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角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6章 画符,东北深山诡谈,海角,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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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祟!受死!”
我正呆愣间,胡小蛮已迅速手持竹剑,并快步朝我冲刺而来。
我赶忙闪避并回头,我这才看到,刚才听着很空灵的环绕声音,竟然就在我身后!
没有五官的青紫脸庞,吓的我双腿发软,我踉跄的向后摔坐在地,并连连往后爬。
凄厉凌人的刺耳笑声,被竹剑“嘭”的命中相撞而打断,我看到胡小蛮以竹剑顶着一张黄符,黄符直直刺向女子的脸。
却见那女子身形微微颤动了一下,就像是轻蔑嘲笑时身子会动一下那样,紧接着竹剑便刺了个空。
我正担心胡小蛮会因扑空而站不稳时,胡小蛮已然凌厉站定并迅速调转方向,这邪祟行动极为迅速,几乎是以瞬移的架势不断闪移。
而胡小蛮就像个经验丰富的斗士,一剑落空的下一刹,另一剑就已直指女子下一刻所在的方位。
我看不懂胡小蛮是怎么判断女子的所处方位的,因此她在我看来十分厉害。
但我不能干看着,我赶忙从包里摸出一块黑布。
这黑布乍看只是块粗布而已,其实这是一块伞布。
当初我爸妈怕我出事,谁家有用旧了要扔掉的伞,他们都会捡回来,把雨布拆下来后好生收着。
雨布上有雷气,对邪祟来说有杀伤力。
“小蛮,这个!接着!”
我迅速将一块石头包进黑布里,然后朝胡小蛮扔过去。
胡小蛮反应很快,一把就攥住了黑布。
一张黄纸莫名悬浮于胡小蛮脸前,她以手指凭空书写了什么,黄符上随着她手指的灵动,立刻显现水渍一样的痕迹。
黄符画毕之际,符上已然画满我看不懂的各种符号。
“邪祟,我先炸了你的坟!”
胡小蛮一声喝罢,便捻着那张黄符快速朝滕树奔袭而去。
一阵阴风猛然从我身旁刮过,我定神的下一刻,才看到不是风刮过了我,而是我被那女鬼攥住了领口。
领口的收紧,令我顿时呼吸困难。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双青紫的手快速伸向我的脖子,而我竟除了发愣以外,连做什么去应对都想不到。
“啪”的一声清脆声响,忽然在我脖颈处传出,而我的脖子一阵剧痛。
我疼的不断咳嗽,整个身子也登时跌落在地,我趴在地上咳嗽不止。
垂眸,我的心口处一片焦黑。
“居然是七星借命?哈哈哈,七星,我的了!”
“肖想!”
我还没开腔说话,胡小蛮就大喝一声,手持竹剑横站到我面前,我趴在地上,以难受的咳嗽平复喉咙的难受,抬头胡小蛮的身形虽然很瘦,但显得很高大。
这女子的意思我明白,我出生时本是活不了的,是七星借命才活了下来。
而她也想“活”,所以她想夺我命格,这也是我很招邪祟惦记的原因。
能将续命七星灯借种生基“种”活的概率很低,而我就是那个种“活”了的“幸运儿”。
“你这种贪得无厌的邪祟,死了活该。”我突然说出刺激女人的话。
女人本就没有五官的脸,此刻就像一条面不断的左右扭曲。
“你无法活着走出这片山林!”女人凄厉刺耳一声后,怪异吼叫着朝我扑来!
我努力压制自己的呼吸,胡小蛮一剑刺出却刺空的刹那,我身上狠狠一重!
女人如一座山般死死压在了我身上,我看到一双青紫色的腐烂双手出现在我脸前,并快速压低下来。
就在此时,我快速从背包抽出一条桐油布缎,就在我被紧掐脖子的刹那,那没有五官的女人也被我用桐油布条死死绞缠住了脖子!
“小蛮!她现形了!快!”
虽然我也不知道胡小蛮会怎么处置她,但邪祟通常不敢显出本体,因为怕被活捉,只敢以虚空状态与道中人缠斗。
刚才我故意刺激她,她果然在轻视我之下,着了我的道!
一声“噗呲”的洞穿声响,伴随着骨头被掰扯的咔咔沉闷,我的腹部也感觉有什么硬物在戳我。
胡小蛮以竹剑一把挑起轻飘飘的女人,我这才看到我的腹部也被胡小蛮的竹剑刺破了些,浅浅的伤痕上,针尖般细小的血珠缓慢溢出。
“嘁,还以为多厉害的邪祟,这么轻易就制服了。”胡小蛮性子直爽,此刻将邪祟拿下后,很自然般说出轻蔑的话。
女子被洞穿在竹剑上,不断的挣扎嘶吼,我看到胡小蛮再次将一张黄符悬浮于空,并慢悠悠的以左手凭空画着符篆。
我忽然有些“同情”这能耐浅薄的邪祟,我从地上撑坐起身、并站起身来,猎奇般伸手,将悬浮在空中的黄符捏在手里。
“松手。”胡小蛮以命令的语气,同时眼神寒冷的看着我。
我语塞了半秒,紧接着就解释道:
“她生前是人,不是动物成精了,我想知道她为什么……”
“知道了又怎么样?”胡小蛮俨然对这没有任何兴趣,对她来说,除邪祟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知道内情,只要知道那是邪祟,就行了。
“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女人凄厉的叫喊着:
“糟蹋了我还不够,还要害了我的命,将我埋在这深山里!”
“杀不死我,死的就是你们!我要将你们村的人全杀光!”
在她的凄厉叫喊中,我懵懵的得知了她的大概情况。
村里的光棍娶不着媳妇儿,同村的一个大爷将她从外地带进了村里,嫁给光棍当媳妇儿。
她不是自愿过来的,而是被大爷骗进村的。
后来她失踪了,村里却没有任何人在意她,只当她是逃跑了。
因那是二十年前的事,那会儿我还没出生,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我爸妈也没跟我说过。
哪怕后来光棍死了,村里也没有人想起过她。
难怪这么容易就捉到了,原来还是时间太短,她冤死的执念才二十年,不足以成什么气候。
也幸好她不成气候,要是时间再长一点,到时候怕是只能靠封印来压制她的执念了。
我自顾思考并旁观胡小蛮的举动间,胡小蛮已画完一张符。
“这是什么符?”我问道,画符的本事,我很想学。
“雷动,陨灭这等邪祟,雷动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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