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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再一次静了下来,乔春也搬了张凳子坐在门口,沉默着陪着大伙一起等待消息。
“娘,你去看一下,我爹把工人们的工钱都结算出来了没有?”乔春站起来走到雷氏身边,轻声的向她交待了一下。
雷氏点了点头,扫视了一眼已经平静下来的场面,还是忍不住的叮咛道:“你小心一点,我去去就来。”
“嗯,我有分寸的。”她听到雷氏说工人闹事后,就交待雷氏转告乔父,让他先将工人们的工钱结算出来,以备需用。这工人闹事无非就是怕领不到工钱,还是就是为了东家给个解释。
不过,现在看来无论是不是自己的原因,前面的工钱也得清算完。让大伙把工钱领了,再商量要不要再继续上工的事情。
她总觉得这事太多蹊跷之处,第一,只有一部分人中毒;第二,家属的消息来源太快;第三,为什么自己一离开就有人中毒?乔春转动着眸子目光停在王小林身上,她让他暗中监视某人,会不会有什么纰漏的地方?
自己从钱府回来到现在,似乎一直没有看到过张氏母女,外面这么大的动静,她们怎么会连面都不露呢?
乔春朝王小林招了招手,待他走近后,轻轻的在他耳边,道:“你去后院看看她们在不在家里?”
王小林点了点头,转身往后院走去。
这个她们指的是谁,王小林的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乔春举目望向路的那一头,远远的就看到唐子诺和柳如风朝家里走来,心倏地一松,紧皱着的眉头也舒了开来。
突然,屋子里传来的雷氏惊慌失措的声音,转眼间她人也像一阵风似的跑到了乔春的面前,着急的道:“春儿,你爹他晕倒了,我怎么叫也叫不醒?”
就在这时,刚刚被乔春派去后院的王小林也一脸紧张的跑了过来,急急的道:“夫人,不好了,老夫人和果果、豆豆,还有那张氏母女都晕倒在老夫人的房里。”
乔春的心猛地一沉,随即低声道:“柳大夫马上就到家了,你让他帮忙跟村民解释一下,我进去看看。”说完,转身就提着裙摆往后院跑去。
结果出事了,这到底是谁干了?他到底到想要干什么?
本来安静坐在地上等结果的人,看着乔春转身就往后院跑,顿时呼啦啦的全都站了起来,冲着大门猛的喊道:“为什么要跑?是不是想不给我们结工钱?我们要解释,我们要工钱,我们要赔偿。。。”
平静了许久的场面较先前更加火爆起来,众人一边喊一边往屋里走去。
暗卫们唰了一下在众人面前堵起了一道人墙,一个个都面若冰霜,手执利剑,周身散发着冷咧的气息。
他们不会让任何人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找夫人麻烦的。
临近的家门的唐子诺和柳如风见此状况,飞快的相互对视了一眼,轻身一纵,咻的一起落在了暗卫和群众的面前。人群中有些眼尖的人看着仙风道骨的柳如风,立刻大声的喊道:“柳大夫,请你替我们做主。”
柳如风微笑着朝大伙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用余光觑一眼与王小林正在耳语的唐子诺,虽是耳语但作为武功高强的他来说,还是可以清楚的听到谈话的内容。
“子诺,你先进后院去看看,这里有我就可以了。”听到乔父等人在后院晕倒,柳如风立刻出声让唐子诺先去后院看一下情况。
唐子诺神色凝重的点点头,转身就和王小林快步走向后院。
门口闹事,后院晕倒,绝非偶然。
走进林氏房里,唐子诺看着正坐在床边守着的乔春,轻声的道:“四妹,你先别着急,我来看一下。”说着便替林氏、豆豆、果果逐一把脉,紧拧的英眉慢慢的舒了开来。
“四妹放心,娘和果果、豆豆是被迷香迷倒的,让她们睡上一觉就好了。走吧,我们去看看岳父大人。”
乔春望了一眼安静的睡在床上的三个人,点了点头,转身就往乔父的房里走去。
“娘,你先担心,让二哥给爹把把脉。”乔春握住了雷氏的手,暖言安抚。
“嗯。”雷氏轻‘嗯’了一声,两个人便默默的站在床前看着唐子诺替乔父把脉。
过了一会儿,唐子诺站了起来,看着雷氏和乔春,道:“岳母大人,岳父大人他也是中了迷香,迷香的份量不多,让他睡上一觉就可以了。”
又是迷香?不伤及人命却又要人晕迷不醒,这不是古代的小偷伎俩吗?
