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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在各方势力的挽留下,毫不犹豫的离开。

穆恩从回想中回过神,眼前已不是那个五彩斑斓的世界,而是由紫色构成的流质化世界,他也回归了那个空洞无神,若死似痴的状态。

穆恩也不知道他站在那里多久,只知道他似乎经历了若干段人生,很累,很辛苦,也很无奈的人生。至于具体什么样子,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

“好了。我有话对你说。”声音也分不清到底是响在耳边,还是直接响在脑海中。

“你不听会后悔的。”罗霞的声音在穆恩身后响起。

原本痴呆的穆恩突然之间怒气暴涨,转身就是一拳,紫色流质竟然被这看似平平的拳风撕个粉碎。

罗霞是不会对自己说这种话的,所以这必然是那声音的主人借罗霞引起他的注意,他明白,所以他不能忍。

“我觉得你应该冷静一下。”‘罗霞’的身影以掌握住穆恩的拳,同时踢腿如电。

穆恩借力后跳,左手背上略显突兀的半月文身骤然一亮,一把黑色巨弓凭空出现,无弦巨弓上,一杆黝黑长箭蓄势待发。

“你做不到的。而且,你试了,这女人就彻底完了。”

一如其出现的突然,巨弓消失的也干脆。穆恩左眼逐渐由黑色眼白恢复正常,死死地盯着‘罗霞’。

“怎么做。”强忍着不耐,穆恩努力地平复心情问道。

“简单点说,帮我恢复力量。”

“你?”穆恩冷笑

“对,我。”

“你是谁。”

“我是你。”

“我是谁。”

“你是他。”

“他是谁。”

“他是我们。”

两人类似猜谜的对话,其内容原本应该带给穆恩很大的冲击,只是那若干段人生的经历,让他淡定的不似当初,而且事关罗霞,穆恩都不需要思考便开口问道:“怎么恢复。”

“不知道。”

“操。你耍我?”穆恩大怒。

“并不是。方法要你自己去找。”

“你是门?”

“是,也不是。”‘罗霞’显得很坦然。

“怎么把我弄进来的。”穆恩此时脑中闪过很多个念头,最后干脆直接问他最想知道的。

“你不在这。”

“嗯?我在哪?”穆恩一听,便知道对方说的是自己的肉体,毕竟有过被锄头砸脸反而透体而过的体验,让他多少对自己的状态有个底。

“我没记错的话,你的人称那为奎萨斯。”

“那我,现在是怎么回事。”穆恩处于明白和糊涂之间,还需要一些线索。

“准确的说,我感受到了你的血,还有能量波动,就把你拉了进来。”

穆恩强忍着不爆发,一步一步走向‘罗霞’。大概也明白了穆恩的想法,‘罗霞’的形象一阵扭曲,变成了一个只有眼睛的紫色人影,暂时称呼为‘门’吧。

“你把我拉进来,把她拉进。为什么还要把他们拉进来!?”穆恩说的他们,是那两个血族。

“短剑上有你的血,你,她,他们身上都有你的血。我并做不到完区分。”

“……”这回答真是让穆恩的愤怒无处爆发。

“而且,你的能量波动太弱了,弱到我几乎感觉不到。要不是突然有个什么东西协助你爆发了一下,我们至今还是没办法见面。”‘门’说的东西,穆恩判断应该是艾玛母亲的遗物,那个小水晶球。

“然后,在你的地盘,看着我的女人去死?”

“有一点需要修正。”‘门’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感情,继续说道:“她的伤,你可能不理解。在毒和诅咒的双重作用下,她无论如何都活不下去的。致命伤在进来之前,就已经有了,没记错的话,是因为替你挡的那几刀。”‘门’没有表情,所说的事实却让穆恩痛苦不已。“所以造成她死亡的,是你,与我无关。而且…”

“而且?”

“而且你太弱了。不管是能量波动,还是内心,都太弱了。没有这种悔恨,这种痛苦刺激一下,你将永远都是这么弱。我本可以干掉那两个人,但是没必要,最多让你们两个多腻歪一会,既然都是要死的人了,为什么不发挥更多的价值呢?”

“你说你是我?”

“是。”

“以前的我?”

“是。”

“我这么让人讨厌?”

“犹甚之。”

“但愿我不会变成那样的人。”穆恩咬牙切齿地说道,若不是顾忌对方口中说的,罗霞还有希望,他现在就会咬死对方。

“呵。”

“你笑什么?”穆恩被对方笑声中藏着的轻蔑所激怒,道理是道理,但是他没办法接受罗霞的死,只被对方拿来作为激他的工具。

“看了那么多,经历了那么多,你自己也接触了那么多,你还是不懂一个道理么?”

“什么?”

