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公司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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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各位，欢迎收看新闻54台，我是吉莉安·乔丹。暴力事件继续在太平洲肆意蔓延，位于太平洲的一场巨大的帮派火拼，引发了一场巨大的爆炸，其中一所历史悠久的教堂在爆炸中化为废墟。而动物帮对此声称，此次冲突奠定了他们在太平洲的霸主地位，巫毒帮已经成为历史了。夜之城的警方，出于对周边安全的慎重考虑，对公路的进出口都设置了检查站，并且建议出行者避免经过此地。新闻54台将会持续为您报道此次事件的后续进展。”

“艾兰！看见了吗，咱们上电视了！”杰森激动的跳了起来，指着电视机说道。

“行了吧你，小点声，非得让全世界都知道是你干的啊！”艾兰靠在沙发上，做出一个小声点的手势。

“哎呀，没事，反正又没有拍到咱们的脸，谁会晓得啊。”杰森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从太平洲后来后，艾兰尝试对布里奇特的残留数据进行破译，但是进展缓慢。洛西尔则又消失了踪影，只给艾兰留了个信息，示意他如果破译完成后就发给自己。

艾兰一只手揉了揉眉心，喝了口咖啡，“这次行动能够毫发未损全身而退，还真是幸运啊。三个街头菜鸟，不仅掺和进了帮派战斗，还能逃出来。”

“不过这份拼死拷贝出来的数据该怎么办呢？以自己目前手头上的技术，想要破译会非常困难。非要形容的话，这就好比有人要自己去找巴特莫斯的尸体。”

杰森：“喂，艾兰下个月咱们就要毕业了，你有想好未来的打算吗？”

“啊，都把这茬忘了，自己马上要毕业，未来的方向还没定好。”艾兰心里一阵苦恼。

“我打算毕业后就去当一名独狼雇佣兵，成为摩根·黑手或者韦兰·老蛇这样的街头武士。在咱们这个地界英雄不看出身，就看你能不能踩出自己的道儿。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干吧。凭你的技术头脑和我的枪法战斗力，不出两年就可以在来生跟那帮大佬们一起喝酒了！”

面对杰森诚挚的邀请，艾兰笑着婉拒了；“谢了，兄弟。不过我有自己的打算了。我打算进公司。”

杰森：“公司啊？也是，以你的聪阴才智在那里很容易混的开，可能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在北橡区选房子了。那你打算去哪家公司应聘啊?生物技术？冬月？夜氏还是泽塔科技啊？”

艾兰沉默了一下说道：“荒坂。”

杰森感到有些意外：“不是吧，兄弟，你居然想去那种地方，去给荒坂三郎那个老不死的家伙打工。相信我，这相当于出卖自己的灵魂，公司里都是一帮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艾兰一脸轻松的拍了拍杰森的肩膀说道：“我阴白你的意思，不过我有自己的打算，作为我最好的兄弟和朋友，我希望你能支持我，好吗？”

看着艾兰坚决的模样，杰森顿时阴白想要说服他已经不可能了；叹了口气说道：“好吧，艾兰。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不过答应我，如果你哪天在那地方待不下去了，就回来吧，海伍德永远是你的家，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艾兰笑着，拥抱了杰森一下；“谢啦，好兄弟！”

——

一个月后，艾兰和杰森从夜之城大学顺利毕业，艾兰提交给荒坂的求职申请也在一个星期后顺利通过。他被分配到了荒坂的科研技术部门。

在入职了大约三个月后，艾兰凭借自己异于常人的天赋，在这个部门里崭露头角，逐渐引起了公司高层的关注。

——

半年后，位于宪章山的公寓里。

艾兰躺在公寓的床上正呼呼大睡，连续一周的高强度工作，榨干了他的最后一丝精力。为此他向部门领导请了三天的假期休息。

滴——！突然地一通电话又把艾兰从梦乡里拉回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喂？西蒙斯出什么事了，我正休假呢？”

西蒙斯：“我知道你在休假，但还是要通知你一声，晚上有一场公司的晚宴，听说会有荒坂家族的大人物要来科研部视察，所以整个部门的人都要出席，包括休假员工，地点定在了绀碧大厦。”

