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毁世前传——正与邪的较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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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婉亭坐在局长办公室的沙发上捧着一杯给她特意送来的高级咖啡，旁边有一名警察在做着记录，孟婉亭将这次私董会的整个前后筹备几后续出事，再到遇到牧羽的情况详细的一遍遍的不停回忆，谢长辉不愧是从基层干起来的警察局长，不断的提问和循循善诱，让孟婉亭将这期间的每一个细节都不断的放大。

“你是说你的包被他的刀刺穿了，但也正好挡住了那一刀，是么？”谢长辉追问。

“是啊，我平时怎么会有那个反应，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的，可能是太害怕了，害怕廖警官的惨样，不敢看，所以下意识的举起了手里的包包，没想到竟然救了我自己一命！”孟婉亭每次回忆起来都会觉得浑身冰冷，那种被野兽盯上一样的感觉，依然让捧着热咖啡杯的手微微颤抖。

“那后来呢？”谢长辉继续问。

“后来，后来我就吓得蹲在了地上，用手抱住了头！……”孟婉亭回忆道。

“那这个牧羽当时有什么别的动作么？”

“我没看到，我挡住刀的时候就已经吓得闭上了眼睛，然后紧接着就蹲了下去，因为当时觉得腿上抖得厉害，支持不住身体似的。”孟婉亭轻轻啜了一口咖啡，咖啡微烫，但口感很好，但回忆起来当时情景，那股凉意泛起来，就不觉得烫了。

谢长辉坐在另一边得沙发上，手摸着下巴，来回得摩挲，新长出来的胡茬在摩挲下有一种别样得快感，每次这种摩挲总能让自己的思维特别敏锐。

“那你之后有看到你的包么？”谢长辉似乎发现了什么。

“没有，之后我就被警察带来到这里了！”孟婉亭摇头道。

“哦？也就是说你的包不见了！”谢长辉猛地站起身，“快去问问物证科的人，有没有找到孟总的包！”

旁白的警察赶忙出去了，没一会儿就回来说：“局长，物证科说没有什么包！”

“那也就是说，你的包被人拿走了，最有可能的是不是凶犯拿走的呢？你还有印象么？”谢长辉有些焦急，失去了刚才的循循善诱。

孟婉亭一愣，然后努力的回忆，“应该就是那个杀人犯拿走的，我不太确定，但我刚蹲下就听到别的警察在喊着什么，我想那时候杀人犯应该直接带着我的包跑掉了！”

“你的包里都有什么东西？详细一点！快！”谢长辉催促道，一边叫那个警察去叫高级警督赵明亮。

“有我的钱包、车钥匙、家门的钥匙还有小区的门禁卡，还有一只口红和一个粉底，另外还有一部手机，别的就没有什么了！”

“你家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谢长辉急切的问道。

“家里没人，我一个人住，小区是盛世华庭C座15楼。”孟婉亭随口而出。

“赵警督，快，让重案组和飞虎队尽快到盛世华庭布防，C座15楼封锁，记得带上警犬。我和孟总随后就到！”谢长辉发布了一连串的指令。

盛世华庭是兰陵市的高端小区，位置绝佳，周边配套设施非常完善，餐饮、娱乐、购物、医疗、教育等机构围绕，小区外人流非常大，四条主干道拼成一个“井”字，小区就在“井”字的中心。

但是小区内却非常的安静，树木茂盛，花草遍植，端的上是鸟语花香的一个小区。

C座15楼，并没有亮起灯光，但牧羽在这里已经得到了自己的补充，不得不说孟婉亭是一个很会生活的人，这可能是在这种钢铁丛林中，从底层爬到一定高度的人都会有的一种现象吧，以前可望而不可即的那些东西和食物，现在都统统放在家里。就拿冰箱来说，三开门的超大冰箱内，各种高档的食品和饮料应有尽有。

