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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是我们的!”老大双手握拳,表情严肃,对着天空喊,“自由是我们的!”
也许这正是城里人与山里人的区别吧。离家出走,对钱爱书来说是多么无可奈何的事情啊,他甚至到现在都不肯承认这是离家出走,一直想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不断地对自己强调,我只是出去散散心,让我的头别那么痛。这是他认为自己离家出走很重要的一个原因。
可是,对于老大他们来说,离家出走是不需要理由的。如果硬要说一个理由的话,那就是——“离家出走”。
“我从来就不分辨因和果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是在钱爱书看来,老大所谓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还不如说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或许,这些本身就是混为一谈的,老大说得是对的。都是出走,没什么两样。
车的问题解决了。老大说要给“车队”起一个轰轰烈烈的名字。有人提议叫“浪子”车队。余下的都说,太俗了!简直俗不可耐!那叫什么?!提议的人脖根都红了,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还敌不过傻帽呢,叫傻帽车队得了?”“傻帽!?你去死了行不行!”老大的样子跟要扇人耳光一般,“早说了,不乐意的别出来,出来了就得一条心!”那人低下头了。
后来钱爱书知道了,刚才低下头的这人跟他“五百年前是一家”——因为他叫老二的缘故,钱爱书叫大老二。知道了这一层关系。钱爱书在心理上先入为主的对他有了一种亲近感。总想着要跟他聊几句。
车队的名字最终没能定下来。但是这不重要。大家的目的是逃离,有没有名字没关系。老大从背包里掏出一张大地图,铺开在地上,大家都围过去,围成一圈。老大的眼光还算犀利,一眼就瞧见了黄河,他指给大家看——瞧,这就是黄河!——大家都知道那是黄河——这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老大接着说,我们要跨过长江。钱爱书瞧瞧老二,老二瞧瞧老三,老三瞧瞧老四……老八瞧回到老大——这么远!他们异口同声的说。
“不正是我们需要的吗?”老大说,“越远越好!”
越远越好,钱爱书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真实去走这么远的路,“逃离”能够支撑他到得了那么远吗?阳光下,布满了黑暗而看不见的影子。老大指着一条路,抬头找太阳的方位,分辨那路通向的方向,仔细考虑之后,老大说,“就是它了!”
的确就是它了。大家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骑,路好象没有尽头一般。这是对的!老大说,那么远大的目标,就该一直走这样的路,没有尽头,没有尽头,永远没有尽头才好!
总该会到的!总有完结的一天。老二提醒老大。老大的眼神里有一股无法复制的忧郁。迎面过来的风在耳边鞭炮一般噼里啪啦的爆开。老大紧踩了几脚,窜到前头去了。
中途,他们在一个小村边歇脚。大家都蹲在村边的一棵大槐树下。太阳很毒,长时间的爆晒就快将他们烤成了腊肉。老大让钱爱书跟他一起到村里头去“讨”壶茶。钱爱书站起来,跟着老大就走。老二追过来说,老大,你去歇着吧,我跟大老二去就行了。老大前后瞧瞧,行,那你们俩快去快回。
钱爱书和老二就往村里头去了。这还是在村边,跟村里住户的地方尚隔着一片水田,一条小河从水田中穿行而过。而连接小河两岸的就是一根木桩木板搭成的小桥——王维的山水画里头经常见到的那种。猛地还会从水田间“噗”地扑腾出一只白鹭,于是河那边的白鹭也响应了,东边西边,“噗噗噗……”的往外飞。从小桥往上看,看过桥头柔枝轻摆的柳树,隐隐约约有几柱清淡的炊烟,好象国画中淡淡的刷笔,于蓝天间,是协调的色彩。
河水清澈涟漪,中间几只灰鸭白鹅,红掌拨着清波,徐徐的过来。钱爱书和老二上了木桥,老二立在桥中央,神情凝重。如果有第三人见到,他一定可以看出,相对于老二,钱爱书的表情是麻木的。
“走吧,别煞了这么好的风景。”钱爱书推推老二说。
“没影响的,天依旧是天。”老二半仰着面,“不知道我妈现在在做么个?”老二顿了顿,“我好想我妈。”
“那你为什么不回去呢?”钱爱书问老二。
老二半晌没说话。末了说,“我对不住我妈,我爸。”
“有什么对不住的,叫声爸叫声妈,什么事不都结了……”
“你不明白的……”老二抢过钱爱书的话头。
“兄弟。”钱爱书叫了一声。
老二看着钱爱书,点头,他的眼神告诉钱爱书,他有许多话要说,钱爱书就静静的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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