想到这里,乔春抿了抿嘴,微眯着眼看着雷氏道:“娘,你检查一下房间里有没有丢东西,尤其是银两。我也先回房里去看看。”说着,转过头对唐子诺,道:“二哥,舅母和表妹那里,你也去诊一下吧。”
虽然她们也是跟林氏一起晕倒的,但是,她觉得确定一下会比较放心。
唐子诺点了点头,道:“好。”
暗暗的朝王小林使了个眼色,乔春几个人便一起离开了乔父的房间。
乔春回到房里,眼光犀利的朝房里扫了一眼,乍一眼看过去似乎没有任何异样,眼光锁在梳妆台上。乔春的眼中的眸光骤冷,骤步走过去,打开她的首饰箱一看,里面的首饰早已被一扫而空。
王小林控头一看,周身立刻散发出一股冷气,夹带着浓浓的歉意,道:“属下失职,请夫人降罪!”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大门前的那些人闹事之时,他们全部赶去保护夫人,而如同空设的后院就被贼人趁虚一刮而空。
如今看来工人闹事绝非偶然,那些人之所以会中毒估计也是人为。
乔春转身看着他,淡淡的道:“这些小偷很聪明,不过,他们错在不该拿走太后赐的玉镯。王小林,你现在立刻去镇上的钱庄取五百两回来,要有一百两的碎银,另外,知会镇上的当铺,近期内如有去当碧绿玉镯的人,先想办法稳住他,再通知我们或是报官。”
“是!”王小林应了声,转身离开。
乔春看着空空的首饰箱,嘴角噙起了一抹冰冷,盗些银两她不会心疼。可是,他盗走了玉镯和那两块唐子诺送给果果和豆豆的玉坠就事大了。
幸好,在听了唐子诺的话后,她就将柳如风送给果果和豆豆的玉佩给收了起来,并让唐子诺藏在了暗处。不然的话,估计那两块玉佩也不能幸免于此劫。
“春儿,前些日子你放在你爹那里的银两不见了。”雷氏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
乔春了然的笑了下,道:“娘,你别着急。我已经猜到了,就当是破财消灾吧。”思绪流转,又道:“对了,娘,你的首饰都在吧?”
“值钱的都被偷了。”雷氏摇了摇头,她本想着不告诉闺女了,可现在看来闺女都已经猜到了,她便也不再隐瞒。
那些小偷也是够缺德的,五百两的银子拿了,居然还不放过她的首饰。想起那些首饰里有一支乔父送她的金钗,她就心疼得要命。
乔春握着她的手紧了紧,道:“娘,我会帮你找回来的,你放心。我先出去看看,你上廖大娘那里看一下吧。”
外面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她也该去大门口看看。
遂步走出大门口时,外面的人群已经散了开去,柳如风和皇甫杰他们正打算进屋。乔春惊讶的看着皇甫杰和杜湘茹,道:“大哥,你们怎么过来了?桃花她们呢?”
“她们回屋去了。你这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当然要过来看看。”皇甫杰一起说,一边牵着杜湘茹往大厅里走。
几个人在大厅里坐了下来,不一会儿,铁龙也赶了过来。
铁龙看着柳如风,道:“柳兄,那些中毒的人已经没事了。”
他们从出事后就一直在老屋那里帮忙照顾患者,直到确定那些患者都已经有了好转,这才回唐家来了解一下情况。
“好,今日之事可真是麻烦铁兄了。”柳如风捋了捋胡子,点了点头。
铁龙接过乔春递来的茶,神情微微有些不悦的道:“柳兄这话我可不爱听,先不说我是这一村之长,就冲着我是唐家的亲家这事也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乔春不置可否的笑了下,看着柳如风,问道:“义父,那些工人中的是什么毒?刚刚门口的那些人怎么这就散了?”
她实在好奇那些人怎么一下子就全散了?
