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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运气不错,一亿人中能有一个人的灵魂粒子可以跨越时空都让他碰上了。”“不过也难说,最近流行穿越,就看这小子的运道了,不要穿越到侏罗纪和恐龙打交道就好。”“哪来那么多废话,记住,我们只是过程的记录者,留心看着就是了。”
印象中自己刚在一个小盲肠手术中因手术事故咽了气,耳边起起落落一阵嘈杂的人声,刚两岁的小女儿大哭叫着“爸爸、爸爸”的声音最清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病房里白色的床单,而是有些眼熟的一款淡蓝色旧床单,怎么现在自己没病没痛的又活过来了?
杨星边想从床上起来,顺手拉开了床边的窗帘。室内有些闷热,记得自己送医的时候可是天已泛凉的深秋,窗外天上那轮金色火球在毫无保留的向下喷洒着热量,树上的知了声嘶力竭的喊叫,让人心烦意乱。环顾四周,眼前是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家居摆设,似乎是久远的记忆拨开了那层轻纱,床头柜上那手工拙劣但可爱的小熊雕塑,是自己初中的手工作业,样式过时,被重新漆过的大衣柜里还放着自己珍藏的漫画书,杨星沉思着,这都说明了一个问题,这里是自已年轻时的家!不过不是咽气时在中国西南山城市的那个家,而是自己大学毕业前整整生活了二十三年的中原省九都市的老家啊!
在经过在屋内大半个小时的检查和思考后,杨星先得出一个结论,自己没有死后复生,而是倒转了时空重生了,重生在了1994年7月。时间是在自己高考后,填完志愿后的一个星期五。现在的情况是,明年5月1号才实行双休日,明天父母还要继续上班,今天自己借了几盘录像带正准备好好放松看一天的录像,上午看完后眯了会儿午觉,醒来后身体里就是16年后的灵魂了。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那张已19岁还带着浓重学生气的普通脸庞,感觉着手指在脸上皮肤的摩挲,杨星自嘲的笑了一下,现在自己真是无财、无权、无色的三无青年啊!一屁股坐在家里那张老式的皮沙发上,他开始思考这回重生的意义。在前世,对于生活,杨星是抱着一种随遇而安的态度,三流大学毕业后,分配回父母的老家山城,随后十几年换了三四个工作,经人介绍娶妻生女,平平淡淡的度过了三十多年日子。那三十多年的经历就像温开水一样,既无灼热烫喉的高温,也无冻澈心肺的冰冷。
现在老天开恩,给自己重生的机会,那绝对是要活出个不一样的人生来,杨星拍了一下大腿下定决心。但该走哪条路呢?杨星扫视了一下茶几上的几盘录像带,先做个参考。“《笑傲江湖》做个大侠?现代社会武功再高,也挡不住一枝a47,《生死时速》做个警察或特工?好象高考志愿都填了,再说这都要特训,自己也吃不了那苦。这回重生也没有哪位大神送自己什么特异功能的,pa。〈喋血江湖〉进社团?大陆的无产阶级专政太强大了,任你国际上多么牛叉的社团,到大陆都只有团灭的份,pa。《政坛风云》从政?大陆的官场可是关系纵横啊!家里没关系,父母都是平头百姓,再加上官场中不时要潜规则、暗规则,自己能行吗?经过一番思考杨星无奈的发现,自己只有和众多穿越前辈一样,先经商赚钱当个现代陶朱公吧。
当有钱人吗?杨星看着自己小猪储蓄罐里和从身上搜刮下来的总共二十二元四角五分的身家,只有哀叹“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没钱就要想办法,感谢老爸是个学计划管理的老大学生,耳濡目染下杨星也养成了做计划的习惯。有了16年经验和记忆,他花了一下午时间终于拟定了他的发财大计。