“这个世界,所有世界,没有所谓的感同身受。未曾设身处地,不要妄图对他人的选择和执着加以评价。即使这个人,曾经是你。”

穆恩目光复杂的看着‘门’,半晌后说道:“受教了。”

穆恩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问道:“一共六个门?”

“七个。”

“七个?”

“对,七个。”

穆恩再度深呼吸以平复自己的心情。隐兰如此之大,已探明的门只有六个,还一个呢?在某个未知领域?

“有什么交代的?”

“嗯,我的其他几个兄弟,可能不像我这么好说话。”

“兄弟?”

“虽然他们也都是你,也都是我。但是我们确实被分成了七个。”

“区别?”

“不知道,我们彼此无法联系。只是,你可以从我们各自的特性出发,想一想区别。”

“傲?”

“嗯?嗯,可以这么说吧。”

“我懂了。”

“哦?你懂什么?”‘门’问道。

“原始欲望的一种。适度范围内,谓之矜持,优雅,守礼。过度了,则谓之固执,偏见,傲慢。”

“呵,差不多了。”

“也就是说,你似乎还在适度范围内,而我们的兄弟,则有可能不一定?”

“正是如此。”‘门’人性化的比了个大拇指。

“找到之后呢?”穆恩问道。

“自己想办法吧,我只能告诉你,集齐了七个,我,或者说你自己,有能力复活她。”‘门’说着,没有手指的手中,漂浮着一团火红色的光,很微弱。

“魂魄?”

“差不多。毕竟这里是我的领域,想留住一些东西并不难。”‘门’说完,将红光丢向穆恩,红光在一阵闪动过后,融入了穆恩的皮肤。

“你做了什么?”

“你自己保管,我可没兴趣。”

“她在哪?”

“你心里,自己去感受。”

穆恩低头看向胸前,丝毫感受不到。

“你太弱了,感受不到才是正常。”‘门’似乎看穿了穆恩的想法。

“怎么变强?单纯意义上,我个人的强。”

“从你看过的东西中总结吧。”‘门’转身,逐渐消失。

“我要怎么回去呢?”穆恩攥紧了手中的命匣,对着虚空大吼。

“我把你吐出去,自己飘。”

穆恩没有问其他的,他没有问为什么他们七个被封印在门中,没有问谁被谁封印的,没有问那剑光的主人是谁。他知道这些还太早,没必要知道。他只记得,七个门,罗霞。

“找七个门?”飘在远古之门上方的穆恩四下张望,同时心中有些发笑。他想到了之前看过母亲笔记中的一个故事。有一个猴子,为了实现愿望在世界各地找七个叫多莱根包的故事。说是找齐了那七个包,就能召唤神龙来帮他实现愿望。

穆恩摸了摸屁股,嗯,没有尾巴。以他在门中所经历的那些人生来看,如果召唤出来的是神龙,保不齐神龙会很没有职业道德的把自己干掉。

那些经历中,屠城,欺诈,反复这种事,都是常规手段,即使穆恩能够理解那人为何如此偏激。

“营地撤走了?”穆恩发现之前的分院营地,护卫营地都已经是人去营空,杂草都没有的荒地仿佛不曾发生什么让穆恩痛苦的事。

穆恩的灵魂,手中已经没有了那命匣,被他“塞”到心里去了,当时只是觉得那团红光很微弱,也许需要保护,没想到真就塞进去了。

人认清了方向的穆恩,向游泳似得往奎萨斯飘去,虽然没什么用,但是他总觉得自己游一下会飘的快一些。

穆恩飘到了旧继往城,周围的钴蓝衫已是遍树开花,时不时从身旁掠过的蓝色猫头鹰承载着巡逻的使命。城中也不再是大量近卫驻守,而是未觉醒者民兵和传统暗精灵在巡逻。

城的附近,一直延伸到鱼人湖,都被开垦成了农田,无数未觉醒者在上头忙碌着,还有不少兔人族在一旁做指导。

穆恩晃晃悠悠的飘到了两个正在闲聊的未觉醒者旁边。

“咋样啊兄弟,攒了多少点数了。”

“嘿嘿,不多。快六千了。”

“可以啊,这不马上就能入籍平民了。你来多久了?”

“多久啊,怕是有半年了吧。我也不是很在乎这个。”

“哈哈哈,确实是啊,半年就能入籍平民,你也挺拼的。”

“没法子,我还有两个女儿呢。想给她们挣个好去处。”

“哦哦,这倒是,没脱了原籍,子女得不到上头照看的。”

“老哥你呢?来多久了?”

“哈哈,我比你久一些,一年多了。就是当初刚来的时候还没这些政策,不然俺现在也有房子住咯。”

“那是亏了一些。”

“亏啥啊?一年前,我差点就死球了。能活到现在都是拖了领主大人的福。”

“啊。这倒是。”

“那个啥…啥来着?对,教导主任说了,咱得学会感恩,不然人家凭啥照顾咱?嫌粮食多?”