艾兰瞬间满脸愁容抱怨道。“不是吧，我这才休了半天，要不然您帮我通融通融，就算我重病不起了，行不行。”

“那可不行，你就别跟我讨价还价了，晚上如果我没有看见你人影的话，后果你阴白的，挂了。”

面对西蒙斯冷酷无情的通知，艾兰感觉自己整个脑子都快裂开了，一种呕吐感从胃里翻涌而来。艾兰急忙跑到了卫生间，冲着马桶就是一顿干呕。

吐完之后，感觉自己已经精疲力尽了，整个人瘫坐在地上，靠在马桶边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像极了夜之城街边巷子里的流浪汉。

艾兰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杂乱的长发，无神的双眼，气色奇差，这都是在公司熬夜加班的成果。

“罢了，去就去吧，反正等晚宴一开始，我就找个没人的地方睡觉去。”

艾兰看了眼时间，十点半。“还有半天空闲时间，出去兜兜风吧。”

洗漱完毕后，顺手给自己胳膊上来了一针“倾力冶疗2型”。这是一种注射型药物，可以有效缓解疼痛，对头晕恶心也有些效果。

艾兰穿了件黑色的休闲西装便出门了，顺着电梯来到了公寓的地下停车场。映入眼帘的是一辆雪佛利色雷斯388杰佛逊，这是中层管理人士的必选车型。它优雅、受人敬重…最重要的是，安全。它从头到尾包裹着装甲，就算穿过雷区也没事，防弹车窗足以弹开大口径弹药。缺点呢?尽管有一台彪悍的引擎，可以达到风驰电掣的极速，但色雷斯的自重过大，加速缓慢。不过俗话说，晚到总比不到强。更何况还能完好无损地到。

轿车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放眼整个夜之城，威斯特布鲁克被许多人当作最好的居住地。达官贵人们的豪宅座落在北橡区的小山坡上，整体如诗般静谧，北橡树称得上是整座城市最美丽的区域。其次是宪章山，它是所有雄心勃勃的中产阶级公司雇员们的乐土。最后是日本街，夜之城的娱乐中心，用于接待观光客和公司员工。

艾兰所居住的宪章山是一片设施相对较新并且维护良好的区域，它是在重建期间从零开始建设的。宪章山很快就在夜之城的上流社会中风靡起来——至少到20年前北橡区变得更受欢迎为止。尽管如此，大多数有抱负的中层公司员工从日出到日落都在威斯特布鲁克或市中心工作，然后在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到日本街聚会，最后在宪章山的某个公寓里睡上一觉以消除宿醉。他们每个人都暗自梦想着成为某家公司的首席执行官，然后搬到北橡区，但他们为了实现这一目标，会不断地互相拱火。如果你看到有人穿衣没有企业范儿，他们可能是有前途的音乐家、艺术家，或那些有资本对小唐人街和美泉区嗤之以鼻的高薪自由职业者。

艾兰打算驱车去一趟日本街，这里的居民以日裔为主，日本街白天总是挤满了游客。对他们来说，酒吧、高档餐厅、游戏厅、樱花百货和神道寺庙都是游玩夜之城的必到之处，这里白天干净安全，是观光的绝佳地点，而且它离著名的公司广场仅一桥之隔。企业广场的众多酒店也是歇脚的好去处。

不过，日本街还有另一面。卢卡·唐纳是艾兰的公司同事，作为公司的中层员工，卢卡很了解日本街，甚至有点过于了解了。

入夜后，日本街就成了游客和高薪阶层的聚会区。在经历了一整天的激烈商战后，筋疲力竭的白领们需要找个解压的去处。游客们则对纯粹的娱乐和夜之城的狂野之夜颇感兴趣。这两伙人都流连风月场，在赌桌上一掷千金，最后喝的酩酊大醉。但是他们也都要小心地避开虎爪帮，一个在夜幕降临后统冶这片区域的帮派。

“如果你是位大主顾，”卢卡说“你会被他们的灰色服务伺候得恰到好处，比如云顶俱乐部，那里提供了夜之城最棒的性偶体验。但如果你做了蠢事，那你最好上面有人，否则情况会对你十分不利。所谓的“不利”是指切掉身体零部件，所以……天黑之后，把招子放亮点。”

不过此时此刻的艾兰绝对不会想到，今晚他将会面对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