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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伤透了心的慕容纾婉毅然悻然地回了龙原府的娘家居住,当时的杨楮并未意识到,妻子这一去,二人竟是永诀。

萨迪娅追问杨楮为何不去慕容家接回妻子,杨楮沉吟了片刻,“接了,不过那是八个月以后”

杨无疾见儿子没有接回媳妇的意思,先一个着了急,披头将杨楮骂了一顿,替他备好看望岳父岳母的礼品,把他轰出家门,教其去龙原府把慕容纾婉接回来。

杨楮驱马走了多半日,到了慕容家,端敬叩拜了岳父母,然提到要接妻子回去的话,却被岳母谢绝。偏这时,家中的仆人过来告急,说家中遭了强盗,家丁多有死伤。杨楮骇然心急,见岳母执意不肯松口,便顾不上妻子,快马加鞭往回家转。

“等我回到家里,整个宅院被大火烧光,我的父亲也死在了歹人的手里1

“啊?1萨迪娅惊道:“是什么人所为?1

杨楮直勾勾地出神,气息显得平静:“周围的邻居,在房子起火时,曾看到田令孜出现在门口”

野南浔龇牙暴跳,“贼王八!这个背义忘恩的狗杂碎,他一定是勾结强盗来打玉玺的主意,事情不成恼羞成怒,干下杀人放火的孽事。”

一夜之间家破人亡的杨楮,浑浑噩噩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他从废墟中翻出传国玉玺,这时候,距离杨府不远处的白家祖宅,也升腾起了大火,心道是田令孜丧心病狂,一不做二不休连白家也要祸害,待杨楮急忙跑去白府,这里上下十余口人尽数被杀,血泊中只有一个不起眼的冲龄男童,因为没有出声,从歹人刀下逃出生天。

萨迪娅惊疑地望向嵇昀,“是白大哥?”嵇昀点了点头。

杨楮道:“他打小就不会哭,也算是福薄命大。”

杨楮把白锡圣安顿到朋友家,提着剑到处寻找仇人下落,可黑夜是天然的庇护所,杨楮几乎把龙泉府上下翻过来,也不见田令孜踪影。

“那后来,奶奶又是如何遭了田令孜的毒手?”野南浔越听越气,追问后话。

“怨我赌一时气,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若说一点不埋怨她,也是假话。毕竟要不是婉儿执意要留田贼一条狗命,也不会有家破人亡的事情发生”

江小雨轻嗤道:“怪自己没保护好家人就行了,怪老婆算什么本事。”嵇昀急朝她递个眼色,示意她住口。杨楮苦笑了两声:“江姑娘说的对,婉儿心地善良,小猫小狗兀自怜爱,何况是个从小陪伴她长大的人,她秉性如此,这本不是错,怪只能怪我遇事糊涂,失了原则。”

当时的杨楮并未有今天这般心境,他将对田令孜的仇恨,迁怒到了为其求得生路的爱妻身上。所以他不但将前来奔丧的慕容家来人轰了出去,更扬言与妻子断绝夫妻情分。

“我当时若不赌气,兴许就能阻止另一场灾祸了。”

杨楮说,由于他宿住在龙泉府友人家中,半年后田令孜差遣高手围攻慕容府的时候,尽管卫兵拼死抵挡,但还是未能阻止这些人闯入府中,他们似有目的的寻找,劫持慕容纾婉外逃。今后的数年,杨楮虽然寻遍了大江南北,终是没有爱妻的下落,且当年他并不知道劫掠妻子的高手是何来路,直到五年前收到一封莫名的来信,信中只说妻子在长安田令孜处寓居经年,且不久前刚刚离世,他这才幡然明白,造成他夫妻离散的罪魁祸首,就是与他有灭族之仇的田令孜。

“又是神秘来信”嵇昀想起来师父也是因接到了密信,才有了自己踏足中原

“您是觉得,这群歹人是在杨府没有找到玉玺,才会去白家和慕容家的?”嵇昀对义父话中有些地方,暗暗有几分疑惑,“照例田令孜既知道玉玺存于祖庙,不会轻易放弃翻找的机会而急于一把火将杨府烧成灰烬,可他们的目的若非只是为了玉玺,那究竟还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理由呢”

杨楮的讲述罢了,萨迪娅、江小雨均花容忧郁,野南浔气得坐立不定,嵇昀以前对内中情由知道的不甚详细,今天听了反倒觉得有多处值得推敲的疑点。

“画得多好,多么像她。”杨楮小心翼翼地轻抚着画,就像呵护眼睛一样,既忍不住不端详,又生怕给留下一点点污渍。“她心灵手巧,喜欢画画写字,我那个时候只知耍枪弄棒,因为这些我还调侃过她,现在回过头看,方知可贵。”

嵇昀眼光流转,停在画中诗上,“义父,你看看,这三首诗你可见过听过?”

