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火龙果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48章 试探,世子今天掉马了吗,不吃火龙果,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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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各种揣测的主帐中却全无什么旖旎,军医在屏风后处理着景玉手臂上的伤口,一盆盆的血水端出来,一旁的傅佑霆脸色始终沉着。
那箭镞插得极深,生生将那条藕臂给贯穿了,拔出来的时候几可见骨。
这样的伤就是他们这些男子都难以忍受,这女人却硬是一声不吭的扛下来了。
这样的倔强,他真的很难不和阿瑾联系到一块儿。
“幸好没有伤及骨头,但这伤养起来也是麻烦,这几日最好都不要动这只手臂了,不然会留下沉疴旧伤。”
“多谢。”
因失血过多而嘴唇都惨白的景玉道了声谢,目光却始终警惕地盯着屏风外的那身影。
军医包扎好了景玉手臂上的上,又看了看她撞伤的膝盖,待发现她脚踝都脱臼了之后。
不由得皱了皱眉,这女子看起来娇滴滴的,却是个十足的狠人啊,就这还能忍着不吭声。
避到外间对傅佑霆拱了拱手,傅佑霆却已经率先抓住了他的胳膊问了起来,“让你查探的事,如何?”
军医摇摇头摊开手无奈道:“这有姜公主极其谨慎,根本不许人帮她处理其他地方伤口,所以殿下所说的烧伤痕迹,小人也无法查看啊。”
他让军医在处理伤口的时候,留意这人肩膀处是否有一小块烧伤,那是当初云瑾在晟朝火场中留下的。
如果有的话,那就真的是阿瑾无疑了。
却不想她谨慎到这个地步,只让人帮她处理了手臂和脚上的伤。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遣走了军医,傅佑霆却也是在屏风外犹豫了许久,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犹豫的,现在她人就在那,既然怀疑,那就直接进去揭开她的面具看看。
可就是在这一切都呼之欲出的时候,他却生出了近乡情更怯的迟疑。
怕那张面具背后不是自己期待的人,怕这一切不过镜花水月,梦醒了,自己又要回到那个失去阿瑾的可怕现实中去。
“摄政王在想什么?”
他不走进去,那边景玉却是轻声问了他一句。
绕过屏风,傅佑霆出现在桌前,借着烛光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纤瘦的身影。
“说吧,”傅佑霆定了定神,问道,“你到底是谁?”
景玉心中咯噔一下,虽然之前这个男人已经逼问过自己多次了,但她能察觉到他这次是无比认真的。
“不管摄政王问多少次,我都只有一个回答,我是有姜的公主,景玉。”
迎着他的目光,景玉也是不卑不亢地昂着头和他对视。
“呵,景玉?”
傅佑霆苦笑了一下,下一刻在景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再次捏住了她莹润的下巴。
账内燃着的烛光并不算太明亮,此时灯芯正浸在灯油中,骤然暗下来的烛火让两人的脸上都只留下一道淡淡的侧影。
正好掩饰了景玉面具后的一瞬慌乱。
被他再次捏住下巴,自然是要反抗的,但力量上的悬殊着实让人无奈,不管她这么去掐傅佑霆的手臂,于他都好像挠痒痒一般。
“得罪了,我只求证一件事,并不伤害公主。”
傅佑霆难得的郑重了些,左手就要朝那半块面具探去。
“不可以动我的面具!放肆!”
景玉挣扎着想要朝一边偏头,可这次傅佑霆再不饶他,眼看就捏住了面具边缘。
“你要是敢摘这面具,我就死给你看!”
又是这句,傅佑霆皱了皱眉,“你若不是心里有鬼,这面具又为何摘不得?”
为何摘不得?景玉心乱如麻,一时竟找不到什么理由阻止这男人。
这里可是他的大营,更别说男女力量上的悬殊,他想做什么自己根本阻止不了,自己这以死相逼一次能用,多次可就不灵了。
看她果然说不出什么理由,傅佑霆再不犹豫,捏住她面具的边缘——
“因为摘了这面具你就要娶我!”
慌不择言说出这句后,景玉差点咬断自己舌头,自己这都是在说什么啊!
可傅佑霆却好像真的被这句话唬住了,那只按在面具上的手却是怎么也动不了,隐约能听到他咬牙切齿的阴郁警告:“最好别让我发现你说谎!”
看他都快喷出火来的眼睛,景玉也不敢再耽搁,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编:“当然是真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玉色面具一本正经的胡诌:“这面具是我们部族的习俗,未嫁女子要一直小心戴着,直到成亲之后丈夫取下,否则那女子只能自戕而死。”
被除自己丈夫之外的人取下面具就自杀?傅佑霆嘴角抽了抽,看向这小丫头的眼神都更阴郁了些。
景玉却还在煞有介事的说着:“摄政王不是已经成亲了吗?你不是已经有了心爱的王妃。
现在又想摘我的面具,莫非你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那我真为那位早逝的云世子感到寒心!”
这话无疑是在傅佑霆心上捅刀子,云瑾,始终是他心里过不去的一个坎,哪怕是这种一看就很假的借口,傅佑霆都不愿意对她有半点背叛。
“够了!你还不配提她。”
傅佑霆终于是放开了她,也没再将目光落在她那面具上,径直走过去坐到了案几前生闷气。
劫后余生的景玉松了口气,看到他在收拾被褥,不由得忐忑道:“我毕竟是敌国人,就不劳摄政王费心了,给我安排一处简单点的行帐就行。”
和这个危险的男人共处一室实在是太憋屈难受了,景玉一边要忍着身上的伤痛,一边还要警惕这男人试探她的身份。
还不等她说完就听到一声冷哼,是对面的傅佑霆正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
然后就拒绝了她自以为好心的请求:“给你一个敌国公主腾出行帐?我晟朝的将士就得露宿,你今夜就本王这打地铺,爱睡不睡。”
说着真的在地上扔了床被子,就让景玉去打地铺了。
景玉:.....狗男人知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啊喂!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瘸着一只腿,摇摇晃晃地蜷缩进了那床单薄的被子中。
初春的西南寒气还挺重,躺在地上没一会儿景玉就冻得打了个喷嚏,赶忙小心捂住鼻子,试探着看向床榻上的人。
男人正背对着她,修长精硕的背影都显得那么不怒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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