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火龙果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50章 半年前的真相,世子今天掉马了吗,不吃火龙果,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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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瑾这点小身板自然是难以支撑这个男人的,他还使坏一样故意朝云瑾那里靠,菱唇有意无意地触碰到她粉嫩的耳垂。
等出了宫门到人少的地方,他更加得寸进尺地凑上来亲了一下云瑾的侧脸。
“傅佑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地上去!”
云瑾终于忍无可忍,正准备把他推开。
可下一刻人就已经被他按在了幽暗的宫墙上,角落里,男人眼中满是清明,哪里还有半分醉态。
刚刚他竟然只是装的?
“你在搞什么?”云瑾皱着眉问。
傅佑霆却是制服了她乱动的手,反问道:“我才想问你在搞什么,云瑾,你知不知道现在的朝堂有多危险,你很想要权势吗?”
竟敢以这样的方式来逼傅长策,她到底有没有想过以后云家失去依仗之后,就凭这她今日的所作所为就足以将云家定为叛国之罪。
“因为我不想做藤蔓,我也想做可以依靠的乔木。”
面对他的质问,云瑾很认真地回答了,宫灯下她清冷的眸子闪着点点碎光,坚定又郑重。
“什么意思?”
傅佑霆皱了皱眉,却是看到她缓缓站直,和自己对视,“傅佑霆,我是云家的世子,是云氏未来的掌舵人,我要走的路,和你一样充满荆棘,没有人能一直庇护我的。”
更何况,她还想陪傅佑霆走得更远,既然他不愿意委曲求全,那云瑾就陪他掀起这一场腥风血雨。
所以她不想再躲在傅佑霆身后遮风避雨了,她想和他并肩而行。
“呵,是啊,你怎么可能安心在别人的羽翼下苟延残喘。”
傅佑霆放开了云瑾,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是这也意味着以后她也会到朝堂上争名夺利,为了她身后的家族,甚至是为了那些世家。
那他们之间就注定会有冲突和碰撞,因为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为皇室扫清世家。
看着他突然失落的背影,云瑾有些不明所以,跟上去说道:“我若掌权,可以协助你整顿吏治,这样一来你就不需要再和这些权阀针锋相对了,你也不用——”
也不用作为一个注定要被牺牲的影子存在。
这是云瑾的真实想法,她想让傅佑霆慢慢从权势顶峰上退下来,不要再像现在这样尖锐,他也许有一天真的可以功成身退,而不是和世家大族同归于尽。
“想不到云世子竟如此天真,真不愧是温室里长大的花朵。”
傅佑霆突然转过身来,抬手就扯了扯云瑾的脸蛋,硬是把堂堂云世子清冷的左脸给扯出一个红印子来。
“喂,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到底是为什么让你一定要自寻死路?”
云瑾顾不上他的胡作非为,还在不放弃地追问着,在她看来傅佑霆现在这样的嚣张跋扈就是自寻死路。
傅佑霆没有直接回答她,倒是看到前面还有个豆腐脑的摊子,在这样的寒夜里冒着热气,豆花的香味能飘很远。
“宫宴吃饱了吗?”
傅佑霆突然偏头过来问云瑾,这让正打算努力说服他的云瑾一愣,这话题怎么就转移到吃上了。
狠狠瞪着这个不着四六的男人,“傅佑霆!现在是讨论吃什么的问题吗?这种地摊上粗劣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片刻后,云瑾嘶溜一下把最后一口豆花咽进肚子里,对面撑着脑袋的傅佑霆看她还意犹未尽,十分善解人意地朝老板招了招手,“再来一碗,咸的。”
没一会儿淋了芝麻香油的咸豆花就被摊主端了过来,傅佑霆尝了一口之后把它推到云瑾面前,“不辣,你能吃。”
云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过来用勺子小口小口地舀着吃。
她吃东西是很秀气的,会把嘴巴张得恰到好处,咀嚼的幅度看起来都是刚刚好,矜贵的世家公子就如她这样。
傅佑霆就这样撑着头看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的相处已经是这么自然了,或者说一直都是很随意。
“云瑾,我心里一直有个疑惑。”
傅佑霆突然开口,却是很平淡的语气,云瑾抬起头来迷茫地看着他。
“半年前你弹劾我,是为了阻止我走到如今四面受敌的地步吧。”
啪的一声,云瑾慌乱地碰倒了手边的水杯,手忙脚乱地去擦拭洒在自己衣服上的水渍。
但更慌乱的是她此时的内心。
他知道了什么?是他猜的,还是只是在试探自己?