柳如风的眸色一沉,握着茶杯了手紧了紧,道:“他们只是喝了被人下了药的酒,那些药无伤大碍,不会伤及性命。不过,下药之人一定是对唐家极为熟悉的。”
乔春想起了昨天钱财和乔夏大婚,她让人晚上给工人们送些酒喝,没想到这事倒让人给扑了空子。那些工人以前的饭菜都是铁叔子和几个村里的妇女直接在老屋那里煮的,一直也没有出现过什么问题。
昨天只是从唐家送了些酒,就被人下药了。这事不用细想,也可以猜出是唐家这里出了问题。
现在再想想工人中毒、闹事、钱物被盗这几件事,连在一起就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策划之人把时间各方面都计算得很好,而且还很了解唐子的实情。知道家里有武功不低的暗卫,便用前院的冲突来将暗卫引开,再用迷香将后院的几个人迷倒,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家里的财物顺利盗走。
如果房里的东西是凌乱的,或许她会怀疑外贼进屋,可这些盗贼的目标似乎很明确,哪里有银两,哪里有值钱的首饰都尽在把握之中。这样的事除了自己家里人,不会再有其他人选。
当然自家的人是不可能干这种事的,除了。。。
乔春心里已经猜测出了是谁在背后策划了整件事,真是个聪明的小偷,为了不被怀疑自己也中了迷香。不过,她们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现场干净,她们又有不在场的证明,那么就只能证明,她们有外应。
这就是一件里应外合的偷窃事件。
乔春给柳如风续了杯茶,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无需再多的语言,简单的四个字已经明确的告诉柳如风,她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
“我把情况把那些人讲清楚了,让他们下午过来领工钱,可是,他们起先不太愿意,后来还是阿杰的话才让他们离开的。”柳如风端起了茶杯看着皇甫杰笑了笑。
乔春一听,立刻来了兴趣,笑看着皇甫杰,道:“不知大哥跟他们说了什么话?”
皇甫杰放下手里的杯子,含笑看了一眼柳如风,撇了撇嘴风轻云淡的道:“我也只是让他们别担心工钱的事,并告诉他们,这开山的事,还有一位老板。如果唐家不认账,就去找和平镇的钱府。”
“哈哈,大哥,你这是要拖三哥下水吗?”乔春不禁笑了起来,这样的话也亏他说得出来。
那个尚在新婚中的三哥如果听到这事不知作何感想?这次要做的大叶茶,钱府可是没有再参与的。
“你下午不会给他们付工钱吗?”皇甫杰笑着不答反问。
乔春摇了摇头,道:“不会。”
“不会?”皇甫杰的表神有些懵了,他可没料想过乔春会不付工钱。如果那些人真的闹到钱府去,好像对于昨天刚办了喜事的钱府来说有点不太好。
乔春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我本打算待会就给他们结算工钱的。”她的语气有些无奈,又有些无辜,像是在说,你坏事了。
听着旁边几个人在低声的偷笑,皇甫杰反应过来,横了乔春一眼,佯装不满的道:“如此看来实在是我太多事了。”
“怎么会?我已经习惯了。”乔春睁大了双眼,摇头道。
“噗。。。”坐在皇甫杰旁边的杜湘茹一个没能忍住,笑出了声来。
她没有想到一向英勇神武的皇甫杰也有吃瘪的时候,看来她得多向乔春学习才是。
听着心上人也在一旁笑自己,皇甫杰有些淡定不下来了,偏过头像是自言自语的道:“看来我不用告诉你,以后的茶油全部送至皇宫,价格比民间多番两倍了。”
“那个专利的事似乎也不用告诉你,已经全部办好了。”皇甫杰说着,转过头看着微张着嘴的乔春,道:“不过,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皇兄下个月初八迎娶晋国公主,母后有旨,你和二弟务必参加。”
杜湘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皇甫杰看她这般不顾旁人的对自己深情凝望,心忍不住雀跃起来,露出一抹他自认可以让全天下女子失魂尖叫的笑容,朝她努努嘴似乎在说,“看吧,我很帅的对不对?”
