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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行来就是要带阿瑾走的,云氏的任何继承人不管身死何处,最后都会安葬南陵祖地,那是云家世世代代供奉的地方。
“好。”
意外的,对于这个安排傅佑霆没有丝毫反抗。
只是也上前爱抚的摸了摸棺木,眼中满是柔情,好像依旧在注视着云瑾:“阿瑾,你等我三年,等此间事了,我就来陪你。”
接下来他要做的事必定腥风血雨,他也不想打扰到云瑾,听说有姜四季如春,她先去那里等自己也好。
云渊此行就是为了扶灵回乡,晟都这个伤心的地方他是半刻也不想留了,收拾了点东西,连夜便带着云瑾的棺木离开了都城。
看着一路上的纸钱,晟都的百姓心里空落落的,这才意识到那个清隽温雅的云世子再也回不来了。
云渊扶灵离开的当夜,长宁殿竟被烈雷击中起火,帝王居所遭了天惩,一时间对于傅长策的不利传言尘嚣世上,连民间也人心惶惶。
观天监更直言帝王行为有失,最好是到太庙斋戒来修心请罪。
看着宫女将自己身上的冠冕龙袍一样样取下来,傅长策苦涩的冷笑一声:“你想杀朕,还不是举手间的事,何必还费这么大周章。”
他这个皇帝向来都是傀儡,傅佑霆摄政这些年随随便便就能处置他,这次把他关到太庙去,恐怕是要有什么大动作。
一旁的傅佑霆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卸去了帝王冠冕,这个人,他要慢慢折磨。
“陛下是晟朝的正统,怎么能现在就死呢。”
他要让傅长策生不如死,要让他好好看看这江山是如何色变,让他跪在云瑾牌位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陛下这些年过得骄奢,难怪上天示警,往后每日亲自打扫太庙,要是让本王发现有一点不尽心,或者有人代劳的,罪加一等。”
傅佑霆眯了眯眼,阴郁的脸上不带一丝情感。
一旁的宫女太监纷纷垂首,只当自己没听到这大逆不道的话,心中却是惊涛骇浪。
皇帝亲自做那些洒扫的事?还是那么大的太庙,打扫干净人都站不起来了吧。
但这都不是最要紧的,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这分明就是对皇帝威严的完全践踏。
傅佑霆一个摄政王都能对他定罪,打发他去扫地,可想而知这消息要是传到朝堂上,他这个皇帝以后再别想有任何威严了。
砰的一声,一向逆来顺受的傅长策终于也忍无可忍,将手边的东西狠狠摔到地上,无力的发泄着自己的愤懑。
走出长宁殿的傅佑霆,站在殿外俯瞰这万里江山,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寂寒凉。
这一刻他真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茕茕孑立,于世间孑然一身。
“殿下,世家们都召集起来了。”
一旁的张齐撑着伞过来为傅佑霆遮挡住秋日的雨水,却是被他抬手隔开,毅然踏入了冰冷的雨幕中。
三月后,南陵有姜。
紧闭的宫门中不时有瓷器碎裂的声音传出,有妇人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他是你亲舅舅!怎么可能会害你,当年要不是他力保你,这皇位还轮不到你来坐呢。”
“是,当年要是没有大将军,的确轮不到朕来坐这个位置,所以现在他是打算取而代之了吗?”
又是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良久才有个清瘦的身影从殿内出来,一手捂着额头,赫然是被砸破了,正汩汩流着血。
有太监上前递上手帕,竟然是没人惊讶,可见这样的事都是见怪不怪了。
擦拭了血迹,年轻男子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俊脸,有姜地处西南,水土养人,就是男子肤色也略白一些。
“陛下,可需要传医者?”
宫女太监的称呼显示了此人的身份,他就是有姜现在的昭帝——虞彦辞
此时他一身褚色的常服,少了些帝王的肃穆,多了几分书卷气,有姜是小国,并不重礼,更有部落小国的感觉。
虞氏当年和赵杨马三族共治南陵,本来势力各有相当。
但虞氏后来得到了已经迁居晟朝的云侯府支持,在几个大部族中脱颖而出,终于坐稳了西南霸主的地位,定国有姜。
只是有姜强族众多,皇权也难以服众,虞彦辞的父王珉帝也才是有姜的开国皇帝,半年前驾崩了。
他成了昭帝,只是这皇帝有几分傀儡性质。
他这毫无根基的新帝,母后更是出自将军府的赵氏人,颇有阰鸡司晨的打算。
人人都知道有姜权分三份,皇族,大将军赵氏,国师府三足鼎立。
大将军掌兵权,国师信徒众多,唯独他们皇族,过去是靠着晟朝的云侯府庇护尚且能服众。
如今云氏已倒,他这没靠山的皇帝日子越发艰难起来。
“景先生来了没有?”
郁闷的回到自己的宫殿,虞彦辞小心问着宫女,一边探头探脑的朝殿内看。
“陛下今日的课业还没开始,还在那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初冬的腊梅枝含苞待放,朦胧中横斜生姿,雕花的窗牗后,有一抹月白袍衫,刚刚那道清润如击玉的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的。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清冽如泉水叮咚,又似山间清风,就已经让人生出许多遐思来。
就算已经当了她两个月的学生,虞彦辞还是忍不住心中忐忑,规规矩矩地整理了龙袍走进去。
“景先生。”
恭敬行了一个礼,虞彦辞跪坐在白衣人面前的坐垫上,余光中只见对面人素手执杯。
在他抬起头来之后,袅袅茶烟后,那人赫然戴着一块玉色的面具,遮挡了她鼻梁之上的容貌。
但从这半露的容颜中,就已经足够让人猜想到这面具背后该是怎样的绝色。
要是换做其他人,在皇帝面前遮掩容貌已经是大不敬。
但面前这位就是这么坦然,甚至如同上位者一般,开始指点虞彦辞这个皇帝今日朝会的言语不当之处。
“早上国师斥责陛下沉迷狩猎,你为何不反驳他,反倒是唯唯诺诺的罪己?”
“他说得的确没错嘛,是朕玩物丧志了。”
虞彦辞羞愧的低下头,他过去只是个无忧无虑的皇子,总觉得一切都会有父皇帮他撑着,谁知道临危受命成了有姜的皇帝,现在虎狼环伺,他一时之间根本进入不了角色。
对面的人手持戒尺,此时拍打在桌面上,虽然声音不大,却震得虞彦辞一跳,赶忙洗耳恭听。
“君者,威仪为重,德行辅之,哪怕你有错,但你是君,他是臣,是非只能你自己认,还轮不到他倚老卖老。
长此以往朝堂上人人都能对你的举止指指点点,你这个皇帝,活该是傀儡。”
严厉的训斥声不断从殿内传来,恭敬守在门外的宫女太监们面面相觑,陛下自从拜这个景先生为师,对她的恭敬简直让人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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