牧羽当然不会客气，一顿饱餐后，还通过孟婉亭的家用电脑查询了很多资料，知道待在这里的时间不能很多，所以在找到十万现金后牧羽很快就通过电梯到了地下车库，找到孟婉亭的一辆车，开车出了小区，前后所用的时间仅有半个多小时。

兰陵市内最大公园南门的停车场内，当在盛世华庭小区扑了个空的警察根据车辆定位找到这里时，只能看到停在车位上的红色轿跑，却早已经人走车空。

由于公园面积巨大，占地颇广，此时已经是清晨时分，公园内的锻炼人群已经不少，而且陆续到来的人越来越多，目前还没有办法将公园彻底封锁起来，更不敢对外公布，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社会负面效应。

在赵明亮的带领下，数十组重案组成员和飞虎队队员身穿便衣，从公园的四个出入口同时出击，逐个地方的盘查。

孟婉亭由于受到惊吓过度，正在由两位女警察陪同去往一家私人医院打算进行检查和心理疏导。

谢长辉的办公室内，各种资料连夜汇集过来，对牧羽的分析正在进行，而指挥大厅内则从各个摄像头处排查昨夜到今晨的出入口人员的流动，可是由于这个公园太大，很多围栏并不是全封闭的，进出公园的入口也非常的多，再加上人员流动量非常的大，这项工作极为庞大且复杂，AI只能排查和锁定功能已经启动，可这项技术是存在漏洞的，只要嫌犯稍加改装，或者做一些遮挡，这技术排查难度就会更加难。

此时的牧羽却已经返回孟婉亭家里，洗了个热水澡，并在外面买了自己需要吃的东西和水，补充一番后，在阳台的一角睡了一觉。这些警察的行动还算是迅速，有一个经验丰富的人在这里面运筹帷幄，牧羽知道自己必须要算好后续的每一步，才能抢的先机，不然很可能一个疏忽就被抓住了。

与警察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可是自己还有几个目标没有完成，卢业集团的董事长、三个女儿、两个儿子，都是自己的目标。这个卢业集团是彻头彻尾的黑色帝国，所有正常的生意下都掩盖着罪恶的勾当，吃人不吐骨头。当然很多企业都是这样的，那和牧羽没有关系，牧羽只要将把自己整得家破人亡的卢业集团和它的控制人以及具体执行人都磨出才能算报了仇。

“查到了么？这个牧羽难道不使用手机么？”谢长辉有些暴怒，一上午的排查都没有发现嫌犯的任何踪迹，摄像头的排查也都失败告终，数据已经排查了十多遍了，根本就没有这个人的任何影响资料。而调查科送来的资料却少之又少，有的还都是一年前的资料，当前资料什么都查不到，在哪住，以什么为生，和什么人有过交集联系，日常的行为习惯，这些统统查不到，就连手机号码都查不到。

“局长，目前的资料什么都没有，看来得启用暗网了，一年来的什么资料都没有，看来是另一条线上在运作。”物证科的负责人萧国华小心的说道，他知道现在对于局长来说压力非常大，因为正赶上一年一度的议会选举，政治影响被放大了百倍千倍。

谢长辉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停下在办公室来回踱步，望着萧国华凝重的说道：“联系安全局的人，启动内网调查！”

“是！”萧国华没有多说，领命而去。

做回到自己的椅子上，谢长辉感到有些棘手，本来以为是一起暴徒袭击案，却不料还牵扯出来商会的商业斗争，而商业斗争明显还关联着政治上的一些斗争，政治的话就太复杂了，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啊！

打开抽屉，取出放在抽屉深处的一包帝王牌香烟，用一个限量版的PAK打火机点燃香烟，烟雾缭绕里，谢长辉的思绪还是将这一晚上所有的信息一一的在脑海里过了起来，一晚上没有睡，如果不靠着烟来维持，已经年过50的谢长辉，很难有效的运转自己的大脑。已经有多久没再碰过香烟了，这次为了这个案子再次破戒。