“我也快要习惯了。”杜湘茹沉吟了一会,说出总结,看向乔春点了点头。
皇甫杰微微发愣,看着她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你很多事。”杜湘茹淡淡的回了他一句。
“哈哈哈。。。”闻言,众人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皇甫杰无奈的看着她,眸底闪过丝丝笑意,伸手抓过她散在背后的一小束头发缠在指间,像是深有感触的道:“越来越调皮了。”
杜湘茹看向他,柔柔的笑了起来。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她却明白,“越来越调皮了”这话还有另一层意思,这话背后的意思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因为他有一次抱着她说:“你这个年龄该要调皮一点的。”
“大家这么开心,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唐子诺从拱门外走了进来。
皇甫杰瞥了他一眼,严肃的道:“二弟,你该要管管四妹了。她都快是三个孩子的娘了,还老是这么爱玩闹,这样可是会给孩子带来不良示范的。”
“哦?”唐子诺耸了耸肩,看着他笑了下,随即看向乔春,眉目含情的道:“她乐意,我喜欢!”
乔春抿嘴笑了下,随即挑衅似的看向皇甫杰。
“好吧!我又多事了。”皇甫杰的语气颇有些挫败的道。
“哈哈哈。。。”众人听着,再一次哈哈大笑起来。
唐子诺坐到了乔春旁边,表情严肃的道:“她们都是中了迷香。我刚刚听岳母大人说,家里的银两都被盗了,你的首饰也被盗了吗?”
闻言,众人收起了笑意,全都神情凝重的看向乔春。
乔春扫视了一圈,点了点头,道:“只有娘和我的首饰被盗,还有五百两银子。他们把太后赐的玉镯和你送给果果、豆豆的玉佩也一并拿走了。”话落,她朝柳如风眨了眨眼,示意他另外的两块玉佩没有被盗。
柳如风接过乔春的示意,心稍稍安了一点。
那两块玉的确实是丢不得的,它不仅是开启兰谷的钥匙,还是藏着另外一个秘密。
送给果果和豆豆,全是因为他们有一个来自异界的娘,还有他们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孩子。或许,另外一道门,只有他们两个才有资格打开(这话后谈)。
“他们把母后赐的玉佩也盗走啦?”皇甫杰失声叫了起来,随即嘴角溢出了一抹笑容,道:“那得谢谢他盗走了这个玉镯。”
相信这个盗贼并不知道这玉镯是当今太后所赐,以他偷窃的目的来看,无非就是为了财。也就是说,他一定会拿着那些首饰去当,只要他拿着玉镯一现身,那也就是他被捕之时。
唐子诺与皇甫杰相视笑了一下,心里开始期待那盗贼拿着玉镯去当铺的情景了。这次,不将这个胆大包天的盗贼打得满地找牙,实在是难解拳头之痒。
。。。。。。
“阿嚏。”一个从赌坊走了出来灰袍男子猛地打了几个喷嚏,仰头望了望天,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的道:“好好的怎么打喷嚏?”伸手搓了搓手臂,想要搓掉那骤然冒起的鸡皮疙瘩,还有那心头的冷意。
守在赌坊门口一瘦一胖的男子,看着他笑呵呵的讨好道:“林大头,你到哪里发了大财啊?要不,带着兄弟一起发财?”
“老子为什么要带你们一起发财?哼。”林大头回过头神气的瞪了他们一眼,转身就往东大街走去。
一瘦一胖看他那神气的样子,脸上不由的难看起来,狠狠的朝他的背影啐了一口,道:“呸,还真当自己是一回事?他娘的,以前被我们揍的还少了不成?昨天还被追债,今天不仅还清了,还有钱赌,一定是到哪偷的。不然就是。。。嘿嘿。。。”
他们俩默契的对望了一眼,嘴角溢出一抹邪气的笑,异口同声的道:“准是仗着自己那张还算过得去的脸蛋,给人当小白脸了。哈哈哈。。。”
林大头其实是赌场的人给他取的,主要是因为他爱充大头,所以,久而久之,赌场的人就给他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他的本名叫林景好,可他却因误交了猪朋狗友,从此成了一个嗜赌如命的赌徒,输光的家产,卖了媳妇,气死了老爹。如今连他自个的亲娘和亲妹子也避他如猛蛇。
林景好一边往东大街那处最热闹的地方走去,一边摸着沉甸甸的袖口,自言自语的道:“还了三百八十两,输了一百二十两,没有银子了,幸好还有些值钱的首饰。”说着便走进了**窝——【百花楼】。
。。。。。。
“累啊!”乔春一边反手敲着背,一边嘟嚷着。
下午他们结算了工人们的工钱,对于中毒的工人,他们也是适当的给了些补偿金。一场解释下来,那些人全都愿意留下来继续替他们开山。
这事暂时解决了,他们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抓住那些盗贼。
唐子诺给她倒了一杯茶,站到她的身后,力度适当的帮她按着肩膀。一边按一边道:“老婆,你是不是怀疑她们?”
