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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
执苏态度显得格外冷淡,如果忽略之前他抱了她的话,时临现在还真以为执苏对自己这个徒弟半分情谊都没有,仅仅是表面的师徒关系而已。
他说过的话?
时临细想了下,终于想了起来,他对原主说过,没有得到命令,不允许踏出国师府半步。
她扯了扯执苏的袖子,略带讨好的笑:“师傅,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徒儿计较了,我下次不出去就是了。”
当然,不出去是不可能的。
她只是口头上应付一下执苏。
“外加昨日教你的剑法练一百遍。”
淡漠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起伏。
偏偏时临听着却有点恼,出去一趟至于吗?
想着,甩开拉着他袖子的手,一言不发的走了。
却不想站在原地的人,竟是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无奈至极。
“我怎会怪你出门,只是担心你会同上一世那般喜欢上别人。”
如果又一次重蹈覆辙,他或许真的会崩溃,亦或者是疯魔。
回到房里的时临当然不可能练剑的,所以又改成了禁闭,等到她再次想出门的时候,外面站了一个大叔,好像叫什么来着……
喔,常昱。
“常叔?”
时临麻了,执苏居然还喊人盯着她?
“小主子,怎么了?”
“没事了。”
时临砰的一声就关上了门,原本只是想出去溜达一圈的,结果怎么都没想到,执苏居然这么绝,喊人来监视她。
她还偏偏就要出去了。
等到了晚上,时临正想溜出去的时候,一切顺利得不可思议,可偏偏刚翻墙出去,转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想去哪儿?”
月下之人白袍加身,衣袂随着风时起时落,披一身霜华而来,仿佛处在云雾之中,每走一步,便拨开一分浓雾,风华乍现,逐渐真切,可又缥缈。
仿佛是下一秒就会乘风而去的谪仙。
再看脸上那银色面具,多少就有点碍眼了。
“屋里闷得慌,出来走走。”
时临被他看得心虚,但转念一想,她有什么好心虚的?她又不是他徒弟,而且就算他是她师傅,还能限制她人身自由吗?
“嗯。”
执苏虽是应声,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
时临被看得麻木,干嘛一直这么看着她?难道执苏暗恋原主很久了吗?可看着也不像啊。
可如果不是暗恋,为何突然盯这么紧?
多多少少有点诡异了。
约摸一盏茶的时间,时临终于无法忍受选择开溜了,但她素来是个逆骨性子,终于在某天执苏外出之后,直接去逛青楼。
执苏也不知道是去哪里了,听常昱说过几日就会回来。
不过,这样的话,时临也乐得自在,天香楼不仅有美人作陪,还有美男在侧。
这天还来了个男头牌。
时临拿着从国师府支出来的银两,没有犹豫就包了头牌的初夜,头牌长得确实有些许姿色,温柔儒雅,和这种风尘之地格格不入。
“你叫什么名字?”
“奴名唤青竹。”
说话的声音也是极为温柔的,如涓涓流水,分外的动听。
时临声控外加颜控,她在现代的时候不是没有谈过恋爱,但都是玩玩,认真的从来没有。
她那群狐朋狗友都知道她是夜店的常客,还给她起外号夜店女王,平日里一直都玩得花。
“卖艺不卖身?”
时临听着他弹曲子,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捏着葡萄放在嘴里吃,还算甜,味道还可以。
“青竹虽是一介妓子,可若姑娘想要青竹的身子,便要给青竹赎身,那么从今以后,我便是姑娘一人的。”
青竹弹琴的手微顿,不禁哑然失笑,这姑娘看着也不像是好色之徒啊。
他身处风尘之地的确并非所愿,实属情非得已。
“你倒是有个性。”
话锋一转,时临浅笑嫣然,“不过,你的赎金还真不少,今日我钱没带够,下次再来赎你可好?”
青竹微怔,旋即朗声轻笑,颔首应道:“好。”
心里却没放进去这句话,只当做是戏言罢了。
时临听了曲子,又唠了一会儿这才回国师府,刚拐回自己院子,就瞅见坐在庭院里的人。
那人轻抚宽大的白袖,脸上还是戴着面具,看不清样貌,可是光看气质便知风华绝代,是常人无法拟比的。
光是坐着,就是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没有人间烟火气息,有些不真实,就像是……
这样的人,不该身处喧嚣的尘世,而该是天上仙人。
“为何如此之晚才回来?”
禁足的人没有安分待在国师府,而是不知所踪。
执苏看着淡然自若,端着茶盏的手却是紧的。
他是在害怕,怕她一去变不愿意再回来,他太了解她了,漂泊不定,不喜拘束在原地,更不喜束缚在一个地方。
若是她今天没有回来。
毫无疑问,执苏会用尽一切势力去寻她,将天地翻过来,也一定要找到她。
失而复得的人,不会再想又一次体会那锥心蚀骨的痛。
“有些许无聊,就出去转了转。”
时临眨巴着眼睛,坐在了他面前,再看一眼漆黑的天空,已经这么晚了,他来这里是等她?
“你若要出去,下次我陪你一起。”
执苏的话让时临整不会了都,疑惑之余,又来了点兴致,“哦?你不禁我足了?”
“你不喜欢,便作罢。”
“那好吧,我困了,就先去睡了。”
对于执苏,时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觉得挺莫名其妙的,不管执苏是不是暗恋原身,她一点兴趣都没有,也没有兴趣顶着原身的身份跟他相处,承受他的喜欢。
她很反感这样。
她只是时临,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时临刚转身,便被人从背后拥住,脸上也传来冰冷的触感,是面具。
她眼底的戾气稍纵即逝,微微偏头,化作点点笑意。。
“师傅莫不是不知何为男女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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