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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乘坐了时速达到四十公里的超高速电梯,从实验中心回到地面还是花去了近一个小时。
走出电梯大门,周质再次见到了熟悉的场景,一群全副武装的保安和一排黑洞洞的枪口。
通常情况下,他会举起手,试图让对手放松戒备,争取更长的应对时间,但今天他没有,他不想再向企业联盟作出任何表示臣服的姿态。
双方剑拔弩张的在电梯门口对峙了几秒钟,亚美子从身后拽住了他的双手,用膝盖猛顶了一下他的后腰。
“这是我的犯人,要押送回A28,大家都是同行,还请让让路啦。”
亚美子一手把周质的双臂向后掰,另一只手举起自己的工作证。
站在中间的一名保安上前看了看工作证的内容,回头打了个手势,保安的队列让出一条道路。
亚美子刚要说谢谢,却发现这路不是为她和周质让的,从道路中间走出两个人,一个是大岛次郎的助理苏简,另一个是一名比苏简高出半个身子的黑人壮汉。
“亚美子,你既然是来抓捕犯人的,为什么要从背后打晕我呢?”
苏简举着一个冰袋敷着后脑勺。
亚美子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苏姐姐,我当时以为你和这名要犯是同党,就...”
“胡扯,我们认识五年了,你会认不出我?”
苏简怒气冲冲的瞪着亚美子,但样子一点也不吓人,亚美子嬉皮笑脸的吐了吐舌头。
“苏小姐,需要我逮捕他们吗?”
黑人壮汉走到周质面前,半蹲下打量着周质的脸,又拿出随身终端扫描了一下,终端发出滴滴的报警声。
“没有ID芯片,看来是匪帮,就地处决也可以。”
壮汉说着话挥舞起碗大的拳头,朝周质的肚子猛击过去。
周质反手拉着亚美子的手腕,侧过身体一脚踢开他的拳头,黑人壮汉以为他已经被亚美子制服,没料到这一下,拳头被他踢得向上挥起,重重的砸在自己下巴上,半蹲的身体顺势一屁股坐在地上。
“哈哈哈哈,所罗门老兄,你干嘛想不开揍自己啊。”
亚美子哈哈大笑,一排保安都纷纷低下了头,发出几声遮掩笑意的咳嗽。
所罗门从地上爬起来,恼羞成怒的再次挥动拳头,但这次的目标不是周质,而是亚美子的脸。
“亚美子,躲开!”
周质推开亚美子,再次踢向所罗门的腿,试图把他绊倒,但这一次,他如同踢到一块铁板,脚上感到钻心的疼痛。
所罗门却仍毫无感觉似的继续攻击,亚美子一直被逼到了墙角。
“用你的军刀啊!”
周质揉着脚提醒道,亚美子无暇回复,也没有反击,她就像马车下躲避车轮的一只小蚂蚱,在所罗门疾风骤雨般的攻击前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勉强的躲闪退让。
脚上的疼痛稍减,周质立刻就要上去帮忙,却见亚美子躲开了所罗门砸向她头顶的一拳,顺势向他摆手示意不要上前。
正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刻,苏简走出保安队列喊道:“所罗门部长,可以停手了。”
她的声音不大,这句话却如同按了遥控器上的暂停键,立刻制止了所罗门的攻击,黑大个儿像听话的兔子一样,向后跳开一步,转身面向苏简。
“大岛次郎先生发了信息过来,他安然无恙,让我们放亚美子回A28复命。”
苏简走过来把随身终端递给他,所罗门恭恭敬敬的双手接过,看了看信息,又双手递回给她,然后招呼一声收队,带着保安撤了。
苏简走向亚美子,什么也没说,咬着下嘴唇在她脑门上点了点,继续向前走进了电梯。
“你刚才为什么不用军刀?”周质一瘸一拐的过去扶起亚美子。
亚美子挽着周质的手臂,气喘吁吁回答道:“那个所罗门,是A01的保安部长,他体内也有寄生系统,叫作铠甲,我的军刀根本伤不了他,何况他也没想要杀我,否则他早就开枪了,他可是企业联盟里数一数二的快枪手。”
“呵呵,快枪手,老爸我当年可是能源战争时期企业联军的第一神枪手。”周质被亚美子的话激起了好胜心,抬手朝所罗门的背影比了个瞄准的手势。
“好汉不提当年勇,你现在连个弹弓都没有。”亚美子嘲笑道。
周质深深的叹了口气,他现在是真正的一无所有了。
走到A01的临时马厩,亚美子牵来自己的白马,周质和她一前一后的骑上马。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亚美子问道。
周质拉住缰绳思考了一阵子:“有个地方,就不知道你敢不敢去。”
“有什么地方我不敢去?别忘了,我现在可比你厉害!”