杨楮观摩了诗句,摇摇头:“没没有听过。”

看着杨楮全无所知的样子,嵇昀心中咯噔一下,有话涌上口边,又怕说出来义父太过激动,有伤身体,故而忍住未提。倒是萨迪娅听了二人的交谈,侧过头默读上面的诗句,当读到“春晖伫结白山遥,隔年幽闭暮云劳”二句时,忽然惊觉,“杨大叔,您和杨大婶是不是有个孩子的!?”

“什么?”嵇昀想提没敢提的话被萨迪娅说了出来,杨楮大惑不解,经过嵇昀和萨迪娅对诗意的理解,杨楮仍然不以为然,妻子有没有给自己剩下一儿半女,这种事哪有旁人知晓、自己做丈夫的却浑然不知的道理?

江小雨从旁叫道:“你跟自己的老婆置气,动辄一年半载不见面不讲话,别说是生了你的娃娃,这么久,就算跟别人生,也早生出来了1

“哆1嵇昀叫止住口无遮拦的江小雨。杨楮虽然惊骇,但细究她所言并未实无可能,正好比当头一棒,头虽痛但一梦惊醒。

就像嵇昀试想的那样,得知自己极有可能有亲生骨肉存活在世,杨楮整个人都激动地颤动起来,本就皱纹深布的脸上老泪纵横。

“义父,您保重身体”嵇昀安抚了好一会儿,杨楮的情绪方才有所缓和。

“昀儿,义父想求你去办件事。”

“义父说哪里话,有事吩咐即可。”

嵇昀对杨楮相托之事,已差不多猜出几分,心想:“解铃还须系铃人,义母已经去世,对这件事情因果了解最多的,只能是田令孜了。”

“上次去长安未能手刃这个狗贼,这次孩儿专去成都寻他”没等杨楮交代清楚,嵇昀便应承下来。

杨楮摆了摆手,几番想要说话都显得有些吃力。

野南浔以为他是放不下心,要嘱咐几句,便道:“爷爷放心吧,以我师父现如今的手段,别说是成都行宫,就是凌霄宝殿,要闯也没人能拦得。”

江小雨噗嗤笑出声,“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野南浔嘿嘿憨笑,杨楮调理了气息,终于说道:“我不是不信你的本事,是想告诉你,杀他只是后话,关键”

他说话太缓,萨迪娅已明其意,接过话头:“关键是问明孩子的下落?”杨楮长叹了一口气,“是真是假,是生是死,总要弄个明白”

“是。”嵇昀肃然听话,此事便就此定下来。嵇昀本欲同杨楮多住些时日,但无奈杨楮深知自己已到风烛残年之际,对于他来说愈可谓一寸光阴一寸金。

“我自己去,教他们三个留下来照顾您。”嵇昀不忍将义父一个人留在深山,然而杨楮把嵇昀的手搭在萨迪娅的手上,“答应义父,你们两个再也不要分开。”嵇昀二人深为触动,他俩能够明白杨楮说这句话时候的心境,于是深情地对望一眼,双双点头。“爷爷,让师父师娘去办事,我留下来陪您。”野南浔十分知趣,主动要求留下,亦被杨楮拒绝,“你们一起来,一起往,不用放心不下我这个老头子,别忘了我还有这个。”说着从怀里掏出竹笛,嵇昀见了这物什会心一笑。

黄昏时分,四人拜别杨楮。萨迪娅一路上不少打听唐齐两军战事,江小雨看她仍蒙在鼓里,伺机道:“娅姐姐,你也是不知心累,都被除去军籍了,还关心那么多干甚么。”萨迪娅闪着一双睫毛,脸色十分诧异,“你说什么?谁被除了军籍?”江小雨故意不答,萨迪娅转头疑惑地瞧向嵇昀,嵇昀心里七上八下,其实沙陀一别,已经令嵇昀认识到萨迪娅不是一个可以为个人荣辱福祸而轻易放弃国家大义的女孩子,对于和杨复光所定下的约定,他早有反悔之心,只是当时记挂着萨迪娅,没有心情去与杨复光说明罢了。

江小雨不知为何突然煽风点火,明显是在朝自己发难,这使得愁容刚刚散去不久的嵇昀,把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怎么办?撒谎?不行!江小雨这个家伙一脸坏笑,明显有后招等着我被萨迪娅知道我说谎骗她,以她的脾气,更是不会原谅我了罢了罢了,说实话,死就死吧”嵇昀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可是忐忑了好一会儿。

“我杨郡王答应我,要是我能劝来沙陀兵助阵,就放你复员,与我成亲,我这才”

边说边试探萨迪娅的反应,本以为她会怅然不悦,谁知她见到嵇昀像犯错挨父母批评的孩子一般言语神色,竟不恼反喜,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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