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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丫丫讲道理无疾而终,若是打骂教育,李郸道也下不去手。
只得转头对着木椿子道:“亏你还是这丫头的师父,不也不管管。”
“你还是她哥哥嘞。”木椿子反驳道:“她的灵性一天高过一天,不时自己就学会了一个法术,我就教过她一个迷魂术,她就变成了迷魂大法,移魂大法,离魂大法。”
木椿子道:“修行理论我就教了一些,她就举一反三,反而问我一些我都不懂的问题。”
李郸道看向丫丫,丫丫还在眨巴着眼睛。
李郸道只得叹口气:“看住她来,别闹出事来。”
丫丫在一边低声道:“我又没有做错什么,打坏人哪里有错。”
李郸道又去看看李福德,李福德在那里写文章:“我老师给我举荐的一个名额,我可不能辜负。”
李福成的老师是四门馆的博士。
四门馆教导的是七品以下官员和普通老百姓的孩子,大多数还是世家寒门子弟。
李福成能拿到这么一个考试名额还是因为功课实在太优秀了,被四门馆博士看中。
“叔叔你不是考算学,律法,明经三科吗?怎么还要作时策文章?”
李郸道看着这时策就是,当今战争实况,王世充和窦建德。
李福德就在这里分析战场失策,写文章。
“纸上谈兵罢了,进士科我也刚刚学,我们又不是世家大族,老师虽然传了我一些经验,但是老师自己也不好说。”
“当今皇帝把前线的战事作为考题,基本上可以肯定的。”李福德道:“这是老师亲口对着我说的,只是我一无舆图,二不知道兵力。”
李郸道顿时道:“这个好办!”李郸道拿出六合棋来:“我们多下几把棋,模拟模拟!”
“这是什么宝贝?”
李郸道摆上棋子,布置地势阵局。
“我来模拟王世充窦建德的军队,你来模拟大唐的军队。”
“以中间线为虎牢关。”
李福德摸摸下巴:“这个棋盘模拟得倒是真实,只是兵于兵不同,将与将不同,如何算得准?”
“沙盘推演罢了,又不能真的左右战争。”李郸道说道:“这棋到我手里,我还没玩过几把呢,正好,再练练手。”
李郸道打算剿灭鸡冠山,死人沟那一带的匪徒野人,自然也先练练手。
叔侄两个也算是菜鸡互啄,不过计算菜鸡互啄,也比火龙真人那个臭棋篓子要好。
而且叔侄两个都是聪明人物,只是打法上,李福德堂堂正正,喜欢以势压人,稳扎稳打。
李郸道则喜欢釜里抽薪,背水一战,声东击西,使用花里胡哨的战术,偏偏李郸道还建功不大。
反而被李福德打得落花流水,溃败而逃。
又或者正面刚,也只是两败俱伤,算是大败。
不过李福德则是脑瓜子疯狂转起来,预测一般看出了李郸道的战术。
因此也琢磨着,也能用用。
因此第一把两边兵力都消耗完了,剩下光杆司令。
第二把李福德摸清楚了棋盘规则,想要主动出击,被李郸道左右夹击,而剿灭前锋部队,失去了先手,因此李郸道赢了。
两人下着下着棋,竟然入了迷,黑白两军杀得你来我往。
然后老爷子就回来了,站着李郸道背后:“你们这打得是啥啊!”
李郸道就跟老爷子解释六合棋,老爷子一听模拟打仗,立马道:“这个我在行!我来跟着我儿子下一把,大孙子你让开!”
李郸道被迫下了棋盘,老爷子果然是战场上下来的,战争判断力很强,很快就把李福德杀了个溃不成军:“打仗不是你们这样打的,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
“驻兵不入高地,行军不走峡谷。”
老爷子玩得开心:“这棋怎么之前没见你拿出来消遣?”
这是我的法器啊!打算训练六洞天魔兵马的练兵棋盘啊!不是普通棋盘玩具诶!
不过老爷子高兴就好,也无所谓。
老爷子连杀三把觉得李福德太菜了,道:“没意思,大孙子你来跟我下。”
李郸道于是坐在李福德的位置上,然而李郸道刚刚看老爷子下棋,已经总结出了一些规律,因此处处提防,可惜只想着防守是打不赢的,那是防不胜防,把棋盘下满后,被一把全吃光了。
第二盘就下得有模有样了,李福德还没有下棋不语真君子的观念,感觉刚刚太丢脸了,于是在李郸道背后指点李郸道,两个人斗一个。
结果因为起了分歧,被老爷子单刀直入,斩了大龙。
“一军二帅可是大忌!”老爷子笑道:“将军有七个八个,十个,百个都正常,但主帅只能有一个。”
李郸道反驳:“但军师,参谋可以有几个。”
当下跟着老爷子下第三把,把大意的老爷子杀了个精光,但本身也不剩多少,算是惨胜。
李郸道见好就收:“玩物丧志,明天再玩,凡事有个度,棋盘我收起来了。”
老爷子乐呵呵道:“赢我这一把,够你乐一阵子了,这棋给我,明天我找别的老头下棋去。”
李郸道无语:“爷爷,这是件古董法器,你找谭木匠再做一副吧,这东西暂时还不能给您当玩具。”
老爷子点头:“这几天别总是往外跑!陪着家里人过年!”
“好嘞!”反正可以阴神出窍,确实不用跑出家门的。
李福德再去看自己的策论文章,当下已经感觉太过于浅显幼稚,拿着笔删改起来。
李福成则是跟着李戚氏后面:“媳妇,明年的零花钱每个月能不能涨五十文,嘿嘿,你是知道我的,从来不乱花钱的……”
“你自己开个药铺不会从账目上支出来?”
“那哪成啊,媳妇你掌管一家财政,我哪能越过你支出钱来啊,那不是坏了规矩吗?”
“你自己赚的钱自己花。”李戚氏大手一挥,打开了水渠,浇灌李福成干涸的口袋。
“年前我做了一笔生意,赚了这个数!”李戚氏笑着张开一只手道。
“五千钱?”
李戚氏摇摇头。
“五万钱?”
李戚氏点点头:“北白南青,我之前跟着卢家见识了不少瓷器。”
“这些天一个瓷器作坊倒闭了,连着手艺师父都要回老家去,我就花钱把剩下那些器胚买下来了,雇佣老师父烧了最后一窑,出了不少好货。”李戚氏美滋滋的。
“可惜那个老师父怎么也不肯留下,要回家养老去,不然这小作坊盘下来,可赚的多。”
这还真是捡漏,不过捡漏跟开窑一样,烧窑就是烧钱,能不能回本,全靠运气。
李郸道怀疑还是五鼠运财百宝囊的功劳。
不过自己老娘的财运也太好了吧,这可是五万钱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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