她们指的是谁,他们心里都清楚。
其实,他心里也是很怀疑她们,毕竟,这事只要一分析就会发现盗贼对他们家很熟悉。而他们的家人是不可能干这种事的,暗卫就更不可能了。所以,这个家的人排除下来,也就只剩她们了。
只是,当时,她们也是被迷晕在娘的房里,这事如果没有证据在手,很难对她们怎样。
“一定是她们。”乔春的语气中没有一丝犹豫,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只是,这事如果没有证据并不好办。娘那边很难说得过去,如果没有证据摆在娘的面前,她一定不会相信,还有可能对我又产生误解。我不想那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我们除了找人监视她们之外,就只能等那个人去当铺了。”
林氏的性格,她太了解了。这事一个处理不好,她们的婆媳关系又会变僵。
唐子诺微微蹙眉,对于他娘亲的性格他也是相当了解的,这事确实如乔春说的那样,没有证据只会把关系弄僵。反手握住她那微凉的手,道:“老婆,娘的性子就是这样,你要多担待一些。”
“没问题!不过,你是不是得适当的补偿我?”乔春爽快的应了下来,话锋骤转,向他索要好处。
唐子诺轻笑了下,绕到她的面前,俯首对准她的红唇吻了下去。
“表嫂,我送。。。”随着那一声甜得发腻的表嫂,房门也被推了开来。林甜甜错愕的看着两个忘情接吻的人,一时之间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乔春伸手推开了唐子诺,站起来神情一派自然的看着林甜甜,微笑着道:“表妹真是个贴心的人,谢谢啊!来,给我吧!这事表妹以后还是别做了,你是家里的客人,怎么能让你做事呢?”说着,人已走过去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托盘。
林甜甜愣愣的看着她接过托盘,心里不禁暗道,两个人亲密被人撞见了,她怎么还能如此淡定呢?多少也该有点不好意思吧?可是,她愣是没瞧出乔春有一丁点的不好意思,好像她本该就那样做似的。
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来唐家一个多月了,家里上上下下的人她都大概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唯独乔春,她怎么看都看不透,猜不明。
乔春将托盘放在桌上,转身看着还站在房门口发呆的林甜甜,关切的问道:“表妹还有什么事吗?”
“呃?”林甜甜回过神来,摇摇头道:“没。。。没事了!表嫂慢用。”
转身,离开,双手紧握成拳。
林甜甜紧紧的咬着牙,脑子里闪过刚刚唐子诺和乔春接吻的画片,整张脸变得狰狞无比。
该死的女人,该死的女人,该死的女人。。。心里不停的咒骂。
走到通向她居住的地方的转弯处时,突然又露出了一抹冷笑,扭着腰肢往房里走去。
“她好像很不开心?”乔春望着林甜甜的背影,抬眸看着唐子诺不解的问道。
唐子诺刮了刮她的鼻子,笑了笑,“别理她!”低头看着托盘里的那碗热气腾腾的红枣银耳羹,问道:“这个要喝吗?”
“唐婶婶,那个东西你别喝。”乔春还未回答,门口就传来小辉略带紧张的声音。
他刚刚看着那女人偷偷的不知放了什么东西进碗里?不过,看她当时那个笑容,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不是怕别人知道的东西,她怎么会偷偷找个没人的地方来放?
幸好,他刚刚正好去院子里替那向棵药草浇水,否则,她的诡计就得怕是要得逞了。
乔春和唐子诺对视了一眼,齐齐的看向小辉问道:“为什么?”
