔却咩咩叫着,兴奋异常。
当娘的碰到这样的怨种孩子跟怨种人类能怎么办?只能是被对方当做了运输工具,跟着对方入了比虎穴还不如的更可怕的魔窟了!
好在,它还不是最惨的,故意又是一跳,将背上的人类颠得跟着一蹦的野山羊,咩了一声,朝着前面更用力猛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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