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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丫鬟,两个婆子进了屋。
海棠使了眼色,丫鬟婆子怯怯地跪着。
二太夫人制止住准备发作的小胡氏,亲自审问。
“唤你们进来,所为何事,你们也明白,有事说事,要是发现谁硬是找事的话,一律按家规严惩。”二太夫人严厉呵斥道。
齐府家规严格,故意诋毁主子,重则杖毙,轻则发配到西北蛮荒之地。
二太夫人一向慈祥和蔼,何曾见过如此凌冽地神情,吓得个个脸色煞白,使劲地点头道是。
纤云退坐在一旁,二太夫人问话期间,晴画小声提点道:“紫色衣裳的婆子是厨房的,灰色的是采买的,两个丫鬟都是伺候过二太夫人的。
难怪二太夫人脸色难看,来的四位都是府中的老人,却要通过一个丫鬟来告知她府中的情形,实实在在地在她脸上扇了一计耳光。
“那账本”纤云看了晴画一眼询问道。
晴画轻轻点点头,纤云恍然明白,原来海棠一开始就谋算着要拉她下水,那日银楼契约,只不过是想试探她。
账本是前几日,晴雨无意中捡到的,现在看来应该是有人故意落下的。
小胡氏一直记恨她,要是再把此事归结到她身上,保不齐小胡氏会做出伤害他人的举动。
而且她暂时只想安静地蛰伏。
纤云心不在焉地琢磨账本事时,二太夫人也问到最后一个婆子了。
二太夫人润了润嗓子,继续道:“你是协理采买的婆子,有什么证据证实六奶奶管家不力?“采买的婆子跟着主办采买的妇人,见过的世面多些,比其他三人镇定,被点名后,恭敬道:“回禀二太夫人,奴婢一直跟着主办采买的婆子身边,平常是做些跑腿的活,由于年岁大了,记性不好,所以每日都把事情记录下来,特别是需要出门采买的东西,最近海棠姑娘来找我问过去的事情时,翻开那些记录才察觉到当中的异事。”
“能有什么异事,平日里你们这些采买婆子就喜欢回扣,我严厉管家,你们拿的少了,就来诋毁我,真是不要脸!”小胡氏火冒三丈地指着采买婆子劈头大骂。
二太夫人横眉一扫,呵斥道:“你退下。”她还在问话,插什么嘴。
脾气真是越来越长了,经常不把她放在眼里,二太夫人瞥了怒气腾腾的小胡氏,心生不愉。
海棠暗喜,不停地向采买婆子挤眉弄眼的,可惜采买婆子似木桩般的一动不动地端坐着。
二太夫人顺了顺气,问道:“你认识字?还会写?”
采买婆子垂眸,眼角闪过一丝笑意,回禀:“奴婢以前学过一些,只会简单的文字,有些不会的字都是请教海棠姑娘的,一来二去,奴婢也认识不少字了。”她年幼时,家境还算可以,父母只得一对儿女,对她很疼爱,一并教她读书写字,她学起来也很有劲,可惜后来家中变故,她只得卖身为奴。
采买的主办妇人是六奶奶的人,要不是海棠有恩于她,她是万万不可能出来作证的。
二太夫人一脸质疑,疑惑地吩咐丫鬟找了一本书来,随便点了几个字,采买婆子都迅速地读出来,而且还能粗糙地写出来。
采买婆子知晓二太夫人是相信了她,趁热拿出她记录的几本册子。
夏妈妈翻开,摊在手掌间,歪歪扭扭地字迹和采买婆子现写的一模一样。
小胡氏顿时觉得那些字特别刺眼,恨不得上前一把撕了,气的胸腔剧烈起伏,府中大多数的丫鬟婆子都可以说她克扣,唯独采买的婆子说不得,她一个内宅妇人,想要购买一些私密的东西,通过她们采买婆子正好可以掩人耳目,因此她从来不曾克扣她们,想不到她居然吃里扒外,那海棠狐媚子到底给了她什么好处。
毒辣地视线狠狠地戳着小胡氏地脊粱骨,也越发笃定海棠心机深。
忌惮二太夫人的发威,小胡氏气的五官拧到一块去,却不敢大气出一声。
二太夫人已经回过神来,看着一页又一页上记录的购买物件的名称和价格,心寒了大半,这些东西她压根没听小胡氏提迂,更加不曾见到过。
前面几页都是女子的首饰、胭脂水粉,要说是小胡氏自己私吞的话也是可能的,看到另外一册,记录的全是男子的佩戴之物和一些文房四宝,用脚趾头想也明白,这些东西不是小胡氏用的。
二太夫人再联想到她去大太夫人那边越发勤奋,心彻底寒了。
猜测是一回事,只要不是亲眼证实,都会心存侥幸,为之开罪,现在铁证如山,她无法避开。
小胡氏见二太夫人神情落寞哀伤,暗暗庆幸,小声试说道:“祖母,这些东西确实是孙媳妇让人去采买的,大太夫人那边人多,打点起来也费神,这些东西和她们平日有的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好在她们都是热心的,明白我们的心意……”
正当小胡氏得意地述说着时,二太夫人缓缓道:“我们府中而言,这些东西足足可以吃穿半年,刚才她们几个也说了你克扣府中下人的工钱,此事你可承认?”府中的收益多少她心里有数的,小胡氏送礼就hua了半年的钱财,不克扣根本维持不下来。
小胡氏脸刷白的躬身跪下道:“孙媳妇也是没有办法,府中的人不多,不需要那么多的下人。”
二太夫人抬眸提高了声音,斥责道:“此事已有一年多,我却浑然不知,真是老糊涂了,今日要不是海棠来说,恐怕等到整个府都被你送人了,我才会知晓,你当真是会办事!