小辉直直的回看着他们,抿了抿嘴道:“我看到她在院子里偷偷往里面放了东西。”
放了东西?唐子诺闻言,心猛地一沉,面若冰霜的端起那碗红枣银耳羹放在鼻前,细细的闻了起来。
片刻之后,他放下了碗,微眯的眸子中快速的闪过一道寒光,低下头心有余悸的看着乔春,道:“老婆,幸好你还没有喝。”说着,转过头看着房门口的小辉,微笑着道:“谢谢你!小辉。”
“呃,不用谢的。唐叔叔,我先去帮我爹煎药,再见!”说着,转身便跑开了。
乔春抬眸看着他,问道:“她在这里面放了什么?”
这个女人,最后不是如自己猜的那样,否则,她就摊上大事了。
碰到了她的底线,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后果的。
“一种无色无味的东西,常人吃了没事。可是,孕妇多食几次,胎儿就会滑掉。”唐子诺一字一句的说出那碗里多出来的成分。周身不自觉的散发出一股股的冷气,眸子中寒光迸射,恨不得将那可恶的女人给撕成几段。
他本就十分担忧乔春的身子,一心想要好好的帮她调理。再为人父的喜悦,为人夫的担忧,本就把他架上的喜忧两重天。现在这个女人,居然胆敢下药,她一定是活得不耐烦了。
乔春伸手握住了他的手,道:“这事我不能这么算了,就算娘会生气,我也一定不能轻意饶了她。”
她的孩子,她的家人就是她的底线,胆敢不将她的底线当成底线,那她也就不会客气了。
“我同意!”唐子诺回了她三个字,字字都代表了他坚定的立场。
乔春站起来,端起了桌上的托盘,“走,去大厅。你把家里的人都喊到大厅来。”
“好,我这就去。”
端着托盘徐徐走出房间,乔春心里暗暗在算时间,不知王小林有没有找到林景好。
上午她分析出了盗贼这事是里应外合之后,她就回房找到了上次王小林交给她的调查资料册,从里面找到了林景好的资料。当下,她就百分之百确定这事与他脱不了关系,便立刻让王小林去找那林景好。
准备让他们一家三口来个聚首,让林氏彻底的看清她那娘家人的真面目。可是,现在林甜甜居然把毒手伸到了自己未出生的孩子身上,她便等不下去了。
这种人留在身边多一分钟也不知会整出什么事来?
乔春把托盘放在了大厅的圆桌上,刚坐下来不久,家里的人也陆续的走了出来。就连身为客人的皇甫杰和杜湘茹也牵着手来到了大厅,自顾自的坐了下来,静等乔春的发话。
唐子诺并没有通知他们,他们只是正好听到了林甜甜那不满的声音,心中好奇,便就跟着出来了。
“大姐,怎么这么隆重?是不是要给我们派发零用钱啊?”乔冬笑嘻嘻的走了进来,看到端住在一旁的皇甫杰时,立刻就收起了刚刚那嘻皮笑脸的样子,文静的站到了乔秋的身边。
乔秋转过头,含笑朝她眨了眨眼,揶揄之意不言而明。
乔冬破天荒的没有理会她,只是轻轻的瞥了她一眼,随即垂下了头安静的站着。
林甜甜和张氏陪着林氏走了进来,林甜甜那本是浅笑吟吟的脸,在眼光触到那好端端的放在桌上的红枣银耳羹时,脸色骤然变了几变。
林甜甜乖巧的站在林氏的后面,眸中漫过了不可言喻的惊疑,这碗红枣银耳羹为什么会放在这里?她不是早就该喝进肚子里去了吗?
强力的压抑住心中的惊慌,林甜甜偷偷的朝乔春瞥了一眼。只见乔春眸子微眯,冷淡中,看不出太多的情绪,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难道她发现了这碗里的秘密?林甜甜心里闪过疑问,当下,又被她否决了。这药无色无味,就算她喝下去也不会有事,按说,她不可能会发现的。
可是,她左算右算似乎都没有记起她的表哥,乔春的相公是一位大夫,还是医术高超的大夫。
乔春淡淡的朝大厅里扫视了一圈,眼光掠过林甜甜身上时,她还特意停留了下,瞧得林甜甜心如蚁啃,却又不敢露出一丝的慌乱。
乔春将那碗红枣银耳羹推到了柳如风的面前,看着他,道:“义父,你的医术高超,请你帮春儿看看这碗里有没有其他不明不白的东西?”
