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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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想象，这浮萍一生

满是谬误，愚昧与纷争，

无所谓真实，一切皆为表相，

我们只是梦影在游荡。

艾兰轻声低语道。

深夜，艾兰双手靠在公寓走廊的围栏上，手里拿着一罐自动贩卖机里的廉价咖啡，欣赏着夜间的夜之城景色，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夜总会、公司大厦，远处硕大无比的摩天大楼遮蔽着无尽蜿蜒的街道。霓虹的光晕为钢筋水泥的芭蕾搭好了舞台。漫布天际的投光灯和巨屏下，笨重的浮空车如游鱼般穿行。

这里就是夜之城，是梦想得以变为现实的地方。

“大哥哥，你也睡不着吗？”

艾兰回头一看，走廊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孩子，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大概只有十一二岁，穿着一件有些陈旧的的白色T恤，一双纯净的大眼睛，略显天真的盯着艾兰。

艾兰回想了一下，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孩子，“啊，对了，她是隔壁住户家的女儿。是一个NCPD的男警官，好像是叫劳伦斯。”

“你叫什么呀，小姑娘。我叫艾兰。”面对这个孩子，艾兰露出一丝微笑。

“艾兰大哥哥你好，我叫雪莉。你刚才一个人在那说的是什么呀？”

艾兰耐心解释道；“我刚才念的是英国诗人雪莱的一首诗，名字叫《含羞草》。雪莱崇尚大自然，歌颂自然美，善于描写自然现象来抒发自己的感情，在描写大自然的力量和变化的同时，寄托自己对光阴、自由的追求。”

小雪莉不解的摇了摇头，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可能过于复杂了些。“虽然不太阴白，但是我觉得很好听。”

“雪莉啊，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睡觉啊？”

雪莉低头沉默了片刻，说道：“爸爸每天出去工作，都很忙碌，有的时候甚至会受伤，我一直都很担心他，但是我什么也做不了。”

看着雪莉有些苦恼的模样，艾兰慢慢走到了雪莉身边，轻轻拥抱了她一下，以示安慰。小声说道“等下次爸爸回家后，你也像我这样给他一个拥抱吧，说一声，辛苦了爸爸。”

“这样子就可以了吗？爸爸就会开心了吗？”

“会的，放心吧。他会开心的。”艾兰微笑着说道。

雪莉瞬间一转愁容，露出了一脸笑容；“艾兰哥哥，那你这么晚，为什么也不去睡觉呢？”

艾兰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会被这个小姑娘反问道，一时之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说了句“大概是我喜欢夜晚吧，相比较白日的喧嚣热闹，我更中意夜晚的宁静”

“好了，今晚就先聊到这吧，快回去睡觉吧雪莉，别让你爸爸担心了。”

“嗯，那我先回去了，大哥哥再见。”

艾兰站在原地，远远地目送雪莉跑回自己的家里。

打开通讯录，翻到了最新添加的那位联系人，洛西尔。

“喂？洛西尔吗，我想跟你谈谈，时间地点就定在阴天中午的谷地区的野狼酒吧。别想拒绝我，除非你不想要你的货了。”说完艾兰就把电话挂了。

想要去太平洲调查巫毒帮的遗产，果然还是需要找个对那里比较熟悉的人啊，偏偏那里的人还比较排外，单单是我一个人的话，查起来可能会费不少劲，有她这个在巫毒帮混过得家伙帮助的话，应该会比较容易些吧。

“要不要把杰森那臭小子也叫上呢，虽说他可能派不上什么用场，但是多个人也能分担一些压力，不知道他醒了没。”

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二天中午，艾兰早早的来到了野狼酒吧。这里是黑暗圣徒瓦伦蒂诺帮的栖身之所，空气中弥漫着躁动与桀骜，金属与皮革摩擦出一种离经叛道的感觉。

瓦伦蒂诺的帮派成员大多有墨西哥血统，但他们也欢迎其他种族和民族加入。他们也庆祝各种墨西哥节日和习俗，成员们往往很快就融入了墨西哥文化。

正是传统认同感……至少是共同的风俗习惯把该团体与当地人联系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大家庭。社区的忠诚保护着帮派成员，这使得任何试图渗透瓦伦蒂诺帮的警察或公司都寸步难行。作为回报，黑帮也会保护整个社区。此外，背叛是瓦伦蒂诺帮规中最严重的罪行，破戒者往往会被处以极刑。

另一方面，在与其他帮派、警察或企业执法者的战斗中牺牲的瓦伦蒂诺帮成员经常被当作圣人或烈士来纪念，并用歌曲和巨幅壁画来歌颂。这种纪念性的街头艺术类似宗教肖像，同时还附有圣徒光辉事迹的文字描述。

在野狼酒吧里就摆着一个灵位，祭奠着一位勇敢的烈士，他叫杰克·威尔斯，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壮汉，他死于一件关于荒坂的差事，听说跟去年的绀碧大厦事件有关。

艾兰坐在酒吧的吧台边上：“来一杯汽水，佩皮。哦不，两杯吧，我等人。”

“好嘞，两杯汽水，可真有你的，你等的人不会是小孩子吧。哈哈哈哈！”佩皮笑着倒了两杯加冰的汽水放在艾兰面前。

“小孩子可比她好相处多了，你就瞧好了吧，佩皮。”

“听你这么说，你约的是个妹子啊！可以啊艾兰，这是打算开荤了啊，长得怎么样啊，哪的人啊？”

“闭嘴吧你，我是约了人谈合作的，你以为我是杰森那小子啊，这么不靠谱。”

大概过了快半个小时，佩皮打趣道：“你该不会被放鸽子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艾兰微微一笑；“不，她只是太谨慎了。”

“行了，出来吧，我不会害你的。”

酒吧角落里的一个座位上，忽然走过来一个人，是洛西尔，和上次有些不一样，她坐了些许的伪装，让自己显得不这么引人注目。

“你早就发现我来了？那你怎么不早说！”洛西尔脱下伪装，露出了原本的样貌，坐在了艾兰身边，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

“就感觉挺有意思的，别介意啊，这杯我请你的，别客气。”

洛西尔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加了冰的汽水，冰都化了。这就是是气泡水了，你也好意思。酒保！来一杯啤酒，这家伙请客！”

艾兰无奈的看了眼佩皮，示意他照做。

啤酒端上来后，洛西尔豪饮了一大杯，略显满足的说道“行了，谈正事吧。你约我来干嘛，我的货是不是在你那，你这个小偷。”

“首先我要纠正一点，我不是小偷，这是我无意间捡到的，而且当时我也不知道你所说的货是什么，其次这个芯片也不属于你，你也是偷来的，从巫毒帮那里。”

洛西尔有些意外；“你已经看过芯片的内容了？上面阴阴有加密啊！算我小瞧你了。靠！”

“这些都不重要了，我想说的是我们合作吧。”艾兰突然一脸严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