“还真是多…能养活咱这么多人。”说话的抬头望向周围的钴蓝衫,顺便揉了揉腰,继续说道:“还真别说,我们宿舍,有个兄弟把领主大人的画像弄了个桌子供着。”

“哈哈哈哈,死忠分子?”

“可不是嘛,我们宿舍可不敢说领主大人的坏话,也没啥可说的倒是。”

“我倒是听几个军爷抱怨过。”

“抱怨啥?”

“领主大人太可恶,骨舞总帅抢不到手了。”

“啊?他没被揍?”

“嗯,被揍惨了。”

“哈哈哈。我们宿舍那个,说起来还是个那啥,黑耀的平民,带着妹妹一起来的。他就是那种,哪个说点啥,动不动就要揍人的,贼凶。”

“是啊,有盼头。你说咱们能图个啥,不就图个活下去,这玩意解决了,其他都好说。”

“回头,我得弄个位子,把卖了我那个领主大人也供起来。幸亏他,不然我还好说,等死就是了,我两个女儿可咋办。”

“哎?前阵子近卫军有人来检测吧,咋样?”

“嗨呀,不就是为了这个嘛,说她俩身体素质还成,有天赋,登记了一下就走了。”

“哎?没招了进去?”

“我当时也问了,人家说暂时不招。我也没敢多问,就琢磨着,是不是我还没入籍的原因。”

“有啥不敢问的,咱奎萨斯又不是内地领,还能因为你问个问题,就把你埋了?”

“嘿嘿,这不是,心头还有点发憷么。”

“哈哈哈,哎哎,军爷。”老点的那个,看到身旁走过一名近卫,赶紧挥手。

“叫我下士。”

“哎呀,这不是习惯了么。那个啥,咱们近卫军,啥时候招人啊?我这老弟有两个好苗子。”

“哦,近卫军现在暂时不招人了,都是登记在册。”

“都是?”

“对,都是。”下士说完,见没其他事,就走了。

“都不招?咋回事那?”

“是不是这帮货太能吃了?教导主任说了,他们主要负责保卫领地,所以没时间干咱这活。粮食不够?”

“不可能吧,连咱们的配给都是足额的,近卫军咋可能不够。”

“哦!我懂了,那就是不够扩大规模。合着咱还得多干点活?”

“有点道理哈?”

“狗崽子,真能吃,下回回来打死他。”

“狗崽子?”

“啊,嘿嘿,我儿子在近卫军里当兵。”

看着那父亲脸上得意的笑,另一个未入籍的心情复杂。合着扯了半天,自己两个宝贝女儿只是登记,人家孩子都在近卫军了?

穆恩飘啊飘,他之前确实不太知道自己竟然有这么高的评价?还要被供起来?会不会被月神殿当成异端给消灭了?再给自己套上个什么什么灶神的帽子?毕竟自己只是先管他们吃饱而已,看来宣传教育还是得配合政策一起到位才行。

飘在空中的穆恩明显感觉到,以新旧继往城为端点,规划和布置几乎都是按照自己之前的想法来的,越往新城靠近,天上的侦查猫头鹰就越多,地面防御工事也越密集,主要方向则集中在领地西北到中部片区,以新旧城为支点展开的。

而防御工事比较有意思,边境基本都是借助钴蓝衫,在其上修建的瞭望台,而靠近新城方向,则是风格各异的小型堡垒。

利维亚桑正坐在特意划给她的实验室中发呆,不远处一个试管装置中,穆恩正带着辅助呼吸的装备被泡在液体中。

虽然何塞造成的伤是痊愈了,但是脖子附近的疤痕却很明显,这也让蒂法她们担心,穆恩呼吸功能会不会受损,于是搞了这么一套东西。据说是麦克尼尔提出来的,他们侏儒曾经用过的玩意。

穆恩也是飘了半天,才找到这里的,新城实在太大了。

好在这试管没把穆恩挡在外头,他试了一下,就穿过去了,然后渐渐融入身体中,消失不见。

总帅休息室。

骨舞放下手中的文件,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之前单独会见牛头人几个话事人,对方隐晦的表达了希望奎萨斯提供军事帮助,而值此怒焰内战白热化之际,黑耀国内形势也不是很稳。