中午十二点五十，正在吃饭的赵明亮忽然接到局长谢长辉的电话，“长辉，你快带人去孟婉亭的住所排查一下，一定要注意安全，要快！马上！”

由于电话声音较大，坐在一旁的重案组队员基本都听到了，一个年轻队员抱怨道：“我了个老天啊，要了命了，从昨天半夜到现在一直不停的跑这跑那，却连个鬼影子都没摸到，现在好不容易才吃一口饭，我的盖饭还没上来，又要出发，还让不让我活了！”

“就是啊，还去孟婉亭的家里，那个凶匪怎么可能再回去啊！”

“对啊，除非脑子出了问题，他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在返回那个地方，他就不怕我们警察正在那里，直接撞倒枪口上么！”

“闲的闲出毛病来了吧，上面人的脑子里有个啥想法，我们就得跑断腿！”

“……”

很多入队没多久的队员们开始抱怨，虽然是重案组的，可是见识毕竟还是比较浅，尤其是年轻人连续进行这样的奋战还是觉得有点吃不消。

赵明亮却一把将筷子拍在桌子上，大声命令道：“全体都有，分三组向盛世华庭出发，楼下汇合，注意保密！出发！”

跟了局长十几年的赵明亮知道这个局长是多么的厉害，没有任何的背景和关系，也不会和上级打关系，纯凭自己的破案能力一步一步的走到现在，这在华国都是极其少见的。局长的判断，赵明亮服气，这些年来跟着老局长，自己也不断积累，现在已经做到了重案组的高级警督，下一步很可能就会成为警察局的负责人，因为自己的妻子是兰陵市议会议员的女儿。

下午一点二十，赵明亮带着三组队员冲进盛世华庭的十五楼，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房间内一些都还是第一次来时候的模样，可是细心的赵明亮还是让队员去物业调取了所有的监控视频，让所有人惊掉下巴的是，一个身穿宽大T恤戴着帽子的人还真的进入了这件房子，有队员很快将视频发送回警察局，警察局的信息科通过身形对比，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是那个凶徒。

整个重案组的人都差点惊掉下巴，这个家伙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大摇大摆的再次返回了这里。赵明亮赶紧命令手下队员仔细搜查，各种仪器一动用，还是发现了蛛丝马迹，通过卫生间的干湿度分析，发现这计划潜入回来后还洗了个澡，之后在阳台逗留了很长时间。

赵明亮赶忙将这些信息第一时间向谢长辉进行了汇报，谢长辉听闻消息，手中的烟头无声的掉落在地上，眉头皱的更加深了。因为这个信息的证实，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凶犯是一个冷静且智商极高的家伙，且非常明白警察的行动方向，像是未卜先知一样，提前一步知道警察的下一步行动。这个凶犯对人心的揣摩也到了骇人的地步，最怕的就是遇到这样的案子。可是让谢长辉感到沉重的是，这个凶徒不但没有因为警察的步步紧追而感到害怕，还似乎故意留下一点点痕迹，和警察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愤怒，怒火逐渐充斥着谢长辉，这是对自己，对整个警察局，对整个兰陵市的挑衅，这是一个危险的凶徒，对有一定训练的警察都是一击毙命，没有拖泥带水，敏锐的洞察力，敏捷的伸手，缜密的思维，是一个可怕的对手，但是难道这个胆大妄为的凶徒以为这样就能赢么，如果这个家伙作案后逃窜，凭借他现在表现出来的能力来看，抓住他还真是非常的困难，可是这个该死的家伙竟然和整个警察局打起擂台来了，“那就让你看看这个社会的力量，绝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凶徒可以对抗的，在这个城市，在这个国家，没有任何的个人甚至组织能够对抗华国的强力部门！”

谢长辉决定让这个凶徒好好感受一下组织运作的力量，这不是一个个人能够对抗的，不论你以为自己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