柳如风闻言,已经心中有数了,伸手端过红枣银耳羹放在鼻前细细的闻了下。不一会儿,深邃的黑眸闪过一道冷光,狠声道:“这碗里多了一种无色无味的东西,常人吃了没事。可是,孕妇多食几次,胎儿就会滑掉。”
“啊?”大厅里顿时惊呼声四起,大伙心里都不禁咒骂那下药之人,同时,也都想不明白,好端端的在自己家里,怎么会有人下这种药?
“砰——”林氏用力的往桌上一拍,狠声道:“谁这么阴险?居然想对我未出生的孙儿下毒手,真是太可恶了。子诺,不管是谁一定不要轻易放过她。最后,就是把她送到官府去。”
唐子诺点了点头,顺着林氏的意思,道:“我知道了,娘。我一定不会轻意放过她的。”话落,眼光似是无意又似有意的朝林甜甜看了一眼。
林甜甜感受到了那两道冷光,忍不住的缩了缩脖子,垂着头,一动不动的着。
“四妹贵为公主,公主的子嗣即是皇孙。”皇甫杰望了一眼乔春,又道:“这事定是不能这么就算了的,抓到下药之人,祸及全家,诛她九族。”
诛她九族?乔春笑了下,算起来她们唐家也算是在九族之内,诛九族就算了吧。
桃花冷冷的将目光射向林氏背后的林甜甜,这个家要说有人会对大嫂不利,那也就只有林甜甜了。她看大哥的眼神,是那么的明显,让人想不明白都不行。
她没想到,这个表姐居然会这么大胆。
站在林氏身后的林甜甜听到他们左一句右一句的话,立刻面如土色,身子不由的颤栗起来。
怎么会这么容易就闻得出来?皇孙?对皇孙动手,那她就是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这下怎么办?怎么办?
乔春抬头看向林甜甜,朝她投了一抹浅笑,眸光轻转,偏过头温柔的看着唐子诺,道:“二哥,这事你来说吧。”
林甜甜看着乔春嘴角的笑容,心里面更是七上八下起来,只觉一盆冰水从头浇了下来,从头冷到脚。
她知道了,她已经知道是自己下的药了。
六神无主的林甜甜伸手朝张氏的屁股上掐了一下,暗暗的向她寻求帮助。
张氏早已明白那碗里的药是自家闺女下的,心里除了暗骂她的莽撞外,更多的是在想待会该怎样脱身?
唐子诺看了一眼那碗红枣银耳羹,抬头望向林氏身后的林甜甜,道:“表妹,这碗红枣银耳羹是你送来的,你有什么可以跟我们讲讲的吗?”
林甜甜听到唐子诺直接点名让她解释,立刻吓得魂飞魄散起来,连连摆着手,道:“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林氏就是再蠢也大概可以猜出来了,脸色一沉,猛地一拍桌面,恕吼道:“林甜甜,你干了什么好事?我怎么就收留你这么一只白眼狼?”
“姑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啊,你一定要相信我。”林甜甜双脚无力,软软的坐在了地上,伸手拉扯着林氏的裙摆,急声的道。
张氏一看这架势,尤其是听到刚刚皇甫杰说‘抓到下药之人,祸及全家,诛她九族’,心里对这个不成嚣的闺女是又爱又恨。银牙一咬,扑嗵一声跪在了林氏面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道:“妹子,我和甜甜来投靠你也实在是因为日子过不下去了,但凡有一线生机我们也不会来找你。”
林氏见自己亲嫂子跪在了自己面前,连忙站起来伸手就去拉她,一边拉一边道:“大嫂,这怎么可以?你快点起来,哪有大嫂去跪小姑子的道理?你这样是在折煞我啊!有事你起来再说吧。”
“我不起来。”张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眼看着有点成效了,她怎么可能就这样站起来。于是,两手一挥挣开了林氏的手,哭天抹泪的道:“你们家要不容不下我们母女,你明着说就可以了。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法来诬赖甜甜呢?她是你的亲侄女啊,难道在你的心里,她就这么的不堪吗?”
林氏为难的看着她,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看着伤心不已的张氏,讷讷的道:“大嫂,我没有要赶你们走的意思。可出了这事,甜甜她也该要说清楚啊。甜甜既然没做过,就不怕查。你起来吧!待会查清楚了,自然也就可以还甜甜一个清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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