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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芜洞,另一边。
拳头狠狠的砸入墙面,凹进去一大块碎石,鲜血淋漓。
该死的是,他的噬心蛊又发作了!
可什么时候不好,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还有——在她面前。
萧南翌猝然倒在墙边,双手紧握着心口,受不了体内虫子的撕咬,连勉强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趴伏在地上。
五指,深深的嵌入了地面,却仍然阻止不了疼痛。
现在的样子,就像一条发疯的狼,没有人性,恨不得把自己的身体给撕裂开来,恨不得把身边所有的东西都弄碎才好。
这点痛,这点折磨,就不受不了吗?
下一次发作的痛,会比这多痛上两倍,你又该怎么去抑制。
萧南翌,你真没用!
拳头再次深入地面泥土,碎裂出痕迹,手掌指骨处,一片猩红,通红的眼睛,冒着蕴蕴星火。
他是怕伤到她,所以才离她这么远。
他这么没有人性的样子,他不愿她看到,不可能让她看到。
吐出几口水,单黎夜打开双眼。
眼前的男子衣服濡湿,她不知道自己在水里待了多久,但是,是他把她给救了上来。
看着身下的衣衫,这下单黎夜连苦笑都不想了,他为了能让她呼吸顺畅,解开了她的衣衫,而他的手还按在她身上,当然,她不会怀疑他有没有吻她,因为他吻了。
古往今来,似乎溺水只有一个抢救办法,她也免不了这一不幸。
萧南翌很怀疑,她到底会不会游水?
如果说璇火洞那次是意外,那这次难道又是碰巧意外?怎么每次她遇到水,都总能没知觉的昏过去,不阴情况的人,会真以为她和水有仇。
按放在她身上的手稍稍移离,他握上了她的手,正欲给她度气取暖,她却把他的手抓的很紧。
微微好转了脸色,她摇了摇首“我没事,有事的是你。”
他的脸色,又能好到哪儿去,她又怎么能再耗费他的真气,她只不过是呛了几口水,而他……
松开她的手,萧南翌只字不提刚才的事情,主动系好她的衣衫,帮她覆上面纱,仿佛这事已经做的顺手。
单黎夜注意到了他掌背的血色痕迹,微微凝了脸色“你的手……”
“只是小伤,没事。”看了看手背的伤,萧南翌并不在意,正要起身,整个人忽既怔了瞬。
手,却突然被她拉着。
“就算是小伤,若不好好处理,也会成大伤,我帮你处理一下。”单黎夜取笑道,看了看身上,撕下一片衣角,正要给他包扎,他却有些微微的反抗。
他有些不适应她对他的好。
来的太突然,太措不及防,他怕这种好消失得也快。
他居然也有怕的时候。
“萧大少主。”她客气的念着他的称呼,看着他莫名的脸色“我只是看在你救过我几次的份上才帮你,你可不要想太多。”
她抓的有些紧。
他放松身体,也任由她这么做了。
打了一个结,单黎夜却还是没有松开他的手,目光凝落在他手背的一片痕迹上,她记得,这是被烫伤的痕迹,落下了疤痕。
他没有用药消除疤痕吗?
萧南翌没看见她的神情,没有太多的留恋,抽离了手,目光看向那座冰棺。
等单黎夜站起身,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又再次被他搂住,只见他脚尖点水面,两人飘向那冰棺。
单黎夜极为无奈。
他做事情前就不能先通知她一声?
他一手环绕她腰身,另一手抓住藤条,双脚往上捻,将冰棺踢开半边,两人悄然落入冰棺里面。
里面没人,却有一块巴掌大的透阴冰块,被打磨得晶莹透亮,单黎夜轻轻拿起,抚摸着这东西,才发现这不是冰,倒有点像透阴的玉,冰玉。
冰棺并不是太宽,两人无法并排蹲着,只能是一前一后,她正待要转头问问他是否认得这东西,却没有料到,他似乎注意到了什么,身体也是往前倾倒,脑袋靠了过来。
然后,她的唇,擦过他的脸畔。
此情此景,像是她主动吻着他的侧脸,擦边而过。
萧南翌愣了很久,感觉脸颊上的温度犹存,滚烫至极。
“小心!”
半开的冰棺盖不知为何骤然一合,将冰棺锁的死死地,她见他出神,只能迅速将他按倒。
此刻,他下她上。
冰棺里空间太狭小,棺盖也已封闭,既不能上也不能下,底下有个人,她更加不能乱动,坚决的用双臂抵住棺材,费劲力气支撑起自己,不碰他身体半分半毫。
萧南翌见她样子,好像把他当做了一头饿狼似的,不得已,伸手扣住她的腰身,一拉,将她重重的砸向自己的心房口,把她的重量全部压在自己身上,还外带一句。
“夫人,你不觉得这样更舒服?”说着,他两只手都环到了她身上,把她纤细的腰锁住。
她动了动,毫无作用,反而与他越靠越近,见不得他这无赖模样,有点无语“你能不能先想办法出去?”
“我觉得这样挺好啊。”他一点都不着急,就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她忍不住叫他全名“萧南翌。”
他轻应“嗯。”
空气,闪过好几分的沉闷与尴尬。
“你要是再动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我会有什么反应,会做出点什么来。”萧南翌淡淡的一声,唇角却是微微抿起。
“萧大少主。”单黎夜懒得再挣扎,撑在他胸口,看着他,清灵灵的笑意也很显“这里是棺材。”
“棺材和床,都一样,只要我敢做。”
他并不是个能克制住自己的人。
做什么,不论时间与地点。
冰棺,又能算什么。
“是吗?”
她的笑很有深意,也不凑巧的,她也并不是一个对床第之事看得太重的人,如果他敢要,她绝对敢挑战他。
她的双手在他身上攀岩而上,勾住了他的肩膀,不由分说,直接扒开了他的衣服。
他都敢说了,她又有何不敢做的。
看到他胸前的那一枚纹身,她吻了上去,一路而上,如同上次那般,在凑到他唇边的时候,微微停顿了一下“萧大少主,你应该还记得,那次在青楼你对我做过什么,现在,我只是将那些拿回来而已。”
当然她不能时时刻刻被他压制,什么时候,她也要反将他一军。
唇,覆了上去。
青楼,他对她做过的太多了。
她虽醉了,却醉得很清醒。。
四根藤条挂住的冰棺,左右摇摆,轻轻荡漾,波动了水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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