云瑾低着头好像手忙脚乱的样子,一边说着,“殿下说什么,我不明白,半年前的事是我父亲受人蛊惑.....”
傅佑霆嘴角带着笑,竟然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在这狡辩。
然后再不紧不慢地拆穿,“别装了,没有你的纵容,云侯如何会敢弹劾我,而且,我豢养私兵的事情只有你知道。”
起初他想不明白云瑾为何要这么做,那时候他觉得云瑾就是为了傅长策办事,不惜背叛自己,将他们之间的情分就这样踩在脚下。
所以恨过她,也惩罚过她,很长时间他都对云家心生怨恨。
可是随着一些事情的发生,傅佑霆觉得,有什么事也许被自己忽略了。
刚刚听到云瑾劝说自己放弃和世家作对,她甚至不惜将云家和有姜的联系暴露,就为了成为和自己互相扶持的乔木。
这样的人,真的会想害自己吗?
他不是蠢货,甚至很善于从蛛丝马迹中察觉出异常。
“当时在天牢里,红叶阁给我下毒之后竟然不经查验,就将堂堂摄政王破席子一裹扔到乱葬岗,这种事情用脑子想想都不可能发生。
后来张齐他们把我救走,可你还是付给了红叶阁的杀手两万银子,就给我一个将死之人下毒,用不着这么多钱吧?”
他声音虽然平静,但落在云瑾心里却是掀起惊涛骇浪。
半年前的事情重新涌上心头。
那时候傅长策刚刚登基,傅佑霆受命成为摄政王,可他实在不是一个低调的人,掌权之后嚣张到极点,靠着杀戮坐稳了摄政王之位。
一时间晟朝天怒人怨,对他这个摄政王,人人得而诛之。
他还扬言要清算世家,一副天地不容的反贼模样。
云瑾每天都在为他担惊受怕,加上自己弱冠之年将至,如果没有子嗣爵位也保不住,所以动了和傅佑霆私奔的心思。
但她又害怕被人察觉,只能铤而走险将云家推到摄政王府的对立面,如果是生死仇敌,那就不会被人怀疑了。
恰逢她那老爹被皇帝挑唆,要弹劾傅佑霆夺权,云瑾意识到机会来了。
所以她纵容父亲成了弹劾傅佑霆的马前卒,甚至亲自在朝堂上揭发他豢养私兵的事情,这些年傅佑霆对她实在是信任,有事从来不瞒着她。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傅佑霆获罪入狱,他们云家成了最大的功臣。
然后,她买通了红叶阁给死牢里的傅佑霆下毒,而她自己收拾了细软等在乱葬岗,本欲将他带走。
那时候她就已经将云家安置妥当,在自己离开之后父亲会在有姜人的护送下回归故里。
今天她在朝堂上给傅长策的那封国书就是那时候她准备留给父亲的保命符。
从此天高海阔,只有她和傅佑霆,再也不要掺和凶险的朝堂,她也不用再女扮男装苦苦隐瞒身份。
但是,傅佑霆没有来。
她低估了这个男人的手段,他早就识破了红叶阁的毒酒,将计就计假死脱身,让她在乱葬岗等了整整一夜。
那是她十八年来做过最疯狂的事情,是她唯一一次为自己争取幸福。
可那一夜她在寒风中从期盼到失望,然后到最后的绝望,那个她喜欢的人都没能来将她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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