西部若干领主已经很久没有按时足量上缴黑耀果了,用某些人的话来说,这是前兆。

在这时候出兵帮助牛头人,能得到什么?异族的感激?还要承担月能近卫公开曝光的风险,要防着娜迦会不会突然袭击边界,以及最重要的,要面对黑耀巨变的可能性。

奎萨斯目前的兵力,只能说捉襟见肘。

“骨舞,走吧。”蒂法挽着艾玛的手,两个人一起走了进来。

暂时不去想这些,骨舞起身和她们一起离开,目标自然是穆恩所在的实验室。

利维亚桑见三人到来,也不说话,径直离开,她已经习惯了,只要这三个人在继往城,总是定时定点的来看看。

“我给你说。”蒂法见四下无人,挑了个椅子坐下,翘起她的二郎腿,一脸的轻松得意,“老娘我已经是中介七级大法师了!牛不牛!你就说牛不牛!可能你没概念,老娘我现在45级!咩哈哈哈哈。”

“就当你夸我了。”对着毫无反应的穆恩,蒂法也是习惯了。

“我跟你说,你再不醒过来,艾玛的胸都要瘦没了。你看看,这给孩子瘦的,都快赶上我了。”蒂法低头看看艾玛的胸,又看了看自己的,毫不犹豫的说着昧良心的话。

“我还是担心啊。”艾玛有些心虚,她总觉得自己六只手怪怪的,虽然娜迦以此为美。

“担心啥,早就说过了,他说不定开心得很。我可是享受过了,那按摩水平,钢钢的。”蒂法从法袍里,掏出一根烟,这玩意是九处研究迷药时的附带产品,有种,类似麻痹神经提神的作用,与利维亚桑之前抽过得不同,这个要劲爆的多。奎萨斯靠着这玩意还是赚了不少钱。

“我记得,他不喜欢。”骨舞看了看蒂法。

“他不喜欢我就不抽了啊?我要是不抽了,他就能醒过来吗?”

“当心挨揍。”艾玛小声提醒蒂法。

“又不是没挨过,屁股都给我打大了。”蒂法说着,仿佛想起了挨揍的场景,下意识的揉了揉屁股。

骨舞都被她逗笑了。穆恩不在,她们三个要承担的太多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能放松一下。蒂法变了么?其实没变,只是她不能让人觉得人心散了,只有同艾玛一起正经起来。

“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大了?”艾玛伸长脖子去看,被蒂法吐了一脸的烟雾,呛的够呛。

“呸呸,吸烟有害健康。”艾玛一脸嫌弃。

“那你去,把他弄醒,我立马就戒了,不戒我是小狗。”

艾玛站起身,扭到了穆恩身前,看着脖子上那道伤疤,眼泪不争气的流下。

“这始祖龟蛋,有什么好。一天让人魂牵梦绕。”艾玛骂人的话,只能说很有娜迦特色。

“可不是嘛,老娘以为抱上了大腿,结果现在老娘自己都快成大腿了。”

骨舞早就习惯了这种情况,只是一言不发走过去,伸手触碰脆弱的玻璃。

蒂法突然跳了起来,从后面抱住艾玛,不怀好意地说:“老娘给你说,艾玛可是有魅魔族血统的,这都半年多了,你再不醒,她可就要找别人解决生理需求了。”

“呸,乌鱼嘴里吐不出河豚牙。”艾玛另外四只手突然出现,直接把蒂法制服,拖到身前蹂躏。

“这个小妞才是,我看到过好多次了,她偷偷揉自己。”艾玛见骨舞投来好奇的目光,补充了一句说道:“她说多揉揉能变大。”引来骨舞一阵白眼。

“对!你再不醒,老娘要去偷汉子了!”原本在艾玛怀中挣扎的蒂法,一时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

艾玛手忙脚乱的把她搂在怀里,自己也忍不住跟着掉眼泪。

骨舞突然眉头一皱,在嘴唇前比了个手势,“嘘。”

蒂法茫然地看过去,“怎么了?该不是嗝屁了吧?”然后被艾玛一个暴栗打在脑袋上。

“心跳。”

“废话,不跳就嗝,咳,不会不跳的。”蒂法捂着脑袋回头看了眼艾玛,她一个法师,在这种距离面对六只手的艾玛,毫无胜算,闪烁逃跑也不是不行,就怕撞墙。

“变强了。”骨舞侧过耳朵,仔细听着。

“心跳?”

“嗯。”

蒂法有些慌,“怎么办,怎么办,是不是要打开检查一下。”蒂法紧张的都忘了疼,艾玛尾巴不断拍着地,捏着蒂法的手用力了好几分。

骨舞则绕着透明装置转了几圈,仔细观察其中的穆恩。随后一脸疑惑地看向他的左手。

“怎么了,怎么了。”蒂法顺着骨舞的指向看过去,看到穆恩左手手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一个新月状的图案。“这是要变僵尸了吗?”

蒂法的目光顺着穆恩的手背往上移,移过了脖子的伤疤,然后在惊叫中,看到那只同自己对视,黑色眼白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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