当他老妈回家准备做饭时,就看见杨星挥舞着几张涂抹的几乎看不出字迹的信纸在客厅里大叫“我要发财了,要发大财了!”一时不由怒从胆边生,上去给他脑袋上来了个爆栗,特有的高分贝嗓音直刺杨星耳膜“小兔崽子,又做白日梦,叫你理的菜呢?做的饭呢?晚上大家一起喝西北风啊!”所谓日出东方,江山我有,老妈一吼,天下难走,日后的亿万富翁杨星此时也只有乖乖的放下他的赚钱计划书去淘米洗菜了,但好心清并没被破坏,杨星哼着“我赚钱了”的小曲洗着萝卜继续意淫着“我赚钱啦赚钱啦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花,我左手买个诺基亚右手买个摩托罗拉,我移动联通小灵通一天换一个电话号码呀,我坐完奔驰开宝马没事洗桑拿吃龙虾,呵呵”。老妈狐疑的看着他,心想小兔崽子今天转性了,平常一听做家务溜的比谁都快,今天居然喜滋滋的干活,有古怪,一定有古怪。
第二天,杨星顶着一晚上没睡好的熊猫眼给他最好的两个朋友张胜利和范伟打了电话,三人约在九都最大的百货大楼王城百货大楼门口见面。多年后,三人再聚在已成为杨星旗下企业的王城百货大楼前,回想起当年情型都觉得好笑。很多中了传记毒的人都认为三巨头聚会,那一定是是风云济会,虎踞龙蟠的激荡场面。事实是三个不到二十的青年,在当时那个时代,能做的只能是一件事——吹牛。三个人身上加在一起不到一百元,进百货大楼买件衣服都不够,只能在一个小牛肉汤泡馍馆点了三碗汤,一盘馍,三瓶海碧汽水(九都特产,仿雪碧,取“happy”的谐音),日后全世界经济界都要倾听的三巨头峰会就从这不到二十元钱的餐桌前诞生了,而当时唯一的听众就是周围挥之不去的苍蝇们。
张胜利,杨星的初中同学,父亲是九都单晶硅厂的车间副主任,母亲是厂医院的医生。也和杨星考的是同一大学,不过不是同一个系。家里还有个念初二的弟弟,杨星印象中他毕业后在九都干了一段时间觉的没意思,赶了考研的大潮,中国矿业大学博士毕业后去了国外,与杨星见最后一面时戴着高度数的眼镜,身上杂乱的装束,一副科研员的标准外表,从此就天各一方,再没联系了。不过他现在可没有什么书呆子的模样,五官匀称,除了身上黑点,个头矮点,还算个浓缩版帅哥。
范伟,跟日后某著名笑星同名的他,算的上“高干家庭”,母亲是九都滨河区的副区长,父亲是九都理工学院的教授,是杨星的高中同学,不过今年高考时生了病,发挥不好,杨星记得他后来是托关系进的九都农专,毕业后凭母亲的关系当了公务员进了省团委,去了中原省省会商城市,后来杨星也搬到了山城市,渐渐没了消息。他人也算高大英武,浓眉大眼,但家里管教严性格有些“娘”,加上双胞胎姐姐今年考的很好,现在那双浓眉呈八字一样耷拉着,有气无力的。从今天起他们的命运将会因我而改变,杨星颇为自信的想到,一花一世界,自己能不能去改变世界,就从改变身边人的命运做起。
“不行!”张胜利和范伟听到杨星的想法后第一反应都是摇头,杨星的建议也很简单,两个字——“炒股”。在杨星拟定的计划中3年后的亚洲金融危机是将是完成他财富梦想的关键时刻,要是能鲤鱼跃龙门能成功,到时就是“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了。但在这之前,怎么在最短时间内筹集一大笔资金就是摆在首位的大问题了,而在94年里用最短时间里获得一笔暴利,除了抢银行、贩毒外,最快来钱的正规渠道就只有炒股和买彩票了。
不过上辈子杨星就没买彩票的运气,所以根本记不住彩票号码;倒是在一家证券公司打过两年工,虽然只是管后勤的资料保管,但证券资料看了不少,也尝试着买了一些,始终兴趣不大,但现在有了前世的记忆保证,他对中国股市这十几年的变迁可谓历历在目,所谓富贵险中求,就决定到股市上捞一票。当然张胜利和范伟的担心也有道理,三个人现在加在一起,能凑的钱不过一千块,这还是范伟这个所谓**占大头的结果。而且他们俩都认为三人没有炒股经验,他们俩可是时常听大人说股市风险很大,稍不注意连骨头渣都剩不下。
为了打消二人的顾虑,杨星只好苦口婆心,从86年股市初创到90年深圳股灾,再到股坛奇迹——上海杨百万和深圳大坑村那慧星一样的崛起之路,足足花了两个小时给两人上了一堂股市扫盲课。说得两人最后眼中冒着崇拜的星星,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从小到大的朋友怎么变得如此陌生,如此有能耐了,他什么时候把股市研究的这么通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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