小胡氏神色一滞,吓得瞠目结舌,片刻后,噤若寒蝉地喃喃道:“孙媳妇和祖母是一家人,怎么会把府送人了。”是不满意她擅自做主吧。
现在所住的只是静齐侯府的一角,住的府邸早早是别人的,她根本送不起来。
不知悔改!
二太夫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小胡氏好一会儿,叹气道:“你还记得是一家人…”一家人会不明白她们与大太夫人之间的是非曲直。
小胡氏错意会到二太夫人似有松动之意,忙立直身子道:“祖母,正因为我们是一家人,所以我在费心与大太夫人较好的,毕竟住在静齐侯府。”
说完又瞥了海棠一眼,酸酸地道:“不像有些人,只知道搬弄是非,眼皮子浅的很。”
小胡氏转身有意无意地扫视了纤云一眼,这话虽是说给海棠听的,也是在警告她。
她眼角的那份得意,纤云尽收眼底。
小胡氏所做的都是冲着与大太夫人那房较好,除了知道原委的几人,任谁来品论都会觉得小胡氏做的对,说不定还要夸奖几句,说到底现在她和大奶奶的关系确实很好。
纤云凝视打量二太夫人片刻后,猜想,二太夫人已经转愤怒为心寒,碍于现下与大太夫人那房之间的脸面,肯定会隐忍吞下这口气的,这样一来,小胡氏岂不是更得意。
二太夫人年纪大了,心中娄的烦心的事情多了,万一生病,她就没了后方的支援。
思及于此,纤云起身恭敬道:“祖母,六嫂是好心,一心盼着大家能够过得好,但是凡事自有规矩可循,海棠说出今日之事,恐怕也是一时兴起,要真是眼皮子浅的,想诬陷六奶奶的话,也不会把这账本遗忘掉,这可是记录着大罪证。”
夏妈妈眼疾手快地递给二太夫人。
小胡氏一直恨恨地盯着她,二太夫人态度又有意偏袒小胡氏,因此她任由小胡氏骂骂咧咧,现在猛然听到她的名字,惊得瞪圆了双眸,不可置信地瞅着纤云。
纤云投去一笑意,问道:“海棠,这是前几日你掉在我园中的账册,今日得空整理书籍,才发现不是我屋中的东西,现在正好还给你。”
这本账册是她故意丢在七奶奶园子中的,看着满脸笑意的纤云,全身却觉得发冷,账册上没有署名,七奶奶如何知晓是她的。
账册中记录了六奶奶是克扣下人们工钱的详细账目,现在是拿出来的好时机。
二太夫人就算在偏袒六奶奶,在正妻的七奶奶面前,怎么也要治六奶奶管家不力的罪过。
海棠权衡轻重后,有得到纤云的眼神警告,鼓足勇气出来承认了账册一事。
二太夫人凝是账册片刻后,直接把账本摔倒小胡氏面前,问道:“账册中记载的可属实?”
小胡氏战战兢兢地看完账册,吓得一身冷汗,舌头打颤道:“祖母,我…我只是减少了一些不必要的开销,以及开除一些偷懒的丫鬟婆子,这么做都是为了……”
小胡氏已经哭得稀里哗啦,纤云截道:“六奶奶,海棠本就是丫鬟,还有屋中跪着的四人,她们都是跟着祖母一起的老人,如今就这般待遇,何况其他人,退一步来讲,克扣下人不是简约的唯一方法。”
二太夫人对小胡氏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现在全部被掐碎了,纤云的出现才从悲伤地情绪中走出来。
齐府要是再被小胡氏这样胡闹下去,只怕她们都等着喝西北风,这个家早晚还歹七奶奶掌家,当即正色道:“如今证据十足,证明六奶奶管家不力,七奶奶进门时日不短了,暂由七奶奶掌管。”
小胡氏顾不得哭泣,眼泪鼻涕一大把道:“祖母,这么多年,你未曾说我做事有何不妥之处,今日突然如此,孙媳妇不服。”
二太夫人侧身闭目,片刻后,缓缓睁开眼眸,神色黯然怜惜道:“你是嫌弃我发觉你晚了还是早了?”
小胡氏被问的呆若木鸡,傻了眼,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二太夫人不理会小明氏,招手示意纤云过去。
“今后府中的重担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看着,别再出这等笑话之事。”二太夫人说着眼神环视了海棠和小胡氏。
一个丫鬟公然指控主子,传出去定嘲笑二太夫人治家不言。
明显是对此有微词,海棠的确需要治一治。
纤云恭敬领首道是。
二太夫人被这么一闹,神情倦怠不已,又吩咐她一些事项后,就离开了。
众人都松了口气,小胡氏瘫坐靠在桌脚旁。
大家也鱼贯离开了。
“奴婢感谢七奶奶。”海棠追上来笑道。
纤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丫鬟急切地指控主子,说的好听是正义,说的不好听,还以为是觑觎主子的位子,不知道你是哪一种?”
要是她和小胡氏互掐起来,她就是最大的受益者。
海棠吓得脸色煞白,惊恐地看着她。
纤云走了几步,转身补充一句道:“要是你不明白,正好闭门思索几日,说不定就能想出来。”
半响后,才道:“丫鬟就是丫鬟,一定听主子的吩咐行事的,和这二者都无关,海棠谨记七奶奶的话,好好思过。”
忠心不是靠说的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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