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他不会不来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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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桃夭被荆棘藤死死捆在十字木架上,据灭渣系统的描述,她此时的造型酷似耶稣。
玄天剑宗的大部分弟子都聚了过来,看祸乱修仙界的叛族云家独女,在缥缈峰最高的峰上被剜心头血。
虽然谁都没有说出来,但是大家都达到了默契的共识。
那就是等云桃夭剜了心头血快没气的时候,他们也可以放点她身上普通的血回去找炼丹师炼丹制药。
毕竟这可是天元大陆上千年来唯一一个觉醒了治愈属性的纯净炉鼎,哪怕只得她身上一滴血,那疗伤功能也比秘境效果最好的灵药要好上千百倍。
甚至还有弟子可惜,要不是飞鸢师姐中魔气伤得太重,必须要取云桃夭的心头血疗伤,取了心头血后就活不了,那把云桃夭关着养起来,每天取些血也是好的。
至于修炼肯定是没人敢跟云桃夭修炼了,即使云桃夭是最纯净的炉鼎,跟她双修能进步再快。
可谁知道她有没有修炼魔功?要是哪天她偷偷修炼了魔功,双修时被渡了魔气,那不是得不偿失?
所以云桃夭剩下的最大的功能就是取血疗伤了。
云桃夭被绑在缥缈峰的高台之上,把下面这些正派弟子的嘴脸看了个清清楚楚。
她一袭白袍,及腰的三千青丝随风摆动,美如洛神降临,只是一双比琉璃还清亮好看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黯淡的灰霾,看着众人的目光更是充满了嘲讽。
在被绑了整整一个多时辰后,两天前被云桃夭指着鼻子唾骂过的宗主终于姗姗来迟。
他身后还跟了红衣几个关系亲近的徒子徒孙。
这次的宗主在上次被云桃夭指着鼻子怼了之后学乖了,全程什么废话都没说,目光里还带上了一丝悲天悯人的怜悯。
在众弟子兴奋的目光中,他对着天行了一个修道界的最高礼后说:“各位受魔族迫害、殃及的道友和苍生们在上,今日我将剜云家最后独女心头之血,告慰众位无辜亡灵!”
说完连跟云桃夭直视都不敢,拿起上品匕首往云桃夭的胸口一划,手掌一吸,鲜红的鲜血就源源不断地从云桃夭的胸口涌了出来。
取心头血的画面倒是没有云桃夭想的那么血腥。
她的心头血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心脏的血,还是修道之人凝结在胸口的精血。
心头血被吸出胸口后,就被宗主用法力包裹住悬浮在了空中,一滴不落的注入一个半透明的玉瓶之中。
而被剜了心头血的云桃夭,只觉得胸口一痛,浑身的温度都随着心头血抽走而流失,越被放血都后面,越冷得厉害。
这种感觉跟上个世界被沈烈他妈捅了大动脉的感觉很像,但是又不太一样,那个只是单纯的流血,这个是感觉灵魂都被吸走了。
要是普通修真者被这样放了一碗血必死无疑。
但幸好云桃夭是拥有治愈属性的纯净炉鼎,她刚刚又磕了上品益气补血丸。
她在被放血的同时,身体为了自保,也在拼命努力的产生新的精血,再加上她自己本身强大的意志力,这才勉强撑了下来。
眼看一个玉瓶就要装满了,宗主和台下的众位弟子见云桃夭竟然不但没有立刻昏死过去,而且竟然还意识清醒都很激动。
众位弟子长老更是躁动了起来,觉得自己很有可能可以分到云桃夭的精血了。
宗主更是立刻换了一个空玉瓶,打算装云桃夭剩余的心头血。
没错,像纯净炉鼎心头血这么珍贵的东西,不榨干最后一滴怎么样?
云桃夭吃力的抬头,看到宗主和众位弟子们贪婪而不自知的丑陋嘴脸,从干涩喉咙挤出一句唾骂:“视人命如牲口,卑劣!”
宗主面不改色,大义凛然地说:“能用你的精血为整个修仙界做出贡献,也算是你为罪孽深重的云家最后抵罪了。”
灭渣系统急了:“卧槽,玄渊那个狗男人是不是真不打算来了,一瓶心头血已经是你的极限了,再取一瓶的话,你必死无疑啊!”
云桃夭:“嘤嘤嘤,他最好别来救我,不然人家这次一定要虐哭这个冷血无情的大美男!”
灭渣系统:“……”行叭,当它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扫来一阵疾风,将宗主第二个用来接心头血的玉瓶拍了个粉碎。
宗主和众位弟子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被绑在十字木架上的云桃夭就被一道金色光团包裹住,捆住她手脚的荆棘条尽数被斩断。
众人大惊,就在他们以为云家还有余孽前来搭救云桃夭,纷纷准备出手的时候,下一秒就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大乘期的威压,那是来自于他们宗门最强者玄渊长老的。
金色的光团散去,面无血色的云桃夭已经被玄渊抱在了胸前。
玄渊的怀抱跟他这个人一样,冰冷又坚硬,毫无怜香惜玉的横抱方式更是咯人得慌。
云桃夭在玄渊怀里,她皮肤苍白得几近透明,脆弱得好像一阵风就能将她吹散。
她看着玄渊,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声音微弱:“我还以为你又要不守承诺,不来救我了……”
玄渊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不会,我说过会来,便会来。”
宗主看到玄渊不仅打断了他取云桃夭的心头血,还将她抱在怀里,很是不解地问:“玄渊,你这是干嘛?你的徒弟飞鸢还在等着她的心头血入药呢!”
玄渊看向宗主身边红衣手上拿着的还温热的玉瓶,淡声道:“那一瓶已经入药,再多,也不需要了。”
宗主急道:“可是她的心头血极珍贵,我们宗还有很多其他有陈年旧伤的弟子,用她的血即可痊愈。”
玄渊本不欲再与宗主多说什么,他直接带人回第七峰,也无人能拿他怎么样。
但是他明显能感觉到蜷缩在他怀里的云桃夭在微微的颤抖,抓着他衣领的小手也收紧了,温热的液体濡湿了他的衣衫。
是她在压抑着自己小声哭泣,就像一只残忍待宰的小兽一般,抓着他的衣领像抓住了一根最后的救命稻草。
玄渊忽然觉得有些烦躁。
他转身,深若寒潭的黑眸直直地盯着宗主的眼睛问:“那些弟子的陈年旧伤,可与魔族有关,与云家有关,与她有关?”
三个问题,直接问得宗主说不出话。
灭渣系统冷笑一声说:“这狗男人果然其实什么道理都懂,之前只是在故意跟你装不懂而已!”
而云桃夭关注点却又格外的与众不同:“他心软了呢,果然,对于男人来说,装柔弱什么的最有用了,百试百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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