亚美子嘁了一声,唾沫星子喷到周质的后脖颈。
“我想提醒一下……你也是四十多的人了,能不能稍稍稳重一点。”
周质摸着脖子抱怨着,马蹄加速,奔出了城门。
……
十来天的行程转瞬即逝,周质发现自己和亚美子少了很多共同话题。
小时候的撒拉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好奇,现在的亚美子除了少女的外表,内心早已世事洞明,对于周质说的一切,她都不放在心上。
直到这天傍晚遇见匪帮。
这是一个劫掠物流马车的小分队,五人五马赶着一辆血迹斑斑的马车,车夫被绳索捆着拖在车后,显然,这是一次满载而归的任务。
周质和亚美子在一处丘陵上发现了他们的行踪,匪帮小分队在一公里之外的山谷大路中前行,那里地势平坦,适合驾驶马车。
车夫的惨叫回荡在山谷之中,嗜血的快感让匪徒们放松了警惕,竟没发现高处一直盯着他们的两人。
“老爸,不要等啦,这五个家伙我能对付。”
匪帮正好挡住了周质和亚美子下山的路,亚美子急不可耐的踢着白马的肚子,周质却只是紧紧的拉住了缰绳:“不急,我们要去的地方有门禁,我要用他们作钥匙。”
“那车夫怎么办?不救他吗?”亚美子问道。
“你看他失血的状况,我们救不了他。”周质指着车辙之间一条暗红色的血迹。
亚美子皱了皱眉头,抱着周质腰的双手松开了,无论在A28还是A01时,她都觉得周质太过于多愁善感,甚至有些优柔寡断,但到了野外他似乎立刻就变了,变成了一个冷静到冷血的猎手。
两人远远跟着匪帮行进着,直到惨叫声停止时才停下来。
此时天色已晚,匪徒们在一处背风的山坡下扎营,周质找了一片小树林拴好马,从马鞍袋里拿出一截缰绳,和亚美子一起潜行到营地的下风口。
“现在动手吗?”亚美子测算着距离,再向前十步,军刀就可以发挥作用了。
“你能用军刀切断绳索吗?”周质说着将自己的马缰绳打了个活结,绳头形成了一个套索。
亚美子不明就里的点了点头。
“好,我绕到营地对面会给你发信号,三声枭叫,听见你就动手,目标是拉车的驽马,先切断它们的缰绳,然后再用寄生机器人叮它们一下,把马车赶开,不要伤人,也不要伤到马。”
周质指着马车的方向,拉车的两匹驽马还没卸下车辕,只是草草的用缰绳拴在一块石头上。
“可以是可以,但你要干什么?”亚美子越发疑惑了。
“记住,达成目标的方法从来不止一种,帮人有时比杀人更有效。”周质摸了摸她的头,语气像小时候教她辨认动植物时一样柔软。
周质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之后,又过了十几分钟,亚美子听见三声惟妙惟肖的夜枭啼鸣,她躲进草丛,发出意识指令,军刀准确切断了拴住驽马的缰绳,又在两匹马的屁股上分别扎出一个浅浅的血洞。
两匹驽马同时发出嘶鸣,拖着马车狂奔起来,匪徒们见状纷纷扔下食物和酒杯,抓起木柴充作火把,分头奔向自己的马匹。
正在他们乱作一团之时,“哎哟!”周质的惊呼声远远传来,接着是一阵人喧马嘶。
匪徒们举着火把纵马向声音的方向赶去,但还没骑出多远就纷纷停了下来,从马上拿起弓弩和枪支瞄准了前方。
透过火光,亚美子看见了周质,他一手攥着缰绳,另一只手举过头顶,从火把照亮的范围边缘迎着匪帮缓缓前进。
“各位袍泽,别开枪!我也是政府军的人!”
周质口齿不清的喊着,亚美子惊讶的合不拢嘴,只见他竟把自己摔了个鼻青脸肿,嘴角还挂着血丝。
“你是哪个战区的?跟着我们干什么?”领头的匪徒举枪指着他问道。
“别,别开枪,我表哥,是你们的小头目,他发展我的,我,我正要去找他,迷路了,我就在前面路边睡觉,没想到这么巧,被您们这马车撞了。”周质一边冲地上吐着嘴里的血,一边吞吞吐吐的解释。
“你表哥是谁?”匪徒见他样貌狼狈,倒觉得有些好笑,把枪口抬高了些许。
“我表哥,叫H,H.阿卜杜拉耶维奇。”
周质说出这个名字,匪帮纷纷哄笑起来,领头的笑得喘不过气:“H,哈哈哈,整个一战区的军官,就数他脑子最笨,怎么?发展了你这个表弟,又把你扔下了?”
周质难为情的挠着头:“是,是啊,我们约好在这附近的旧城碰头的,我等了十天,他都没出现,估计他是把我给忘了吧。”
领头的把枪插回马鞍,捂着腰笑个不停:“这事儿H绝对干的出来,不过呢,他还算是个讲义气的袍泽,帮过我不少忙,看在你帮我们找回马车的份儿上,我们带你去找他。”
一个比较冷静的匪徒打马上前,对领头的耳语了几句,领头的干脆的摆了摆手:“不会的,不是他亲戚朋友,谁记得住他全名啊?你能记住?”
冷静的匪徒摇了摇头,但还是坚持己见:“检查一下他的ID芯片总没错吧。”
领头的不耐烦的冲周质扬了扬下巴:“去吧。”
匪徒下马掏出一台老式的芯片扫描器,走到周质面前扫了一遍,没有任何反应,他疑惑的调节着设备,正要再扫一次,周质一把掀起T恤,露出胸前一道缝合过的疤痕。
“袍泽,我是老实人,我表哥找人弄过我的芯片了,搞得我没法在公司呆下去,所以才不得不去找他嘛。”
周质一脸苦相,众匪徒笑得更厉害了。
亚美子虽然不明白他搞这一出的目的,但也实在被他的狼狈相逗乐了,捂着嘴在草丛中笑个不停,周质驾车跟着匪徒回到营地,卸车时,冲亚美子眨了眨眼,然后暗暗的打了几个手势。
那是保安部门的行动手语,亚美子虽然能够解读,但却被内容弄得更糊涂了,手势的意思是:“暗中跟踪,注意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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